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她在哪個房間?(2 / 3)

“還有其他事?”司空經秋淡淡地問。

司空經秋靠海月靠得很近,近得海月聞得到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薄荷香味。

海月的腦子被那股味道迷眩,完全沒有辦法思考,隻能憑著本能說話,“新聞發布會……不是隻有幾個小時甚至更短的時間嗎?我其實不用回去也沒關係吧……”

所以,她就是不願意跟自己回去就對了?

海月的話讓司空經秋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眼神黯下。

司空經秋放下手中的行李袋,伸手捉著海月的雙臂,把她帶起來,沉聲道,“你自己有辦法應付那些為了頭條新聞可以吃人不吐骨頭的記者?”

海月語塞。

不,她不能,她根本沒有任何力量跟那些人對抗。

“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他。”司空經秋看著海月,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完。

“你不介意嗎?他也許不是……”海月的思維已經完全混亂,她完全無法適應司空經秋突然轉變的態度,更不是真心想說這個,但是大腦根本還沒來得及思考,話就自己跑出來了。

司空經秋仿佛沒有聽到海月的話,深邃的雙眼凝視著海月,重複著剛才的保證,“我不會傷害他,跟我回去。”

“可是……我訂好了車票要走的……”海月的腦子已經完全糊掉,說話顛三倒四的,一點也不著調。

“等會兒我會讓李管家去退掉。”司空經秋看著她說。

“那……”海月還想說點什麼,腦子卻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司空經秋的表情和話語明明都那麼真誠,可是她卻不敢跟他一起走。內心深處的膽怯是這麼的明顯……

海月很害怕,在爆發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回到司空莊園時,要如何麵對李管家、林媽還有那些傭人們。

總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臉再見到他們……

想到自己即將麵對的目光,海月不由打了個寒顫,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

司空經秋一眼就看穿了海月的想法,鬆開她的雙臂,長臂一伸將她顫動的身體抱進懷裏,緊繃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間,喉結在她的眉間震動,帶出略為低沉的聲音,“除了李管家和林媽,司空莊園裏所有的人都已經換掉了,你不用擔心他們會說什麼。”

這個人……

為什麼要突然變得這麼好?

他為什麼不像早上時那個樣子,對著自己大吼大叫,說要對付她甚至是她的家人和朋友?

這樣的話,她心就不會被麼難受,壓在身上的愧疚與負罪感就會少一點,海月的雙手緊緊地攥著司空經秋的腰間的襯衫,臉上的表情緩緩地崩解,唇角劇烈地顫抖著,視線也漸漸地模糊起來……

胸口傳來溫熱的濕意,司空經秋沒有動,隻是像安撫心愛的寵物那樣,輕拍著海月的長發,等她哭完。

司空經秋不是真的完全不介意海月出軌的事情,沒有男人會不介意這樣的事,如果他真的不介意,這陣子來就不會完全失去理智,跟找不到出口的困獸一樣,醉爛在那間俱樂部裏,沒有一刻是清醒的……

現在,他之所以可以這樣冷靜,是因為林媽早上的那番話。

林媽說,“當一個人沒有愛上你的時候,你拚命的傷害她,就隻會令她覺得你麵目可猙,並且害怕,而當一個人愛上你的時候,你拚命地傷害她,那隻會慢慢地、一點一點耗光她對你所有的愛,讓她離你越來越遠,最終完全消失在你的麵前……”

聽完林媽這些話之後,司空經秋崩潰的情緒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一語不發地坐在狼籍的客廳裏,想自己到底為什麼對宋海月出軌的事那麼生氣。

然後,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失去控製的情緒為何而來,更明白了自己揚言要對付宋海月,隻不過是想把她留在身邊而已。

理由就這麼簡單。

他不想宋海月離開,哪怕她曾經背叛過自己。

因為,他已經完全弄明白,感激宋海月曾經救過自己的情緒裏,已經摻雜了其他的感情,所以他才會不惜拆散她跟杜允言,用那種理由……

但是,等他終於想通的時候,海月已經跟著夏東野走了。

他迅速地打電話給夏東野,醫院方麵告訴他夏東野正在動手術,沒有辦法接電話。

打到宋家,沒有人接聽。

那個時候,他第一次感到恐慌……

恐慌從此以後再也找不到她。

正準備直接到夏東野家裏的時候,媒體突然爆出了海月跟杜允言之間的事,甚至還挖出了自己過去的所有,接著是邶風集團遭遇客戶臨時解約……

他心急如焚,但又無法抽開身,隻能祈禱海月還沒有離開。

或許是老天聽到了他的乞求,在處理完所有的公事之後,司空經秋接到了海月打來的電話……

十幾分鍾後,海月終於發泄完情緒,停止了哭泣。

“好點了沒有?”司空經秋輕拍的她的背問。

海月吸了吸鼻子,在他裏點頭,“好、好多了。”

“那走吧,李管家已經所記者都請離開了。”司空經秋的手往下滑,改為摟海月的腰,欲轉身。

海月還是沒有動。

司空經秋的動作停下來,耐心地站在那裏等候。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海月聽到司空經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衣服傳出來。

“怦——怦——怦——”

她咬著下唇猶豫了一會,緩緩地抬起頭,望著柔軟的臉部線條,深如潭水的眼眸,神情哀痛布滿悔恨,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句,“對……不起……”

海月的道歉,讓司空經秋的胸口瞬間被一股又酸又痛的情緒充滿。

司空經秋很清楚宋海月為了什麼道歉,更清楚——

不管他有多麼不願意承認媒體爆出的那些事情,但它們卻如此真實的發生過。

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絞緊那樣難受……

司空經秋用力地咽了咽唾液,暗暗咬牙,控製著情緒,假裝對海月的道歉無動於衷,“先跟我回司空莊園,這些事等事情平息了再說。”

海月垂下眼,不再說話,用沉默表示自己的答案。

司空經秋抬起手,以指腹擦去海月蒼白臉上早已冰涼的淚痕,然後彎腰,提起地上的行李袋,擁著她走出房間。

和站在樓梯口探腦袋的李媽打過招呼後,兩人一起走出夏東野的房子,來到門口。

李管家已經開了車門在等候了。

海月下意識地抬頭,環顧了四周一眼。

果然如司空經秋所說的那樣,記者們已經都被驅散了,雖然還有幾個不肯就這麼輕易放棄的、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裏鬼鬼祟祟的記者,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人多得令海月害怕會不小心擠到肚子裏的孩子了。

海月不知道李管家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那些如受了刺激般的黃蜂團一樣記者離開。

他們一起坐進車子的後座。

李管家的表情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看著海月的目光也沒有摻雜任何的情緒。他坐進駕駛座,迅速地發動車子,驅離這裏。

誰也沒有說話,車廂內一片靜寂。

盡管司空經秋和李管家什麼也沒有說,海月還是覺得車裏的空氣有點沉,她將臉轉向窗外,借著這樣的動作,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忽然間,一幢建築從眼前掠過。

海月猛地捏緊拳頭,叫嚷,“火車站!票!要退票!”

聽到海月的聲音,李管家放慢車速,將車子開到路邊的停車格,轉過頭來,不解地問,“太太?什麼車票?”

察覺到自己的音量過於大聲,海月趕緊收了起來,“我有一張火車票要退……”

她的話音未落,司空經秋已經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車票,交給李管家。

司空經秋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朝從夏東野家開始就一直偷偷跟在後麵的車子瞄去一眼,不動聲色地說,“你去把這張票退了,動作迅速點。”

李管家點頭,拿著車票下了車,朝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他一離開,司空經秋立刻將離自己大約有二十公分距離的人拉過來,擁進懷裏,讓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沒料到他會突然有這樣的動作,海月嚇了一跳,身體僵直。

“放鬆,盡量靠到我身上。”司空經秋說著,目光卻沒有放在海月身上,而是灼灼地注視著後照鏡。

為什麼突然……

海月抬頭,看到他目光直視前方,不由地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去。

她看到後照鏡裏,照出黑乎乎的相機和一個戴著棒球帽、大墨鏡的行為鬼祟的人,還有相機鏡片上隱隱的閃光。

有人在跟蹤偷拍他們!

海月瞬間明白過來,司空經秋剛才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舉動。

他們一定是想從自己跟司空經秋平常的互動中,找出他們夫妻不合的蛛絲螞跡,然後再添油加醋地亂寫一番!

意識到這點後,海月放鬆了身體,盡量讓自己往司空經秋身上靠。

當他們靠近的時候,後頭的車子不滿足了,以極慢的速度緩緩地靠近,停在離他們隻有四五米距離的地方。

海月看到,那個拿著相機的人從車上下來,閃身跳進了路邊的草叢當中。

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到底想做什麼,海月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司空經秋已經俯身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一股好聞,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竄入她的鼻腔。

海月愣了下,條件反射地張口,“你……”

她的張口,給了司空經秋趁虛而入的機會。

仿佛饑渴了許久似的,司空經秋撬開她的唇,將氣息灌入海月的口中,動作粗野如野獸般,毫無忌憚的肆虐海月的齒與唇。

海月的心神瞬間紛亂,腦子一片空白,隻能仰躺在那裏,任他予取予求。

司空經秋瘦了。

他的身體依然和以前一樣結實,皮膚也依然如以前一樣光滑觸感極佳,散發著性感的味道。

但是……

瘦了。

以前,抱住他的時候,指尖要夠到手腕需要很用力才行,現在她隻是輕輕地收縮雙臂,就輕易地辦到了。

前些時候司空老太太失蹤、然後是他們之間鬧的事、還有今天所爆發的醜聞……這一切的一切,一定讓他忙得很心力交瘁吧。

海月的喉間霍地湧上一股酸楚,一麵迎著司空經秋黏密的吻,一麵心疼地環緊了他。

海月的動作令半俯在她身上的司空經秋僵了下,唇再一次狠狠地貼近她。

司空經秋之所以敢在車裏這麼肆無忌憚,是因為車窗上全部都貼了從外邊往裏看幾乎看不到什麼的黑色隔色膜。

而前座的窗戶隻開了一點點,露出半邊的後照鏡而已,他們的位置又處在座位的後方……

除非剛才那個記者直接湊到前座的窗口,把相機伸進來,才能拍到他們具體動作,否則的話,就隻能透過隔熱膜拍到模糊的人影而已。

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兩人會曝光。

李管家退完車票回來,正要坐進車子,眼角餘光瞥車內打得火熱的兩人,嚇得迅速轉身,老臉瞬間紅得跟煮蝦子沒兩樣。

少爺真是……

他是去退車票,又不是去看演唱會,沒有幾個小時不會出來。

再說了,就算是看演唱會,也不用猴急成這樣,直接在路邊就……

大白天的,就不怕被人看到嗎?!

李管家嘴角抽搐,不知道到底是該出聲還是不該出聲。

出聲的話,少爺一定會怪自己打斷他的好事。

不出聲的話,難道真由著少爺和太太在車子裏、在大街上直接上演春宮戲嗎?

李管家滿頭黑線的環顧了下四周熱鬧的街道,目光收回的時候,注意到路邊的草叢當中,有一道拿著相機鬼鬼祟祟的黑影。

李管家寒毛一豎,顧不得會不會被罵了,趕緊伸手敲窗門,試圖引起車裏的人的注意。

“叩——叩叩——叩叩叩——”

路過的車輛已經有些放慢了車速,探出頭來問是不是需要幫忙,李管家猛搖頭拒絕的同時,手上敲擊的動作異常的急促。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然而車內的人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有聽見……

看到草叢中有閃光燈出現,李管家有些急了,伸手抹了把冷汗後,退貼到車上門,開始用力地咳嗽。

“咳咳咳——”

司空經秋依然沒有聽到,沉醉當中。

情欲,一觸即發!

越來越多的車子停下來詢問李管家需不需要幫忙……

草叢中閃光燈閃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

曖昧的聲音從半開的車窗傳出來……

李管家實在是沒辦法再這樣站下去了,厚著老臉開口:“少爺!我已經把車票退掉了!”

車內若無旁人纏綿的男女同時一僵!

司空經秋迅速地將手退出來,幫海月拉好衣服,這才抓來被他隨意丟掛在車座上的衣服套上。由於剛才粗魯的撕扯,衣服的扣子已經掉得差不多了,根本就遮不住什麼。

司空經秋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是否露著胸膛,目光始終放在羞愧得完全抬不起頭來的海月身上。

他直直地注視著海月,直到確定她沒有露出任何不該露的地方後,才開口對外頭的李管家說,“進來吧。”

李管家飛快地打開車門坐進來,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不待司空經秋吩咐,直接發動車子上路。

汽車細微的引擎聲傳入海月的耳中,她羞得滿臉通紅,頭都快垂到胸口去了。

天哪!

她居然……居然差點就大白天的在停在路邊的車子裏,跟司空經秋……

不,應該是已經做了!

司空經秋剛才除了那個以外,其他什麼都做了!

她還隱隱的發燙著。

想到方才兩人的行為,海月的臉又是一陣發燙。

相比之下,司空經秋就顯得淡定多了,他的手攬在海月的腰上,表情沒有任何的不自在,一向的冷靜,一向的沉著。

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車廂裏的氣氛一片可怕的沉靜。

半個小時後,車子緩緩地開進司空莊園。

李管家將車子停在門口,然後下車幫忙開車門。

司空經秋將行李袋交給李管家後,抱著海月下了車。

林媽帶著一批海月完全沒有見過的新麵孔在門口等候。

見到海月被司空經秋抱在懷裏,林媽以為她身體出了什麼狀況,連忙迎上來,“少爺,海月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司空經秋的腳步沒有停下來,走進客廳。

林媽一路小跑著跟在司空經秋的身邊。

一開始,司空經秋並沒有阻止她跟前跟後,上了三樓,到臥室門口後,他停了下來,轉過頭來,“林媽,我和海月還有事要商量,不要讓人到三樓來。”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林媽當然不可能聽不出來。

她點頭,默默地退了下去。

司空經秋走進臥室,單腳踢上門,抱著海月向房內那張巨大的床走去。

剛才車子裏的一切實在是太讓人尷尬,這一路上來,海月都僵直著身體,緊閉著雙眼不敢動彈。

直到司空經秋把她放到柔軟的床被當中,她才緩緩地睜開眼。

司空經秋的俊臉近在咫尺。

海月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往後縮。

司空經秋伸手按住她,眸光掃過海月的小腹,嗓音微啞,“不要亂動!”

海月聽話地定住。

司空經秋滿意地頷首,替她蓋好被子,然後直起身子,褪下鬆鬆垮垮掛在身上的衣服,躺上床,把海月抱進懷裏,閉上了眼睛。

海月以為他想繼續做完剛才在車裏的事,下意識地掙紮了下。

夏東野的手放在海月的腹部,好像在珍視著什麼寶貝似的,輕輕地磨挲著,聲音透著疲憊,“別動,我想休息一下。”

海月沒有再動,身體卻微微地繃著。

他不懂,司空經秋為什麼對她、甚至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

是已經想通了,猜到這個孩子是他的骨肉,還是夏東野沒有遵守約定告訴了他?

海月靠在司空經秋懷裏,胡思亂想著。

幾分鍾後,緊貼著她背部的胸膛傳來的起伏漸趨平穩,海月的身體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隨之閉上眼,沉沉地睡去。

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海月撐臂坐起,打開床頭的燈,發現司空經秋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兒的呆,忽然想起必須將自己沒有出發去聽潮小鎮的消息告訴小秋,順便問一下她外婆家裏的電話號碼。

當初,海月讓小秋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她外婆的時候,忘記問小秋外婆的電話了,所以沒辦法直接打電話過去致歉,隻能先打給小秋。

思及此,海月掀被下,拿起床頭櫃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撥出。

電話響了好久沒有人接聽。

海月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八點多,這個時候小秋應該在便利店裏打工。

於是,她改撥便利店的傳真號。

這次,電話很快地就被接起,小秋充滿元氣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您好,這裏是XX便利店,請問你是哪位?”

海月舔了舔唇,“小秋,是我,海月。”

“海月?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小秋的聲音帶了些驚訝,“你已經到了嗎?咦,不對,根據時間來算,你應該是明天早上才會到才對……”

海月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小秋正在給顧客結賬,所以沒有看來電顯示。

“沒有。”海月下意識地搖頭,“我打電話是有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小秋將打好的小票交給顧客,微笑著說了“歡迎下次光臨”後,才將注意力全部轉回來,認真地接聽電話。

“抱歉,我今天沒有沒有上火車。”海月有些不好意思,小秋那麼盡心盡力地幫自己,結果她卻突然打退堂鼓。

“沒有上火車?”小秋愣了下,“為什麼啊?是今天的車票賣完,所以沒趕上嗎?”

“不是。”海月下意識地搖頭,“是因為我這邊發生了點事。”

“什麼事啊?很嚴重嗎?要不要緊?”小秋的口氣充滿了疑惑。她今天一整天的班,到現在都沒離開過便利店,自然不知道電視上報導了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發生了一點小事,沒什麼大礙。”海月打哈哈地帶過去。

聽小秋的口氣,她還不知道媒體這次爆出的有關於自己的醜聞,盡管到最後她還是會知道,海月還是想能瞞多久就盡量瞞。

“哦。”聽到海月說沒事,小秋便沒有多加追問了,隻說,“那處理完這邊的事需要多久?我打電話告訴外婆一聲,讓她明天一早不必出門,到時候再去接你。”

“小秋,能把你外婆的電話號碼告訴我下嗎?我想親自打電話過去向她說明一下。”海月覺得透過小秋向她的外婆說明很不好,這樣顯得很不尊敬小秋的外婆。

小秋沒有任何遲疑,報了一串數字給海月,然後就因為店裏有客人來,掛掉了電話。

海月看著手中的紙條幾秒,深吸口氣,打通了小秋外婆家的號碼。

電話很快地就被接起,小秋外婆略為滄桑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喂?請問是哪位?”

“外婆你好!”海月跟著小秋一起這樣稱呼,“我是宋海月,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電話打擾你。”

“宋海月?”小秋的外婆微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哦——是那個明天開始要搬到我們小鎮上住的小女孩啊!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