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僅懂的一點簡單的俄語交代了學校的名稱,這才得以迅速的逃離。
聖彼得堡大酒店的vvip房間裏麵,陸一遊倉皇的從床上下來,隻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衣。
他用力的打開臥室裏的窗子,從上往下的一眼看去,朦朧的霧色,三三兩兩的行人,一個公交站台,以及來往零星的私家車跟一輛出租車......
陸一遊的心忽然空蕩蕩的疼了一下。
Jack拿著另一張房卡著急的開門,在看到陸總就在眼前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陸總沒凍死在美院附近。
陸一遊沉悶的轉過頭去,墨眸裏滿是不悅與失落。
這眼神,驚得Jack連忙後退兩步,扶著門問道:“怎,怎麼了?”
他低頭,轉了轉眼眸,“沒怎麼,下去吧。”
這一室的美好氣味,讓他實在難以相信。
Jack懷疑的留心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問道,“陸總,您,該不會是......”
“是什麼。”
“昨晚,從酒吧裏帶了個金發女郎回來吧?”
不然這屋子裏怎麼會滿室歡愛的氣味呢?
陸一遊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不是金發女郎。”
Jack大驚失色,“這麼說,是真的帶了女人回來了?”
驚天大消息,他要把這個報道賣給雜誌社,傳說中禁欲一年多的陸一遊在別的國家破戒了!
陸一遊眼睛一挑,“嗯,在夢裏。”
“噗!”Jack有點被逗弄了的感覺。
“還不走是等著我請你出去嗎?”
“不不不。”Jack的眼神停留在床單上,並且細致如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在感受到Jack灼熱的目光之後,陸一遊也轉移了視線,“你在看什麼?”
Jack忽覺一陣尷尬,“沒,沒什麼!”
陸一遊轉身看了過去,雖然是墨色的床單,但是仍然掩蓋不了上麵淺淺的水漬......
Jack埋頭,有些愧疚,“陸總,是我這個做助理的不懂事,明明知道您這些日子以來,那方麵的需求...我應該主動給您安排的......”
才不至於,淪落到......
“滾!”
陸一遊一聲怒吼之後,大手一推,精瘦卻有力的手臂徑直的將門口處囉囉嗦嗦的人甩了出去。
“轟!”
是門被憤怒的關上的聲音。
陸一遊的眼睛有些危險的眯了起來。
門外傳來Jack求饒的聲音,“陸總,這事我就當沒看見的,您千萬別忘心裏頭去啊!”
“Jack,如果你在我話音落下的一秒鍾裏還沒有滾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人間疾苦是多麼折磨人的!”
Jack落荒而逃,唯留下陸一遊一個人在床邊發著呆。
整個房間都是歡愛過後的氣味,但卻沒有她的一點蹤影。
他呆滯的坐在床邊,整個人都是放空的狀態。
十七個月前,他得知尚耀龍在手術中死了,害怕她也出事,所以從美國坐專機,火急火燎的往A市趕。
卻隻得到了她慘死海中的消息。
他發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並且血債血償。
但直到那些照片出現,親密而露骨。
他這輩子,就再也不想去探尋關於她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