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幽烯近段時間以來,好象沒有往日般那樣排斥他了,這樣的事實,讓他心裏非常的高興,昨晚甚至工作到深夜,記不起來就算了,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記起來也是一種傷害,她即然不原意記起,失憶就失憶吧!隻要她能在他身邊,他就滿足了。

一輛黑色的毫華小車停放在了瀟氏別墅門口,從車子上走下來的男人,令站在露天小陽台上的瀟銳桀臉孔劃過一抹冷凝,修長的手臂僵硬地撐在華貴的窗欞上,這男人總是看到今天的報紙找不的,媽的。

隻見那身著一襲藍色休閑服式的男人,抬頭看了眼凝站在陽台上的他,唇角勾起一抹冷肆挑畔的笑,象是毫不把他放在眼裏,眯起眼,走向花圃旁正在采摘玫瑰花的兩個女人身旁。

“藍。”幽然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俊美男人,興高采烈地迎上前。

幽烯也聽到了引摯聲,她回頭,抬起的眼瞳,便看到了那個身形偉岸的陌生男子,正深情款款、目不轉睛地盯住她。

幽烯愣住,大眼疑惑地眯起,然後放鬆……“你……藍。”她遲疑地念出心頭閃過的名詞。

不是說烯兒失去記憶了嗎?

她卻記得他,這代表著什麼嗎?藍逝風幾大步繞上前

“你記得我?”他欣喜地問,克製自己握住她小手的衝動。

“你……藍逝風啊!國際上享有盛名的國畫大師啊!”

“嗬嗬!”藍首次靦腆地撓了撓頭,他問的有多傻氣,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他知道了幽烯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他了解她的狀況,知道她失去了孩子,還一並丟失了記憶,甚至忘了瀟銳桀……他沒料到她會記得他!

這真是意外的驚喜,藍逝風激動地握住烯兒的手,再也克製不住自己。

“你知道這一個多月來,我有多擔心嗎?”自從她那次從醫院分手後,他就沒有得到過她的消息,想來瀟宅,又覺得沒有必要惹怒瀟銳傑那狂獸男人,這樣,隻會讓烯兒受苦罷了。

他隻要她能幸福,愛一個人的最境界,便是希望她能過得好,然而……凝視著她蒼白容顏,她過得並不好。

“謝……謝。”除了急促一笑外,幽烯不知道能說什麼?的確,藍幫助了他很多,感動中並未把把手怞回,任由他握著。

這一幕落入站在露天小陽台上的男人眼底!是那麼刺入他的心魂,她排斥著他,抗拒著他,卻能記得所有人,她的姐姐,藍逝風。

眼裏看著幽烯和藍逝風兩人相擁著由衷喜悅的表情,耳邊傳來約兩人交談時陣陣笑語……他僵凝的表情漸漸冷肅,終於他轉過身拒絕再麵對這教他心痛的一幕!

夜闌人靜,天上沒有星星,隻有一絲微淡的月光,照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上,投下一層冷瑟的影子,剛毅的五官,仍然是邪肆的俊美,卻比以往多了一份冷然的陰鷙。

她不記得自己,卻記得藍逝風,他不在乎她不記得自己,她可以記得任何人,就是不能記得藍逝風,絕對不能是他,因為,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為什麼在每一場戰爭裏,他都是個最大的輸家?當初顏霓兒也是如此,現在方幽烯也是如此,她不在愛他了,是他硬生生把她推離了自己的懷抱。

或者是,她的失憶,她不記得自己都是裝出來的,是這樣嗎?他心頭又象有一頭狂獸在嘶吼,就是這頭狂獸讓他做下一切的罪孽。

裝出來的吧!偏激的想法一旦延出來,便無法熄滅,泣血的心不想再痛,他要去問過明白,高大的身形旋轉身,隱入黑暗之中。

漆黑的夜空下,飄浮著一個柔軟的迷人嗓音,“藍,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十二點,不見不散。”

這柔柔軟軟的聲音鑽入他的耳膜,高大的身形刹那僵凝在原地。

大手撐在了那道涼薄的門板上,氣息不穩,十二點,不見不散的字眼,在他腦海裏翻湧。

片刻後,推開了阻隔著他的那道華貴的門扉。

屋子裏隻亮著一盞小小的台燈,昏黃的燈光斜照在屋子裏,憑添一抹溫馨浪漫的色彩。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看來她在洗澡,他又燃起一支煙,輕倚在門板上,炯炯有神的眸光四處飄移耐心地等待著,床上躺著一本小說,這段時間,她就靠這個打發時間吧!

他譏誚一笑。

稍後,門開了,她身上圍著一條米白色的浴巾,露出了優美的鎖骨,及曼妙的身材,身上的蓮藕臂緊揪著腰間的浴巾,象是深怕它會從她身上滑下來,被人看光光。

微淡的光束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更添一份朦朧不真實的美。

“你……”抬頭,接觸到他灼烈的視線,不象往日般的驚慌,淡下眼瞳。

他的眸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彎彎的眉,粉嫩的唇,精致的五官……她的美不食人間煙火,象是天上遺落下來的精靈。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

她美嗎?第一次聽到他的讚美,她沒有說話,隻是避開了眼,她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幾時來的,有沒有聽到她剛剛打電話給藍逝風。

他盯住神色木然的她。

“還是不認得我?”他的話已因她閃躲的眼神而沒有一絲溫度。

沉默。她還是一語不發地愣站在原地,任耳邊滑過呼呼的風聲。

“很好。”他冷笑著點點頭,即然她一直跟他裝到底,他又何必憐惜她。

冷峻的嘴角隱隱地抽搐。

他從床上站起身,狂狷的身形傾向她。

深遂的冷瞳邪肆目光在她突兀的胸口處遊移,一個多月了,可以做了,他谘詢過醫生。

玩世不恭的冷笑後,他又變回原來那個邪惡霸情的魔鬼,幽烯心一懼,這感覺是如此的熟悉。

他修長的指節,放在她胸口狠命的擠壓,隔著薄薄的那層浴巾,撫弄著她傲然的渾圓。

“放……開……我。”幽烯抖著身體,驚叫著,她心口強烈地悸顫,低垂的眼霎時掠過幾道淒楚的幽光……因為,他傷害她的過往,又在腦海裏一遍一遍的回旋。

“休想,這一輩子,這一生,你都是我的,我的東西,我不準任何人碰。”

他冷冷地邪惡無情地宣布,粗魯地扯開了她的浴巾,她的雪白的身體在他麵前展露無異。

他的東西,他把她視為他的東西,無恥的占有欲,冰冷無情的話語再次捅向她冰涼的心瓣,瀟銳桀,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無情的東西?

她在此心底狂囂地呐喊。

凝睇著她白淨的身體,他眸中忽然燃燒著熾烈的鬱望,她失憶了,也禁了他的心,害他這段時間象個和尚般禁欲著。

他粗魯地抱起她,不顧她的掙紮,一把把她丟到那張藍色的大床上。

沒有柔美的話語,沒有甜蜜的親昵,他好凶恨,掃H跳過哈。

他狂猛的力道襲卷著她的感官,她的身,她的心,她的靈與魂,讓她無法去細思太多。

隻感覺喉頭緊縮,心,成了一團亂麻。

瘋狂的夜,瘋狂的人,迷亂的夜,亂了,一切都亂了。

“說……愛我。”他喘息著,握緊著她的完美的腰身。

“早……”她不想看到壓在自己身上,這男人的臉孔,因為,那會讓她的心更痛。

“已不愛了。”

聞言,失落劃過心田,他深深地與她糾結在一起,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她是在他身邊的,真實的存在,不象是霓兒,徒留給他一個虛幻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