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要減肥!(1 / 3)

第19章:我要減肥!

她不由點頭:“也好,她不在這,我也覺得生活少了情趣,也不方便!”

段深飛突然別有意味地看她一眼:“怎麼不方便,難道是我伺候的不好,讓小姐不滿意?”說著衝她不懷好意地笑,湖波泛起如水的眸色,他伸手捏她的手,“那待會上去,我好好服侍一回小姐好麼?”

蘇蘇臉紅起來,甩開他的手:“胡說什麼!”

他一轉臉,又是一本正經地樣子了,好像剛才那一番表情隻是她的幻想:“那丫頭現在在哪裏呢,這你總知道!”

“在清浦!”

“這倒是巧了,我也正要去清浦呢。”

她心裏突然一動:“難道……”

“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那裏住了一位神醫,我猜,那位神醫,便是你說的那位製那神奇的心心相印的人,是不是?”

他也沒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站起身來,一並把她也拉了起來,她抗議:“我還沒吃飽呢!”

他不管,隻拉著她上了樓,一壁說“吃多了傷食”,然後就進了屋,把她按在了床上,伸手解她衣帶,她一壁笑著躲他的手,一壁驚叫:“你別胡來,還是大白天呢!”

他不依不撓,索性按住了她,使她動彈不得,任他乖乖地上下其手:“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白天與晚上本也沒有什麼區別!”

她還不肯屈服,雖然衣衫已被他褪去了一半:“那不成,那不成,那不成,才吃完飯,做太劇烈的運動對身體不好?”

他不知道什麼是“運動”,怔了怔,然而因為人太過於聰明,而這個詞又太字麵化,他一想也就明白了,他俯下身來咬住了她的耳垂,她身體一刹軟了,酥酥的,隻剩歎息,聽他說:“那我們定然要好好運動一下,輕柔和緩地,也好借此消消食!”

他們在這鎮子上又呆了兩日,實在是看無可看,玩無可玩,蘇蘇也呆不下去了,便催段深飛去清浦。收拾衣物的時候她就嘮嘮叨叨地問他:“你有去過清浦麼,那裏大不大,好不好玩兒?”

段深飛正坐在桌邊,百無聊賴地啃著一個蘋果,一壁看她收拾東西,隨意點個頭道:“小時候去過一次。”然而顯然不想多談,又說,“那些沒用的就不要帶了吧!”

“哪些沒有用?”蘇蘇狐疑地看著一堆衣服首飾,這些東西全是在這幾日裏零零碎碎買來的,不值錢卻又重。他過來拎起一串仿珍珠的項鏈,很長的一串:“比如這個,不要也罷了,也不值兩個錢。”

蘇蘇一手奪過去,寶貝似地塞進包袱裏。他不由皺眉:“那又不是真的,你既喜歡珍珠,等到清浦我買一匣送你,真的,我認識那裏一位珠寶店的掌櫃,我送你一匣黑珍珠好不好,定然都是最上等的!”

蘇蘇一壁把衣服一件件疊好塞進包袱,一壁道:“你送的黑珍珠我也要,這個,我也要留著!”

“為什麼喜歡這個,分明是假的?”

“就是因為假,所以新鮮,”她想說你不知道在這個落後的時代造個假真珠是多麼困難的事,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當然不是問題,然而這必竟是個落後的古代社會,所以這假得格外珍貴。可是這些話她不能說,說了他定然以為她是個瘋子,也不一定能聽得懂,所以她抿了抿嘴道,“人家要是不說,你能知道是假的麼!”

“你小瞧我?”他眯了眯眼睛,“我像是窮的沒見過珍珠的人麼,真假還分不清!”

“不是這個話,”她搖了搖他的胳膊,“我隻是喜歡他這個工藝,他的技術難得呀,你瞧,我第一眼看到,還以為是真的呢!”

他對她這說詞不感冒,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成不了真的!”

“那有什麼關係,”蘇蘇依舊是不知死活,“隻要他假得招人喜歡,那不就行了,再者說,人家也是能亂真了!”

他的臉一刹陰鬱,一甩袖子,轉身往門口走。蘇蘇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他這氣生得實在太過於莫明其妙,可她還是喊他:“你要去哪?”

他推開了門,也不回頭,隻悶悶道:“去雇車子,好太太,不然你這許多東西,往哪裏放!”說著去了,明青色的袍子劃出一個紋,像是水波微起。蘇蘇追到門口去望他,直到他下了樓,再望不見了,才敢自己跟自己作鬼臉,恨恨地罵他“小氣”。

到清浦走了半個月,蘇蘇不知道它那樣遠,他們先是坐馬車,她被顛得七暈八素,後來換坐船,她從不知道自己暈船,在二十一世紀,她也是有坐過船的,當然是觀光船,卻也坐了四五個小時呢,自己並不曾暈,這古代的船也還算穩,她不知道怎麼暈得厲害?坐了七日,吐了七日,她隻好懷疑是這個身體的問題,這個身體,到底不是原來的那個身體。

上了岸,她已動不了了,一切全是段深飛料理,他倒也沒有怨言。到了客棧,他湯湯水水地伺候著,她昏昏沉沉地睡了兩日,終於覺得好了許多,精神足了,看看時氣,已是初冬了。然而在她看來,這南方的冬天,與秋天無異,不過有那麼一點意思,樹葉子依舊是落,一片片遠望如蝶,近望如花,飄飄灑灑,綿黃的,嫩黃的,幹黃的……撲得行人滿身滿臉。

段深飛端了飯上來,她這一趟坐船不吃東西還吐,到下船就瘦了有五斤,卻在這兩天,被他死死地往下塞飯,又吃回來了兩斤。可還是高興,瘦了三斤也是好的,她想藏在家裏的那件許久以前做的綠緞衫可以穿了,以前總是穿不進去,她太胖。

段深飛卻不滿意她這瘦,拉她到桌邊坐下,捏了捏她的胳膊:“愈單薄了,臉色也難看,早知道你坐不了船,我們就繞些路,哪怕多走幾日呢,瞧你瘦得不成人形!”

她掏出一麵掌大的小銅鏡照了照,覺得自己挺好,臉色紅潤,眼睛烏濃,精神飽滿,哪裏看也不像“不成人形”的樣子。不由撇嘴道:“分明好好的,你淨胡說,現在瘦了才好,穿衣服才漂亮,臉瘦些也更漂亮,我以前臉的兩邊,腮上,有些胖,不好看,現在多好!”

段深飛不讚同地搖了搖頭,把筷子遞了過來,一並把一小瓷盆紅燒肉推到她跟前,紅鮮鮮油膩膩地滿滿一盆肉,她看得直皺眉:“我不吃這個!”

“為什麼不吃,這是我特意叫廚子做的,你該多吃點,你太瘦了!”

又是瘦,她聽得耳朵發癢,心裏發煩,恨地道:“這又不是唐朝,以胖為美,我才不吃呢,等胖起來要減就減不掉了!”

她原本以為他不會知道唐朝,也許會追問唐朝是什麼,或者唐朝是哪裏,她自己說完了也有些後悔,不想他卻點頭道:“雖然不是唐朝的時候,可是太瘦了也不好,你現在就太瘦了!”

她倒沒有想到原來這裏也有一個唐朝,也以胖為美,不管是巧合還是其它,她都覺得鬆了口氣,然後不由又擰起了眉:“瘦了多好,瘦了哪裏不好,你看我瘦了不漂亮麼?”

他搛了塊肉到她碗裏:“太瘦了不好生孩子!”

她的臉立時就紅了,他為什麼會想到生孩子這個問題上,她才多大,他才多大,她十八歲,她雖未曾問過他,然看他的樣子,也決計不能超過二十五歲。他這樣年紀輕輕的,為什麼會想到了生孩子,她窘地低了頭:“那什麼,生孩子,太遠了,以後的事,以後的事當然以後再說!”

他卻是無動於衷的樣子,隻是逼著她吃肉,她沒有辦法,應付著咬了一口,不想這肉味大不一樣,竟然分外的好吃,而且一點不膩,有肉桂和淡淡的香莢蘭的香味,吃下去口齒流香,她不由地舔了舔嘴唇,想動筷子,可是看到他悶笑的表情,終於忍下了這個衝動。

他忙把笑意抿了下去,勸她:“你吃,你吃,這肉不錯吧?”

她卻把肉推開了:“不,我不愛吃紅燒,我喜歡清燉!”

“那我去叫下麵清燉條魚上來好不好?”

“不,我不吃!”她也犯了倔病,定然要同他強到底,“我不餓,我不吃,我要減肥!”

“減肥”這個詞在他聽來當然新鮮,也讓他尤其煩惱,歎氣道:“窮人家恨不能自己胖起來,卻哪裏有這種機會,你還處處抱怨自己胖!”

“你也知道,我自小雖不算錦衣玉食,可是也沒有為錢愁過,你和我說這些,我也不能體會。而且人是這樣的,他們整日為了飯食愁,自然沒有心思要減肥,人隻有衣食不愁了,物質生活豐富了,精力才會轉到精神生活上來,我現在精力就放在精神生活上,所以我覺得自己胖,要減肥!”

雖然這段話裏麵用了許多的現代詞彙,所幸還不難懂,段深飛也聽得明白,苦笑道:“你別繞彎彎,就算你要減肥,也要等到生了孩子以後!”

又是生孩子,她現在能確定他說這話不是開玩笑,她嚇得從桌邊跳起來:“不行,我不生孩子!”

他立時拉了臉,望過來的目光深不可測:“你不願意跟我生孩子?”

這是哪跟哪啊,蘇蘇根本有點兒搞不清狀況,什麼叫不願意跟他生孩子,既然都嫁了他,雖然有點私定終身的意思,可是看在他對她很好,又這樣殷勤的份兒上,她也算認了。可怎麼他就說到了生孩子這個問題,就算要生,也應該是很多年後的事情,是將來的事情,但是絕對不能是現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