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飛歌心有餘悸的坐在了尚舞的旁邊。
此刻的表情都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尚舞倒是挺淡定的,她甚至還為尚飛歌多騰了一些位置。
以前在尚家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吃飯,尚舞從來都隻夠坐半個人的位置,因為尚飛歌說她需要絕對的空間,並且不喜歡她這個姐姐離她太近。
尚舞故意為之的這個舉動,讓尚飛歌心跳加快了一碼,
偌大的玻璃餐桌上麵,擺滿了紅色的鮮花和折疊優雅的餐巾。
馬上就要上菜了,著裝統一的服務生們禮貌的上前時撤走了紅色的鮮花。
上菜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在半分鍾之內,偌大的玻璃餐桌上就擺滿了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事。
就連餐後的甜點水果都一並上了上來。
紅彤彤的櫻桃,光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好。
這餐桌上坐著的人,非富即貴,非商即政,所以用餐起來,大家都特別的優雅。
而這優雅的人中,最優雅的,自然還要數陸一遊了。
陸一遊可以去做中餐的代言人了。
往往人們影響中能吃得很優雅的隻有西餐,而陸一遊不同,他就連吃中餐的時候,都格外的矜貴。
大家相談甚歡的片刻,陸一遊卻不搭話。
在他的認知中,食不言寢不語,但如果食一定要言,寢一定要語,隻能是跟尚舞這個人。
所以尚舞不說話的片刻,他也隻是默默的吃著麵前的食物。
一輪下來,大家都已經吃的三三兩兩了。
輪到了甜點的時間。
一碟櫻桃在尚舞跟尚飛歌之間擺放著,自動旋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多了。
尚飛歌愛吃櫻桃,這個尚舞知道,她也愛吃。
以前尚家飯桌上的甜點櫻桃都是被尚飛歌承包了的。
但這不是以前的尚家,而尚飛歌卻依舊承包著這份櫻桃。
尚舞輕笑了一聲,看著從尚飛歌麵前自動旋轉過來的空了的碟子。
這一笑倒是引來了餐桌上其他人的觀望。
尚飛歌包攬了為數不多的櫻桃。尚舞輕笑一聲為她招來觀眾。
她用精致的刀叉優雅的插著盤子裏的櫻桃,卻不想已然成為了席間的焦點。
尚飛歌心情不悅的放下手中的刀叉,連飯後甜點的心思都已經沒了。
她起身,看似不小心的掀起了典雅的白色桌布,麵前的一杯紅酒迅速的灑落了下來。
全部潑灑在尚舞的粉色裙擺上麵。
尚飛歌神態誇張的看著尚舞,“啊,對不起啊,真對不起。”
說完她拿著自己剛剛擦完嘴的餐巾往尚舞的裙子上認真的擦拭著。
將綠茶婊的模樣演繹的淋漓盡致,尚舞見多了她這幅模樣。
以前在尚家的時候,出門吃飯的時候,她總是特別喜歡“不小心”把湯湯水水灑在她的身上。
今兒個她這聲輕笑恐怕是掃了尚飛歌的興致,所以她麵前的這杯紅酒才會非常不小心的灑在尚舞的身上。
陸一遊神態冷傲的推開還在不停擦拭尚舞裙擺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顯得特別的無奈與不屑。
尚舞擺了擺手,示意這件事情,不需要他的幫助與參與。
陸一遊也樂得清閑的坐了下來。
“那個,真對不起啊,你看,我就是太不小心了。我先去趟衛生間了,實在對不起了。”
尚飛歌假惺惺的笑了笑,隨即轉身離開。
尚舞也不氣,隻是接過陸一遊遞過來的愛馬仕方巾,細心的擦拭著裙擺上的酒水。
紅酒的香味倒是挺醇厚的,這一大杯酒就這麼肆意的灑下來,真像是在她粉色的裙擺上麵暈染開來了幾朵花。
尚舞的包裏總會放一些顏料,這是她畫畫以來一直保持著的小習慣。
此刻她雅興大起,拿出包中的三色顏料,在裙擺上隨性的揮灑著。
不一會兒,一朵山茶花的蔓枝形態就兩眼的出現在了她的裙擺上,很好的掩蓋住了她粉色裙擺上的汙漬。
陸一遊泯了一口酒,笑著看她。
她在人群中,就像是能熠熠生輝一樣。
不一會,尚飛歌就從衛生間裏回到了席間。
一定眼,才發現她剛剛的“好戲”全部被尚舞轉化成了高逼格的文藝。
她落座,麵色不太好。
酒飽飯足之後,討論公事成了商業從事者的一大愛好。
尚舞跟尚飛歌恰巧對著一切都不感興趣。
尚舞笑得人畜無害,她提議道:“這男人們談論公事,咱們總是不感興趣,我聽說這國宴廳裏麵有個室內的花園,不知道喬夫人可否賞臉陪我一同去觀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