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她在哪個房間?(3 / 3)

“外婆。”海月舔了舔唇,說,“是這樣的,因為我這邊發生了點事,所以暫時不能到聽潮小鎮去住了。”

“啊?”外婆沒料到會聽到這個消息,愣了幾秒才重新發出聲音,“遇到了很嚴重的事嗎,要不要緊?”

說得並不是海月不去聽潮小鎮住,會有很多後續,比如房子要怎麼處理之類的問題該怎麼解決的話,而是先問關心她的狀況。

這讓海月的鼻頭一暖,險些掉下淚來。

她用力地眨眼睛,把眼眶裏的霧氣逼回去後才說,“沒什麼,隻是一點小事,不是太嚴重,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那就好。”外婆鬆了口氣。

“外婆,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把房子退掉?”

“退掉?為什麼,你不來住了嗎?”

“不是。”海月的聲音有些幹澀,“因為這邊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處理完,所以就想先退了房子,確定下來要去的時候再租。”

“這樣……那我知道了,這件事就放心地交給我吧,明天我就去把房子先退了。”

“謝謝你,外婆。”海月誠懇地道謝。

“不用客氣啦,那沒事的話我行掛了。”外婆說完,跟海月道了聲晚安後,掛斷了電話。

海月握著話筒,坐在那裏頓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把電話放回去。

剛才,她一直擔心要怎麼開口,向小秋的外婆解釋自己要退掉房子的事情,沒想到小秋的外婆隻聽說她有事,就爽快地答應了要幫忙退房子……

看著眼前的電話機,海月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下一秒,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海月摸著肚子,看了床頭櫃上的鬧鍾一眼,想起來自己因為醜聞爆發的事情,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東西!

難怪剛才起就覺得胃慌得難受,原來是餓過頭了。

海月捂著胃部站起來,欲下樓找點東西吃,不料才一轉身,就看到司空以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海月嚇了一跳,驚愕地看著仿佛剛剛鬆下一口氣的司空經秋,聲音微顫,“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來不久。”司空經秋在床邊坐下來,眼角餘少瞥過床頭櫃上的那張小紙條,一麵暗暗記下上頭的電話號碼,一麵說,“我叫廚房準備了吃的,林媽馬上就會端上來。”

端上來?

司空經秋的意思是,要她在臥室裏吃飯嗎?

雖然之前也在臥室裏吃過東西,但那是因為身體問題,下樓不太方便……

現在的她身體很健康,根本不需要把東西端到臥室裏來吃啊!

而且,事事都墨守成規的李管家一向最不太喜歡把東西拿到臥室裏吃的舉動,說這樣很失禮。

海月是不懂把東西拿到臥室裏吃怎麼會跟失禮扯上關係啦,之前在家裏的時候,她還經常躲被窩裏吃東西呢。

不過李管家既然這麼說了,海月想這大概是有錢人家才講的規矩吧,除了養身體那段時間真的有點不方便,就一直遵守著。

不過今天……

司空經秋卻說讓她在臥室裏吃東西……難道,不能在臥室裏吃東西的規矩是李管家私人定的嗎?

海月有些無言,正想開口問清楚狀況的時候,林媽端著一盤子的食物進來了。

臥室內頓時飯菜香四溢,勾得海月肚子裏的饞蟲不斷地咕咕叫。

“太太,您要在哪裏吃?”林媽站在臥室中央問。

司空經秋替海月回答,“放到我的書桌上吧。”

林媽點頭,放下盤子後就退出去了。

司空經秋站起來,牽著海月的手走到書桌旁邊,搬了椅子讓海月坐下,將筷子塞進她的手裏,“吃吧。”

饑腸轆轆的海月暗暗地咽了口唾液,並沒有馬上動筷,不是太確定地說,“在臥室裏吃東西……好像不太好吧……”

司空經秋繞到書桌後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撕下自動傳真過來的白紙,低頭看了兩眼才回答,“隻是方便跟你談明天新聞發布會的事,不要想太多。”

“哦。”海月點頭,開始動起筷子,一口一口慢慢地吃起盤子裏的食物。

臥室裏靜悄悄地,除了司空經秋翻動文件的聲音,和海月鑰匙偶爾不小心碰到瓷碗的聲音,什麼也沒有。

吃了一半的時候,海月突然想起司空經秋剛才的話,停下用餐的動作,抬頭問,“明天就要召開新聞發布會嗎?”

“嗯。”司空經秋點頭,瞥了一眼海月麵前碗中的白飯,淡淡道,“先把東西吃完,等會兒我會詳細地告訴你明天要怎麼做。”

海月聽話地低頭,吃了一口米飯,咀嚼了幾下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不是說過幾天才開嗎?為什麼突然提前了?”

司空經秋翻看文件的動作頓了下,有些猶豫地囁嚅了會兒,說,“今天下午有記者跟蹤我們,你知道吧。”

提到下午在車裏的事,海月不由想起兩人在車廂裏做過的事,臉“刷——”的一下紅了。她飛快地垂下頭去,喝了一口湯,以掩飾自己突然瞬間刷成駝紅色的滾燙臉頰,聲音因極度不自在而結巴著,“知、知道……”

“林秘書稍早前接到那個記者打到公司的電話,問我想不想買回那些照片。”司空經秋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冷了好幾度。

“買?為什麼——”海月說到一半頓住,猛地明白過來那名記者為什麼會先找上司空經來,他是想通過拍到的那些照片小賺一筆!

吃了先前醜聞的虧,海月的聲音不由有些緊繃起來,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那——怎麼辦?”

“不用理他。”司空經秋輕淡道,表情一點變化也沒有,冷靜而且從容,“我倒想看看,他會怎麼寫這篇報道。”

他之所以敢這樣對待那名記者,有兩部分的原因,其一,他本來就想借助記者的鏡頭,還有他和海月在車子裏的行為,從某些方麵,打破現在滿天飛的,‘是因為他們夫妻生活不和諧’才導致的海月出軌;其二,則是司空經秋知道,那名記者根本什麼也沒拍到,要不,也不會在他要求對方至少傳兩三張照片過來驗貨的時候,對方不僅拿不出任何照片,口氣也立刻氣急敗壞起來。

“可是……”

海月還想說什麼,被司空經秋打斷。

他朝海月手中的碗瞄去,“不要停下來,先把飯吃完。”

“是。”

被第二次用同樣的話提醒,海月有些糗,低頭一筷子一筷子地吃著飯,幾乎要把頭埋進碗裏去了。

司空經秋看著海月低頭吃飯、時不時還用眼角餘光偷偷瞄自己的的樣子,暗歎了口氣,說,“這名記者沒有拿到錢,明天一定會在報紙上大肆報導這件事的。”

海月的聲音緊張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慢慢地緩了下來,最終停住,“那……現在該怎麼辦?”

“不用理會,如果這個記者真的寫出來且發表的話,隻會對我們有利。”

“有利?”海月不解。

“就當是新聞發布會前的炒作吧。”司空經秋終於看完桌上那一堆的資料,將它們收起來放好,然後才嚴肅而認真地說,“為了邶風集團的聲譽,明天的發布會現場,我大概會選擇傷害一些人。”

司空經秋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閃爍了下。

他所說的那個人、叫作杜允言。

但是海月沒有看搭扣到他黝黑的瞳眸當中一閃而過的陰晦,兀自陷在之前那名記者會怎麼寫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裏……

司空經秋調整了下坐姿,“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嗎?”

“看法?”海月疑惑地從碗中抬起頭來,看向司空經秋。

海月不懂,司空經秋為什麼會突然問自己對新聞發布會的看法,她並不知道明天的新聞發布會將要說些什麼,怎麼會有看法?

反正她已經打定好主意,把事實說出來了。

司空經秋看著海月一臉堅決的樣子,歎息,“你知道明天如果直接向公眾公布真相,會給邶風集團的名譽帶來多大的傷害嗎?”

他這麼說,意思並不是要在明天的新聞發布會上隱瞞事實。

事實依然會被公之於眾,隻是,會以另一種方式。

司空經秋的意思是要在明天的新聞發布會上,全盤否認媒體報道的那些事實嗎?

海月咽下口中的飯菜,怔怔地把碗放回到盤子裏,看著他的目光轉為錯愕。

好半晌,才呐呐地吐出話來,“可是如果不公布事實……不是會引來更多的猜測和追問嗎?”

“我沒有說不公布事實,隻是……”司空經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一會作,才繼續說,“真相會以另一種方式,在公眾的眼前呈現。”

“另一種方式?”海月徹底迷惑了。

“嗯。”司空經為點頭,目光落在書桌上的牛皮紙袋子,臉色微微地沉下來。

袋子裏,裝著昨天他請讓李管家調查的資料,也是這次事件為什麼會爆發的主因。

明天,新聞發布會,他會直接公布。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杜允言竟然會跟那些人扯上關係……

或許,這次醜聞的爆發,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杜允言早就跟那些人搭上了關係?

聯合那些人,對自己展開報複?

思及此,司空經秋的眸光瞬間轉為森寒。

不管是不是這樣,明天的新聞發布會,他都會讓杜允言嚐到身敗名裂的滋味!

果然不出司空經秋所料,第二天一早,有媒體大肆報道了昨天兩人在車子裏的事,而且標題極為聳動,直指司空經秋和宋海月為了邶風集團的名譽作戲!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麵對一切,但在客廳茶幾的報紙上看到這樣的標題,海月還是瞬間腦充血,暈眩地晃了晃。

“怎麼了。”身邊的司空經秋立刻扶住海月的腰。

“沒什麼。”海月的臉色有些白。

“要不要休息一下?”司空經秋說這些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牆上的鬧鍾。

“不用了。”海月搖頭,順著司空經秋的目光看了一眼。

九點四十五分,如果停下來休息的話,會趕不也新聞發布會的。

他們現在的處境,隻要有一點點的不當之處,就會被那些記者扯著不放的,海月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一聲。”司空經秋掃了海月的腹部一眼。

“嗯。”海月點頭,和司空經秋一起出門,趕往邶風集團的辦公大樓。

邶風集團辦公大樓前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完全數不清現場到底來了多少人。

看那陣仗,別說是車子,就是人也根本沒法擠進去。

李管家並沒有走前麵的大門,而是在附近繞了幾圈後,將車子開到大樓的安全門,確定沒有記者埋伏在這裏後,才停下車子。

林秘書早就等候在那裏了。

司空經秋帶著海月從側門進入邶風集團的辦公室。

這時候的時間是十點二十分,離新聞發布會開始,還有十分鍾的時間。

海月坐在司空經秋的辦公室沙發上,聽林秘書臉色沉重地向司空經秋報告這次新聞給邶風集團帶來的詳細損失。

雖然海月聽不懂林秘書所說的那些商業名詞,但數字林秘書報出的那些龐大的數據還是聽得懂的。

因為她的行為,讚成了邶風集團這麼大的損失,股價連續下挫就已經是很大的事了,現在連並購案也出了問題……

海月真是越聽越羞愧,頭都快埋到胸口去了,聲如蚊蠅地開口道歉,“對不起……”

正在熱烈討論的司空經秋和林秘書並沒有停下來,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小茶幾上的一堆文件上。

海月以為他們沒有聽到自己所說的話,正要張口再說一遍,司空經秋卻突然伸手過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

他……聽到她的道歉了嗎?

海月全身一震,抬頭往司空經秋看去,卻發現他的表情根本沒有任何改變,仿佛放在自己背上的手隻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林秘書合上了文件夾,從桌上抽出一個牛皮紙袋,交給司空經秋,神情肅穆地說,“總經理,這是今天早上私家偵探剛剛寄來的資料,裏頭記載了青和集團的詳細信息……”

說到這裏,林秘書頓了一下,“根據資料上顯示,青和集團的董事長,二十五年前,是混黑道的,十年前才漂白。不過他們近年來一直都在發展國外市場,總公司在美國紐約,轉戰國內大概是七八個月前的事情。”

“黑道?”司空經秋蹙眉,邶風集團從來不跟黑道有任何的關聯,更是不做任何非法的生意,而且這個青和集團的名號聽起來也十分的陌生,不像跟邶風有過任何合作案的關係,“我們曾經跟青和集團旗下的企業有過競爭嗎?”

林秘書搖頭,肯定地說,“沒有,我已經派人查過了,邶風集團旗下的任何子公司,都跟青和集團的業務沒有任何交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林秘書退了出去。

司空經秋將文件放回到桌上,看了腕上的手表一眼,站起來,“十點半,我們走吧。”

“嗯。”海月跟著站起來。

司空經秋彎腰,將林秘書方才交給自己的文件袋抽出來,然後才勾過海月,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兩人肩並肩走出辦公室,搭電梯到一樓的大堂去。

邶風集團一樓的新聞發布會現場,被擠得水泄不通。

雖然將大樓內大部分的保安都調過來維持秩序,還請了外援,現場的情況還是有些失控,有的記者甚至為了占一個好位置,跟身邊的人推搡起來,就連保安上前阻止,也不能讓他們停下來。

司空經秋沒有理會他們,直接擁著海月到準備好的位置坐定,冷眼看著角落裏推搡的兩名記者,對著話筒道,“林秘書,立刻讓保安把那兩名破壞現場秩序的記者轟出去!”

司空經秋冷靜而且強硬的聲音,像鞭子一劃過空氣,立刻讓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兩名記者也迅速地收斂,但卻沒有收回放在對方身上的手。

司空經秋掃了坐在大堂裏一排排的記者一眼,繼續冷硬道,“邶風集團不歡迎鬧場的人,這裏也不是什麼演唱會現場,如果你們不能做到最起碼的禮儀,請你們現在馬上出去,邶風集團不歡迎你們!”

此話一出,那兩名記者立刻如被開水燙到一般,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縮回手,乖乖地坐好。

司空經秋這才滿意地點頭,交待身邊的林秘書可以宣布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了。

因為那兩名記者的事,邶風集團的新聞發布延後了十幾分鍾才召開。

在場的記者們雖然對此頗有微詞,但責任並不在邶風集團,就也不好說什麼了,紛紛開始提問。

“司空總經理,我是XX報的記者,請問一下,您對您夫人這次出軌的事有什麼看法?”第一名記者的問題既辛辣又犀利,且一點也不給司空經秋留麵子。

雖然明白剛才的小插曲錯主要在搶位置的記者身上,但他還是不太爽司空經秋對待媒體的態度,好像並不在乎他們會怎麼寫似的。

“我太太並沒有出軌。”司空經秋掃了那名話裏帶著挑釁味道的記者一眼,臉不紅氣不喘地宣布。

司空經秋話音一落,現場沉靜了三秒,然後一片嘩然。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充滿了震驚。

海月臉上的表情更是猶如被人突然揍了一拳一般不敢置信。

怎麼回事?

司空經秋為什麼會對記者說她根本沒有出軌?

海月很想問,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機。

現場安靜了至少有十秒鍾的時間。

然後,現場的記者們迅速與身邊的同行交頭接耳起來,竊竊私語地說司空經秋睜眼說瞎話,口氣中帶著鄙夷。

沒有出軌?

虧司空經秋能夠如此淡定說出口!

問話的那名記者有些惱怒,他甚至激動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語氣也嚴厲了許多,“司空總經理,既然您說您太太沒有出軌,那麼媒體之前曝光了的那多的照片,又是怎麼回事?請司空總經理解釋一下。還有,本報有記者剛剛還接到知情人報料,說曾親眼看見邶風集團的總經理夫人宋海月,當天出現在事發地點,並和杜允言一起離開,到杜允言在某大學外租住的小公寓偷情。”

偷情!

聽到記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兩個字,海月的身體不由晃了一下,全身血液瞬間凍結。

司空經秋迅速地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後才抬頭,對著麥克風說,“這也正是我今天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原因。”

語畢,朝站在身後的林秘書使了個眼色。

林秘書立刻上前,將桌上的文件袋打開,把文件拿出來。

司空經秋將桌上的文件拿起,交給林秘書,讓她送下去給剛剛發問的那名記者。

這份是影印本,所以司空經秋並不擔心,資料會被毀之類的問題。

林秘書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踩著穩健的步子,走到那名記者的麵前,將文件交到他手裏。

那名原本還有些激憤的記者,在瀏覽完林秘書交給他的文件後,整個人陷入錯愕當中,身上咄咄逼人的氣息也瞬間消失了。

見他露出這副表情,身邊的記者紛紛起身圍上去,爭著搶閱。

他們爭相搶閱那份文件、現場保安在維持秩序的同時,司空經秋右側的大屏幕上,印出了文件的內容。

所有的記者都被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吸住了目光,紛紛合起手中的相機拍照。

一時間,大堂裏鎂光閃止起彼伏地閃爍著,幾乎要眩花在場的人雙眼!

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偷情!

邶風集團的總經理夫人,是在給杜允言送醫藥費時,被杜允言用藥物迷暈,然後帶回他的小公寓的!

換句話說,就是事情發生的時候,邶風集團的總經理夫人根本是神智不清的!

所以,才會在事後,失魂落魄、狼狽地在路上遊蕩,然後被路人撞倒在路邊!

如果邶風集團給出的這份資料是真實的,杜允言的行為已經夠成犯罪了!

這個消息怎麼能不讓記者們興奮異常!

他們不斷地按著快門,絲毫不肯落下大屏幕上的任何資料!

林秘書在他們拍得差不多的時候,換上了幾張照片。

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杜允言跟一些黑衣男子接觸的畫麵。

記者們又是一陣“劈哩叭啦”地猛拍……

除了位置十分靠後,根本擠不進人群、隻能在外圍跳腳的記者,現場大部分人都已經被大屏幕上不斷爆出的資料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他們暫時都沒有空理會台上的司空經秋和海月!

海月看著這一戲劇性的變化,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完全沒有想到,司空經秋之前所說的,真相會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公眾的眼前,原來是這樣的方式——

司空經秋通過傷害杜允言的方式,挽救她和邶風集團在公眾眼裏的形象。

海月腦子亂糟糟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她完全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內心,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麼毫不留情的狠決做法,會讓杜允言一家,從此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吧……

想到這裏,海月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司空經秋還以為海月在害怕現場的鎂光燈,立刻握緊了她的手,俯身靠到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不用怕,一定會沒事的。”

海月的唇張張合合,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幹澀的厲害,什麼也說不出口。

她並不擔心自己有事,以目前狀況來看,自己根本就不會有事,因為記者們的態度已經完全改變了。

海月擔心的是,杜爸爸和杜媽媽到時候看到報道,一時受不了刺激,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