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不知道被無情的刺穿了多少次,心象是死過一回。

感受不到她一絲一毫的回應,那怕一點點,就隻有他一個人在那兒折騰。

忽然,電話玲聲響了,幽烯驚若寒蟬,剛從枕頭邊摸起手機,卻把他一手搶過,垂下眼淡瞟了下屏幕上閃爍的字符。

“想不想知道我們是怎麼做的,是那種姿勢。”

他握住手機,邪魅地輕輕地說。

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他火大地甩出手機,涼薄的白色碎片在牆壁上亂飛。他大掌丟開了她雪白的身子,能刺痛的眼瞳的一片雪白,微眯起雙眼,直勾勾地凝睇她,眼神變得若有所思,片刻後,他勾起唇,笑容冷澀。抽身的動作是那麼俐落。

冷下眼,陰鷙的眸光不再灼熱,劃過淩厲的冷光,還有一閃而逝的哀戚,她教他心痛!一個教他心痛的女人卻惦著別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可惡還是藍逝風,他明白自己該放手,但是,他做不到,那麼,就隻有一種決定,毀滅吧!

凝住幽烯的眸光慢慢灰冷、無神,最終由邪肆與狂絕代替,全身上下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瀟刹之氣,麵孔瞬間凝成冰岩。

“想跟他走,是吧!”

“隻要我活著,你就別想跨出這道門檻。”

說完,他以最快的速度穿起衣褲,拉開一個藍色的小抽屈,從裏麵拿出的赫然是一支精巧的手槍。

“看我怎麼毀了他。”他凶巴巴地撂下狠話。

高大的身子已消失在門邊。

不。”感覺到他是來真的,幽烯抖動著手指穿好衣服,驚慌失措地尾隨著他奔出房間。

“見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即將駛出瀟氏別墅大門,幽烯飛快地跑上前,攔在了它的前麵。

“讓開。”

。”瀟銳桀惱怒地低吼,硬生生踩下刹車,這女人,還差一刻,她就險些成了車下亡魂。

難道他對藍逝風對她就真的這麼重要?他火大地拉開車門,狂怒繞過車身走到她跟前。

“瀟銳桀,我求你。”

傷害藍逝風,藍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不應該是那樣的結局,她不想藍有事,她也象瘋了似地拉扯著他的衣袖,泫然欲泣的模樣何不讓他心碎。

她為了別的男人向他求情,她為了別的男人心碎,瀟銳桀臉色一變,瞬間握緊拳頭,抿緊唇不發一言。

“我說讓開。”他冷冷地字字句句清晰吐出。

想帶他的女人,門兒都沒有,除非他死。

“一定要這樣是嗎?”幽烯顫著聲,忍住眼眶裏的淚。

見瀟銳桀根本不為所動,她倔強地昂起頭,在漆黑的夜空下與他孤絕地對峙。

“那就弄死我,再去除掉藍吧!”她的聲音輕之又輕,虛無飄渺,唇際掀起一抹幽忽的淡笑。

“你以為我不敢。”月光清晰地映照出他臉上乖舛的冷戾,他眯起眼,粗暴地吼出,冷峻的神情裏摻雜了一抹狼狽。

這女人,他真想掐死她……

“我知道敢,因為,你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你不止容不下背叛,你還容不下所有的一切。”

“是。”蒼茫的夜色下,瀟銳桀絕望地吼出,他能眼睜睜地等著明天十二點,她已那男人走出他的世界嗎?

不,絕不……得不到,寧可毀掉,這他的至理名言,他緩緩地掏出衣袋裏的手槍。

似乎,他近段時間對她花了太多的心思,不該這樣的,他永遠隻愛顏霓兒,霓兒才是他心底的唯一,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替身,在他心中都是一個影子,包括她方幽烯,當年,他能親手毀了他深愛的人,現在,他同樣可以毀了她,他不想再繼續痛苦下去。

麵對著那支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自己胸口,金屬的冰涼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穿透過她的胸腔,直直涼到心底,絕望的疼痛啃嗜著她的每一個神經,每一條纖維,她輕輕闔上雙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在淡色的月華下,似一顆顆亮麗的冰晶,刺穿了男人剛硬的心上的那層膜。

“開槍啊!”

見他遲遲不動手,子彈並不上堂,她睜開眼冷冷地凝向他。

“你不是說,得不到,寧可毀掉嗎?我現在不愛你了。”

“住口,住口。”他聽到她親口說出,讓他把她毀掉,這個女人……

“該死的,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是的,因為,我不想生,你明白嗎?”

果然,她的記憶是裝出來的,這個可惡的女人,還是她在他不知道的某個時刻,已恢複了記憶,這些現在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她倨傲地首次挑畔著這個絕狠的男人,不論用什麼方法,她必須阻止他過激的行為。

“讓開。”他狂怒地扳響手機,朝著遠處的花園,連開數槍,紅色的子彈劃破涼夜的靜識,在黑夜裏彈跳。

為什麼?為什麼麵對這個女人白淨的臉孔,動人的容顏,他顫抖著身心終是無法下手。

然後,他抬腿剛想轉身上車,卻不想被幽快一步抓住了衣袖,他蠻橫地甩開,力道大的令人咋舌,誰都不可以阻攔的。

隻要是他瀟銳桀決定了的事,藍逝風必須死,必須……

隻聽……碰的子彈聲響,在他耳際響起,高大的身形猛地一僵,一股絕烈的疼痛從他腹部竄出,片刻後,襲卷了他的整個感官。

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裏急速竄出,他手中的槍無力滑落,用手抹了把已快麻木的腹部,指尖上纏繞的血,在路燈昏黃的燈下照射下,是那麼浸紅人心。

他抬起頭,便看到幽烯舉著一支手槍,用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那槍口還徐徐昌著青煙,這女人哪兒來的槍?

“方幽烯……你……”他忽爾撇起嘴,陽剛的臉孔掀起一抹冷佞的笑。

凝滯的沉默在空氣中回旋……

“果然……夠……狠。”他的眸光因疼痛而變得迷離,迷離,她果然是有陰謀的,連槍都準備好了。

巴不得與那男人上路吧!

“在孩子離開我的那一刻,我對你……情已斷,心已死。”她清冷的語聲回蕩在暗夜裏,不想看到他冷妄的臉孔,淒絕的麵容,他也會苦,也會痛。

情斷了,心死了……“哈,哈。”他忽然破敗地仰天長笑,他瀟銳桀一生盡是如此蒼涼。

在無盡的絕望中,他暈了過去,倒在了紅色法拉利的車身前。

紅色的血液在夜色裏汩汩地流出,靜靜地流淌,那一抹清冷的白影毅然轉身,情感總是束縛著她的身與心,這一次,她不想再愛了,所以,毅然轉身孤絕的身影消失在暗夜裏。

象是有所感應似的,躺在地上的孤涼身形,染血的指節動了動……你闖進了我的心裏真情灌溉

我卻為你萬千感慨默默等待

如果我的愛隻能在心裏深埋

我願揣你在溫暖的心懷你走出了我的世界不再回來

我卻為你愛到心碎癡心不改

如果我的愛隻能在夢裏表白

我願沉睡萬載永不醒來

今生無緣與你相親相愛

來世我再還欠你的相思的債她邁著步子,毅然走出了他的生命,走出了他的桎梏。瀟宅的傭人們被劃破長空的槍擊聲驚醒,看到車子旁躺在的暈迷不醒的男人,嚇得失去了所有的主張。

隻好抖瑟著跟遠在美國的龐大瀟氏財團拔打了越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