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醉兒卻一臉的不以為然,隻道:“把麵具還我!”
便是毀容了又如何?她戴這麵具,本就是為了遮掩這張臉。爹娘死了,舅舅也沒了,現在連步飛羽都不在了,她留這張臉,又有何用?現如今,她落到如此地步,若叫外人瞧見了這張臉,平白墜了父親的威名!倒不如沒了這張臉。
蕭成歡何等人物,單從司馬醉兒的神色便瞧出了幾分端倪,頓時怒意暗生,他一把拿住司馬醉兒,低喝道:“司馬醉兒,你若敢毀了這張臉,信不信我……”
“我便是毀了,那又如何?”司馬醉兒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厲聲道:“便是毀,我也是毀我自己的臉,與你何幹?”
蕭成歡一把擒住司馬醉兒的下巴,另外那隻捏著麵具的手,就著那麵具,一點一點地自司馬醉兒臉上擦過,冷笑道:“本座瞧上這張臉了,隻要你在這潯陽別館一日,這張臉,便得由本座說了算!你膽敢擅自毀損,休怪本座……”
蕭成歡言語未盡,然那語氣森寒,威脅之意油然。
司馬醉兒約是氣得狠了,卻是半點都不怵蕭成歡的樣子,隻梗著脖子,與他僵持。道:“你待如何?拿甄兒的安危威脅我?還是要拿笑兒來威脅我?”
蕭成歡氣極反笑,道:“司馬醉兒,我看這些日子本座對你太好了,你皮癢了是也不是?”
真是個強脾氣的主。才說她乖順了些,這一轉眼,就怒氣衝天了。
“將麵具還我!”司馬醉兒固執地要將麵具拿回。
蕭成歡又豈能如他的願,徑直接那麵具塞進了懷裏,道:“反正你日日呆在這不歸居,這臉攏共也沒幾個人瞧,且就這樣吧,挺好的,這麵具且由我暫時收著。”
司馬醉兒心有不甘,還待再搶,可手再將將探到蕭成歡胸前,便覺得不對,一抬頭,便見蕭成歡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笑道:“我倒不知,數日不見,司馬姑娘對本座竟熱情如斯……”
一副無比期待的樣子。仿若就等著司馬醉兒去扒他的衣襟,便是主動邀歡一般。
司馬醉兒到底臉皮薄了些。哪裏經得起他這般撩撥,隻氣得兩眼發紅,淚水在眼眶裏不住地打轉,死死忍住了,才沒掉下淚來。
蕭成歡瞧著,喟喟一歎,欠身俯了過去,一嘴便親在了司馬醉兒左側的眼皮上。
司馬醉兒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就閉了眼,隨著眼瞼的蓋落,淚水順頰而下。
蕭成歡的唇便順著那淚痕一路蜿蜒而下,最後印上了司馬醉兒的唇。動作輕緩,繾綣纏 綿,竟半點沒見往常的粗暴,反倒莫名多了幾分柔意。
司馬醉兒被她禁錮,便是連反抗都難,隻僵硬著身子任他取奪。
一吻既罷,蕭成歡見司馬醉兒依舊僵硬,身子半點柔和都沒有,不由挫敗一歎,將額抵在司馬醉兒的額頭,道:“司馬醉兒,你便是塊石頭,也該化了……”
可偏偏,這是塊萬年頑石,風吹不散,雨淋不穿,火烤不崩……
蕭成歡又一聲歎,將身子稍稍挪開了些,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眼底隱隱閃現在不安份的灼光,直讓司馬醉兒覺得,眼前這個斯文的蕭成歡不過是她臆想出來的幻像,稍一眨眼,那個真實的蕭成歡便會跑出來,將她拆骨入腹,吞食幹淨。
司馬醉兒越發的不敢動彈了。
好在蕭成歡約莫心情是真的好,竟沒有像預料中那般就勢欺辱與她,反倒刮了刮她的鼻子,輕笑道:“今日暫且饒過你,本座長途奔波,且陪本座歇息一會!”
司馬醉兒聞聲,差點沒驚跳起來。說好的饒過呢?
隻是,還沒等她逃開,蕭成歡長臂一勾,一把將她重新摟回了懷裏。就勢一轉,司馬醉兒就被他帶倒了床邊,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密室那晚的陰影委實太大,所以不好的記憶全數湧向了腦海,司馬醉兒的身 體先是僵硬,沒過一會,便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放開我!”
蕭成歡聞言,頓了一頓。卻沒有將她放開,隻是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輕聲道:“乖,睡覺!我已兩日不曾合眼,便是想對於做點什麼,也是有心無力……”
司馬醉兒哪裏肯信,隻抬眼去看蕭成歡,戴著麵具,卻又瞧不到他臉上到底是否倦容滿麵,誰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蕭成歡被她一雙大眼這般直勾勾地看著,連心跳都快了幾分,身體隱隱開始叫囂,頓時一凜,騰出一隻手來,捂了司馬醉兒的眼睛,甕聲道:“睡覺!”
司馬醉兒下意識地搖動腦袋,想要掙脫。身子才將將一動,便聽得蕭成歡咬牙切齒道:“司馬醉兒,你是不是非得逼得本座吃了你,你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