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

小勺子捂著頭從地上爬起來,沒有去看那些幸災樂禍的眼光,就算不用看他也知道,步子有些虛乏的從菩提和殘月兩人身邊擦過,就在欲要擦過香香身邊走掉之時卻被香香拉住了手。“小勺子,這是我常用的止血藥,很管用的,你拿去用吧。”香香伸出原本早就握在了另一隻手的藥膏,遞給小勺子,然後說著,隻是抓著菩提的手卻依舊沒鬆開。“謝謝你,香香!”小勺子的聲音有些顫抖,或許是疼的,也或許是感動的,但是這個無妨,隻見他顫抖著手接過香香遞過的藥膏,再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後才轉身離開。而這一幕全落入了在場的人眼中,而一個個看著香香的眼神裏有嫉妒,有憤恨,還有一絲不可察覺的畏懼。菩提不明所以,看向香香,隻見她恢複之前那低著頭好像什麼都沒發現的一樣,菩提疑惑。

“香香,你該進去了。”就在這時,站在最門邊的蘭黛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不大,但是場上太過安靜所以每個人皆聽的清楚,轉而一個個又拿著異樣的眼光看著香香,每次冥君發火之後都會叫香香進去,他們忘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的事,隻記得從剛開始的每一次下令到現在的不用下令,隻要有人傷著出來她就得要進去,然後再毫發無傷的若無其事的出來,他們也曾經問過香香冥君宣她進去何事,隻是她總是淺淺的說冥君傷到了身子,叫她進去為他上藥而已,可是她這句話卻沒有人信,別說他們看不到冥君身上有傷,就算有傷也輪不到她這麼一個小小的侍女去,要去也該是尚藥司的人去,所以他們懷疑肯定是有奸情,可是這個想法又不成立,就像他們認為的,一個小小的侍女,能與一向高高在上的冥君有什麼奸情?冥君愛冥後,這是他們都知道清楚,甚至明白的一件事,所以說說是奸情又是不準,一時之間,一個個皆是猜不透是為什麼,不過縱管如此,他們也從未敢去找過香香的麻煩,一個屢次安然無恙的從冥殿之中走出來的侍女,又加上冥君沒有表明的態度,就算給他們十個膽他們都不敢去找她這個麻煩,所以說生活在這樣的宮中,該有的心機和醒目是不可免的。

“是。”低著頭,香香應著,然後往前走去,隻是手還是一樣的拉著菩提,不過那拉著菩提的手稍微的往裏放了放,若是還放在外麵難免會讓人起疑,看到這,菩提已經可以說是非常確定這個叫香香的侍女可以看見他們了,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要一直拽著她而不說出來,怕外麵的這些人不相信?還是怕他們製服不了他們?還是,直接帶他們去給那個所謂的冥君領賞?菩提很有興趣的打量著香香,不過眼神還是稍微看向了殘月,用眼神跟他示意,或許是看到了菩提眼中的興趣味,殘月無所謂的點頭,就算被發現了他也能安然無恙的帶她離開,所以這個並不擔心,而見殘月點頭菩提更是放心的直盯著香香瞧,眼中翻滾的是濃濃的興趣味。

“冥君。”走進殿內,香香淡然的朝冥君行了一個禮,完全是一個侍女見自己主人的模樣。而此時外人眼中正在暴怒中的人卻好好的平穩的坐在這裏,完全沒有他們所說的暴怒。而從一進來菩提的眼睛便直盯著冥君瞧,怨恨的眼神似是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似的,不過手中的一個輕微的拉扯便把她的情緒給拉了回來,以免她眼中的恨意太重讓他們露了陷,而菩提也明白除了香香其餘人是真的看不到他們的,隻是菩提的眼睛略有些驚訝的看著香香,她這是……在幫她們?

“坐。”指著自己桌麵對麵的椅子,冥君說著。而這時香香才鬆開菩提的手,似完全沒有接收到菩提的打量一樣泰然自若的坐著,甚至不用人招呼的手便輕輕的捧起自己麵前的茶杯喝著,而冥君麵前擺的是酒,由此可見那茶確實是為香香準備的,可是一個侍女?就連這時,菩提都不得不懷疑起香香的身份。

喝完杯中的茶,放下手中的茶杯,香香看向冥君,平凡的麵容裏卻有著菩提看不出的另一種味道,隻是那水靈靈的好似萬物不入眼的眼睛卻讓菩提迷惑,這世上,有多少的人能做到這樣?“香香,你師姐……”“師姐的事與我無關。”冥君的話裏有著猶豫,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香香毫不猶豫的打斷,而神情裏沒有害怕,沒有畏懼,隻有泰然自若,就好似坐在自己麵前的不是人人畏懼的冥君,而是一個對自己有所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