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不了她之眼
黑暗的深夜裏,兩條矯健的身影在迷蒙的夜光之下穿梭著,直到躍到那天冥城中的最重要之地,冥宮之外。看著外麵的守衛如同差不多十日之前來的一樣,並沒有增加侍衛或者是暗中防備,菩提明白,上一次他們離開是沒有驚動到他們,又或者說驚動到了他們也知道對他們無可奈何,故此放任,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這都不是菩提現時要追討的。隱身之法大成,菩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試試它的實力,素手在長長的衣袖之下打了一個圈圈,赫然一個白的幾近透明的圈圈出現在菩提的麵前,然後把她與殘月兩人包裹住,而菩提也明白為什麼之前他會看不到殘月在他們身上設了隱身之法,因為隻有那施法之人才可以看得到,譬如她現在可以看得到包裹住他們的那幾近透明的圈圈,但是殘月卻不可以。
拉著殘月的手,菩提沒有說話,隻是兩人的身子與上一次來時一樣,齊齊躍上正門左旁的那高牆,站在高牆上,在看到冥殿的方向在哪裏之後兩人才往下跳,身子輕盈,著地並未落聲,縱使這院子裏人數之多,但在他們麵前的一大堆人等也愣是沒有發現他們,不得不說,這隱身之法確實是妙哉!這時,一個太監之類的一個小侍者手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是一些蓋著的小煲,由於是蓋著所以菩提看不清是什麼,但是從那飄出來的味道之中菩提猜應該是膳食或藥膳一些之類的,隻不過這半夜天還送膳食過來,難道是宵夜?而且今日夜裏怎麼這麼多侍者守在外麵?她記得上次來之時並沒有這麼多人守在外麵的啊?
“蘭黛姐姐,這藥膳已好,你可幫我把這藥膳送進去予冥君?”似是要排解她疑惑似的,那小侍者朝站在門口那個著藍色衣服的侍女說著,而旁邊也有些侍女,不過著的都是粉紅裝,而由此可見這女子在這的地位多少是比在場的這些侍女高的。“別,小勺子,冥君正在怒火之中,若是我進去冥君難保不會摔煲責難我,你是尚藥司之人,而且這藥膳也是冥君命你們煲的,你且進去,不礙事。”那名為蘭黛的女子溫和的推脫著,但語句之中也是句句有理,縱使那小勺子有多不願也隻的挨著頭皮上了,希望冥君可別遷怒才好。
“蘭黛姐姐,你說這回小勺子會怎麼出來呢?記得不錯的話,上回尚食司那裏的小元子可是捂著額頭滾出來的。”見小勺子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模樣,一旁的一個粉紅色的小侍女連忙捂嘴的偷笑著,其中的幸災樂禍是可見的,自從八日前那冥君為冥後建的嫵園不知道為何人所銷毀之後冥君的脾氣變越來越暴躁,難以控製,有的時候他們在房間內都會莫名其妙的被砸,不過卻都是敢怒不敢言,她們隻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又不善武,命還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如此更是不能反抗隻能默默承受,不過這兩日不知怎麼的,冥君竟然把他們全趕到了外麵,就連那些侍衛都不理外,見此眾人雖然訝異但是卻也沒說什麼,因為對他們來說這可是個好消息,不用再時時在房間內待著擔心受怕,也不用擔心著那房間內的那個瓷瓶會不會就突然飛到自己的麵前把他們砸到,所以對於這往外趕的分配他們還是很樂意的。
“噓!話少說點,免得被冥君聽到剝了你的皮。”蘭黛舉手,似是威脅似是警戒的說著,不過那語氣裏卻有著不可掩飾的驕傲,對自己剛剛能避過一劫的驕傲。她雖然在這地位是比這些粉紅裝的侍女高,但終歸也還隻是一個侍女,就算她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老虎的頭上拔毛,冥君的性格暴虐難測,誰能保證他下一秒不會發作,而發作起來他才管你是誰,都把你當進來送死的,之前蘭黛寬慰那小勺子的話不過是想讓他放心進去送而已,可沒有確定他會不會好好的站著出來或者是如他們所願的捂著頭上的血跑著出來,不得不說,這些人侍候的冥君侍候的久了難免會心理不平衡,故而把這些邪惡的小心思都轉移到了別人的身上,而這些,不可謂不稱為,心理變態!
菩提一直站在那裏聽他們說著,而聽他們那麼一說菩提才想起上一次來時她好像把那嫵園給毀了,他現在還在生氣,為的應該是這個吧?一時間,菩提不確定的想,不過隨即下一秒便又有人解了她的疑惑。
“香香,你說,會是誰那麼大膽敢把冥君給冥後建的嫵園徹底給毀了的呢?”一旁,一個粉紅裝的侍女問著自己旁邊的侍女說著,由於她們站的遠,說話的聲音又小,所以那侍女的話隻有她旁邊的叫香香的侍女和隱身站在她們旁邊的菩提和殘月兩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