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一直都遠遠地跟在王爺的身後,雖然沒有接到王爺的一個命令,但如果半路上遇到易輕風來追王妃的話,他們是一定會將他攔截下來。
易輕風那家夥,怎麼總是將不懷好意的視線轉移到他家王妃身上呢?真是夠麻煩的!
“好俊的白馬!”其中一人將視線直直地盯在遠處的那一匹馬上麵。
而另一個則是微眯起了眼睛,看著那馬背上的人,說道:“真的是易輕風。”
聞言,那將視線放在馬匹的人也將視線往上移,也是同樣地微眯起了眼睛,而就在他們打量著易輕風的時候,易輕風卻是已經出現到了他們的麵前,將馬停下看著他們兩人,眉頭微皺,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雲炫麟呢?”
“我家王爺與王妃先行一步,我們不想打擾到王爺和王妃,所以就落在了後麵,不知風王爺找我家王爺有何要事?”
這個易輕風怎麼這麼討厭,竟然跟王爺搶王妃!
風燁康也是趕了上來,在易輕風的旁邊停留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再聽到他們的回話,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將視線轉移到了易輕風的身上。
隻是易輕風卻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最後的那一句刻意說出來讓他聽的話,眼裏閃過一絲不安,說道:“你們還是快點追上去吧,不然的話,恐怕雲炫麟和蝶衣都會遇到危險。”
他可是知道的,雲炫麟現在元氣大傷,功力恐怕連原本的五成都不到。要是遇上了嶽燁權他們的話,就算單打獨鬥沒問題,但嶽燁權他們卻有十幾個人,而且每一個都是高手。
那兩人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依然想要將易輕風牽扯在此地,怎麼可以讓他去破壞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感情?
隻是兩人都還沒有動作,風燁康卻是突然上前了一步,笑著說道:“你們最好還是相信他說的話,因為嶽燁權已經先我們一步經過了這裏,目標的寧蝶衣。”
“不可能,我們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遇到他們!”
“你以為他們會選擇光明正大地走大路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裏有著同樣的驚駭,然後二話不說,直接調轉馬頭就朝著前方的小鎮飛奔而去,嶽燁權那混蛋竟然已經在他們的前麵了嗎?
他們一直都跟在雲炫麟的身邊,關於嶽燁權的事情當然也是知曉的,而現在,王爺偏偏還傷了元氣,要想恢複至少也需要好好地休養一段時間。
在這樣的情況下,王爺可是真的危險了!
小巷內,雲炫麟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大圈人,將寧蝶衣小心地護在身後,眼睛卻是盯著那站在最安全的位置的嶽燁權。
輕挑了下眉,早在那天得知他竟然將主意打到了蝶衣的身上的時候,他就想要讓嶽燁權從這個世上消失,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是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隻是,雲炫麟的眼裏閃過一抹凝重,感受著體內那有些虛浮的內力,再看看眼前的這麼多高手,不得不承認,今天麻煩了。
寧蝶衣躲在雲炫麟的背後,視線隻將旁邊的那些人一掃而過,然後就直直地停留在了雲炫麟的背上,心裏有一陣暖流緩緩地流淌,嘴角亦是不自覺地浮現了一絲微笑。
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好有安全感,很是可靠呢!
隻是,在那同時,她也不由得擔心,他好像功力有些受損,眼前又有這麼多人,看起來好像沒有一個的弱的。
手不自覺地伸出,握緊了他的手,有些後悔不應該走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本來還以為隻是幾個,卻沒想到竟然是十幾個。
在手握緊他的時候,雲炫麟微微一震,眼中的神色不由得柔和了許多,反手也握緊了她的小手,他會保護好她的,不會讓她受到哪怕半點的傷害。
“嶽燁權,你一路跟蹤本王,不知有何指教?”
看著雲炫麟的眼神中有些忌憚,但嶽燁權可不會因為這麼點忌憚就放棄了眼前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沒想到他身邊的那兩名隨從竟然不在,而且,他好像也有點氣息虛浮呢,難道是受了傷麽?
將視線停留在了雲炫麟那滿頭的白發上麵,眼裏有著一絲異色閃過,然後笑著說道:“麟王爺,在下並無與你為敵的打算,隻是,想要借王妃幾天,不知麟王爺是否答應呢?”
雲炫麟眼中有絲惱意,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如果本王想要借你的腦袋幾天,不知你是否會答應呢?”
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隻是這一回卻是顯得森冷了許多,冷笑著說道:“王爺倒是言重了。”
“哦?是嗎?可本王卻是覺得,你的腦袋還沒有本王王妃的半根頭發重要呢!”
聞言,嶽燁權的臉色更加陰沉,寧蝶衣卻是笑開了花,腦袋從他的背後探了出來,笑眯眯地看著嶽燁權,問道:“嶽燁權,問你一個問題啊,你借我幹什麼?難道你也被本美女的巨大魅力給迷倒了?”
嶽燁權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而雲炫麟則是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寧蝶衣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那變幻的臉色,緩緩地從雲炫麟的身後走了出來,她的這個舉動卻是讓雲炫麟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
她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樣子是很危險的嗎?依然緊牽著她的小手,這樣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將她保護好。
寧蝶衣笑吟吟地看著嶽燁權,說道:“嶽燁權,你怎麼不說話?難道還真的被我猜對了麽?哎呀,這可真的為難了,你長得這麼醜的,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呢!”
嶽燁權神色僵硬,雙眼噴火,雲炫麟笑臉盈盈,滿眼溫柔,那她的意思是不是也可以說是,她喜歡他雲炫麟呢?
寧蝶衣湊到了雲炫麟的麵前,在他的耳邊輕聲問道:“雲炫麟,你說今天嶽燁權是不是一定會對我們動手?”
“對。”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
“厄?”
“反正都是要動手的,你幹什麼還要跟他廢話?”
“……”
嶽燁權不滿地看著那兩個竟然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忘打情罵俏的家夥,不由得更是惱怒,而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那兩人竟然同時轉過了身來,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看得他竟然是一時被嚇得忘了要說什麼了。
寧蝶衣的臉上滿的笑容,朝著嶽燁權稍微走近了一點,然後又走近了幾步,輕聲說著:“我決定了,既然你說要借我幾天,那麼就……”
嶽燁權輕挑了下眉,看著寧蝶衣走近,而雲炫麟卻是依然停留在原地,雖然心中不解,但同時也是稍微放鬆了一點,輕笑了一聲,說道:“哦,這麼說,王妃你是想通了?那正好,也不用傷了彼此的感情,事情就可以得到圓滿的結束。”
寧蝶衣依然笑意連連,點著頭說道:“是啊是啊,肯定可以得到圓滿的結束的。”
這樣說著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嶽燁權的麵前不到十步的距離,然後在嶽燁權驚駭的視線中突然就朝著他飛竄了過來,隨手將發上的發簪拔下來,幾乎隻在一瞬間,那冰冷的發簪就已經抵到了他的喉嚨。
而幾乎是在與寧蝶衣行動的同時,雲炫麟的身影突然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出現的時候卻是已經來到了旁邊的那些嶽燁權的手下的旁邊,隻短短的一瞬間,就已經有大半的人躺下。
嶽燁權滿心驚駭,寧蝶衣卻是將發簪輕輕地刺進了他咽喉,湊到他的耳邊,輕笑著說道:“雖然我的功夫好像不如你,但是你卻不知道,我最擅長的,是暗殺,也就是攻其不備。這一點,可是連雲炫麟他們都不知道的哦!”
瞳孔一陣收縮,此刻的嶽燁權,感覺到了死亡離得他竟然這樣的近,她說什麼?她最擅長的是暗殺?怎麼可能?她不是大將軍的女兒,從小就是皇宮裏麵長大的嗎?怎麼可能會擅長暗殺?
要知道,想要擅長暗殺,至少也是需要大量的經驗,也就是需要大量的殺人,去練習暗殺的技巧,她堂堂天雲國戰神,大將軍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會擅長暗殺?
寧蝶衣臉上依然滿是笑容,似乎很是漫不經心地說著:“哎呀呀,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說,我要不要殺人滅口呢?”
一滴冷汗從額頭滴落了下來,嶽燁權現在是連動都不敢動,就怕寧蝶衣會突然那麼輕輕地再稍微用力一點,他就要一命嗚呼了。
而站在嶽燁權身邊的司馬先生也是滿臉驚駭,他一直都站在嶽燁權的身邊,如果剛才她的目標是他的話,那麼他也必定的逃脫不得的,因為她的出其不意,也因為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寧蝶衣的視線透過嶽燁權的肩膀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司馬先生,笑得一臉溫柔,卻是讓司馬先生感覺到了渾身的冰涼,這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明明笑得溫柔親切,明豔動人,卻能讓人感覺到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冰冷。
“司馬先生。”
心中不由得一凜,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寧蝶衣拱手,恭敬地說道:“麟王妃有何指教?”
話出口,才感覺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不妥,連忙將手收回,站直了身子,但心裏卻是依然失了冷靜,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何竟然會如此不由自主地就擺出如此恭敬的姿態?而且,竟然還感覺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寧蝶衣的眼裏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嘴角含笑,說道:“沒什麼,隻是一直都很好奇,司馬先生你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呢?大家都知道你姓司馬,卻不知道叫的是什麼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