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死結難解,怒驅紀如甄(1 / 2)

一句可算是,笑兒自己輕快了,卻把蕭成歡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了?”蕭成歡隻當司馬醉兒又出了什麼意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姑娘將甄兒姑娘叫進去,也不知商談些什麼,不讓奴婢進去伺候,奴婢隻得守在這外間……”笑兒極簡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大概,隻道:“奴婢聽不見姑娘和甄兒姑娘到底說了些什麼, 隻仿佛有聽到哭聲,隻是姑娘有令在先, 奴婢不敢擅闖……”

蕭成歡一聽紀如甄在裏麵作陪,不由眉頭一皺,疾行兩步,一掌就將門推開了。

沒有隔間大門的阻擋,裏間的聲音便變成清晰了許多,聲聲淺淺的交淡,隨便大門洞開的聲音戛然而止。

蕭成歡沒有任何遲疑,疾步地走進了內室。

笑兒不敢落下,緊隨其後。

主仆二人一進內室,便見司馬醉兒和紀如甄姐妹二人相向而坐,也不知紀如甄說了些什麼,司馬醉兒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紀如甄笑成了一團,身子便倒在了司馬醉兒身上,糯聲輕喚,道:“姐姐……”

聲音嬌嗔,聽起來委實妖嬈嬌媚,便是笑兒同為女子,都覺得渾身的骨頭酥了一半。

笑兒下意識地抬看去看蕭成歡。

好在蕭成歡眸色清明,半點都不受紀如甄的影響,甚至,眼底還隱隱透著一絲厭惡。

笑兒突然意識到,蕭成歡不喜紀如甄這等煙視媚行的女子,還是司馬醉兒這等高貴冷豔的女子更能入得他的法眼,幸好,幸好!

這個認知,讓笑兒莫名地鬆了口氣,心情頓時鬆快了很多。

“怎麼回事?”蕭成歡站到司馬醉兒的麵前,沉聲問道。目光緊緊地鎖著她。隻見她又目浮腫,嘴角卻還殘留著尚未來得及掩去的笑意,一張臉上,悲傷和歡笑並存著,更讓人好奇不已。

司馬醉兒斂了斂心神,淡淡應道:“不過是與甄兒談及往事,思念親人,有所感觸罷了,怎麼,難道蕭教主連這也不允許麼?”

她就說司馬醉兒一被紀如甄接近就沒好事,瞧,這冷淡疏離帶著仇恨的語氣,哪裏還有半分情誼?

“既然是傷心往事,不想也罷,往後就不必再談了!”蕭成歡看著司馬醉兒,語氣淡淡。

“公子……”紀如甄聞言,還沒等司馬醉兒開口,她便委委屈屈地叫了句,試圖跟蕭成歡分辯。

蕭成歡本就不喜她,哪裏容得她分辯,徑直道:“這裏沒你的事,下去!”

紀如甄一聽,更加地委屈,隻見她怯生生地把眼看向司馬醉兒,喚道:“姐姐……”

笑兒一聽紀如甄這聲音,就暗道不好。

果然,司馬醉兒見紀如甄這副膽怯的模樣,心頭火起,一把將紀如甄拽到自己身側,仰著臉,一副與蕭成歡分庭抗禮的架式,道:“這幽禁的日子委實無趣,甄兒是我邀來相伴,說說話,打發時間的!”

蕭成歡卻冷冷一笑,道:“本座出去在半日的辰光,想來司馬姑娘和紀姑娘,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吧?說完了,就給我出去!”

末了那句,卻是驅逐紀如甄的。

司馬醉兒頓時就怒了,道:“甄兒是我的的妹妹,我留她與我說幾句姐妹間的體己話,也不可以?”

蕭成歡卻隻盯著司馬醉兒那雙紅 腫的雙眼,沉聲道:“且看你這兩眼紅 腫,顯見這姐妹間的體己話並不是什麼好話,既然如此,不說也罷。”

聲音冰冷,聽得出來是對司馬醉兒和紀如甄姐妹之間的親近,頗有異議。

然而,對於痛思親人的司馬醉兒來說,紀如甄是她從小嗬寵著的妹妹,更是她現如今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而蕭成歡卻是她的滅門仇人。她將將才因思念亡父亡母而痛哭了一番,心中的悲慟尚未散去,此時看到蕭成歡,更是恨意難抑。

“兩眼紅 腫,不過是想起死於非命的父母罷了,與甄兒又有何關係?”司馬醉兒的笑容卻是更冷,眼神中盡是恨毒。

司馬醉兒的態度最明顯不過,她哭得雙目紅 腫,不是紀如甄說了什麼,而是想起了被你蕭成歡殘害亡父亡母,所以,最不該在她眼前出現在,實則應是蕭成歡!

蕭成歡的臉頓時就黑了。

內室頓時劍拔弩張,眼看這架勢,真真是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了。

當著外人的麵吵起來的話,誰贏了都丟臉麵,笑兒見機,一把拉起紀如甄,道:“公子,眼看就晌午了,您先陪姑娘寬寬心,奴婢先去準備午膳,姑娘自清早食的那一碗粥,還不曾吃過任何東西呢!”

委婉地勸蕭成歡對司馬醉兒不要太過強硬。女人的心是水做的,若是寒了,便要結成冰了,唯有暖一暖,方才能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