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生妹妹,給我當老婆!
他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尷尬著,所以眼神沒有直視她。
“蘇蘭怎麼辦?”沈樂菱擔憂地問,她並沒有聽到李嫂要回來的那段話,“秦醫生畢竟是男人,把他們單獨放在一起,好像不太好……”
“李嫂等一下就回來了。”夏東野解釋說,“而且秦明隻是每天下班的時候,抽空過來兩個小時, 對蘇蘭作開放式的觀察,所以不會有問題。”
“但是……”沈樂菱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的。”夏東野緊握了下她的手,“我認識秦明將近十年,他的人我信得過。”
“那就好。”聽到夏東野這麼說,沈樂菱終於放下心來。
真的不能怪她這麼疑神疑鬼啊!
她是真的被自己的經曆嚇到了,害怕有人和自己走一樣的路。
雖然她現在不像剛開始時對夏東野那麼反感,已經慢慢地接受了他,但不是每個人都和她的經曆一樣的嘛——
蘇蘭如果在可以避免的情況下出事,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走吧。”夏東野當然不可能注意得到她思緒的變化,直接牽著人下樓。
兩人來到樓下的時候,發現李嫂已經回來了,她正在客廳裏和秦明他們打招呼。
看到夏東野下樓,李嫂立刻轉移注意力,衝著夏東野微笑,“夏先生!”
“李嫂,真不好意思,這麼突然地把你叫回來。”夏東野露出十分抱歉的笑。他知道李嫂這次請假回去,是為了幫忙媳婦帶孫子。
沈樂菱也向李嫂微笑。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所以隻能微笑。
“夏先生,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李嫂不在意地揮手,臉上的表情笑眯眯的,“我正抱怨在家裏閑得慌呢。”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夏東野看了蘇蘭一眼。
“放心吧。”李嫂很早就在夏家幫傭,再加上夏東野在電話裏對她說過詳細的情況,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夏東野的意思。
“嗯。”夏東野點頭,“這位是秦醫生,你應該認識過了。”
其他
李嫂拍著胸脯說,“你們快走吧,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那……”夏東野看了客廳裏的人一眼,“就麻煩你們了。”
語畢,他牽著沈樂菱,離開了。
“所以,你就這樣孬種地帶著樂菱來破壞我們夫妻的二人世界?”司空經秋瞄了一眼正在院子裏聊天的海月和沈樂菱,瞪著坐在身邊的人,咬牙恨恨地說。
他好不容易把工作排開,帶著海月和景略到牧場裏散散心,沒想到夏東野居然在這種時候打擾他們,搞得海月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沈樂菱分走,連看都沒空看他一眼。
本來有一個景略、再加上肚子裏那個,他的存在感就已經夠小的了,現在又……
一起到自己安排的一連串跟海月單獨相處的計劃被打亂,司空經秋就來氣。
忍不住又瞪了夏東野幾眼,恨不得他立刻帶著沈樂菱到其他地方去,眼不見為淨!
“二人世界?”夏東野挑眉,看了一眼在海月和沈樂菱身邊繞圈圈跑著玩兒的景略,目光在海月的肚子上停住,“經秋,你確定自己的算數及格嗎?”
應該是四人世界了吧。
“你——”被他這樣一堵,司空經秋一時語塞,差點氣鬱而死,不過他隨即冷靜下來,想到一個更秒的方法,“晚上你們負責照顧景略!”
“……”夏東野一頭黑線,“海月懷孕沒多久吧,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司空經秋轉頭,不解地看了夏東野一眼,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擔心她的……身體……”夏東野的頰微微發紅,他撇開臉,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身體?”司空經秋怔住,好半晌才明白過來夏東野指的是什麼。
他陰陽怪氣地看著夏東野,好像看到什麼怪物一樣,抽搐著嘴角說,“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把景略丟給你,是為了夜裏方便跟海月做愛吧?”
海月懷孕才兩個月,他沒那麼禽獸的好嗎——
雖然說,的確是憋得很辛苦……
不過沒關係,醫生說了,隻要滿三個月後,就可以……
想到一個月之後就可以解禁,司空經秋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男人了,海月服務程遠銘研發出來的藥,因為身體問題,不能過度運動,他禁欲。
恢複記憶後,景略又生病,他又禁欲。
好不容易等到景略病好了,一切因素都排除了,海月懷孕了,於是他又禁欲!
有時候,司空經秋都要忍不住懷疑,老天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唉!
司空經秋長長一歎,幸好禁欲的日子已經接近尾聲,眼看就要看到曙光了!
本來想說,把景略帶到牧場來,好好地培養一下他自己睡一個房間的習慣,沒想到夏東野又跑來攪局……
司空經秋再瞪身邊的人一眼。
夏東野被他瞪得一陣心虛,差點想找個洞鑽進去,“不、不然呢?”
“你腦子沒壞吧?”司空經秋興致盎然的看著夏東野,對令他失去平常的專業的理由非常感興趣,“海月懷孕兩個月而已,根本不宜激烈運動。”
語畢,司空經秋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有些坐立難安的夏東野。
若是以前,夏東野一定第一時間對他念一堆孕婦應該注意的事項……
然而今天……
實在是太可疑了!
“我很好,一點問題也沒有。”夏東野聽出司空經秋腦子裏的揶揄,聲音僵硬得可以。
“你該不會是……在沈樂菱懷孕才兩個月的時候,罔顧她的身體,強迫她了吧?”司空經秋一針見血地戳中問題中心點。
“怎、怎麼可能?!”夏東野的身體略略一僵,紅著臉,急切地否認,“我是醫生!我又不像你……”
“是哦,你是醫生——”司空經秋挑眉,故意把聲音拉得很長。
“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要求樂菱用其他方法幫我解決——”說到這裏,夏東野倏地閉嘴。
該死!
一時說溜嘴了!
麵對好友意味深長的眼神,夏東野是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什麼叫不打自招?
這就是啊!
“其他方法解決……”司空經秋挑眉,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搖頭,盯著好友,意有所指地調侃,“嘖嘖,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是這種人……”
“什麼我居然是這種人!司空經秋,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滿腦子都是……”說到這裏,夏東野狼狽地撇開通紅的臉,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的確是……
夏東野嘴角抽搐,臉色有些難堪地抹了把臉,思索著該怎麼逃離這種尷尬的場麵。
眼角餘光掃了外頭的人一眼,瞥見景略在海月的沈樂菱驚愕的目光中,突然把手按到沈樂菱的胸脯上——
夏東野整個人像被什麼刺中一樣,跳了起來,迅速地衝了出去!
司空經秋怔了一秒,放下手中的酒杯,跟了出去。
“景略,你這是在做什麼!?”夏東野摸得正起勁的景略的手,迅速地把他抱起來,放到幾步之外去。
景略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整個人傻住,呆呆地看著夏東野,好幾秒才顫抖著唇叫人,“夏、夏叔叔?你、你不是在跟爸爸聊天嗎?”
再聊下去他未來老婆的豆腐就要這小子被吃光了!
夏東野斂眉,暗暗地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沒有任何的起伏,“景略,你剛才在做什麼?”
“在摸沈姨姨的胸部啊!”景略奇怪地看夏東野一眼,舉起胖呼呼的手,示範地抓了兩下。
夏叔叔好笨哦!
居然連他在做什麼都看不出來。
海月和沈樂菱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摸沈樂菱的胸部,這到底是誰教他的?追過來的司空經秋則為兒子捏了一把冷汗。
“啪——”夏東野聽見自己腦內神經斷裂的聲音,怒意一下湧上心頭。
但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因為會嚇到景略。
夏東野吸了一口氣,扯出一朵極不自然的猙獰笑容,聲音繃得緊緊的,“你……景略為什麼要摸沈姨姨的胸部?”
景略聽不出夏東野正在生氣,而一旁的司空經秋則被夏東野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驚得一頭冷汗,趕緊把兒子撈過來,摟進懷裏,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爸爸!”看到司空經秋,景略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非常興奮地報告自己剛才從沈樂菱那裏得到的消息,“沈姨姨說,如果她生妹妹,就要給我當老婆!”
“啊?”司空經秋愣住。
原來海月剛才在和沈樂菱討論這個事情?
訂娃娃親?
也太早了點吧?
司空經秋瞄了漸漸回神的海月和沈樂菱一眼。
那兩人的表情則是一臉尷尬。
看來她們的確討論過訂娃娃親的事了吧,否則景略還這麼早,根本不會提出要沈樂菱肚子裏的孩子當老婆的事。
司空經秋暗暗歎氣。
不過……
娶夏東野的女兒跟摸沈樂菱的胸部有什麼必要的聯係嗎?
司空經秋抱著景略坐到海月身邊,在她耳畔小聲地低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景略突然就……”海月一臉尷尬。
她和沈樂菱正在聊天,景略突然就伸手了,她們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
好吧,那隻好問兒子了。
司空經秋轉頭。
不料夏東野更想比他知道答應,已經問了。
“景略,你還沒告訴夏叔叔,你為什麼要摸沈姨姨?”夏東野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對這個答案異常地堅持。
“嗯……”景略歪頭,認真地想了下,“因為要摸老婆的胸部!”
景略很清楚地記得,爸爸說過,隻有老婆的胸部才可以摸。
“沈姨姨不是你老婆!”夏東野的眼角再次抽搐。
“她肚子裏的妹妹是我老婆啊!”景略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應該去摸她肚子裏妹妹的胸部,而不是——”夏東野說到這裏,倏然頓住。
他這是在說什麼啊!
慫恿景略非理他未來的女兒嗎?
夏東野黑線萬丈。
再說,沈樂菱肚子裏的孩子也未必就是女的……
夏東野吸了口氣,耐著性子解釋,“景略,沈姨姨肚子裏的孩子不一定是妹妹。”
“明明就是妹妹!”景略掙紮著從司空經秋的懷裏跳出來,叉著腰抗議:“我要妹妹!我要妹妹!我要妹妹!”
景略的堅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傻眼,大家都對景略會說這樣的話感到意外。
“景略……”夏東野抿了抿唇,把沈樂菱攬到一邊,確定不會再被“小色狼”有機可趁後,才接著道,“你很喜歡妹妹嗎?”
“嗯嗯。!”景略用力地點頭,眉開眼笑,“喜歡!”
“說不定你媽媽肚子裏的就是妹妹。”夏東野說。
話音一落,夏東野立刻吃了司空經秋一記手拐子,“喂!不要亂教景略!”
“什麼亂教?”夏東野白他一眼,“難道海月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景略的弟弟或妹妹?”
“你這樣說,根本是在誤導景略。”司空經秋沒好氣,“到時候他真的跑去摸親妹妹的胸部,你負責啊!”
司空經秋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抽搐了下嘴角。
夏東野無言地看了司空經秋一會,才開口抱怨,“你們夫妻到底是怎麼交孩子的?好好的一個小紳士,被你們教成一個小色狼……”
司空經秋汗顏,跟海月對看了一眼後,低下頭,問兒子,“咳……景略,你為什麼要摸……沈姨姨?”
“因為沈姨姨肚子裏的妹妹是我老婆啊!”
這什麼邏輯啊!
司空經秋無方地沉默了幾秒,“咳……沈姨姨肚子裏的妹妹是景略……咳……老婆……跟景略摸沈姨姨有關係嗎?”
司空經秋光是用問的,就已經羞愧難當地想挖個坑鑽進去了。
他怎麼會生出這種色狼兒子……
“有!”景略點頭,表情非常認真地開始解釋,“沈姨姨肚子裏的妹妹是我的老婆,但是她現在還沒有生出來,所以我摸沈姨姨也是一樣的啊!”
說著,又伸出手,準備再摸一下。
夏東野迅速地伸臂,按住景略的頭,把他當在幾步之外,“司空經秋!管好你的兒子!”
沒有非禮到沈樂菱的景略手舞足蹈地大吵大鬧,“壞收!夏叔叔是壞蛋!大壞收!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司空經秋滿臉不自在地伸手,把景略抱回來,“咳……景略,沈姨姨是夏叔叔的老婆,所以不能摸……”
兒子這樣色,司空經秋真是尷尬極了。
“他們又沒結婚!沈姨姨又不是夏叔叔老婆!為什麼我不能摸?”景略嘟嘴瞪著夏東野,忿忿道。
他剛才聽到了,媽媽跟沈姨姨說結婚的事情,沈姨姨跟夏東叔叔根本就沒有結婚!
“咦?”司空經秋一時沒料到景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愣在哪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誰……告訴你沈姨姨和夏叔叔還沒有結婚的?”
景略胖胖的手一揚,一一點過完全陷在尷尬深淵的海月和沈樂菱,“媽媽和沈姨姨剛才在說的啊!”
被點到名的海月囧囧有神,支支吾吾地在眾人一致投來的目光下解釋,“那個……我、我們隻是聊了一下婚禮的進度……”
她根本沒有料到,景略居然一下子就記住了。
看來真的不能在小孩子麵前說太成人的話題……
“看吧看吧!”景略搖頭晃腦,得意地大叫,“我就說沈姨姨跟夏叔叔沒有結婚吧!”
夏東野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長長一歎,“景略,我跟你沈姨姨很快就要結婚了,所以,你不能亂摸,知道嗎?”
“可是你們現在又沒有結!”景略不服氣地說。
“馬上就結了!所以沒什麼差別!”
“哪有!”景略橫眉怒瞪,“明明就有差別!”
“差別在哪裏?”夏東野眼角抽搐。
他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覺得小孩子煩人過。
記得景略明明很可愛,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古靈精怪、又難以搞定了……
“嘿嘿……”景略賊笑了兩聲,“我有聽到牧場的阿姨說哦,夏叔叔跟沈姨姨是分開住的!”
“呃?”夏東野愣住,不懂景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不一樣啊!”景略指了指同樣驚愕的司空經秋和海月,“我爸爸媽媽都沒有分開住。”
說到這裏,景略頓住,一麵轉動著圓溜溜的眼珠,一麵道,“所以不一樣嘛!如果一樣的話,夏叔叔跟沈姨姨為什麼要住兩個房間?”
“我們沒有分開住!”夏東野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
下一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大,已經有些嚇到景略,他趕緊放軟聲調,“夏叔叔的意思是,牧場的阿姨之所以安排兩個房間,是因為有一個房間是要用來放行李的……”
“行李?”景略一臉疑惑,他還不能理解行李是什麼意思。
司空經秋趕緊出聲,轉移景略的注意力,免得這一大一小一直糾結下去,“景略,爸爸叫牧場的阿姨帶你去看小小牛好不好?”
語畢,司空經秋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傭人立刻會意,把景略抱走了。
司空經秋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完全消失在視線裏,才轉頭對夏東野和沈樂菱道,“抱歉,景略現在有點叛逆期……”
夏東野翻白眼,保持沉默。
沈樂菱則是一陣無言。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司空經秋。
難道說“沒關係嗎?”
一瞬間,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怪異的氣息在四人間籠罩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這時候,牧場的一個工作人員突然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臉的慌張,“司、司空先生!”
“出什麼事了?”司空經秋蹙眉,看著臉色發白的工作人員。
“有、有一個……到牧場裏度假的客、客人暈倒了!”工作人員的聲音充滿了害怕。
聽到工作人員的話,四個人全部都站了起來。
司空經秋瞪著工作人員,沉聲問,“暈倒?牧場裏的醫生呢?叫他馬上過去啊!你跑來這裏做什麼?”
“駱、駱醫生剛剛開車出去了……”
“出去?他在這個時候出去做什麼?”司空經秋臉色非常難看。
來牧場度假的客人出意外,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駱醫生去拿藥……對方指定一定要駱醫生本人去拿……”工作人員臉色蒼白地回答。
“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已、已經打了,可是醫院方麵說,這裏太遠,最快也要一個小時才會到……”工作人員抖得幾乎要站不穩了。
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到,人都不知道還救不救得回不了!
司空經秋臉上的表情瞬間僵凝住。
事關客人的性命,司空經秋不由有些慌亂了。
因為他完全不懂急救……
夏東野回過神來,走到工作人員麵前,“那個客人現在在哪裏?”
“就、就在前麵的木屋裏。”工作人員指了指離他們不遠的一排建築物。
幾個人對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快帶我們過去看看!”
工作人員不敢再耽擱,連忙邁開腳步,小跑著帶路。
司空經秋等人沒有任何遲疑,馬上跟了上去。
一行人跟著工作人員來到木屋。
夏東野第一時間上前查看倒在地上那個男人的狀況。
司空經秋和海月他們站在一旁,靜候結果,同時打量著倒在地上的男人。
昏倒的是一名大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
司空經秋認識這個男人,他叫官宇揚,是附近一個有機果園的主人,在X市擁有好幾家超市,算是小有成就的男人。
隻是,官宇揚怎麼會跑到牧場來?
度假嗎?
司空經秋看著地上滿臉潮紅的官宇揚,充滿了疑惑。
“東野,他怎麼樣?”見夏東野收回手,司空經秋立刻開口問結果。
“沒什麼大礙。”夏東野說,臉上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是感冒引起的發燒,這位先生大概是拖太久,不去醫院,所以才會暈倒。”
“感冒發燒?”司空經秋怔了下,感冒發燒會讓一個大男人暈倒嗎,他有點不相信,“你確定嗎?要不要再詳細地給他做個檢查?牧場裏有專門的醫療設備……”
事關客人的身體安危,他覺得還是謹慎點好。
“我確定。”夏東野揮揮手,朝一旁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
工作人員立刻會意過來,上前幫忙把倒在地上的官宇揚扶起來。
夏東野和工作人員合力,將人扶到床上躺好。
然後,夏東野拿起床頭櫃上的紙筆,寫了一串藥名在上頭,一麵遞給工作人員,一麵說“先幫他退煤,然後我開點藥,讓他吃下,再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盡管有夏江野的保證,司空經秋的眉還是皺得緊緊的。
他轉過頭,對站在床邊的工作人員說,“打電話通知一下官先生的家人,請他們至少派一個人過來照顧他。”
雖然牧場裏也有醫護人員,但司空經秋覺得,生病了還是要有家有在身邊才行。
工作人員點頭,退了下去。
“官先生?”夏東野看了司空經秋一眼,目光移向躺上床上的人,“你認識他嗎?”
“嗯。”司空經秋點頭,看了一眼窗外,“他是隔壁果園的主人,官宇揚。”
“果園?”夏東野怔了下,想起司空經秋曾經向自己提過,想將牧場擴大開發,做為白領們周末度假的地方的事。
不過這個計劃卻隔壁果園主人不肯將果園讓出而就此擱淺。
“他就是那個頑固的果園主人?”夏東野問。
“嗯。”司空經秋點頭。
“既然他不肯出讓,你還對他這麼好做什麼?”夏東野撇嘴。雖然他明白司空經秋不是那種黑心商人,但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把奸商跟司空經秋聯係在一起。
畢竟他是商人嘛!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叫人他丟出去嗎?”司空經秋沒好氣道,白他一眼,接過工作人員手中的冰袋,遞到夏東野麵前。
“也不是這麼說。”夏東野幹笑,接過司空經秋手中的冰袋,敷到官宇揚的額上,“隻是看多了奸商,突然遇到你這種人,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