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遇到?
所以他們幾十年的交情是玩假的嗎?
司空經秋眼角抽搐,“別囉嗦,快點替官宇揚退燒……”
他還想收購官宇揚的果園,擴張牧場的規模,如果真把官宇揚丟出去,那這份企劃就真可以完全丟棄了。
夏東野抿了抿嘴,不再說話,認真地工作。
經過夏東野的治療和工作人員的照顧,半個多小時後,官宇揚的燒慢慢地褪了下去,人也醒過來了。
司空經秋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交待工作人員好好照顧官宇揚之後,和夏東野點了個頭,各自牽著身邊的女人,準備離開。
就在他們轉身的刹那,前一秒還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的官宇揚,下一秒突然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雙眸死死地瞪著站在夏東野身邊的沈樂菱。
所有人的動作都頓住,不解地看著官宇揚。
現場一片寂靜。
大家都在等官宇揚接下來的反應。
大約十幾秒鍾後,官宇揚終於有了反應。
他掀開被子,跳下床,腳步虛浮地走到沈樂菱麵前,神情激動地抓住她的雙手,用力地把沈樂菱抱住,“樂菱!我終於找到你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齊刷刷地看向官宇揚,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震驚,腦子裏飄浮著同一個問題——
怎麼回事?
官宇揚認識沈樂菱嗎?
找了近十八年的人就在眼前,官宇揚實在是太激動了!
他的眼裏隻有沈樂菱,根本沒有注意到沈樂菱身邊的夏東野,對沈樂菱又抱又摸,“樂菱!你跑到哪裏去了?我去你家都找不到你!”
沈樂菱完全反應不過來。
她的記憶裏,根本不記得自己認識眼前這個叫官宇揚的人……
官宇揚隨便亂抱的行為讓夏東野非常不悅,他的臉潑了墨似的,比爆米鍋還要黑。
“官先生!”夏東野忍著把官宇揚一拳揍飛的衝動,劈手過去,把兩人分開。
將沈樂菱藏到身後,夏東野才冷睨著官宇揚道,“官先生,樂菱現在懷孕,請你不要把病菌傳染給她!”
“懷、懷孕?”聽到這句話的官宇揚愣住,嘴巴和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好半響之後,官宇揚終於反應過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夏東野身後的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樂菱……你……你結婚了?”
官宇揚的表情仿佛遭遇了世界末日那樣,令沈樂菱不由有些心軟,張口想安慰他一下,“官先生,我——”
“她不僅已經結婚,而且懷孕兩個月了!”夏東野一臉不悅地搶白道。
聽到夏東野這句話,司空經秋和海月兩人詫異地麵麵相窺一眼,沒有說話。
而官宇揚,仿佛不能接受這個消息,身體重重地晃了兩下。
一旁的牧場工作人員怕官宇揚再次暈倒,趕緊上前扶住他,“官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官宇揚揮手推開攙扶自己的工作人員,上前一步,走到夏東野麵前,看著他身後的人,顫抖著聲音問,“樂菱,你真的……結婚了?”
“我——”沈樂菱想回答還沒有,可是被夏東野抓住的手卻傳來一股刺痛……
沈樂菱有些驚愕地抬頭。
站在夏東野身後的緣故,她看不到夏東野的表情,但是卻能夠感覺得出來,他正在生氣。
因為,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怒火。
這是她認識夏東野以來,從來沒有遇過的狀況——
即使當初被她看到他想非禮海月,夏東野也隻是表現出不耐煩而已。
沈樂菱一度以為,夏東野根本不知道生氣為何物。
但是現在……
沈樂菱抬眸,再瞄了夏東野一眼。
她敢肯定,夏東野真的生氣了。
可是……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生氣?
沈樂菱心底一陣莫名。
雖然訝異夏東野竟然會生氣,但出於禮貌,沈樂菱還是回答了官宇揚的問題,“官先生,我再過不久,就要結婚了。”
“你不用回答他。”夏東野回頭,盯著她愕然的清澈眼眸,不爽地眯了下眼。
“可是……”沈樂菱看了神色異樣的司空經秋和海月一眼,“官先生是牧場的客人。”
而他們是來牧場白吃白喝白住,如果再對司空經秋的客人不理不睬,那不是很失禮的一件事嗎?
而且,官宇揚的問題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夏東野突如其來的怒氣,實在讓沈樂菱感到一陣莫名。
她真的不懂,夏東野幹嘛生氣。
難道說……他並不是很願意跟自己結婚,所以才不想聲張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沈樂菱的心莫名地抽摔了下。
如果不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夏東野根本不可能跟她結婚的吧。
沈樂菱垂下眼,動了下想要抽回手。
然而夏東野卻不願意放開,反而握得更緊了。
他轉頭看了沈樂菱一眼,黑暗的深眸中閃過一抹慍怒的幽光。
“官先生的感冒還沒有完全好,孕婦不適宜呆在這裏,會被傳染。”夏東野這樣說著的同時,連招呼都沒打,直接拉著沈樂菱的手,離開了那間木屋。
先不管夏東野反常的原因,孕婦呆在這個屋子裏,的確不是明智的選擇。
所以——
“官先生,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病好了再說。”司空經秋回過神來,對官宇揚微微一笑,吩咐工作人員好好照顧他後,趕緊帶著海月也離開了那裏。
夏東野和沈樂菱的步伐有些快,司空經秋和海月追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追上他們,隻看到夏東野把沈樂菱拉回了房間。
等他們追上時,夏東野正好反手關上了門。
海月有點擔心沈樂菱,準備上前敲門,卻被司空經秋拉住。
“你拉著我做什麼?”海月轉頭瞪了司空經秋一眼。
“讓他們談談。”司空經秋咧嘴露出一朵笑容,眸光微閃。
“可是,夏醫生他……”海月擔憂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
任誰都看得出夏東野生氣了,讓他們獨處一室,會出問題的吧。
“放心吧。”司空經衝著海月曖昧地笑了下,“他們不會有事的。”
“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海月警惕地看著司空經秋。
每次他隻要露出這種笑容,就會對她做一些奇怪的事。
想起那些火辣辣的夜晚,海月的臉頰霎時飛紅。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是你老公欸!”司空經秋苦笑地瞄她的肚子一眼,“而且,現在就算我想對你做什麼,也做不了吧!”
司空經秋頓了下,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睛一亮,“還是,你可以學沈樂菱,用其他方法幫我解決?”
啊啊!
他怎麼沒想到呢!
與其每次都自行解決,不如讓海月用手……
想到那個畫麵,司空經秋瞬間露出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海月愣住,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什麼其他方法?”
“嘿嘿……”司空經秋賊笑了一下,拉著海月的手,朝他們住的那間屋子走去。
“你到底要做什麼?”海月一臉的莫名,但並沒有拒絕,任由司空經秋把她拉進屋子。
一進門,司空經秋立刻把門反鎖,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帶景略去玩的工作人員,讓他們一個小時內不準來打擾。
海月被他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你到底要做什麼?”
司空經秋把海月按到床上坐好,搓了搓手,一臉急色鬼的模樣,“嘿嘿……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做愛做的事啦!”
“你瘋了嗎?”海月一掌拍掉他搭在肩膀上的狼爪,沉下臉不高興道,“醫生說沒有三個月不能……”
“我又沒說要對你怎麼樣。”司空經秋委屈地說。
“那你大白天的,把我拉到這裏來做什麼?玩捉迷藏嗎?”海月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嘿嘿……”司空經秋幹笑兩聲,坐到海月身邊,“老婆,你看我們已經好久沒有……”
“我懷孕了。”海月朝司空經秋眼刀子。
“懷孕有懷孕的做法。”司空經秋俯身在海月的唇間落下一記輕吻。
然後,一本正經道,“我今天,剛從醫生那裏得知的,要不要來試試?”
說著,司空經秋伸手,把海月抱起來,跨坐到腿上。
兩人的身子完全密合在一起,黑眸灼熱地望著她。
“……色欲熏心。”海月低啐一聲,臉頰浮起浮現嫣紅的色澤。
“我們都做了無數字了吧。”司空經秋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你居然還會臉紅,真是……”
“我又不像你!成天想這些有的沒的。”海月紅著臉低吼。
“我不想你才要擔心吧。”司空經秋的聲音低沉親匿地說。
他的薄唇就靠在她的唇邊,用他的呼吸撩亂她的呼吸,長臂把她圈得更近,眸光變得格外深濃。
海月還想說點什麼,誰知道才一張開嘴,就被司空經秋吻住,所有的話都被他悉數吞沒。
她發顫著,聲音足以讓一個男人理智完全崩潰。
尤其是一個禁欲了近一個月的男人!
司空經秋受不了了!
然而下一秒,司空經秋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猛地退了出來,翻身仰躺在海月的身邊,粗重地喘息著。
該死!
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很好地控製,沒想到還是差點失控。
眸中依然閃著強烈的欲望,司空經秋表情狼狽地抹了把臉,忍不住開始佩服起夏東野來了。
這種非人的折磨,真虧他忍得住。
沒等到海月幫他解決,自己就已經先崩潰了。
司空經秋猛地彈坐起來。
“你沒事吧?”海月看著他難忍的饑渴,擔憂地問。
“沒事!”司空經秋低聲道,聲音仿佛被什麼烙過一樣嘶啞。
“可是……”海月紅著臉瞄他一眼,“你看起來不太好……”
司空經秋沒有回答。
他用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衝了冷水澡,然後套好衣服出來。
“為什麼你又會懷孕……”司空經秋用力地坐到床上,一臉被打敗的表情。
早知道禁欲這麼讓人崩潰,他以前就應該戴套子的!
司空經秋挫敗地抓抓頭發。
都是那個庸醫,要不是她當年說海月不可能再懷孕,他也不會完全沒有防備,搞得現在這麼狼狽。
看得到吃不到,根本就是非人的折磨嘛!
唉……
司空經秋饑渴地看了海月一眼。
海月眼角抽搐。
這位大少爺,要不是你不知節製,我會這麼快又懷孕嗎?
現在居然反過來說她會懷孕……
懷孕這種事,又不是她一個人能做得到的。
“你要不要……到外麵去吹吹風,冷靜一下?”看他難受成這樣,海月憂心地提議。
“嗯。”司空經秋點頭。
正好,他也想去看看夏東野怎麼樣了。
呃……還是先去看看那個官宇揚,問問他跟沈樂菱之間的關係好了。
司空經秋沉思了一下,站起來,輕拍了下海月的臉頰,“我去把景略帶回來,你在這裏等我。”
“呃……嗯。”海月暗暗地瞄了司空經秋的身體一眼,點頭。
司空經秋當然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他撇開臉,重重地清了下喉嚨,朝門口走去。
“對了!”
就在司空經秋打開門要跨出去的時候,海月突然出聲叫住他。
“怎麼了?”
“那個官宇揚……你要不要去查看看,他跟樂菱是什麼關係?”海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知道,打探官宇揚和沈樂菱的關係不太好。
但是……夏醫生剛才的樣子,如果他們不先弄清楚,官宇揚到底怎麼回事,肯定要發生事情的吧。
海月皺眉。
她本來一直以為,夏東野跟沈樂菱之間,隻是因為孩子才會結婚……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子。
或許……夏東野已經喜歡上了沈樂菱……
但是沈樂菱的想法呢?
她喜歡夏東野嗎?
還是……隻是因為孩子?
或者說……那個叫官宇揚的男人,其實是沈樂菱以前的戀人?
如果那個官宇揚真的跟沈樂菱之間有什麼,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海月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希望……
沈樂菱跟官宇揚之間的關係,真的如沈樂菱剛才表現的那樣——
她完全不認識官宇揚。
海月眉頭緊皺的模樣讓司空以秋不由有些擔心起來。
他轉身,重新回到床邊,細心地問她,“沒事吧?”
“沒事。”海月搖頭,“隻是有點擔心夏醫生跟樂菱。”
海月頓了一下,“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卻突然跑出一個官宇揚來……”
“不用擔心。”司空經秋加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我馬上叫人去了解一下情況。”
“嗯。”聽到司空經秋這麼說,海月吊著的心終於微微放下了。
可是不到一秒,她的眉又皺起來,擔憂全寫在臉上,“如果那個官宇揚……”
“別忘了。”司空經秋露出一朵微笑,“樂菱已經懷孕,而且她跟東野馬上就要結婚了,就算她跟官宇揚曾經有什麼,那也都已經過去了。”
“希望如此吧。”海月歎氣。
如果官宇揚跟沈樂菱真的是一對戀人,兩人重新在一起的話,沈樂菱肚子裏那個孩子就太可憐了。
生下來卻不能呆在尊重父母身邊……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景略,順便看下東野那邊的情況。”
語畢,司空經秋沒有給海月反應的機會,直接走出屋子,輕手輕腳地帶上了門。
司空經秋看著門發了幾秒鍾的呆,轉身準備去找夏東野時,突然看到他就站在離自己大約五步距離的地方,整個人看上去陰惻惻的。
夏東野的表情十分嚴肅,眼神裏還帶著一抹慍怒。
“東野?”司空經秋愣了一下,上前幾步,“你沒事吧?”
“沒事!”夏東野的口氣很衝,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一樣。
“……”司空經秋定了下神,指指不遠處的吧台,“要不要喝一杯?”
夏東野沒有說話,徑直走過去,拿起一杯酒,倒了一大杯灌下去。
然後,再次倒滿,再灌下去,如此反複……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一瓶酒已經差不多見底了。
“你這樣喝很容易醉。”司空經秋瞄了夏東野手中又空掉的酒杯一眼,“你跟樂菱談得不順利嗎?”
“她說她不認識官宇揚!”喝了酒的夏東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用力地捶了下吧台,口氣像被搶了心愛東西的小孩,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不認識的話怎麼可能衝上來抱?!”
夏東野用力地捶了好幾下麵前的桌子,越說越氣。
司空經秋沒有說話,任他發泄。
“經秋,你幫我查看看他們到底什麼關係!”夏東野說。
因為剛剛喝得太急的關係,讓他有些微醺,眼神開始有些飄乎。
“嗯,我會安排人查清楚。”司空經秋一麵順著夏東野的話說,一麵悄悄地把夏東野麵前未開封的酒藏起來,以免他喝了一瓶又一瓶。
“你不是在沈樂菱家裏住過半年嗎?都沒有見過官宇揚?”夏東野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口一口啜飲。
“沒有。”司空經秋搖頭。
他也覺得奇怪。
沈樂菱和官宇揚之間,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有聯係的兩個人。
官宇揚在X市是算小有名氣的商人,而沈樂菱……卻住在離X市蠻遠的小鎮海邊……
司空經秋收回思緒,看著已經把酒灌光,準備開下一瓶的夏東野。
“樂菱也許真的不認識官宇揚。”司空經秋說著,拿掉了夏東野手中的酒。
“不認識人家會衝過來抱她嗎?”夏東野氣憤道。
他根本不相信官宇揚跟沈樂菱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
官宇揚看上去明明就像認識沈樂菱很久的樣子!
否則他也不可能一衝上來就亂抱。
當時官宇揚雖然發著高燒,但眼神卻是清明的。
“東野。”司空經秋挑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東野。
半晌後,他終於開口,問道,“東野,你是不是愛上樂菱了?”
夏東野僵了下,隨即皺起眉頭,神色怪異地看著司空經秋。
好幾秒後,他才怪聲怪調地吐出一句話來,“愛上沈樂菱?”
司空經秋點頭。
“你腦子出問題了嗎?”夏東野嗤笑一聲,“我跟沈樂菱認識的時間連半年都不到。”
這麼短的時間內愛上沈樂菱?
別開玩笑了!
“東野。”司空經秋歎了口氣,“知道嗎,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東野皺眉。
雖然兩人的交情不淺,但不認為自己跟司空經秋同一種人。
他們有太多不同的地方。
司空經秋含著金湯匙出生,而他,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
就算撇開兩人的家庭背景不談,他們也不是完全相同的一種人。
在遇見海月之前,雖然不明顯,但司空經秋身上依然有著明顯的紈絝子弟的氣息。
司空經秋愛玩、女人一大堆,花錢如流水——
盡管賺得也多。
而自己則完全不同。
他的每點成就,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積累起來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從來沒有像司空經秋那樣,把女人當成必須的消費品。
這些年來,除了法夏,他身邊的女人隻有沈樂菱……
他根本不覺得自己跟司空經秋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所以,夏東野完全不能認同司空經秋這樣的說話。
夏東野定了定神,道,“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任何相似之處,更不認為我們是同一種人。”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間有一種想要跟司空經秋劃清界限的意思。
一直以來,夏東野對司空經秋換女人如換衣服般的做法都十分地不認同。
“你不用這樣鄙視地看著我吧。”司空經秋眼角抽搐個不停。
他知道夏東野對自己對女人的態度很不讚同,但像今天這樣,用鄙視的目光看自己,還是第一次。
大概是喝了酒的關係?
所以他沒有掩藏情緒?
司空經秋失失笑,卻不介意夏東野的態度。
畢竟,他以前的生活,的確是很精彩。
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有的甚至完全記不住對方的長相和名字,純粹隻是為了身體的欲望在一起。
以前,他很享受被女人包圍的感覺。
“我想不出來該用什麼樣的眼光麵對你。”夏東野白他一眼,終於把壓在心底多年的話說出來,“你以前簡直就像個會行走的用具。”
會行走的用具……
司空經秋的眼角再次抽搐。
他從來不知道,在好友的眼中,自己的評價這麼低……
“喂!你不用這樣吧!”司空經秋一臉尷尬地笑了下,“好歹我們也是換帖的兄弟,你這樣形容,我的自尊心真的很受傷!”
夏東野看了他一眼,涼涼道,“我隻是說出我內心真實的想法。”
“算了,不說這個了。”他以前的確是很荒唐,司空經秋不在意地揮揮手,把話題轉回來,“東野,你愛法夏嗎?”
夏東野身體一僵。
他沒有料到司空經秋會突然提起法夏。
“她已經走了很多年了。”夏東野麵無表情地說。
他不明白司空經秋今天為什麼會突然提起法夏。
因為怕他想起當年差點無法再拿手術刀的事,這麼多年來,司空經秋幾首不曾在自己的麵前說過法夏的事。
“東野。”司空經秋揚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口氣卻有所未有的嚴肅,“你到底是愛法夏呢,還是對法夏有愧疚?”
“為什麼這麼問?”夏東野的眸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