正文 第四十章節 意外(1 / 2)

正文 第四十章節 意外

兩老看著他慵懶閑散的樣子,又愛又恨,又是無法,隻得相約著去喝了老酒。

那時候……

秦末收回思緒,看著陶未,陶未無所謂的笑了笑:“我還不會照顧自己?”又壓低了聲音,輕聲道,“阿妹不用擔心,我會先去一趟涼州城。”

“去涼州?”秦末抬起臉,驚訝的看著陶未,之前便聽農懷約陶未前去,因此她詫異的不是他去涼州,而是陶未這時候鄭重其事的與她提起。

陶未點了點頭,笑道:“我原還猶豫著是呆在北方,還是去江南幾路轉轉,阿懷這一約,我心裏倒有了主意。隻是界時少不得要阿懷助我,想來他也不會拒絕。所以我才讓阿妹不用擔心我,阿妹可不要小看阿懷在江南的勢力。”

“哥哥這些日可是與阿懷常有書信往來?”秦末雖然對農懷的勢力有些了解,可家懷在江南依持的,畢竟隻是他的商業王國,就算其中有些隱密的勢力,可如果抵抗他們要麵對的朝庭勢力?陶未既然這般有信心,想來是農懷對他,又透露了其它的信息?

陶未卻並不打算多說,隻閑閑靠在了炕塌的迎枕之上,笑道:“叫丫鬟們上膳吧,我這跑了一早上,餓了。”

秦末隻好按下心思,喚了如畫進來,吩咐她去廚房看看午膳可準備好了。

用了午膳,陶未便可回營中,秦末本想再留他說會兒話,可一想蕭策午後也許會回府來看她,那兩人正在演著恩斷義絕的戲碼,她為配合,隻得著罷。

少不得戀戀不舍的親自把陶未送了出去,陶未走了幾步,便停了腳,終是回頭看了一眼立在院門口的秦末,想了想,才笑道:“阿妹,我走了。”

秦末點了點頭,隻覺得鼻腔突然酸痛難忍,想說什麼,卻又怕一開口便是哽咽之聲,隻得努力睜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陶未笑。

陶未心中亦是難過之極。

眼前這個別人眼中倔強又冷絕的丫頭,是他這一生,都想捧在掌心用生命去嗬護的人,那日峽穀之中,看著她奄奄一息,周身的血沽沽流出的鮮血,在月華清輝之下,紅的異樣驚心。

那時候,他很想把她從蕭策的懷中搶過來,緊緊擁在自己懷中。他從沒如那一刻那般後悔自己曾經輕易便將她托付與他人。

然而如今,他再次選擇把她一個人拋下。

這世間,有多少情非得已。

他隻願她能幸福。為此,他願意去做任何事情。包括如今日這般,轉身絕然的離開,不再去看她氳著霧水的雙眸。

陶未的身影消失在院外濃鬱的樹蔭之下。秦末攏了攏長袖。五月的北漠午後陽光,已經十分爆烈。可她卻覺得十分的冷。

轉過身,卻又不想回院裏,抬眼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那迅急飄移的大片白雲,有如這世間最美卻又最不可及的花朵,似是一伸手便可摘得,卻又虛幻的永遠無法觸及。

“末兒,怎麼站在烈日下?在想什麼?”

秦末覺得扶在肩上的手,那般溫暖妥貼,收回幽幽目光,轉身看著站在他身後的蕭策嫣然一笑。

蕭策看著那明豔的笑,還有那雙並無半分笑意的眸子,心中歎息了一聲,執了她的手,柔聲道:“這般曬著,臉都紅了,回屋裏去吧。若是……你若不快點好起來,阿未他怎麼能放心的走?”

“傷處都好了,我如今好著呢。”

兩人回了院中,蕭策說了些公務上的事情,秦末覺得有些累,便小睡了一會兒。近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時常都覺得容易倦怠,可體內氣息如常,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問煙雨,又說一切都好,讓她不必多心,大概是在京中住的久了,忽回北疆,有些不服水土,再者春日本就容易倦怠。

秦末雖感覺不對,可到底不明原因,便不相信煙雨所言,卻也尋思不出原因來,隻得作罷。隻每日晨起時練劍調息更勤了些。

蕭策等她睡了,讓如畫換了茶水,守在屋中,看些書信,偶或抬頭看一眼秦末熟睡的容顏,窗外豔陽如照,偶有燕子南來,在廊簷下嘰嘰輕鳴,這般靜好歲月,有那麼一舜,他願時光就此停住,不必想那些爾虞我詐的權力之爭。甚而覺得,若是果真能靜處這一偶,坐擁北疆萬裏黃沙,長河落日,有她相伴,未為不可。

這廂正想著,就聽到外麵輕輕的腳步聲,抬頭一看,就見嚴謹正伸著頭朝裏張望,一副想叫又怕吵著他和正側臥在塌上的秦末的樣子。

蕭策輕輕的放下書,悄無聲息的走到屋外,到了院中的老香樟樹下,方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