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極了,麵如死灰地開口祈求杜允言,“允言!我求求你,看在我們曾經相愛過的份上——不要告訴司空經秋!允言!”
“相愛?”杜允言一點也不被海月的撇嘴冷嗤,“你也記得我們相愛過嗎?司空經秋不是才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就讓你抹殺掉了我們的曾經嗎?”
“我——”海月被他說得無語反駁,虛軟癱坐在地,眼淚沒有辦法控製,似斷線的珍珠般,撲簌簌地掉下來。
她知道,今天是一定逃脫不了麵對現實的命運了。
杜允言讓黑衣人下車,進邶風集團通知司空經秋,並提出條件,要司空經秋親自下樓來見他們。
海月坐在車子裏,看著黑衣人在大廳與前台小姐爭吵。
對方似乎並不理會黑衣人,且還嚴厲地喝斥並阻止黑衣人要硬闖的舉動,最後還叫來了保安,試圖把黑衣人趕出來。
看到這一幕,海月忍不住心存僥幸起來。
隻要……隻要前台小姐不讓他們進去,也不通知司空經秋,那麼一切就暫時不會被揭穿……
然而就在海月抱著這樣的幻想時,杜允言突然打電話給大廳裏頭的黑衣人,交待他們請前台小姐往外看,跟著又叫車上的黑衣人把海月架下去,定在車門上。
前台小姐看到海月被人挾持,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立刻撥了秘書室的電話,通知上頭這下邊的情況。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司空經秋便搭乘從他個人專屬的電梯裏下來,出現在大廳。
黑衣人看到司空經秋,立刻上前,說了幾句話。
海月看到司空經秋整張臉都黑了下來,然後他跟著黑衣人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她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間都凝固住了!
幾十秒後,司空經秋走到宋海月的麵前,停止不動。
海月的心緊縮著,囁嚅了半晌,才艱澀地吐出話來,“對不起……”
本來以為宋海月是被杜允言挾持,然而她的這句話,卻讓司空經秋的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瞥了她一眼,司空經秋冷淡地問,“你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海月說不出來,淚眼婆娑地垂下頭。
杜允言在車子裏說話,口氣興奮異常,“請司空總經理和總經理夫人一起進來!”
黑衣人打開車門。
司空經秋看了海月一眼,鑽進車子裏。
黑衣人隨後把海月也推進去,然後甩上門。
司空經秋環視了車內的環境一眼,看到散落在地毯上的便當盒,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抖了抖衣角,優雅地坐下來,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地問杜允言,“你找我有什麼事?”
司空經秋淡定的態度刺瞬間激怒了杜允言,他咬牙忿怒地吸了口氣,壓製住抓狂的衝動,戲謔道,“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覺得有一件事,司空總經理一定非常感興趣。”
杜允言說著,轉別有深意地看了海月一眼。
海月全身繃直。
司空經秋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雕像一樣僵硬的海月一眼,心頭掠過不悅,麵上卻依舊從容,低頭掃了腕上的手表一眼,道,“我一會還要去用餐,兩點鍾還有個會議,有什麼事麻煩請在五分鍾之內說完。”
“不用五分鍾,隻要十秒就可以。”杜允言詭笑兩聲,費力地撐著身體站起來,靠到司空經秋耳邊,輕聲道,“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宋海月在你們結婚之後,跑來跟我上床的事吧?”
聞言,司空經秋的再也無法冷靜,倏地僵住,頸邊青筋僨起。
杜允言滿意地笑了,繼續在他耳邊道,“司空總經理,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識貨,宋海月的身材和反應都是一流的!在床上,她不僅熱情,而且配合度還很高,讓我——”
“砰——”
杜允言沒有能繼續把話說完,因為司空經秋揪住他的衣領,憤怒的揚拳,把他揍飛了出去!狼狽地趴在灑了一地飯菜的地毯上起不來。
黑衣人見狀,欲上前幫忙,被杜允言的眼神製止。
“咳咳咳——司空總經理,你不是很從容淡定嗎?怎麼動手打人了呢?”杜允言咳嗽幾聲,撐臂坐起來,抹掉唇邊緩緩流下的腥紅血液,嘲弄道,“不過,你打死我也不能改變我玩過你老婆的事實!哈哈哈……”
司空經秋上前又給了杜允言好幾拳,打得他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為止。
然而就算被打得完全動不了,杜允言也沒有放棄這個羞辱司空經秋的機會,繼續道,“這麼快就惱羞成怒了?”
司空經秋雙眼暴瞠,全身像一張弓一樣拉緊。
“我們甚至做了不止一次呢……”杜允言笑著瞥了早已崩潰的海月的肚子一眼,“說不定宋海月肚子裏還有我的種了呢!啊對了,要不要我告訴你我們是哪天,在哪裏?”
司空經秋不語,呼吸急促,極力克製著衝上去把杜允言打死的衝動,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骨節泛白。
“我記得那天是10月20號呢。”杜允言笑,把夏東野也供了出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是夏東野夏醫生幫我約你老婆出來的哦!”
10月20號!
司空經秋清楚記得這個日子!
那天他正好從香港回來。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發現宋海月身上有奇怪的紅痕,然後宋海月破天荒地對自己示好,勾引他,他一時克製不住,不顧宋海月的身體不善,跟她做了愛!
後來,他因此懊惱不已,甚至半夜打電話給夏東野,不曾想這一切都是宋海月這個女人計劃好的……
司空經秋的瞳孔倏地緊縮,雙眼眯了起來,轉頭看向宋海月,“那天,你是蓄意的?”
杜允言不懂司空經秋在說什麼,但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話引起的反應,所以他得意地笑了。
海月一動不動地僵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
司空經秋在等她的回答。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宋海月依然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臉色死灰,不停地顫抖著。
她的反應無疑是承認了那天的事情,司空經秋的眸光趨冷,轉頭居高臨下地睨著杜允言,譏諷道,“那又怎麼樣?你覺得這件事會對本少爺造成什麼傷害?”
杜允言沒料到他這麼快就冷靜下來,提高音量嘶吼,“我上了你老婆!這樣還不夠嗎?”
“老婆?你確定你的消息沒有錯誤嗎?”司空經秋冷笑,殘酷道,“宋海月隻不過是本少爺花錢買回來生孩子的工具而已!本少爺隻要孩子,至於人——”
司空經秋停頓住,眼光餘光掃過臉色死白的海月,內心升起一陣報複的快感,“她愛跟哪個男人上床,都不關本少爺的事!”
說到這裏,司空經秋鄙夷地睇了狼狽的杜允言一眼,“就憑你,也想刺激本少爺??你大概忘記了,這條賤命還是本少爺出錢救的吧?”
杜允言不甘示弱,“孩子?說不定宋海月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了!”
司空經秋涼涼的瞥他一眼,冰冷道,“你放心,就算這樣,本少爺也不會讓那個孽種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你——”杜允言被司空經秋攻擊得潰不成軍,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全沒有殺傷力的話,“你這個惡魔!”
“惡魔?”司空經秋掃了所在的車廂一眼,訕笑道,“我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能力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能夠聚集起這麼大的財富。”
司空經秋的話提醒了杜允言自己此刻已經不是一般人的身份,他現在是青和集團總裁的義子!
杜允言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大聲起來,“司空經秋,你不要太得意,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嚐嚐失敗和被背叛的滋味!”
“是嗎?”司空經秋一點也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丟下“自不量力”這四個字後,拖著海月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進邶風集團的辦公大樓。
司空經秋怒容滿麵地拖著海月直奔頂樓辦公室。
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來,沉著臉,對林秘書說,“打電話安排許曜主持兩點鍾的會議,接下來任何人都不準打擾我!”
“可是……”林秘書張嘴,想問為什麼,眨眼間已經不見了司空經秋的蹤影。
發生什麼事了嗎?
林秘書看著餘震的門,發了一會兒的呆,才拿起電話,重新安排會議的相關事宜。
司空經秋把海月拖進辦公室內的休息室後,甩開她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憤恨地問,“杜允言說的是不是真的?”
海月瑟縮了下,緊抿著唇無法回答。
“說!你是不是背著我跟杜允言上床了?”司空經秋瞪視著她,雙眼帶著熊熊的火焰。
海月依舊抿著唇,沒有開口說話,眼眶卻漸漸地模糊了。
夠了!
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了!
司空經秋盯著海月,眸中閃過悲痛,表情瞬間變得凶惡而可怕。
他用力地將海月甩到床上,狂暴地俯身,雙手扣住她的脖子,慢慢地收緊。
“咳咳……”海月的呼吸漸漸變得困難,死白的臉色隨著司空經秋慢慢絞緊的動作而漲紅,因為腦部的缺氧、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這一刻,海月的眼前迷蒙一片,她幾乎已經快要看不清司空經秋的樣子了,腦子裏隻有他閃著魔魅紅樣的猙獰模樣。
海月沒有任何的求生意誌,半點也不掙紮,她的心,出軌的事情被司空經秋知道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死去……
或許,這樣死了會比較好吧。
至少,她不用再麵對這種讓人無地自容的場麵,不用看到司空經秋痛苦而絕望的臉。
如果她知道自己會愛上司空經秋的話,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一定不會……一定不會……
海月模糊地想著,身體慢慢地癱軟下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而司空經秋根本沒有看到這些,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平常的從容優雅早已不見。
此刻,司空經秋化身成了一個可怕的魔鬼,“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賤人!”
海月的神智漸漸遠離,她幾乎已經聽不清楚司空經秋所說的話了,隻隱約感覺到他在耳邊瘋狂地咆哮著,怒吼著……
慢慢地,她連最後的一點清明也消失不見,徹底地聽不見外頭的聲音……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擱在床頭櫃上的電話毫無預警地響了起來!
刺耳的鈴聲像鞭子一樣劃過空氣,提醒著陷入瘋狂的司空經秋,他此時此刻的行為,簡直就像一個殺人犯!
司空經秋終於回過神來,他緩緩地低眸,看著身下一動不動的海月,像碰到毒液一般,倏地鬆開了手。
抱著必死之心的海月根本不敢奢望司空經秋會放過自己,更沒有想過自己還可以暢快的呼吸。
海月睜開眼,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彌補方才所失去的氧氣,失去焦距的眼瞳緩緩地回複過來,幽幽地看著司空經秋,心底怨恨起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的人來。
為什麼要打電話過來?
為什麼不讓她死在司空經秋手中算了?
為什麼……
被司空經秋知道她跟杜允言之間的事,他們之間一定是不可能再走得下去了啊……
她已經不想活了,為什麼要打電話過來呢!
海月迷迷蒙蒙地想著,心陣陣抽痛了起來。
電話鈴聲持續不斷地響著。
他們都沒有理會。
海月躺在那裏,雙眼蓄滿了淚水。
司空經秋沒有看海月。
他英俊的臉一片雪白,雙止圓瞪,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顫抖不已的雙手,臉上的表情無比驚駭,完全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做出意圖謀殺這樣的事!
電話鈴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房間裏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海月終於慢慢恢複了正常,她看著身體發顫的司空經秋,困難且幹澀地出聲,“司空……”
她的聲音,讓司空經秋臉色一變,如被電擊般跳了起來。
司空經秋布滿悔恨的眼神以及恐慌的表情,令海月倒抽了一口中冷氣。
海月伸手,輕輕地碰觸司空經秋緊握的雙拳,想告訴他自己不並怪他,這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因為她不知羞恥地出軌,所以才會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麵……
然而海月還沒來得及張口,司空經秋就被開水燙到一般,甩掉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眨眼間消失在了海月的視線當中。
那天之後,司空經秋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公司裏的事交給了部門經理許曜全權代理,家也沒有回。
但是,莊園裏的一切照舊,傭人們什麼也沒有多問,李管家更是毫無異常。
她想,司空經秋一定告訴李管家他去了哪裏,他不願意透露行蹤的人,隻是自己而已。
海月不敢問李管家他去了哪裏,也沒有臉問,就這樣靜靜地守在司空莊園裏,度日如年地數著日子,等著司空經秋回來。
後悔與想念,反複地煎熬著她,海月茶飯不思,好像一抹遲遲不肯離去的遊魂一樣,在司空莊園裏飄蕩著,隻為等候見司空經秋最後一麵。
是的!
最後一麵!
海月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司空經秋那天,恨不得殺了她。
所以,她想,接下來,司空經秋一定會跟她離婚,然後讓她滾出去!
海月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乞求司空經秋的原諒,她現在滿腦子隻有一件事。
那就是,隻要司空經秋肯回來,就算他叫自己馬上滾出司空莊園,甚至是去死,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海月也一天天地消瘦下去,到第三十幾天的時候,她幾乎已經瘦得隻剩下皮包骨,跟骷髏沒什麼兩樣了。
林媽看著隻挑了兩口飯,就擱下筷子,準備離開餐廳的海月,實在是無法再沉默下去了。她走過去,強硬地把海月重新按回到椅子上,拿起飯碗塞到海月手裏,“你給我坐下,把這些吃完!”
“林媽……”海月為難地看著她,“我不餓。”
“你已經將近一個月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了的?”
“林媽,我真的沒胃口。”海月看著碗裏的白飯,臉色白色一下,皺著眉搖頭,把碗放回桌上。
她現在不僅沒有胃口,甚至連看到白飯都覺得反胃想吐。
事實上,海月也真的吐了。
就在林媽盛了一碗魚湯,放到她麵前,希望她喝下去的時候。
海月趴在桌邊,又嘔又吐,然而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林媽嚇壞了,趕緊幫海月拍背順氣,一邊拿白開水給她漱口。
慌亂間,林媽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可能,她停下所有的動作,驚愕地看著海月,結巴道,“海、海月,你上次月事,是什麼時候來的?”
海月一時沒聽清楚林媽的問題,停住幹嘔的動作,呆呆地看著林媽,“什、什麼?”
“林媽是問你,上次月事,是什麼事候來的?”林媽的神情異常的嚴肅。
“月、月事?”海月怔住,雖然不明白林媽為什麼突然會問起她的月事,但海月還是照實回答,“從、從醫院回來之後就沒有來過……”
“海月,你會不會是——懷孕了?”林媽的聲音又是擔憂又是喜悅,擔憂的是,這孩子才剛流產不久,這麼快懷孕不知道身體吃不吃得消,喜悅的是,司空家終於開枝散葉了!
難怪這孩子最近一個多月總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她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原來是懷孕了!
“懷、懷孕?”海月徹底地愣了,緩緩地低頭,看著自己平坦沒有任何起伏的腹部,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海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裏有可能存在一個小小的生命。
她懷孕了?
可是……怎麼可能?
司空經秋知道她的身體不適合懷孕以後,每次都有避孕的啊!
難道……是之前他不知道的時候有的?還是司空經秋知道自己跑去醫院跟允言見麵之後,非常生氣地強行對她……那次有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懷孕,但上一次她根本都沒來得及知道,孩子就沒了,而這一次……
海月慌了手腳,站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步,“林、林媽,我、我該怎麼辦?”
“別急別急,你先坐下來!”林媽趕緊阻止海月亂跑亂竄的行為,拉著她按到椅子上坐好,一麵讓人趕緊去通知李管家打電話給司空經秋,一麵安排人去打藥房買驗孕棒,然而再讓人把桌上帶腥味的,口味重的菜撤掉,換上清淡的。
忙完了這一切,林媽才轉過頭來,對海月說,“從今天……不,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好好吃飯,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肚子裏的孩子!”
“林媽,我真的懷孕了嗎?”沒有用驗孕棒測試過,也沒有經過醫生的確定,海月有點不太相信。
況且,這段日子以來,她除了胃口不好之外,什麼感覺也沒有。
就連嘔吐,也是今天才剛剛開始的,現在就下定論,會不會過於草率了?
“錯不了。”林媽安撫地拍著她的手背,“你這陣子以來,老是睡不好吃不好,而且你自己沒發現嗎,以前你喜歡吃的東西,現在幾乎連碰都不碰一下。”
海月凝神想了下,好像真的像林媽說的那個樣子沒錯。
所以……她是真的懷孕了?
懷了司空經秋的孩子!
海月好高興!連日來的憂愁與難過瞬間一掃而空!
她很努力地吃了一大碗白飯下去,還喝了一碗湯才離開餐廳,回臥室。
半個小時後,林媽送了驗孕棒上來。
海月拿著驗孕棒進浴室,照著說明書上所說的,一步一步地完成上頭的指示,跟著她摒住呼吸,將馬桶蓋蓋上,然後坐在那裏,提心吊膽的等待結果。
林媽在外頭拍門,“海月,怎麼樣了?”
“還、還不知道。”海月頭也不回地回答,眼睛緊盯著驗孕棒。
然後,她看見一條藍色的線,出現在驗孕棒上。
海月趕緊看說明書。
然而結果卻令她失望了,說明書上寫著:隻出現一條對照線,表示沒有懷孕。
驗孕棒隻有一條線!
久久不見她有動靜的林媽又拍門,“海月,到底怎麼樣了?”
海月有氣無力地從馬桶上起身,打開浴室的門,哭喪著臉把驗孕棒交給門口神情焦急的人,“林媽你弄錯了,我……沒有懷孕。”
“沒有?”林媽不相信,接過驗孕棒,低頭。
驗孕棒上清清楚楚地出現二條線,且非常明顯清晰!
林媽眉開眼笑,“傻丫頭,這上頭明明白白地顯示著,懷孕了啊!”
“可是隻有一條……”海月邊說邊低頭,當她看到上頭兩條明顯的線後,所有的話都自動消音不見!
驗孕棒上是兩條線!
所以她真的懷孕了!
海月有點不敢相信,剛剛還隻有一條線的!
她連忙拿來說明書,對照著上頭的圖案查看,不斷地眨眼睛,以確定不是自己並沒有眼花。
海月半張著嘴,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林媽手裏的驗孕棒,久久之後,才會過神來,道,“我、我真的懷孕了?”
“對!”林媽笑著說,“恭喜你,海月,就要當媽媽了!”
“謝、謝謝。”海月也開心地笑了。
真好,她馬上就有一個長得跟司空經秋很像的寶貝了。
想到一個長得十分像司空經秋的小小人兒衝著自己喊媽媽的畫麵,海月忍不住開心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