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醉兒頭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神慢慢開始渙散,視線開始漸漸地模糊。
“司馬醉兒,你求我,求我啊……”蕭成歡顯然沒有料想到,司馬醉兒居然有這麼堅強的意誌,竟能抵擋藥物的侵蝕。他聽不到司馬醉兒的求饒聲,極為不滿。
可欲望這個東西,卻是人人都有,便是蕭成歡定力再足,難忍不住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司馬醉兒的滋味,他已償過數回,那種滋味,不過了了數次,便上了癮,想戒卻是難了。
雖然,是他在折磨司馬醉兒,可同時,又何償不是在煎熬著自已?
“司馬醉兒!”他悶哼一聲,再也不想抑製自已,身體一動,作勢就要往司馬醉兒撲去。
司馬醉兒憑著最後的那一絲理智,一狠心,重重地咬破了自已的舌頭,也不知哪來的力就,就著床,打了一個滾,蕭成歡沒有防備,竟然被她逃脫了去。
司馬醉兒喘著粗氣,勉力撐起身體,也不知是怒是氣,還是藥物的關係,整個人泛起一陣異樣的紅,真真如火燒一般。
蕭成歡愣了一愣,突然道:“過來!”
司馬醉兒好不容易才逃脫,如何肯聽,她喘著粗氣,卻是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蕭成歡道:“司馬醉兒,你要命的話,趕緊給我過來!”
司馬醉兒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屈從,活命!可今日這一遭,讓她明白了,便是屈從,她的人生也沒有什麼希望了,以她之力,根本不可能救出甄兒。
“蕭成歡……”司馬醉兒叫道,語氣極為虛弱。
蕭成歡愣了一愣,頓住了身形,沒有衝上前去。
隻見司馬醉兒又咬了一口舌尖提神,一字一頓,道:“除非,我死!”
除非……死……
蕭成歡沒由來心底一慌,喊了一聲司馬醉兒的名字,朝著她飛撲了過去。“司馬醉兒……”
司馬醉兒忽地也不知哪來的氣力,重重地一記朝自已的心口太穴紮去。
隻聽她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司馬醉兒!”蕭成歡厲聲尖叫,隻堪堪接住司馬醉兒的身軀。
他委實沒有想到,司馬醉兒竟然還有此一著。
蕭成歡身子一震,連點她周身幾處大穴後,高聲怒吼,道:“來人!”
話音將落,狄秋娘便飛似的進了密室,顯見剛才並沒有走遠,還默默關心著密室的動靜。
就在狄秋娘進來的那一刹那,蕭成歡大掌一吸,用大床上的被褥將司馬醉兒遮了個嚴實。
狄秋娘很快就到了跟前。還沒站穩,被見蕭成歡用了內力,將一個白玉瓶子朝她投擲過來,力道之猛,幾乎可以媲美她的飛星釘。
狄秋娘來不及細想,伸手不將此物接了個正著。便聽蕭成歡冷道:“解藥!”
狄秋娘看了一眼那玉瓶,頓時如遭雷劈,身子不由自主打了個顫。
“解藥!”蕭成歡又道,語氣更多了分不耐和冷厲。
狄秋娘聞聲,不由自主腳下一軟,單膝跪在了地,回稟道:“回公子,此藥,無解!”
蕭成歡哪裏聽得了這些,怒道:“沒有解藥?”
狄秋娘打了個哆索。勉強回道:“不敢欺瞞公子!”
世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解除媚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陰陽交合。是以,多數媚藥被研製出來的時候,幾乎根本就沒有想過解藥一事。
蕭成歡聞言,不由大怒,渾身散布著陣陣寒氣。
狄秋娘忙道:“不過,研製此藥的藥師說,如果沒能陰陽交合,可以輔以醒神湯,不過,此法據說對身體傷害極大!”
“你也知道此藥對身體傷害極大?”蕭成歡怒道。
狄秋娘不敢應聲,心中卻腹誹,道:“既然用都用了,再來憐香惜玉,不顯得太晚了?”
可到底不敢對著狄秋娘,隻有默默認了。
“還不快去配湯?”蕭成歡怒道,狄秋娘連忙應是。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去備湯藥了。
獨留蕭成歡在那邊心急如焚,懊惱不已。
早知道司馬醉兒性子如此之烈,他就不該逗她。現下倒好,將人弄得半死不活的。
很快,狄秋娘便帶著人抬了大桶子水進了密室。
蕭成歡將司馬醉兒放了進去。此時的司馬醉兒,神智已然不清了。便是連坐,都坐不住,蕭成歡才將將一放開,司馬醉兒便整個人滑進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