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飛歌拍坐而起,心底咽不下這口氣,並且堵得慌,“好你個賤人!披著一層華麗的外殼其實心底蛇蠍的很!”
喬謙的眼神變得厭煩了起來,他起身,冷言道:‘已經夠丟人了,還想更丟人嗎?’
他的心情不太好,整場晚宴說的話也隻有寥寥幾句。
喬謙重重的將身旁的尚飛歌一拉,“走吧,趕緊回家吧,別丟人了!”
尚飛歌又氣又急,在他的連拖帶拽下離開了席位,在眾多目送的眼光之中走出了國宴廳。
尚舞瞟了一眼尚飛歌座位前的那些櫻桃,笑得很淡,無人發覺。
這些年來,她也早沒那麼喜歡櫻桃了。
陸一遊側過臉來看了她一眼,“我發現,你越來越讓我喜歡了。”
尚舞開心的聳了聳肩,“能被上仙一般的人物喜歡著,我覺得榮幸之極。”
“所以什麼尚舞小姐什麼時候跟我結婚?”冷不丁的,他忽然冒出這句話。
雖然前兩天把婚也求了,改做的都做了,但證這種東西,他還是要領一領的。
尚舞一愣,臉色也一瞬變得有些不安了起來。
“這個......我還小嘛,我才二十五歲呢。”她眨巴著眼睛,那模樣顯得很調皮。
陸一遊板著一張臉,幽幽的說著,“可是我三十了啊。”
古話說的好,三十而立。
尚舞看著他有些無辜的表情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隻當這是個玩笑一般的話題一笑而過之。
晚宴散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沿海城市的夜晚,風有些大,陸一遊貼心的把車窗關上了一些。
露出來的縫隙剛好有清風吹過。
尚舞一路往著窗外的風景,這個城市,熟悉中帶著個疏離,就算身處此地,也依舊會有短暫的瞬間覺得融不進去。
“想什麼呢?”陸一遊見她安靜得很,便好奇的問道。
尚舞依舊望著車窗外,隻是搖了搖頭。
“最近這幾天公司需要處理的事情有些多,可能不怎麼能陪你了。”
尚舞扭過身子,看向陸一遊的側臉,他正在認真的開著車。
“沒事,楚會長組織的采風明天也提前結束了,我明晚還得去參加他們的慈善拍賣。”
雖然這次采風發生了很多事情,她也隻在那邊呆了兩三天,最後一天的時間裏麵還聽說了陸家的家事。
她也就寥寥的畫了一幅畫便匆忙的趕了回來。
陸一遊不露聲色的歎了一口氣,“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們的慈善拍賣你又何必去呢?隻不過是想借著你的名氣,給他們的慈善晚會造造勢而已。”
就楚會長跟這次采風出去的,沒人會買他們的帳的。
尚舞無奈的點頭,“我知道啊,他們隻需要我的名氣,他們借用我的名氣,甚至隻需要一句這是慈善拍賣,我便無法拒絕。”
即使他們對她並不友善。
特別是那三個女生。
“你想做慈善拍賣,我幫你做,不是非要跟他們這種想利用你的人一起的。”
轉彎處,陸一遊帥氣利落的打著方向盤。
尚舞搖了搖頭,“這世界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做慈善,那就算我拚了命,也做不出什麼成績,但是如果做慈善的多了,那就不同了。”
陸一遊輕瞟了她一眼,尚舞的長長發絲被清風吹起,一縷發絲調皮的佛在了她的臉上。
那種不刻意不做作的美,依然時刻讓陸一遊無法移開眼睛。
半山別墅,此刻正是靜謐的時候。
張姨知曉他們是出去參加晚宴了,沒什麼需要她的地方了,她也就早早的休息了去了。
陸一遊白天時候吩咐的讓人在庭院裏弄幾個木板秋千。
晚上回來的時候,一些歐式風格的木板秋千就立在了庭院裏麵。
庭院也被請來的家丁們修剪的差不多了。
尚舞本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卻在看見秋千的時候眼角都跳動了起來。
“陸一遊!是秋千!”
她剛說完話,就跑了過去,粉色的裙擺在風中翩翩起舞,還有她裙擺上的那朵山茶花,像是待放一樣,濃烈炙熱。
陸一遊大步流星跟著走了過去。
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在歐式風格的秋千上蕩漾了起來。
這類型的秋千是掛在一個大型的架子上麵,用兩條鎖鏈穿過木板,簡易中帶一些歐式風特有的優雅。
尚舞坐在木板上麵高高的蕩漾了起來。
上升,下降。上升,再下降。
她飄逸的發絲在風中不停的飄拂著,輕柔又盈盈。
秋千的餘波還在蕩漾著,陸一遊情不自禁的貼上了一張俊臉。
一個唯美的吻就這麼貼了上來。
尚舞的手心拽緊了秋千上的鐵鏈。
真正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不管被他吻過多少次,你依然期待他下一次的吻會是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