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死結難解,怒驅紀如甄(2 / 2)

“姐姐!”紀如甄粘粘乎乎的拽著司馬醉兒的衣袖,賴著不想走。

蕭成歡一個眼刀過去,嚇得她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司馬醉兒。笑兒趁機將她拉開,朝司馬醉兒使了個眼色,道:“姑娘,我與甄兒姑娘先去準備,您陪公子說會話!”

當著蕭成歡的麵兒,笑兒不好直說讓司馬醉兒不要與蕭成歡硬碰硬,姑娘你再嘔氣,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啊!作為女子要學會以柔克剛,且看先前司馬醉兒對蕭成歡乖順的那些日子,蕭成歡就差沒把司馬醉兒慣到天上去了,不然,以司馬醉兒一介被擄的仇人之女,如何能在潯陽別館隨意行走,且還讓她找到密室禁地去了?

要知道那密室禁地,便是教中之人擅闖,都要受到嚴懲,唯有司馬醉兒……雖說被公子在極怒之下下了那邪藥,可到底並沒有傷她分毫,否則,依照教規,司馬醉兒的下場又豈能落得了好?

笑兒一麵感慨,一麵拖著紀如甄出了內室。

紀如甄雖不舍司馬醉兒,到底對蕭成歡多有顧忌,隻好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出去了。

一出門外,笑兒便一把將她甩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瞪著紀如甄,怒道:“紀如甄,你是不想讓姑娘好是吧?”

紀如甄未料笑兒竟然突然變臉指責,一臉茫然地看著笑兒,囁聲道:“笑兒姐姐,甄兒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甄兒怎會不想要讓姐姐好呢?”

笑兒聽得她那妖媚的聲音就覺得難受,沉聲喝道:“姑娘和公子什麼關係,你理當清楚,往後,少在姑娘麵前提那些有的沒的,惹了姑娘傷心不說,若是惹了公子不悅,最後吃苦頭的,還是姑娘!”

如果笑兒沒有記錯,上元節花房那日,公子是強了姑娘的,那個時候的公子對姑娘也是滿腔的恨意,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更甚至故意將紀如甄也帶去了現在,當著紀如甄的麵兒,對司馬醉兒百般淩 辱,故意刺激司馬醉兒,威嚇紀如甄。

當時的場麵,太過慘虐,笑兒至今還記得那日的司馬醉兒,像個破布玩偶一般,了無生氣,若不是公子拿紀如甄的性命相威脅,笑兒都覺得那時的司馬醉兒定然活不下來。以司馬醉兒的性子,受了此等淩 辱,沒有自盡,除了仇恨支撐,便是對紀如甄的不舍了。

連她都還清楚記得的情景,難道紀如甄反倒忘了?無論是紀如甄記得還是不記得,她的這些行為,都讓笑兒替司馬醉兒覺得不值!

紀如甄仍是一副懵懂的樣子,讓笑兒看了,委實倒胃口,她索性使人將紀如甄帶了下去,好生看管,省得看著礙眼。

紀如甄一見笑兒又要使人將她關押,下意識地就想開口朝內室向司馬醉兒求救。

能在不歸居伺候的下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便是那粗使丫鬟,也是孔武有力,見狀還沒等紀如甄出聲,一把掩了她的口鼻,使她隻得嗚嗚兩聲,發不出其他聲響來。

紀如甄驚嚇之餘,死命地掙紮起來,那粗使丫鬟一個不防,差點被她掙脫開來,索性一個手刀,一掌劈暈了她。這才朝笑兒訕笑道:“笑兒姐姐,我先帶她下去了!”

笑兒見沒有驚動內室的司馬醉兒,鬆了口氣,揮揮手讓那丫鬟將人拖了下去。

內室之中的氣氛,卻並不沒有因為笑兒和紀如甄的離開而緩解。

兩人目光膠著,仿佛誰先挪開便先輸了一般。

過了許久,最終還是蕭成歡先讓了步,他看著司馬醉兒眼底的那片濃濃的恨意,突然心中酸澀。

出門辦事,本以為需得整日,隻是最近,無論走到哪裏,滿心滿眼的,盡是司馬醉兒,根本無心辦事,今日也不例外,這才將餘下的事情吩咐下麵的人去置辦,自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卻沒想到,滿腔的歡喜,就這般盡數破散在司馬醉兒仇恨的目光裏。

父母家仇,是他倆之間化不開的死結。

蕭成歡伸手,捂住了司馬醉兒的雙眼,滿腔想說的話,最後隻化成了一聲喟歎:“司馬醉兒……”

司馬醉兒被蕭成歡這麼一碰觸,頓時像炸了毛的刺蝟,全身的毛刺都立了起來,紮得人心疼。她一手揮開蕭成歡,一手極快地撥向頭上的發簪,刺向蕭成歡的胸前。

發簪隻是普通的發簪,不是步飛羽親手打造的殺器,蕭成歡隻輕輕一擋,便將她拿下了。

蕭成歡一把奪下發簪,一手將司馬醉兒緊緊地攬到自己身前,語氣冰冷。“怎麼,昨晚刺殺未成,今日又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