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輕呼氣。
換來他滿意的笑容,毫無防備,卸下盔甲。
“我能進去了嗎?”他像個大男孩一向,聽起來像是征求意見一樣的詢問。
她忍不住笑道:“你是在敲門嗎?”
陸一遊怔了一下隨即說道,“嗯,敲門,去往你那裏的那扇門。”
尚飛舞突得一下臉紅如潮。
他的橫衝直撞有一些忍耐已久的意味,這些日子以來,他所有的仇恨,思念,與難過,好似都被捆綁在了這張床上。
這一晚,注定多情綿長。
魚水之歡後的耳鬢廝磨,尚飛舞像以往的很多日子那樣被霸道的圈在他的懷中。
這個她渴望了一年加半載的懷抱。
她抬眸,眼眸上是他熟睡安穩的一張臉。
盈盈顫動的長長睫毛下麵,白皙的幾乎有些透著粉紅顏色的眼瞼。
他又瘦了。
精細的身體比少了以前的一些壯實了。
臥室裏掛著的豪華掛鍾發出微小的聲響轉動著,幸而這裏天亮的遲,她還可以多在他的懷裏溫存。
尚飛舞從被窩裏伸出頭來,貪婪的抵在他的肩膀上,因為露在被窩外麵所以他的肩膀處有些涼意。
她拉了拉滑下去了的被子,想親吻他的身體,卻害怕留下任何他會發覺的痕跡。
呼吸的聲音變得大了起來。
直到眼淚悄悄滑落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該走了。
趁著天還沒亮,趁著無人發覺。
不舍與難過在腦海中翻江倒海。
她像是受了一些刺激一樣,翻個身就壓在了他的精瘦的身體上。
在感受到忽如其來的壓力之後,陸一遊難受的嚶嚀了一聲,宿醉之後的朦朧感將他淹沒。
他抬眼,薄薄的眼皮甚是性感。
嗬,老天真是待他不薄,這纏綿的夢境竟然一直持續到了天快亮。
“小野貓。”陸一遊的語氣裏滿是寵溺的味道。
尚飛舞狠狠的低頭,用一個長久的吻來喚醒他體內所有的躁動分子。
果不其然,一分鍾後。
他的身體就像被叫醒了一樣,熱切又激烈。
尚飛舞私心想,如果今日一別,山海相隔,那此刻,讓他在她身上留下一些記號,總歸是好的。
至少她還以此留戀一些時日。
“咯噔!”
Vvip的總統套房被輕輕的關上了。
尚飛舞站在門外,用指尖無意識的刮著白色優雅的牆紙。
粗糲的牆紙傳達的磨砂感在手指上久久圍繞。
這寒冷的城市風有些大,她收起了所有的猶豫,迅速的在電梯裏按下一樓。
一路狂奔出酒店。
酒店不遠處有一個公交站台,尚飛舞站在樹葉凋零了的枝幹下,孤單的等著回去學校的公交車。
清晨八點,聖彼得堡的天還未亮,有些漆黑迷朦,等車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今天的公交車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明明站台上顯示著還有一站就來了。
可這一站,卻開了二十來分鍾。
尚飛舞無心坐在站台的座椅上,她有些擔心的跺了跺腳。
焦慮的抬頭看向身後的酒店,那最高層上麵的那一間。
等不及了!她不能冒險。
於是,她手一攔,招了一輛出租車,慌忙的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