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積蓄了足夠能量的快感，在某個時候轟然暴發。龔靈芝覺得自己一飛衝天，禁不住眼淚狂流。到底是快樂，還是痛苦呢？她自己真的困惑了。
周三羊在龔靈芝頂峰的瞬間，也發射了。劇烈遊泳運動產生的腎上腺素，兩次喝下去的美酒和原本強壯的身體，支持著他完成了這次心靈的救贖。或者說，是打著救贖旗號，得到女朋友允許的出軌。
宣泄了負麵的情緒後，龔靈芝陷入了惶恐和悔恨。她幹了些什麼？對得起曾經嗎？如果曾經像自己一樣闖進這個房間，會發生什麼事？被傷害了，卻去傷害別人，這種人，太差勁了！
“……你覺得，我該道歉嗎？”好半天，龔靈芝才訥訥問周三羊。
“向你男朋友道歉？沒有這個必要。雖然你也有責任，但首先做錯了的，是他。你可以理解他，知道自己的錯誤，但是，不代表你應該原諒他。因為，他沒有把對你行為的不滿早早說出來，缺乏溝通，導致了今天的結果。”周三羊下了床，準備去浴室進行事後清洗了。
“我是指，向曾經道歉……”龔靈芝低著頭，不敢看周三羊一眼。
“曾經說過，允許我今天晚上最後一次放縱。但我也知道，我們還是傷害了她。不過，道歉的事，由我來做就行了。”周三羊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今天真的對不起。我惹下來的事，不用你幫我承擔，我會自己去對曾經說。”龔靈芝也跟了進來，靜靜看著周三羊三下五除二洗幹淨了身子，拿起浴巾，幫他抹去了身上的水珠。
“那……隨你的便。”周三羊也是頭重腳輕，眼皮都幾乎抬不起來。今天，他實在是太累了。幾步跨出浴室，軟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知道我為什麼會想到你嗎？”龔靈芝洗完了澡，坐在周三羊身邊，輕聲說道。“從那天開始，我每天晚上做噩夢，夢見自己被一條黑色的藏獒追著咬，天天都是半夜醒來，一身的冷汗。隻有想起你，心裏才會安定下來，接著入睡。今天急著下班去找那個混蛋，也是想得到心理上的保護而已，卻遇上這種事。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一定要你來，才能打破這個夢的詛咒了。有了這一晚上，我應該不會再做那個夢了吧？不管是現實還是夢裏，你都是救了我的人。”
周三羊沒有一絲反應，卻發出輕微的鼾聲，原來已經疲勞過度，睡著了。
“好好休息吧。我說話算數，會找曾經道歉的，這個房間，就讓給你。”龔靈芝柔聲說著，穿上了衣服，從床上拿了個枕頭來，扶周三羊睡倒，把枕頭塞到他腦袋下邊，又抱過棉被，為他蓋上。然後，龔靈芝掏出手機，準備撥通曾經的電話。但看了看淩亂不堪的房間，她又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