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簽字的不是我
司空經秋是回辦公室換手機的。
他覺得除了花店那裏有疏忽,自己的手機也一定是出了問題,所以才會沒有接到海月的任何訊息。
司空經秋拉開抽屜把備用手機拿出來,拆掉原來的那隻,把SIM卡拿出來,換到新的手機上,又用桌上的固定電話試撥了下,確定沒問題之後,他才拿著手機離開了辦公室,回會議室去。
林秘書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
司空經秋走過去,問林秘書:“事情都辦好了?”
“是的,董事長。”林秘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專業道,“我已經交待他們,這次絕對要把花送到海月夫人的手中,並確認她本人要看到卡片,親自簽收才可以。”
“做得很好。”聽到林秘書把自己未說出來的話也顧慮到了,司空經秋滿意地點頭,坐回椅子上,麵無表情地向眾人宣布,“繼續開會。”
命令一下,經理和部門主管們立刻收神,拿出十二分的認真,進入工作狀態。
比想經理和主管們的認真態度,司空經秋還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並且產生了和之前一樣的行為,不停地拍打手機,拆電池,拿著手機起身,到窗戶邊查看信號——
會議已經進行了近四十分鍾,他還是沒有收到任何的短信與電話。
這讓司空經秋根本無心開會,更無心聽那些經理和主管們說了些什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海月為什麼一個短信電話也沒有這件事上。
林秘書說了,那家花店離海月工作的幼稚園,走路隻要十分鍾就可以到。
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花店的花應該早就送到了才對。
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是沒有接到任何訊息?
司空經秋不想再聽那些經理和主管們廢話下去,他直接宣布會議結束,然後拿著手機離開了會議室。——
反正他們提的也都是些毫無意義的意見,對這樁並購案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回到辦公室後,司空經秋直接撥電話到林秘書訂花的那間花店,詢問情況。
花店給他的答複是,店員已經把花送到,並確定是海月本人簽收了,對方甚至還傳真了簽收單過來給……
既然已經收到他送的花,為什麼海月一個消息也沒有?
一般女人收到花後,不都是會很興奮,然後打電話給送花的人嗎?
司空經秋看著傳真紙上熟悉的筆跡,陷入了思考。
海月到底在想什麼?
沒打電話就算了,竟然連個短信也吝嗇發……
這讓司空經秋很不舒服,內心有一種不被重視、被人忽略的失落感。
他轉動辦公椅,麵對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發了一會兒的呆,終於決定,打電話給海月。
司空經秋拿起桌上的電話,盯著話筒看了好幾秒後,才按下一串號碼。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海月有些喘的聲音從線那頭傳來,“喂?我藺……宋海月,你哪位?”
“是我。”聽到她的聲音,司空經秋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度。
“經秋?你怎麼會打過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海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司空經秋沉下臉,聲音十分的不高興。
“不是,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海月急急地解釋自己剛才會那樣說的理由,“但是現在我和老師們討論帶小朋友去郊遊的事情,所以比較忙,沒什麼空……”
“郊遊?”司空經秋愣住。
郊遊這種事,不是小學的時候才會有的活動嗎,怎麼現在連幼稚園也有這項活動了?
“對啊,園長說想帶小朋友們去感受一下大自然,所以我們正在討論要去哪裏既可以讓小朋友感受大自然,又不會有安全上的問題。”說到這裏,海月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充滿了苦惱與沮喪,“不過我們討論了一早上,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司空經秋想起三年前買下的牧場,目光閃了下,“你們需要找什麼樣的地方?要求是?”
“也沒什麼具體的要求,就是安全方麵好一點,能夠讓小朋友們接觸到大自然就可以了。”海月回答。
“要不要到邶風集團旗下的牧場去?”司空經秋提議。
“咦?我們家還有經營牧場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海月的聲音充滿了驚訝。
她知道邶風集團涉足金融、酒店、通信……等行業,但從來沒有想過,邶風集團竟然還有牧場。
海月脫口而出的“我們家”三個字,讓司空經秋的心情一下子飛揚起來,對於她收到花卻沒有打電話、很感動地對自己說些甜言蜜語之類這件事也不再那麼生氣了。
“三年前買的。”司空經秋微笑道。
“三年前?你怎麼會突然想要買牧場啊?”小朋友們要郊遊的場所有了著落之後,海月不再那麼苦惱,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她在紙張上寫下剛剛從司空經秋那裏得到的好消息,遞給園長,然後和在場的老師們打了個招呼,拿著手機離開小小會議室,回自己的辦公桌。
一坐下來,海月的視線立刻被兩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占滿。
她怔了一秒,回過神來,抱怨,“你幹嘛浪費錢買花?”
本來以為海月會欣喜若狂,結果卻是這樣的反應,司空經秋不由有些失落,“你不喜歡嗎?”
“沒有啦!我很喜歡。隻是……覺得有點浪費。”海月無意識地伸手,摸著那兩大束玫瑰花,臉上掛著自己也沒有發覺到的甜笑,聲音是嬌嗔的,“而且幼稚園的老師也一直起哄,不停地追問是誰送的……”
在知道花是司空經秋送的後,她們一個個全部都露出夢幻少女般的羨慕表情,有的人還擠眉弄眼地調侃……
害她很不好意思。
“你下次不要這麼浪費了啦!”雖然她很喜歡,心裏覺得很甜蜜,可是這麼兩大束花,她根本不知道要放在哪裏才好——
她收到的時候粗略地數了一下,發現兩束的數量一樣,都是一百四十四朵。
海月特地問了一下幼稚園裏比較懂花語的老師,才知道玫瑰花一百四十四朵的意思地愛你日日月月生生世世 。
想起這個數量所代表的意思,海月整個臉都紅了,心裏好像被灌了蜜似的,甜滋滋的,幸福的感覺幾乎要胸口溢出來。
經秋說會愛她生生世世呢……
海月羞澀地笑了下,低頭去嗅玫瑰花香,不料卻被花香嗆到,呼吸一下子不舒服起來,“咳咳——”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聽到海月的咳嗽聲,司空經秋立刻緊張地追問,他甚至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沒什麼……咳……”海月趕緊抬起頭來,轉過臉去用力地深呼吸幾口,平穩住胸口的不適感後,才說,“一不小心吸進太多花香,嗆到了。”
聽到她這麼說,司空經秋緊繃的情緒放鬆下來。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口氣十分嚴肅,“海月,你對花香過敏嗎?”
“啊?”海月呆了下,回答,“不知道耶,之前好像沒有這種情況。”
海月記得,大學畢業典禮那天,克耘也送了一大束玫瑰給自己,她抱了一整天都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
不過話又說回來,說不定那些是屬於藺紫株的記憶,而她,的確會對花香過敏?
海月歪頭思索著。
之前沒有這種情況,現在突然聞到花香……
海月的話讓司空經秋心生警惕,他凝了下神,說。“我等下帶你到醫院去,讓東野看看!”
“看醫生?!”海月有點被他的話嚇到,對著電話擺手,“不用啦!隻是不小心吸了太多的花香進去,又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啊!”
海月眼角不自然地抽搐著。
因為這種事去看醫生,肯定會被夏醫生用異常的眼光打量的吧!
而且,夏醫生那麼忙,每天都有排不完的手術,拿這一點小事去麻煩他,海月覺得很不應該。
夏醫生的醫術,應該為更需要的病人服務才對。
“你確定沒事嗎?”司空經秋還是不放心,握著話筒手緊了緊,力道大得讓指骨有些泛白。
他很擔心,海月對之前那種一直服用的藥產生依賴性,突然停掉,她的身體會出現什麼不好的狀況。
“沒事啊!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海月一邊說一邊看著桌上漂亮的玫瑰,不信邪地低下頭去,再嗅一次。
結果又是一陣好像瞬間要窒息一樣的難受!
不過這次她學聰明了,咳嗽之前,用手捂住了話筒。
看來,她真的對玫瑰花香過敏——
明明那麼漂亮,她卻沒有辦法靠近,好可惜哦!
海月一臉惋惜地看著那兩束漂亮的玫瑰,長長地歎了口氣。
雖然隻是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司空經秋還是察覺到了,他提著嗓子問海月,“怎麼了?是不是開始不舒服了?我馬上過去接你到醫院……”
語畢,“嗖——”地一聲站起來,準備出門。
海月聽到司空經秋這邊的動作,知道他並沒有在開玩笑,也緊張地站了起來,“不是!不是!你不要衝動!我隻是覺得有點可惜而已。”
“可惜?”司空經秋的聲音冷靜了一些。
“對啊!”海月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無限的惋惜,“明明那麼漂亮,可是我卻對它們的味道過敏。”
海月無限可惜的話,讓司空經秋忍不住想象她現在的樣子——
她現在一定皺著鼻子,還嘟著嘴。
每次景略不高興的時候,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他們母子兩個人,有時候的神情,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過那樣的表情景略做,就很可愛很讓人想揉他的臉蛋。
如果是海月的話……
司空經秋在腦海裏描繪出她此刻的樣子和表情,胸口一陣悸動。
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丟下工作,立刻去見海月——
早上沒有幫她辭職,把海月帶到公司來,時時刻刻綁在身邊,真的是太失策了!
他應該更堅持一點的!
司空經秋懊悔生氣自己早上的行為,不過他對著電話這端的海月說話的聲音卻還是柔的,“沒關係,下次我訂其他的花。”
“不用了。”海月搖頭。
不知怎麼的,她有一種預感,不管是什麼花,自己都會對它們的味道產生排斥。
她的拒絕讓司空經秋愣住,好幾秒後才發出聲音來,聲音有點緊繃,“為什麼?你不喜歡我送的花?還是……”
“不是!你不要亂想!我隻是有一種預感,我會連同其他的花也接受不了。”海月趕緊打斷司空經秋的話,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她覺得自己如果不阻止的話,司空經秋會一直不斷地猜測下去,直到天黑都說不完……
海月有些疑惑。
司空經秋以前也是這麼囉嗦的嗎?好像一開口就沒辦法停下來一樣。
“這樣。”司空經秋的語氣有些失望,“那你想要什麼禮物?鑽石?名牌包包?還是車子?或者……”
他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女人,討過女人歡心,所以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夠讓一個女人開心,隻能把原來送過女人的東西一一搬出來詢問,希望海月能有一件喜歡的。
“我很喜歡鑽石沒錯……”海月說。
“那我馬上去買了送過去——”司空經秋立刻站起來。
“你先不要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好嗎?”海月有些無奈。
“你說。”司空經秋重新坐下來。
“我喜歡鑽石,但是那種東西太貴重了,戴在身上我怕會丟掉,所以看看就好了,不用真的買回來。包包隨便能用就好了,幹嘛一定要買名牌的?還有車子,我根本就不會開車,買了看著玩嗎?而且,家裏有那麼多車子和司機,我根本就沒有用到車子的機會。”
“難道你就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嗎?”司空經秋的聲音有點消沉,“我想送你東西。”
“我又不缺什麼。”海月說,聽到司空經秋失落地歎息聲後,趕緊又補上一句,“要不然,到時候我們幼稚園郊遊的時候,你來幫我提東西好了!不過我們郊遊的時間定在下周二,你到時有空嗎?”
司空經秋瞥了一眼下周二的行程,滿滿的,他直接無視,這樣回答海月,“下周二我剛好沒事,到時陪你們一起去。”
“那就這樣說定了哦!”海月笑眯眯的,“沒事的話我要先掛了,還有五分鍾就上課了。”
“好,你先掛吧。”司空經秋握著電話等待。
“嗯。那我先掛了。”海月說著,移開手機。
本來想按下切斷鍵,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把手機放到耳邊,“你不要一直對著電腦,記得隔半個小時,要休息一下。還有,不要忙起來就忘記吃飯。”
“我知道了。”司空以秋回答,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愉悅。
海月突然有些舍不得這麼快就掛斷,她看著桌上的玫瑰花,扭捏了一會兒,才紅著臉道,“那個……玫瑰花……謝謝你送我玫瑰花。還有卡片……”
說到這裏,海月的臉紅得不成樣子,仿佛被煮蝦的蝦子一樣,“那個……我也、我先掛了。”
海月說到這裏,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然後,她捂著發燙地臉,把頭深深地埋進掌間。
雖然司空經秋說,牧場那邊會有專門的人準備餐點,但郊遊的話,海月覺得還是要帶景略去買一點他喜歡的東西,所以周末這天,海月要求司空經秋載他們到超市。
不過到了超市,看著那一排排琳琅滿目的零食,海月又猶豫了。
真的要讓景略買那些有很多人工添加劑的食品?
“怎麼了?”見海月突然停下腳步發呆,司空經秋上前環住她的腰問。
海月低頭看了正好奇地將零食一袋一袋拿起來研究的景略一眼,指了指麵前的一排花花綠綠的包裝,說,“我在想,還是不要讓景略吃這些東西好了。”
司空經秋微愕了一下,環顧了下四周,沒有看到周圍有其他人,俯下身細吻她的臉頰,“那你今天又帶他來?”
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海月嚇了一跳,連忙撇開臉,低斥道,“你做什麼?這樣會被人看到的!”
這個人最近老是這樣,不分時間地點的亂來,上次去買換季的衣服,還差點在更新室……
一想到那天險些擦槍走火、後來甚至是從店裏落荒而逃的情形,海月的臉一陣火辣辣的紅。
她忍不住伸腳踩了司空經秋一下,“這裏是公共場所,你注意點!”
“反正又沒人看到。”司空經秋不在意地聳肩,更加環緊了海月的腰。
“超市裏都會有監視器!”海月瞪他,“而且景略也在這裏!”
“我剛才已經發短信讓超市的主管把這一區的監視器關了。”司空經秋說。
“……總之不準你再亂來!”海月氣呼呼的,她知道這間超市是邶風集團旗下的產業,但是就算如此,也不應該這麼明目張膽的吧“如果再害我像上次那樣那麼丟臉,看我怎麼收拾——克耘?!”
話說到一半,海月瞥見扯著一名年輕女孩子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的鄭克耘,驚訝地叫出聲來。
“好久不見。”鄭克耘半拖著懷裏不斷掙紮的女孩子,來到他們麵前。
司空經秋立刻防衛地上前一步,把海月和景略擋在身後,口氣非常的不爽,“你來做什麼?”
雖然鄭克耘和海月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司空經秋就是對這個男人沒有好感,因為自己在傷心的時候,鄭克耘卻跟海月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著……
這個事實讓司空經秋心裏很不舒服。
“司空先生,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鄭克耘箍緊懷中不斷掙紮的女人,對被擋在司空經秋身後的海月說,“紫……海月,你們現在方便嗎,有件事想和你們談談。”
海月踮著腳趴在司空經秋背上,視線投射在鄭克耘懷裏的女孩子身上。
那個女孩子一直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從肢體動作看來,應該是被克耘硬拉來的。
她猜想,鄭克耘會特地帶著這個女孩子找他們,要談的事肯定與她有關。於是點頭道,“我們現在沒什麼事。”
司空經秋也看出了一些眉目,終於放鬆下全身的緊繃,對鄭克耘說,“隔壁有一家咖啡廳,我們到哪裏去談。”
說著,他彎腰抱起了景略,擁著海月率先走出超市。
鄭克耘看了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一眼,拖著懷裏的何田田,跟了上去。
因為鄭克耘懷裏的女孩子一直在反抗,而且動作弧度還蠻大,所以他們將在位置選在咖啡廳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角落。
為景略和海月點了合適的飲料之後,司空經秋直接問坐在對麵還在和他懷中女孩子拉扯的鄭克耘,冷肅道,“你找我們有什麼事?”
“司空先生,你不用這麼劍拔弩張的。”鄭克耘笑了笑,指著懷裏掙紮的女孩子說,“我今天來,是想讓宋小姐告訴這個女人,我跟宋小姐之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
“克耘……她是?”海月有些疑惑,據過去三年對鄭克耘的了解,鄭克耘不是一個會向人解釋的男人。
今天他突然要自己配合解釋,海月十分地驚奇。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鄭克耘轉頭,神情溫柔地看了懷裏的何田田一眼,“我們應該會在下個月結婚。”
結、結婚?
鄭克耘說的這句話,讓海月和司空經秋同時愣住,景略看到父母的神奇,也趕緊擺出一樣的姿勢,十分好奇地盯著對麵的叔叔阿姨看。
“我才沒有要和你結婚!”聽到這裏,何田田沒有辦法再忍下去了,她抬起頭來,生氣地對鄭克耘低吼,“你不要造造謠,我才不會跟一個有婦之夫結婚!”
鄭克耘一點也不在意何田田的反抗,像拍小狗似的,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對司空經秋說,“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們的原因,我希望宋小姐有空,能跟我一起到民政局去簽個名,把之前那段有名無實的婚姻結束。”
“她不是藺紫株,不需要跟你去什麼民政局!”司空經秋沒好氣。
司空經秋對鄭克耘的話非常的反感,更不喜歡鄭克耘的提的,海月跟他在法律上有婚姻關係這件事。
雖然那是事實。
“司空先生。”鄭克耘非常肅穆地看著司空經秋,冷靜地分析,“我知道這件事令你很不高興,但是,紫株的確跟我在法律上是夫妻。雖然不知道她們的身份是怎麼被調換的,但是,你不能否認的是,宋海月小姐的身份已經被注消了,在法律上來說,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
司空經秋無法反駁,因為鄭克耘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既然宋海月的身份已死,那麼就代表,宋小姐以後必須用藺紫株的身份……”鄭克耘說到這裏,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他知道,聰明如司空經秋,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宋海月要用藺紫株的身份,那麼她就和鄭克耘存著在婚姻關係,如果司空經秋想和海月在一起,而不被人詬病,簽字離婚是必須進行的事情。
想到這些,司空經秋的態度終於軟化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強硬、聽不進任何的話,不過他的口氣依然不好,“什麼時候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盡快。”鄭克耘說,轉頭問海月,“紫……宋小姐,你的身份證有帶在身上嗎?
他已經將所有的證件都帶來了,如果紫……宋小姐的身份證在身上的話,他們現在馬上就可以去到民政局,把這樁婚姻結束。
海月搖頭,因為今天隻是出門買點東西,而且有司空經秋在,別說身份證,她連包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