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傻成了一座雕像
李管家沒有正麵回答林媽,轉身打開車門,“太太,請上車。”
海月沒有動,看著手中的便當盒,猶豫著。
她真的要把這份醜得人神共憤的便當送去給司空經秋吃嗎?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李管家開口將話重複了一遍,“太太,請上車。”
“我——”海月還是不能確定。
“太太,少爺兩點鍾的時候還有一個會議要開,還有,小趙一會兒還要替少爺去接一個客戶,請不要做無謂的浪費。”李管家一瞬不瞬地看著海月,“請上車。”
李管家都說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她再猶豫下去就真的太不識相了。
算了,送就送吧!
反正什麼事都有第一次!了不起就是被拒絕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海月牙一咬,鑽進了車子裏。
海月一坐進去,李管家關上車門,然後迅速的坐進副座,吩咐馬上司機開車,好像晚一步她就會反悔,立刻從車上跳下去一樣。
車子平穩的在大路上行駛著,大約三十分鍾後,在邶風集團的辦公樓前停住。
李管家下車,替海月開門,“太太,我已經事先電話跟櫃台的小姐打過招呼,她會直接帶你上去。”
海月怔了下,才下車,表情有種突然失去支撐的茫然,“李管家……你不跟我一起上去嗎?”
“很抱歉,我還有事,所以不能陪你上去。”李管家麵無表情地解釋,“少爺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要從香港過來,我必須去接他,還有安排他接下來的行程。”
“那……好吧,你們路上小心。”海月抱緊了手中的便當盒,看著李管家重新坐回車上,然後車子在她麵前調了個頭,往機場的方向開去。
海月站在那裏,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的背影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回過神來,在心裏暗暗地鼓勵自己一番,深吸一口氣,準備轉身走進大廈。
就在海月要轉身的那一瞬間,一輛加長型的黑色轎車仿佛憑空降臨一般,“吱——”的一聲,在海月麵前停下來。
海月被這種可怕的刹車方式嚇了一跳,趔趄地倒退了兩步,險些摔倒在地,幸好她及時扶住了大廈門口的石獅子,這才免除了自己的跌倒。
海月麵色發白,一臉驚魂未定地看著麵前的車子。
雖然這種車子在X市的大街上並不少見,但海月看著,總覺得這車子看起來很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海月擰眉思索著,回想著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這麼一輛車子。
然而海月還沒來得及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這車子,黑色轎車的門突然打開,從上頭竄下來兩個黑衣人衝到海月麵前,二話不說,架起她就走。
海月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塞進車子裏了!
“砰——”車門被用力地甩上,然後“咻——”的一聲,像火箭一樣飛了出去。
海月驚跳的同時,也從錯愕中回過神來!
她慢一拍地掙脫掉捉著自己的黑衣人,緊緊地抱著便當盒縮在位置,駭然地大叫,“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你們這是綁架知道嗎?!快放我下車!”
海月用力地踹了黑衣了兩腳,衝到門邊,想要直接打門跳車。
黑衣人意識到海月的舉動,立刻把她抓了回來,重新固定在座位上。
黑衣人的長相十分凶惡猙獰,身材十分彪悍,海月雖然害怕得全身發抖,但也不可能這麼輕易不肯就範。
她拚命地掙紮著,想從這些人的手中掙脫出來,無奈他們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海月怎麼掙紮,就是無法掙紮。
推搡中,不知誰撞到了海月手中的便當盒,將之打落在地,灑了一地的飯菜。
兩個黑衣人愣了一下。
海月趁此機會,往車門的方向衝去——
就在她要扭開車門的那一刹那,後座寬敞的位置上傳來一道熟悉但虛弱無力的聲音,“海月……”
這個聲音不是……
海月神經一麻,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寸一寸,慢慢地轉過頭去,看清躲在座位上的人,驀得瞪大了雙眼,僵在那裏。
果然如她想的那樣,是杜允言!
可是……
他不是應該還在住院嗎?
為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夏東野也說過,他沒有一個月是絕對不能出院的啊!
還有,他跟這些看起來跟黑社會一樣的黑衣人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他們會這麼照顧他?
甚至還把他帶出了醫院?
海月的腦子被許多問題包圍,亂糟糟的,完全找不出頭緒,隻能呆呆地怔在那裏,看著眼前的一切。
杜允言在黑衣人的攙扶下,艱難地撐著虛弱的身體起來,緩緩地向自己移動靠近。
海月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隻能釘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杜允言終於來到了海月的麵前。
渾身是傷,腳上還要著石膏的杜允言走得滿頭大汗,額頭的青筋微微地跳動著。
杜允言沒有理會,雙目微瞠,直勾勾地看著海月。
海月不由地瑟縮了一下,顫抖著嗓音問,“允……允言,你為什麼要叫他們把我抓來?你、你要做什麼?”
杜允言一語不發,隻盯著海月看,直到她克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又重新開始氣動車門時,他才終於有了動作。
杜允言掙脫掉黑衣人的手,“撲通”一聲,在海月麵前跪了下來!
他——
杜允言這是……
完全沒想到杜允言會有這樣動作的海月傻成了一座雕像!
車內的黑衣人也沒有料到杜允言會這樣做,也怔了。
寬敞的車廂裏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安靜,除了微弱的引擎聲,再也沒有其他。
杜允言幹澀地打破了沉寂,聲音像被鈍鋸切割一樣,斷斷續續,“海……月……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回到……我身邊好嗎?”
海月不敢置信地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杜允言,久久無法回過神來,更無法回答。
她實在是太震驚了!
震驚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杜允言突然跑來,跪在自己的麵前,求她原諒,甚至還提出要她回到他的身邊?!
這是為什麼?
海月機械般地眨了眨眼,看著跪在麵前的杜允言,感覺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不知怎麼的,這種夢幻如在拍偶像劇一般的不真實,竟讓海月的眼皮重重地跳了好幾下,內心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
她摒著呼吸不敢動,生怕自己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引起杜允言的誤會,誤會自己答應回到他身邊。
見海月沒有任何反應,杜允言跪著,困難地往前挪了一步,“海月……你原諒我好嗎?”
海月恐慌萬狀地倒退,一時太急促,跌坐在門邊,全身戰栗著。
她十分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會再回到杜允言身邊的!
但是,眼前這種情況——
她該怎麼辦?她要說什麼?她要怎樣才能在不刺激到允言的情況下,明確地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海月麵色發白,臉上掛著僵硬的表情,雙手發慌地抖動著。
“海月——”杜允言又向前挪了一步,離海月的腳僅有二十公分左右的距離。
海月飛快地縮起腳,將自己擠在角落裏,聲音抖得如風中的落葉,“你、你不要過來!”
杜允言的停了下來,受傷地看著她,爭急地辯白,“海月,我那天喝醉了,所以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請你原諒我好嗎?”
她真的被杜允言的行為嚇到了!
還有站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眼神凶狠得也讓海月脊背發涼,寒毛倒豎!
海月的上下排牙齒磕在一起,發出隻有自己聽得見的“咯咯咯”的聲音,“你、你不要這樣,我、我原諒你就是了!”
聞言,杜允言欣喜若狂,他用力地挪爬著,想要衝過去抱住海月,卻因為小腿上打個石膏極不方便,而整個人撲倒,跌撲在海月的腳上。
海月一疼,仿佛被毒蛇碰到一般,飛快地往旁邊挪去。
杜允言撐著雙手爬起來,他臉上並沒有因為跌倒而露出狼狽的表情,反而顯得神采奕奕,聲音亦飛揚著,“海月,你願意回到我身邊了?”
回到他身邊?
海月被杜允言的話愕到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地,音調揚得老高,幾乎是尖叫了:“我、我沒有,我並沒有答應要回到你身邊!”
此話一出,杜允言仿佛被雷劈中般僵住,嘴和眼睛都瞠得老大,瞬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久久之後……
杜允言回過神來,一字一句,慢慢的、驚魂未定地、沙啞地問,“海月?你剛才……說什麼?”
“我——”海月發誓,她一點也不想傷害杜允言,可是如果不把話說明白,那更是一種傷害!這一點,她昨天在司空經秋身上就已經得到證實了!
於是,海月深吸了一口氣,牙一咬,心一橫,“允言,你清醒一點!我和你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聽完海月的話後,杜允言完全不能接受,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且猙獰,聲音淒厲起來,“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難道你愛上司空經秋了嗎?你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嫁給司空經秋了嗎?你忘記了他隻是把你當成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了嗎?你忘記了……你是為了救我,才會答應嫁給司空經秋替他生孩子的嗎?”
杜允言的語調非常的快,快得海月幾乎沒辦法聽清楚他拋出來的那些問題和指控,然而,海月卻抓住了他話裏的一個重點,那就是——
她和司空經秋之間的協議,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杜允言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他是從哪裏得知的?是這些黑人衣告訴他的嗎?這些黑衣人又是什麼身份?他們為什麼要告訴杜允言?又為什麼要幫助他?
海月的腦子被這些問題塞滿,她用力地深吸一口氣,用力地壓抑著自己內心深處害怕的情緒,嗓音微顫,“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杜允言的表情狂亂,泛著紅絲的眼眸向外迸發著強烈的恨意,絕望地呐喊著,“宋海月!你隻要回答我,你是不是愛上司空經秋了!?”
“我——”海月頓了下,不想再模棱兩可,那樣對他們三個都沒有任何好處。於是她點頭,肯定地回答,“是!我愛上司空經秋了!”
“你愛上司空經秋了?你愛上司空經秋了……”杜允言聽到海月親口承認,整個人像被瞬間抽掉靈魂一般,神情茫然,身體沒有目標地在原地亂轉,嘴裏不停地喃喃重複著海月的話,“你愛上司空經秋了……”
海月有點擔心他的精神狀態,想出聲安慰,但是她硬是咬牙忍住。
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現在軟化,那麼就會讓杜允言產生一種期待,讓他覺得,自己其實對他還有情緒存在。
為了把傷害減輕到最小,她不能心軟!
然而海月愛上司空經秋的事實和她對自己不聞不問的沉默卻讓杜允言整個人都崩潰了,他猛地抬起頭來,狂亂地看著海月,眼神漸漸變得噬血起來,縮緊的瞳孔中帶著一抹玉石俱夢的狠絕。
海月被他看得心驚膽戰,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都察覺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
突然,杜允言咧嘴,詭異地笑了,白牙閃著森森的光芒,他招了招手,黑衣人立刻過來,把他扶到座位上坐下。
海月摒息,防備地看著他。
車內的氣氛壓抑得幾首讓人窒息。
杜允言看著海月,臉上的表情像魔鬼一樣可怕,他仿佛在對海月說,又仿佛在宣告什麼似的,一字一句清晰道,“如果,司空經秋知道你背著他跟我上床的事,他會怎麼樣?”
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血液般,海月的臉“刷”的被嚇白,“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杜允言譏諷地嗤笑,臉上的表情冷酷而且猙獰,“你現在才問這個,不覺得太晚了嗎?”
杜允言說著,朝身邊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步,靠在前頭駕駛座的司機耳邊說了幾句話。
然後,海月看到,車子調了一個頭,往邶風集團的辦公樓開去!
杜允言真的打算把整個事情捅破!去告訴司空經秋,她曾經做過的錯事!
如果司空經秋知道自己跟杜允言做過那樣的事……
如果司空經秋知道自己跟杜允言做過那樣的事……
他一定會……一定會……
海月的瞳孔瞬間放大,臉部肌肉恐懼地抽搐著,雙唇劇烈地顫抖……她不敢繼續往下想,司空經秋知道了這件事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不行!
她不能讓司空經秋知道那件事!
絕對不可以!
海月攀著椅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絲毫不管車子此刻還在行駛當中,朝駕駛座的司機撲過去,抓住了方向盤!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這輛車子開到邶風集團,不能讓杜允言有機會向司空經秋說出那天所發生的事!
就算死,也不可以!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她會有這個舉動,全都愣住了。
“吱——砰——”
在海月撲上來的那一刻,司機迅速地反應,在第一時間踩下了刹車,然而車子還是九十度的打了個轉,車尾撞上旁邊的一顆景觀樹!
車內所有的人都被甩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向一邊傾倒!
海月因為沒有任何防護,所受的衝擊力最大,她整個人飛起來,撞到車窗上,然後緩緩癱落在地毯上。
所幸的是,這個時間、這個路段並沒有什麼車子,人行道上也沒有人,否則剛才那一下,絕對會造成一場可怕的交通事故!
車廂內有幾秒種的寂靜。
黑衣人最先反應過來,他們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將滾倒地地毯上的杜允言扶起來,另一部分則把撞得頭昏眼花的海月捉起來,按到座位上,限製她所有的行動!
看到杜允言因為剛才的撞擊,身上的繃帶滲出了血絲,其中一名黑衣人問,“杜先生,要馬上回醫院嗎?”
杜允言搖了搖還在發脹的頭,魔鬼般地獰笑著,“不用,馬上把車子開到邶風集團去,我也要讓司空經秋嚐一嚐,被背叛的小弟弟!還有,把宋海月捉好,不準她有任何的行動!”
聞言,黑衣人拍了還在驚恐中的司機的後腦勺一掌,“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把車開到邶風集團去?!”
“是、是!”司空回過神來,重新開車上路。
頭昏眼花的海月卻因為司機的這個舉動而整個背部發涼,她瘋狂地踢打著,試圖要從黑衣人手中掙脫出來,然而他們的手就像大鉗子一樣,死死地鉗住海月,不管她怎麼掙紮,就是無法逃脫!
眼看離邶風集團的辦公樓越來越近,海月絕望地尖叫:“杜允言!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告訴司空——”
“我不能!?”杜允言大聲地咆哮著打斷海月,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著,“我為什麼不能?你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是被司空經秋搶走的!”
杜允言一字一句清晰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像利箭,穿透海月的心髒,摧毀她對眼前這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所有的過去留在心上的美好形象!
他神情癲狂,喃喃地吐露出事情的真相,“我本來以為,把自己弄成這樣,你跟司空經秋之間所有的關係,就會被徹底的摧毀,然後回到我身邊!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告訴我,你愛上了司空經秋!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啊?憑什麼我救了你爸爸,落得的下場卻是被拋棄?憑什麼——”
杜允言額際青筋暴起五官抽搐而猙獰,聲嘶力竭地狂叫著,聲音如風暴一般刮進海月的膜,震得她腦袋轟轟作響,“我一定要讓司空經秋知道,什麼是被背叛的滋味!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一定要讓他也嚐嚐……”
海月倒抽一口氣,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徹底變成魔鬼的杜允言,不敢相信,他是那個曾經開朗而且什麼也心機也沒有的大男孩。
他為什麼會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為了讓她跟司空經秋之間出現裂痕,他竟然不惜拿自己的身體開刀,企圖陷害司空經秋!
她當初那麼一心一意地為了救他,然而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他根本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甚至還把身體當成了攻擊與陷害別人的武器!
海月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樣一種感覺,她隻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好陌生。
他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杜允言嗎?
還是,隻是跟杜允方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另一個擁有著可怕靈魂的人!
海月看著他,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心底的某一處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崩塌……
她發現自己在害怕!
害怕眼前這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男人。
他是這麼的可怕!可怕到為達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而她,竟然從來……沒有真正看清楚過杜允言的為人!
海月顫著唇看著眼前的人,心陣陣抽搐著,仿佛像要確認、又像隻是在找句話來說而已,喃喃道,“這些傷,是你為了陷害司空而自己撞的?”
“當然!”杜允言冷酷地笑,“我可是花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把那個忠心耿耿的司機給弄昏過去,然後拿到他的車子呢!可惜的是,卻沒有破壞到你跟司空經烽的關係,真是太可惜了……”
不!
他已經破壞到了自己跟司空經秋之間的關係了!
但海月絕對不會將這些告訴給杜允言聽,那隻會讓他更加得意而已!
拿這件事去問司空經秋,是她自己傻,是她自己蠢!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要想的是,該怎麼阻止杜允言,把事情捅出來!
海月深吸了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她還有比害怕更重要的事要做,絕對不能自亂陣腳,“沒用的!”
“什麼?”杜允言一時不能理解海月話裏的意思,愣住。
“司空經秋根本就不愛我,他隻是把我當成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你這麼做,沒用的,他根本就不會因為這個,而受到傷害。”海月說完,垂眸,自嘲地低笑。
杜允言沒料到會從海月的口中得到這樣的消息,但是他怎麼可能讓自己落於下風呢?
他做了這麼多,苦思冥想如此之久,才終於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這件事捅給司空經秋知道!
他一定要讓司空經秋嚐嚐被背叛的滋味!
一定!
杜允言冷笑,眼中閃著堅決無比的光芒,“就算傷不到他的心,傷到他的麵子我也甘願!你不能否認,沒有幾個男人會受得了自己妻子出軌這件事吧!”
海月臉色一白,駭然地看著杜允言!
她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都無法動搖杜允言把這件事捅破的決心了!
可是,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她必須做點什麼!
就算是現在跳下車,摔斷肋骨或者跌個半死都行,隻要不到司空經秋麵前,隻要能夠阻止杜允言,她什麼都無所謂了!
這麼一想,海月又開始奮力地掙紮起來。
杜允言斜眼睨著海月的動作,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陰暗地笑,“別白費力氣了!就算現在跳下車去摔死,我也一定會告訴司空經秋,你曾經背著他跟我上床的事!我已經有些迫不急待想知道,司空經秋聽到這個消息後,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了!哈哈哈……”
不管海月如何掙紮反抗,車子還是開到了邶風集團辦公樓的樓下。
海月透過車窗看著外頭那幢大廈,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隻要一想到,等一會兒,杜允言就會把自己曾經出軌的事情告訴司空經秋,海月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