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娃為何是亞當身上一根肋骨所變,這夫妻不該是比翼鳥、連理枝麼?”柳嵐雀是個好奇的丫頭,她一問,南叔就撫額歎息。
“這個七姐姐可沒說!”阿慶回思道。
“七姐姐沒說,可這個我知道!”晏晶芙緊閉雙眸嚷道。
“你又說大話!”阿慶嗔道。
“我就是知道麼,這女人該是男人的軟肋才是,這真的太好猜了!”晏晶芙於阿慶認真道。
“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晶芙所言甚是,這女人乃男人的骨中肉,這男人乃女人的肉中骨,與比翼鳥、連理枝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了!”鳳炎煥踱步細思,當下釋然而悟。
柳嵐雀可沒這般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心思,她隻想著一件事,便是待哪天有本事了,當拔下男人的一根肋骨,香燭以供,看看這肋骨到底能不能變出一女人出來?
南叔聽著動容,眼睛打量那眼眸俊挑的主子,捋著山羊胡進言道:“百鶻姑娘毒症在身,下不了榻,可是她托老夫給爺捎一賀禮!”
一個寶藍錦盒打開,內裝了兩顆紅豆,鳳炎煥斜目打量,猛一蹙眉,一旁默了下去。
“南叔捋髯笑道:“爺也是該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了,而姑娘她有話於爺!”
“我說過,本君誕於中元之夜,並非她所尋之人,偏偏她就是不信的!”鳳炎煥歎氣。
“姑娘她心思無邪,對門主一見傾心,她讓老夫問句話?”
“什麼話?”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南叔意味深長地看過。
“我自不知她如何有這突發奇想的心思,阿慶,替我將此物還回去,她非我門人,也非本君友朋遠客,自不用送這大禮,當好生醫病要緊。”
說著,鳳炎煥一轉身,看向柳嵐雀,問:“你呢?”
“我?”
這鬼女並無銀奉,她以為......
一奴婢不是盡心奉事就好了麼?
而自賣了自由,壓了性命,柳嵐雀不知自己還剩什麼?
“這是規矩,連鬼影也送爺了一份大禮呢!”
“呃——”
柳嵐雀騎虎難下,摸索身上,試圖找到些鳳炎煥看得上眼的東西,隻是沒有,她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隻是後來她不經然摸到一物,心中沮喪,看來還是好過這鳳炎煥了“此枚火旗令,請爺笑納!”她掏出,恭敬呈上。
睹物半晌,俊目溢出光華,“這物是珍貴不錯,卻會招來殺身之禍,那白馬珠旺可不一般!”
“但不知,那白馬珠旺是誰?”柳嵐雀才想起問。
“是一亦正亦邪的高僧,武功遠在我之上,而他的確有那個本事入世間任何一道門,包括那龍門!”
“這——”以柳嵐雀看,不免言過其實,那來西京宣法的高僧多了,哪個敢禦前造次,而那龍門怎可是那白馬珠旺想入便入的?
“今日壽宴忙後,記得扔掉它,爺便當是你的賀禮了!”抬眸交待。
“嵐雀謹遵門主之命!”腦袋頓了三頓,柳嵐雀看那火旗令一眼,隻覺可惜。
“今夜宴畢,依例放了各處的鬼卒門人出山,老規矩,月末必須於午夜前歸門歸魂,否則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