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跳進了海裏!
當年,他幾乎已經完成了這個研究,隻是後來因為這種藥物所帶來的副作用,而斷然停止。
隻是沒想到,長國會真的拿這種藥給自己的女兒服用,為的就是保持宋海月的腦波一直處於幻想的狀態……
隻是司空經秋所說的記憶問題,又到底——
程遠銘突然想起之前在休息的時候,聽到研究室裏的某位工作人員提及的家族裏有十分厲害的催眠大師,可以套出任何人的心裏話,甚至改變一個人的記憶狀態——
當時他以為隻是那名研究員在吹牛開玩笑而已。
現在想起來……當時在聽那位工作人員說這些話的人當中,其中就有一個是他的得意門聲,參與了藥物所有的研究過程,當然也知道藥方!
難道——
是那名工作人員,用催眠術從自己的學生口套出了藥方?然後再重新製出那種藥品,長期以高價賣給藺長國?
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工作人員好像長期在玩股票,還曾經因為損失慘重,而找其他的工作人員借過錢……
當時,他沒有太在意的原因是,這個工作人員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然而……
想到這裏,所有的線瞬間在程遠銘的連接了起來。
他的雙眼猛地瞠大,不敢置信道,“你去找人替宋海月催眠,把紫株的記憶值入她的腦內,然後再用藥物控製她的狀態?”
程遠銘簡直不敢相信,藺長國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難怪司空經秋說,藺長國在三年前就帶宋海月來過這個小島——
研究室裏所有的工作人員簽定的工作合約上,都附有一條,在沒有經過他同意的情況下,不得擅自離開這個小島,就算離開,也必須確認,沒有帶走研究室裏的任何東西……
因為這裏的工作人員很難出去,所以藺長國才會帶著海月過來。
難怪三年前,宋海月動完手術不到一個星期,藺長國就強烈要求替女兒辦出院。
因為,藺長國知道,自己那段時間正在休假,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不會到小島上去——
這大大方便了藺長國和研究室裏工作人員的私下交易。
那幢房子,也是在那個時間建的吧。
程遠銘眯眼,對自己的研究室裏竟然出現這樣的敗類而感到十分的憤怒!
他的語調不由揚高了一些,重複道,“長國!那種藥品對人體有害!否則我當年不可能突然停止研究!”
“你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藺長國的神情終於平靜了一些。
司空經秋和程遠銘慎重地點頭,異口同聲——
“真的。”
得到他們的肯定答複,藺長國的態度軟化,勒著海月脖子的手也緩緩地公開……
海月用力地咳嗽著……
司空經秋趕緊悄然地移動腳步,緩緩地靠前。
夏東野離藺長國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了。
隻差一點點,隻要再一點點,就可以把海月從藺長國的手中救下來。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夏東野卻被什麼絆到一樣,突然腳下一崴,發出一絲聲響。
藺長國立刻重新勒住海月,如驚弓之鳥般猛然轉身,瞪著搖搖晃晃的夏東野。
然後,他的表情一下子猙獰起來,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樣,失控地暴吼著,“你們想做什麼?我就知道,你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話,都是用來騙我的謊話……”
藺長國勒著海月,不斷地左轉右轉,激動地衝著司空經秋和夏東野嘶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報仇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女兒……”
在藺長國失控的情緒和動作當中,海月的臉色已經漸漸發白,出現了呼吸困難的情況。
司空經秋知道,再拖下去,藺長國就算沒有拖著海月跳海,海月也會被勒死!
而且,這個時候,溝通已經沒有用了。
他朝夏東野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朝藺長國撲去!
司空經秋抓住藺長國,阻止他移動,夏東野則用力地掰藺長國的手,試圖把海月從他的鉗製當中救出來。
四個人在甲板上糾纏在一起,好幾次差點因為腳步不穩而掉進海中,幸好都及時地穩住。
好一會兒後,夏東野終於從藺長國的手中把海月救了出來,抱著她退到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
海月捂著喉嚨不停地咳嗽,在大雨中,困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司空經秋和藺長國還糾纏在一起,在甲板上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有可能掉進海裏。
見海月被人拉走,藺長國的整個情緒都崩潰了!
他神情瘋狂地轉過身,發狠地掐住司空經秋的脖子,用力地推著司空經秋,試圖將他推進海裏。
海月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想要上前幫忙,卻又被夏東野拉住,隻能在心裏不停地祈禱,司空經秋他們千萬不要有事。
“爸爸!你冷靜一下!爸爸——”海月臉色慘白,隻能在旁邊不停地叫,“你先放開經秋,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談!”
但是,不管她喊麼喊,藺長國都像沒有聽到似的,拚命地推搡著司空經秋,試圖把他推進海裏。
“藺先生!”推搡中,司空經秋不斷地說話,試圖讓藺長國冷靜下來,“你冷靜一點,不要這麼激動!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這樣子太危險了,不僅風大,甲板上還因為雨水的衝刷變得十分的濕滑,有好幾次,他們都差點滑倒,直接倒向黑暗無邊的海中!
“冷靜?”藺長國的表情非常的狂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談的!你們根本就是想騙我!你想報仇!你想替易震天報仇對不對?”
藺長國一邊說,一邊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氣,推著司空經秋。
司空經秋沒有料到藺長國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被推得往甲板的邊緣滑了兩步,差一點就被推下去!
他用力地抓著藺長國的手臂不放,這才製止住了藺長國繼續將他往外推的動作!
稍微穩住一些後,司空經秋繼續對藺長國說話,“我說過了,我沒有要報仇,更不需要報仇!害死易震天的杜允言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我根本就不再需要向誰報仇!”
“不可能!”藺長國大聲的吼回去,他把司空經秋往外推的動作始終沒有停止,“你一定是為了報複宋海月見死不救,所以才這麼拚命地想要證實她的身份的!”
“我不是!”
“你是!因為你是易震天的兒子!”
兩個人在甲板上驚險的拉扯,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
程遠銘站在他們身後,表情慌亂地跟前跟後,想要衝上前去製止他們,卻又不知道從何入手。
夏東野把海月拉到雨打不到的地方,叫她不要輕舉妄動之後,隨手抓了根木棍,轉身衝上了甲板。
現在看來,隻有把藺長國敲昏了!
夏東野握著木棍走上甲板。
然而司空經秋和藺長國之間的推搡實在是太激烈。
他們兩個人,不停地在甲板上繞著圈,一會是藺長國背對自己,一會兒又是司空經秋……
這樣的情況,讓夏東野根本不知要從何下手!
隻能一麵焦急,一麵跟著他們轉,有好幾次,還因為太過緊張,和同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程遠銘撞在一起……
掙紮中,藺長國眼角餘光瞄到了夏東野手中的木棍。
他眼色一沉,動作更加的謹慎小心起來,不再一直使用蠻力推,反而是有技巧性地捉著司空經秋繞圈,一點一點地拖著司空經秋往甲板邊緣而去。
眼看兩人離甲板邊緣隻有兩三步之遠,程遠銘沉不住氣了,直接衝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司空經秋。
然而藺長國的動作更快,迅速地拖著司空經秋轉身,閃開了程遠銘的飛撲。
程遠銘撲了個空,差點直接掉進海裏。
夏東野及時伸手,拉住了他。
兩人根本來不及喘息與平複心情,交換了個眼角後迅速地轉身站好位置,盯著糾纏拉扯的司空經秋和藺長國,準備在兩個方向同時上前,抱住他們,合力將他們拖進來。
藺長國發現了他們的企圖,臉色一變!
他迅速地思索著——
兩個人此刻掐著對方的姿勢,想要置身事外地把司空經秋推進海裏,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果夏東野和程遠銘同時衝上來,他絕對占不了上風!
藺長國看著在力氣上漸漸占上風的司空經秋,暗沉的眸中閃過一道陰狠。
既然如此……
藺長國發狠地眯了下眼,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夏東野和程遠銘同時一驚,做好了下一秒就衝上前的準備。
不遠處的海月也被藺長國的表情嚇到了,她不顧夏東野的勸告,直接跑了出來,衝上甲板。
“爸爸,你冷靜——”
海月的話還未說完,藺長國就拖著司空經秋跳進了海裏!
同一時間衝上前的夏東野和程遠銘撲了個空,撞在一起,重重地摔倒在甲板上!
海月站在甲板上,看著迅速將司空經秋和藺長國吞噬的海浪,全身的血液溫度降到了冰點!
她麵無血色的站在那裏,臉子一片空白,耳朵裏仿佛被人煽了一巴掌似的,嗡嗡作響。
幾秒鍾之後,海月回過神來。
她想也不想的做出向下跳的姿勢——
震驚於藺長國動作的夏東野被海月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飛快地彈跳起來,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抱住了海月的腰,阻止她自殺式的行為!
“你要做什麼?!”夏東野聲音顫抖。
“放開我!我要下去救他!”海月用力地掙紮嘶吼著。
“你會遊泳嗎?”夏東野死死地抱著她的腰不放手,“如果不會的話,就不要下去送死!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跳下去送死,而是立刻通知島上的救援隊過來施救!”
夏東野的吼聲非常大,幾乎要刺穿海月的耳膜,也成功地讓海月清醒過來。
她轉過身來,手忙腳亂地在夏東野身上一邊摸索著,一邊喃道,“對!應該馬上通知救援隊!手機呢?你有沒有帶手機?快點把手機拿出來啊!”
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通信工具,海月急哭了,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滾進嘴裏,是灼燙而且苦澀的味道。
“我沒有帶手機!就算有,在大雨中也打不了!”夏東野表麵冷靜,但顫抖的語調泄露了他此刻的慌亂,“我們到船艙裏去,這裏一定有通信工——”
夏東野話還沒有說完,海月已經轉身,衝進了船艙。
夏東野走過去,把倒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的程遠銘扶起來,兩人一起,急急地跟了上去。
走到門口,看到堆放著的救生圈,夏東野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抱起它們,衝到甲板上,把它們一個個丟進海裏。
還有甲板上的繩索,夏東野也一下將它們放了下去。
總之,有浮力,可以供救生用的東西,夏東野把它們全部都丟了下去,希望掉進海裏的兩個人可以抓住它們,撐到救援隊的到來。
做完這一切後,夏東野才衝進船艙。
程遠銘已經打完電話,島上的救援隊十分鍾之後就會趕過來。
盡管如此,三個人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放鬆。
海月在得知救援隊的行動、程遠銘掛下電話的那一刻,重新衝向了甲板。
夏東野怕她出什麼事,緊隨其後,隻留下程遠銘在船艙裏守著電話,等候救援隊的聯絡。
海月和夏東野在甲板上,看著黑暗無邊的海麵,焦急得來回踱步。
突然,海月看到船的旁邊浮著一個小艇!
她環顧了下四周,找到下去的樓梯,想也不想地頂著大風,走到過去,就要下去。
夏東野追上來,抓住她在風中搖搖晃晃的身體,“海月,你這是要做什麼”
“下邊有小艇,我要下去看看。”
“不行!”夏東野拉著她的手不讓海月下去,“風這麼大,你又不會遊泳,更不會開小艇,下去做什麼?!你不要衝動,在這裏呆著,等救援隊過來!”
“經秋掉下去了!”海月衝著夏東野大吼,“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呆在這裏幹等!十分鍾!他們要十分鍾之後才過來!等他們到的時候,經秋早就已經被海浪衝得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但是你下去,根本什麼事也做不了!”夏東野吼回來,“我們下去,根本什麼事都做不了,隻會增加犧牲而已!經秋的水性很好,相信我,他會沒事的!他一定會沒事的!”
海月沉默了一秒,然後抬頭,看著夏東野,堅決地說。“我要下去!”
“不行!太危險了!”夏東野著海月的手,堅決不讓步。
“我要下去!”海月的眼眶酸澀,湧起淚霧
隻要一想到司空經秋還在下麵,生死未卜,她就無法保持冷靜,更無法靜下心來,在甲板上地等候!
“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你下去送死!”夏東野用力地一扯,將海月拉進懷裏,緊緊地抱住,“相信我,經秋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撐到救援隊趕過來!”
海月不想聽他說,拚命地掙紮著。
夏東野用力地製住海月,即使弄痛她也在所不惜,決不放手,嘴裏繼續說著,“你不會遊泳,下去根本做不了什麼事!如果救援隊來了之後,把經秋救起來,你卻不見了,到時候叫經秋怎麼辦?還有景略,和昏倒,現在還不知道情況的司空老夫人,這些你考慮過沒有??!”
聽到這裏,海月停止了掙紮,慢慢地冷靜下來。
的確,夏東野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她不能那麼衝動,在連遊泳和怎麼駕駛小艇的情況下貿然下海——
現在的風浪這麼大,一不小心,就會被刮進海裏……
海月深吸了口氣,推開夏東野,轉過身來麵對他,“經秋他……真的會沒事吧?”
“他一定會沒事的!”夏東野這樣對海月說。
夏東野隻能這樣說,因為他找不出其他的話來回答海月。
盡管夏東野的保證那麼無力,海月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現在,她除了相信司空經秋不會有事,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海月痛恨自己什麼事也做不了,但即使她如此痛恨自己的無力,卻還是隻能站在那裏,焦急地看著暗無邊際的大海,祈禱著司空經秋真的沒事。
見海月冷靜下來,夏東野長長地鬆了口氣,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對海月說,“要不要到船艙裏頭避下雨?這樣下去,我擔心你的身體——”
“不用了,我在這裏等救援隊!”海月搖頭,堅定地說,“不要再說了,我不會離開這裏的!”
夏東野看著海月,明白她答應在甲板上等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也知道自己根本勸不了她。
於是,他隻好跟著停留在甲板上,小心翼翼地守在海月身邊,看著她,不讓她被過於強大的風吹落進海中。
兩人就這樣站在雨中,焦灼地等著救援隊的到來。
十分鍾後,救援隊終於出現了。
救援隊一來到海月,第一件事就是上船找夏東野和海月他們了解情況。
夏東野用最簡短的語句,向他們說明了夏東野和藺長國落海的方向。
緊跟著,救援隊開始在不斷掀著巨浪的海麵上搜尋。
海月摒著呼吸,看著分布在海月上的救搖隊,不停地祈禱他們能夠在出事前,找到司空經秋和藺長國。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救援隊不僅一無所獲,有幾次還因為雨越下越大、海上的風浪實在太大,不得不中止搜尋……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海月的心也一寸一寸地往穀底墜去,直到掉進暗無天日黑洞當中,全身冰冷。
這麼大的風浪,又下著大雨,就算水性再好,也……
海月不敢再想下去,內心裏,她不停地祈禱著司空經秋沒事。
可是……
從救援隊出現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仍然毫無所獲……
這讓海月的情緒無法再像之前那麼樂觀。
一個多小時……
司空經秋和爸爸整整掉進海裏一個多小時了……
他們會不會……
想到這裏,海月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想要站得更邊緣、看得更清楚一些。
然而她的腳步才剛邁出去,就被夏東野拉住了。
海月神情木然地回頭,看到夏東野對自己搖頭的動作,抬起的腳緩緩地收了回來。
差點忘記夏東野之前所說的話。
她不能衝動!
不能給救援隊添亂!
海月用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逼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不停顫抖的身子,卻泄露了她內心的巨大恐慌。
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司空經秋和爸爸已經……
想到這裏,海月身體抖動的頻率更加快速起來,幾乎已經到達了一個她無法控製的地步。
夏東野的眸光微閃了下,伸手,把海月擁緊懷裏,緊緊地抱著,希望這樣能夠給海月一點點支撐下去的力量。
夏東野心裏的擔憂與恐慌並不比海月少。
但是,他隻能咬牙,將驚惶的情緒壓下去,不讓它顯露出來,以免引起海月更大的害怕。
她現在隻靠著司空經秋沒事的信念撐著,如果自己表現出任何一點的動搖,海月一定會崩潰……
剛才海月的情緒就已經非常激動,甚至想要跳進海裏,如果她再崩潰的話……
他不能讓海月失去信念,不管是為了司空老夫人,為了經秋,還是為了景略,他都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夏東野更加用力地抱緊海月,不停地在她邊說保證著,“沒事的!經秋一定會沒事的!救援隊一定會把他救上來的!沒事的……”
海月想說話,想問夏東野,為什麼這麼久了,救援隊還是一無所獲。
然而明明身體被雨水打得冰冷無置身冰窖,一張口,喉嚨卻像有烈火在焚燒一樣,幹澀而且灼痛,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海月用力地吞咽著,拚了命地想壓下那種不適感,開口說話,甚至張口喝下雨水,欲減輕那種灼痛的感覺……
然而,無論她多麼努力,喉嚨就像被緊緊地鎖住了一般,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最後,她放棄了,隻能僵直地站在那裏,不停地抖動身體,看著海麵上點點的光亮……
救援隊的搜尋從晚上,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晨。
風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海上一片平靜,初晨的陽光照射在水波粼粼的海麵上,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刺著沙灘上每個精疲力竭的人的眼睛。
救援隊已經停止了搜救,放棄了相信司空經秋和藺長國還活著的信念。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再加上昨天晚上風浪那麼大,藺長國和司空經秋生還的機率幾乎為零,所以放棄吧,他們可能早已經……”
救援隊的隊長,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甲板上,這樣對海月、夏東野和程遠銘說。
海月瞬間僵凝成一座雕像。
她以為,自己已經冷得不能再冷,救援隊隊長的話,卻將她推進了更深、更寒冰的深淵……
夏東野故作鎮定的表情,在聽到救援隊隊長這句話後,出現了裂痕,聲音更是無法控製地顫抖,“不會的……經秋的水性很好……麻煩你們再搜搜看……”
“對不起……”麵對海月的失神和夏東野的請求,救援隊長隻能無奈地回答這三個字。
他們的搜尋已經擴大到以往沒有過的範圍,但是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司空先生和藺先生的蹤跡——
恐怕是已經被海浪衝走了吧。
救援隊長看著已經恢複了平靜的海月,疲倦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轉身。
“隊長!”夏東野騰出手來,捉住救援隊隊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