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耘看了下腕中的手表,問海月,“方便回去拿一下嗎?我想盡快把這件事解決掉。”
“你不是很堅持不離婚麼?”司空經秋撇嘴嗤鄭克耘,“怎麼突然轉性了?”
司空經秋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幼稚,但他就是忍不住!
隻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在法律上和另一個身份的海月有著婚姻關係,他就有股想揍人的衝動!
司空經秋狠狠地瞪著鄭克耘,瞳眸似要噴出火來。
“司空先生。”相對司空經秋而言,鄭克耘就顯得冷靜多了,“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不高興,但是,我跟紫……後來的宋小姐甚至連接吻都沒有發生過,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之前是因為你們之間所流露的親密,所以才會妒忌得說出那樣的話來……”
鄭克耘停下來,看了懷裏的女人一眼,“現在我已經想通了,所以……司空先生也想早一點把這件事解決吧?”
司空經秋沉默。
鄭克耘知道他的態度已經軟化,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桌上,推到司空經秋麵前,“這是藺伯父他們現在的住址,我想,關於身份這件事,你們直接去問他會比較好。”
鄭克耘推過來的紙條,讓司空經秋的精神一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海月回到司空莊園後,藺長國夫婦就瞬間失去了蹤影,好像故意要與所有人失聯一樣。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仿佛瞬間就人間蒸發了,就連私家偵探也找不到他們的下落。
這讓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海月又為什麼長期用藥的司空經秋頗為苦惱。
現在鄭克耘主動提供藺長國夫婦的住址,的確可以讓他的調查事半功倍。
司空經秋眯了下眼,將桌上的紙條撚起,收入掌心,“我接受你的誠意。”
“謝謝。”鄭克耘感激地看著司空經秋。
他原本以為,司空經秋會借著這個機會刁難自己,現在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不用。”司空經秋淡淡地掃了鄭克耘一眼,“你在這裏等,我載海月回去拿證件。”
“麻煩你了。”鄭克耘的態度非常的友善,和上次完全不同。
司空經秋沒有說話,他彎腰抱起景略,讓景略跟鄭克耘說再見之後,牽住海月的手。
海月卻沒有動。
她看著鄭克耘,眉皺得很深,“克耘,爸爸媽媽一直有跟你聯絡嗎?”
海月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父母從她搬回到司空莊園那時起就失去了聯絡,手機打不通,家裏的電話也長期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就算她恢複成宋海月的身份,他們也不至於一下子就完全斷了聯係才對,再怎麼說,她也做了他們三年多的女兒啊,難道他們對自己,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想到印象中對自己很好的父母,不跟自己聯係,卻跟鄭克耘有聯絡,海月的情緒不由有些失落。
鄭克耘看出她的沮喪,解釋道,“給司空先生的那個地址,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我覺得藺伯父和藺伯母十有八九在那裏。”
“猜測?”鄭克耘的話引起了司空經秋的注意,他眯著眼,危險地看著鄭克耘,聲音裏壓抑著怒火,“所以,你給我的地址隻是你的猜測而已,藺長國夫婦也許根本不在那裏?”
“藺伯父最近沒有跟我聯絡過。”鄭克耘說,“之所以會給你這個地址,是因為想前三年前,紫株回美國的時候,他們帶紫株去那裏住過一段時間。”
鄭克耘的口氣不慌不忙。
司空經秋目光犀利地看著他,久久之後,才不發一語地牽著海月離開了咖啡廳。
回司空莊園的路上,司空經秋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開口說話。
他的唇緊緊地抿著,下巴的線條顯得有些緊繃剛硬,全身上下都纏繞著不明的氣息。
那股氣息看上去好像是生氣,又好像不是,仿佛比生氣還要更深沉一些。
海月研究了半天,也分辨不出來那股氣息是什麼。
想問,又怕自己踩到司空經秋的神經,因為他此刻看起來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唇張張合合好幾次,囁嚅了半天,海月還是沒能問出口。
景略看著父母之間奇怪的氣氛,突然開口,脆聲問道,“爸爸,離婚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叔叔要媽媽跟他離婚?”
這是景略從剛剛那個叔叔嘴裏聽到的新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是什麼意思,所以隻好問爸爸。
沒料到景略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司空經秋和海月同時怔了下。
怕影響到司空經秋開車,海月搶先解釋道,“離婚就是兩個人以後分開,不住在一起的意思。”
“可是媽媽以前住在相框裏,又沒有跟叔叔住在一起。”景略完全不明白海月的意思。
“這個……”海月不知道怎麼向景略解釋,她著急地看向司空經秋,向他求助。
然而他卻好像沒有聽到景略的話一樣,專心致誌地開著車,一點兒也沒有替自己解圍的意思。
海月隻好硬著頭皮解釋下去,“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媽媽之前跟叔叔住在一起一陣時間過,所以現在才要離、離婚……”
說這些話的時候,海月注意到司空經秋的全身瞬間散發憤然的氣息。
她冷汗淋淋,“那個,我真的不記得自己簽過字,所以……那個,應該是真正的藺紫株跟克耘簽的……”
司空經秋沉默地開著車,不說話。
海月急了。
她想抓著司空經秋的手告訴他,事情真的是自己所說的那樣,可是司空經秋正在開車,她不敢貿然這樣做,怕會有安全問題。
隻能暫時先閉上嘴,想說等回到司空莊園後再好好跟他解釋。
海月不說話了。
景略剛剛的問題也隻是對“離婚”這個詞感到新鮮,隨口一問而已,得到回答後,就不再問,趴在海月的身上,繼續玩她的衣服了。
車子內瞬間陷入沉默。
一直到回到司空莊園,他們都沒有再說話。
進門之後,海月把景略交給林媽,讓林媽帶景略去找太奶奶,自己則跟著沉默不語的司空經秋進了臥室。
司空經秋一直走在前麵,沒有牽海月的手。
進了臥室後,也是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仰靠在那裏一語不發。
這是海月回到司空莊園近一個多星期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海月有些不能習慣這樣司空經秋這樣的轉變,她轉身輕輕地關上門,走過去,在司空經秋身邊坐下,拉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問,“你在生氣嗎?”
司空經秋撇撇嘴,沒有說話,但表情明顯是很不爽的。
海月起身,脫掉鞋子坐到司空經秋的腿上,捧住他的臉,與他對視,“你不要生氣啦!跟克耘簽字的那個人真的不是我。”
司空經秋還是不說話。
他氣的不是這個——
跟鄭克耘簽字結婚的人肯定是藺紫株沒錯,因為那個時候,海月還在。
他氣的是,海月和鄭克耘在同一個屋簷下同共生活了三年這件事。
這三年裏,海月和鄭克耘有很多共同的記憶,然而她卻對自己和景略完全沒有印象,這才是司空經秋介意和生氣的原因。
“經秋……”海月放軟音調,嬌嗔地喊他的名字,“我跟克耘真的沒有什麼,我們連最起碼的情人之間的吻都沒有過。”
海月一邊說,一邊討好地親吻司空艱秋的唇,“真的,所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司空經繼續沉默,身體卻因為海月的又磨又蹭起了反應。
不過他的表情還是那麼緊繃,一點也沒有因此而軟化,隻有微微急促的呼吸透露了他此刻身體的不自然。
海月瞬間羞紅了臉,不過她並沒有因此退開,反而開始利用起這個優勢來。
“你相信我嘛,我跟克耘之間真的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真的!”海月一邊解釋,一邊更加賣力地磨蹭著。
“哼!”司空經秋終於願意開口,卻隻是發出一個單音,他的表情還是一樣臭。
海月見他已經願意說話,立刻明白自己用對了方法。
於是她大膽起來,聲音軟綿綿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們拿了證件,馬上去把這個錯誤的婚姻結束……”
司空經秋臉頰微微地潮紅,可是表麵還是硬撐住。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不想海月太早結束。
見司空經秋還是一副臭臉,海月跪了起來,唇貼上他的……
“小姐你這是把我當狗骨頭在啃嗎?”司空經秋捧住海月的臉把她拉開,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
她這種毫無技巧的吻法,非得把自己的唇咬破不可,待會兒他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
“我又沒有勾引過男人的經驗……”海月紅著臉說。
哪裏像他,技巧混然天成,每次都把她挑得暈乎乎地,完全無法反抗,海月懷疑司空經秋之前肯定經曆過很多的女人。
想到這裏,她不是很舒服地嘟嘴。
“你知道勾引男人會有什麼後果嗎?”司空經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聲音微啞。
“我——”海月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這個問題她真的沒有想過,她剛才那麼做隻是想讓司空經秋不要生氣,理一下自己而已。
“不知道還敢亂來?”司空經秋勾唇低笑一聲。
他不爽的心情,在看到海月紅著臉不知所措的模樣後,煙消雲散。
此刻,司空經秋的腦中,滿滿的、隻有把懷裏的女人壓倒吃幹抹淨的衝動。
他翻身,把海月壓進柔軟的沙發當中……
“等、等一下!”海月伸手按住司空經秋的手,嚐試著想坐起來,然而努力了好幾次,都無法從他的掌中掙脫,於是她隻好改用說的,“克耘還在等我們,如果太晚去的話,一會兒民政局的下班……啊!”
海月的話根本沒來得及說完……
“每次都這樣!”海月氣鼓鼓捶他一記。
“宋姑娘……”司空經秋俯上前,咧嘴,像隻偷了腥的貓一樣,呼吸微促地說,“這次可是你勾引我的,本少爺可是非常正經人家的孩子……”
“正經你的頭啦!你正常的話,全世界沒人不正經了!”海月報複性地咬他一口。
“是嗎?”司空經秋笑著加快速度,在她耳釁煽情地低喃道,“下次我們試試在書房,或者到我的辦公室,我一直想試試在辦桌上是什麼感覺。可惜的是,家裏的餐廳隨時都有人,不然我還真想試試把你當成食物吃掉的感覺。另外,聽說半夜到海月沙灘的感覺也不錯,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帶你去……”
“我才不要配合你這麼變態的想法。”海月滿臉通紅地瞪他。
在情欲方麵,海月完全不是司空經秋的對手。
司空經秋大膽而且狂野,隻要不影響市容市貌,他什麼都敢做。
像前兩天在後院的花房裏,她就被他壓倒……
當時兩人出來的時候,身上沾滿了葉子和泥土。
然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在裏頭幹了什麼好事……
因為這件事,海月整整一個晚上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連晚飯都不敢下來吃。
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要上班,她會在房間裏至少躲一個星期……
想到前兩天的事,海月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然而她的手卻抱住了司空經秋的寬背,微喘著低語,“生氣容易老的,你已經比我老五歲了,不要再隨便生氣了……”
“老?”沒料到會被嫌棄年紀,司空經秋愣了下,“宋姑娘,本少爺現在可是年紀和體力最佳的狀態!你居然說我老?”
從情欲的高峰下來,海月還有些不能回神,她迷蒙地看著身上的男人,好半響後,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
“你還想要孩子嗎?”海月問他。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司空經秋微愣,從她身體裏退出來,起身替兩人整理衣服。
他的表情有些陰鬱,因為想起了上一次海月懷孕時的不愉快經曆,還有……
還有之前那個醫生告訴過自己的事,生完景略之後,海月懷孕的機率很小,幾乎可以算是沒有了。
說實話,司空經秋內心還是有些遺憾的。
重新見到海月之後,他一直有再生一個女兒的想法,所以每次都不做防護措施,一方麵是不擔心她懷孕,一方麵也有賭賭看的心理。
因為醫生隻是說,懷孕的機率很小,並不是說完全沒有。
司空經秋很希望海月再替自己生一個女兒,這一次,他一定會很用心地嗬護她,把上一次的份一起補回來。
隻是不知道……上天願不願意給他這種可能。
沒有也沒關係,反正隻要海月活著就好了。
這樣一想,司空經秋臉上的表情不再陰鬱。
他微笑地看著海月,等候她的答案。
“因為你每次都……”海月沒有再繼續說下,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那麼羞人的事。
司空經秋笑了笑,走過去從抽屜裏拿出證件裝好,才回過接下海月的話,完全地生冷不忌,“因為我每次都不做防護措施,還都在你體內嗎?”
司空經秋他,就不能把話說得委婉一點嗎?
海月被他說得全身發紅,頭垂在胸口,完全沒有勇氣抬起來。
司空經秋環住海月的腰,抵著她的額頭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要一個女兒。”
“女兒?為什麼想要女兒?”海月問。
她比較想再生個兒子耶,因為如果隻有景略一個人,那以後一定會很辛苦,邶風集團那麼大,一忙起來不吃飯是常事,她不想景略跟司空經秋一樣這麼辛苦。
“因為女兒比較貼心嘛。”司空經秋微笑道,“不過這種事,還是要看緣份,如果到時候是兒子,那我也隻能接受了。”
他有些沮喪地歎息,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口氣聽起來好像她下一個真的要生兒子一樣。
海月被他逗笑,“要不,再生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好了!”
這樣他們兩個人的的願望就可以都達成。
“所以……”司空經秋的表情突然變得色眯眯的,“你是在提醒我,還要更努力一點嗎?要不然,我們現在回床上,再來一次?”
說著,司空經秋抱起她,作勢要往床走去。
“不要鬧了!”海月笑著輕捶他一下,“再不出門民政局真的要下班了!”
“那好吧,先饒了你,待晚上再補回來。”司空經秋停下腳步,把海月放下來。
他的表情非常的惋惜,好像真的很可惜不能跟她到床上去滾一樣。
海月不理他,直接朝門口走去。
司空經秋不再說話,走過去,抓起桌上的袋子,跟了上去。
他們再次回到咖啡廳,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鄭克耘和他身邊的女孩子也仿佛溝通過了,不再拉拉扯扯。
看到海月他們出現在門口,表情有些焦急的鄭克耘鬆了一口氣,不待他們走近,牽著他身邊女孩子的手站起來,直接迎上去。
鄭克耘一點也不客套,直接道,“我們走吧。”
司空經秋對鄭克耘的話沒有異議。
鄭克耘開車,在前頭帶路,司空經秋載著海月跟在後頭。
二十分鍾後,四個人來到民政局。
離婚手續並不是很順利。
所以民政局的人告訴他們,鄭克耘和藺紫株是在美國簽注冊結婚,而且並沒有在國內的民政局登記,因此他們的婚姻隻在美國生效,國內不予受理離婚事宜。
聽到這個消息,四個人都有些傻眼。
難道還要為了這件事特此飛美國一趟?
美國的離婚手續超級麻煩是公認的,短則六個月,長期幾年……
想到這個流程,鄭克耘和司空經秋不由有些頭疼。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他們如此苦惱,於是好心地提醒他們,如果鄭克耘和藺紫株不是美國公民、結婚的時候又沒有在當地大使館領認證的話,這段婚姻是不被承認的。
工作員人的提醒讓幾個人的沮喪一掃而光。
再三確定之後,鄭克耘和海月才明白,當年那個匆忙之下的婚姻,竟然是不合法的……
這下是連離婚手續都不用辦了。
四個人頓時欣喜若狂。
鄭克耘更是高高興興地拉著那個叫何田田的女孩子去另一個窗口辦理結婚。
而司空經秋,則也拿出準備好的證件,把剛剛恢複單身的海月拉到另一邊,也去辦理結婚。
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不由有些傻眼,不過還是按照流程替他們辦理了手續。
一切都弄好之後,他們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就各自分頭離開了。
離開民政局後,司空經秋把海月載到了一家珠寶店。
當年的婚姻因為摻雜了交易的成份,所以並沒有買戒指,他們隻是到民政局登記一下就算完事了。
司空經秋之所以把海月帶到珠寶店,就是想把當年沒有做的事全部補齊。
他已經想好了,等選完戒指,再帶海月去吃飯,先兩個人慶祝結婚。
之後,再把因為女兒的離開,而萬念俱灰、回鄉下的宋家二個老人接過來住。
不過這些,並不著急,司空經秋希望,他們的婚禮,是在海月恢複了記憶之後再舉行。
現在就暫時先買戒指,然後兩個人一起吃飯慶祝好了。
司空經秋微笑著拉著海月的手,走到鑽石的櫃台。
櫃台小姐看到顧客上門,對方又是一個超級大帥哥,雙眼立刻笑得了眯成了一條線。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海月有點不明白他的舉動,壓低了聲音問。
這裏的東西又貴又不實用,她從來沒有來過,現在司空經秋突然把自己拖進來,讓她全身上下都非常的不自在。
“買戒指啊。”司空經秋讓櫃台小姐把他看中的款式拿出來,自顧地在海月的手上比劃著,一邊滿意地點頭,一邊道,“我們剛結婚,怎麼能沒有戒指?”
“這裏東西很貴耶!”海月靠在司空經秋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而且我們之間不是結過一次婚嗎?把原來的戒指拿出來戴就好了,幹嘛還要花錢再買?”
珠寶店裏的環境實在是太閃亮,讓海月一時忘記了司空經秋的身價,買下這間珠寶店都綽綽有餘。
海月的話司空經秋的表情突然沉下來,他看了海月一眼,笑容變得有些勉強,“上次我們沒有買戒指。”
“咦?”海月愣住,“為、為什麼啊?你當時太忙,沒來得及買嗎?”
“不是。”司空經秋把目光移回到戒指上頭,一個一個地拿起來在海月手上試,擺明不想多說的樣子。
看他這個樣子,海月知道自己問到不愉快的事了,於是她閉上嘴不再說話。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兩人默默無言地坐在哪裏挑戒指。
原本笑臉迎人的櫃台小姐看到這個情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跟著閉上嘴,什麼也不說,默默地把戒指拿出來讓他們挑選。
大約五分鍾後,司空經秋挑中了一款精致不張揚的鑽戒,並且買下了它。
雖然戒指的價格讓海月咂舌,但是現在的氣氛實在不適合談這個事,海月就沒有開口說話,乖乖地讓司空經秋幫自己戴上戒指。
海月以為,戴完戒指後,司空經秋會直接離開,但是沒有,他一直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也不動。
“還有事嗎?”海月不明白他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既然買完戒指,不是就應該離開了嗎?為什麼卻一直坐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