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先生微笑了一下,說道:“在下姓司馬,名先生。”
寧蝶衣張大了小嘴,厄,她聽錯了嗎?還是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大家都知道他叫司馬先生,但也都以為這隻是一個尊稱,卻沒想到在尊稱的同時,竟然也是他的真實姓名,真是……寧蝶衣不得不對他的老爹抱起極大的讚歎,竟然給自己的兒子取了這麼一個受人尊敬的名字,真好!
而在另一邊,雲炫麟趁著那些人沒有防備,一下子將大半的人解決掉,不過那剩下的人卻是很快地反應了過來,一時間,卻是讓雲炫麟陷入到了苦戰之中。
寧蝶衣眨了下眼睛,在嶽燁權的耳邊說道:“嶽燁權,你怎麼還不讓你的那些手下們住手啊?難道你不要命了嗎?”
嶽燁權卻是冷哼了一聲,傲然說道:“難道他們停下來你就會放了我嗎?”
“不會!”寧蝶衣回答得好直接好幹脆,反倒是讓嶽燁權和那司馬先生都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寧蝶衣卻又繼續說道,“不過我也不會殺你。但如果雲炫麟受到了一點傷害的話,我肯定會剝了你的皮,然後鞭屍三天三夜,再掛到城牆上麵去讓人圍觀,順便曬成人肉幹!”
嶽燁權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同時似乎也真怕寧蝶衣會這麼對他,所以很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朝著那些人喊道:“住手!”
那些人都是停了下來,而雲炫麟則是閃身來到了寧蝶衣的身邊,看著她的眼神中有著奇異的光芒閃爍,他現在,對她可是好奇極了。
他剛才可是說什麼也不同意她這麼做的,隻是卻拗不過她的倔強,而且在她剛才行動的時候,他一直都戒備著,一旦她遇到危險,他就會馬上衝上來,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的將嶽燁權給製住了。
好像,她的功夫不如嶽燁權的吧?隻是出其不意再加上她剛才的速度和身形的巧妙,很簡單很直接,但卻是異常的有效!
“蝶衣,你以前,是幹什麼的?”雲炫麟忍不住問了出來,他現在已經知道她其實並不是原來的那個寧蝶衣,那個大將軍的女兒,隻是占據了人家的身體而已。
所以,他很好奇,她以前是幹什麼的?一般的人可沒有她這樣的身手本事和身上那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冷冽之氣。
寧蝶衣眨了下眼睛,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雲炫麟,然後輕啟紅唇,淡淡地說出了幾個字:“殺手,代號暗夜。”
愣了一下,眼中有著震驚之色,雲炫麟愣愣地看著那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寧蝶衣,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心突然就疼了起來,殺手麽?需要經曆多少的血腥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殺手呢?而且,又需要再經曆多少的血腥,才能讓自己變得如此雲淡風輕?
從來就沒有想過,她竟然會是殺手,因為從她的身上,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屬於殺手應該有的氣息。她就像是一個調皮的精靈,純潔得讓人不舍得傷害絲毫。
看著雲炫麟那震驚的神色,寧蝶衣隻是依然微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形象和我的身份不怎麼符合?”
看著她這樣的笑臉,雲炫麟卻是更加的心疼,輕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是啊,你簡直就是仙女。”
“仙女?”寧蝶衣咧著小嘴開心地笑著,然後點了點頭,一點都不臉紅地說道,“我也覺得我長得跟仙女一樣,所以即使我站到大街上去喊,我是殺手,都沒有人會相信。”
“厄。”
“厄什麼厄?我說的可全部都是實話,我光明正大地呆在凶案現場,那些警察根本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的就讓我離開了。”
“警察?”
“哦,你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耶!”
“什麼意思?”
“不告訴你!”
“……”
旁邊的人已經被他們給無視了,不管是嶽燁權還是司馬先生,都是臉色一陣怪異,這兩個人,難道不能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場景再去打情罵俏嗎?
不過,寧蝶衣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感覺好像有點聽不懂?
而寧蝶衣在這個時候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雲炫麟伸手將嶽燁權從寧蝶衣的手上接過,他可不喜歡蝶衣一直都與嶽燁權有接觸。
今天的事情,還真要多虧了蝶衣,不然的話,以他現在的功力,想要對付這麼多人,恐怕還真有點麻煩呢!
現在,好像一切都很順利。
手上抓著嶽燁權,雲炫麟的臉上滿的笑容,問道:“嶽燁權,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就是想要讓報複易輕風嗎?但是你不該將主意打到本王的王妃身上!”
嶽燁權冷哼了一聲,說道:“廢話少說,既然今天落到了這樣的地步,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我無話可說。”
“可是看你樣子,怎麼感覺好像很是不甘心呢?”寧蝶衣湊到了他的麵前,笑眯眯地說道。
而在這個時候,從轉彎處轉出了好幾個人,每人的臉上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擔憂和焦急,隻是當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況的時候,卻是齊齊愣了一下,怎麼回事?好像,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呢!
寧蝶衣和雲炫麟也是轉過了頭來,看著那四個人,愣了一下,滿臉不解,寧蝶衣幹脆直接問道:“你們怎麼會到這裏來的?這一個個的好像很著急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在看到寧蝶衣還活蹦亂跳的時候,易輕風大大地鬆了口氣,笑著搖頭,道:“沒什麼,隻是怕你遇到嶽燁權的襲擊,會受傷。”
眨了下眼睛,轉過頭去看看應該是已經被製服了的嶽燁權,然後笑眯眯地看向易輕風,說道:“是遇到襲擊了呢,不過,沒事,就嶽燁權他們有事!”
雲炫麟不喜歡看到蝶衣將過多的視線放在易輕風的身上,所以他直接伸手將嶽燁權推到了寧蝶衣的前麵,看著易輕風說道:“這個家夥就交給你們自己去處理了,說起來,這好像還是你們臨月國的國事,可千萬別牽扯上別國的人才好呀!”
易輕風自然也是明白雲炫麟的暗中的意思,不過對於嶽燁權,他確實是不能放過呢,這個家夥,竟然三番五次地將主意打到蝶衣的身上,真是罪該萬死!
雲炫麟的那兩名隨從走到雲炫麟的身邊,恭敬地站立,其中的一名伸手將你嶽燁權抓在了手裏,送到易輕風的麵前。
“吼!”“咻!”
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突然響起,寧蝶衣猛然抬頭,臉上滿是驚喜之色,然後在易輕風旁邊看到了那兩個白色的身影,也同樣的滿眼欣喜地看著她,毫不猶豫地就朝著她竄了過來。
不由得笑眯了眼睛,寧蝶衣直接就朝著那個方向奔了過去。
“哇,大白,小小白,你們竟然也來了嗎?嗚嗚,好想你們哦,來,先讓主人我抱一個!”
雲炫麟和易輕風的視線都停留在了寧蝶衣的身上,眼裏帶著幾乎同樣的寵溺和愛戀,她永遠都是這麼的可愛,這麼的讓他們移不開視線。
而就在經過嶽燁權的身旁的時候,那似乎很是認命地被挾持的嶽燁權突然轉過了頭來,趁著那隨從一時沒有留意,用盡全力地掙脫,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寧蝶衣的方向投射了過去。
臉上的笑容猙獰,狂笑著喊道:“死吧死吧,哈哈,寧蝶衣,我看你還怎麼躲過!隻要你死了,我保證這兩個人都會為你傷心欲絕!哈哈哈……”
寧蝶衣轉過了頭去,瞳孔一陣收縮,看著那朝她心髒的位置飛速接近的匕首,一時間竟然有一種無力反抗的錯覺,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
所有的人都是大驚失色,那名隨從連忙將嶽燁權製住,而雲炫麟和易輕風更是毫不猶豫地朝著她的方向飛奔了過來,隻是為什麼竟然會突然有一種感覺,他們和蝶衣的距離,好遠!
“吼!”“咻!”
大白和小小白也是發現了寧蝶衣的危險,狂吼了一聲也是朝著寧蝶衣的方向飛竄過來,那速度竟然是不比雲炫麟和易輕風慢多少。
而寧蝶衣卻隻是瞪大了眼睛,在這一刻,她發現,她的身體竟然無法動彈了,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越來越接近的匕首,隱隱的還能看到那匕首上麵泛著的幽幽的紫光,匕首有毒!
用力地想要掙紮,想要讓自己的身體能夠動彈,但是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竟然無法動彈?就好像,這個身體根本就不是她的了一般。哦,這個身體本來就不是她的,難道說,她竟然又要死了嗎?
“噗!”
匕首入肉的聲音響起,寧蝶衣則是突然被緊摟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好像,她又能動了,隻是,她卻依然無法動彈,隻是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那張臉,眼中滿是驚恐。
“真好,及時趕到了。”
他笑得好燦爛,好開心,就好像得到了這個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連嘴角流出的鮮血都恍若未覺,也絲毫都不在意那身體的越來越無力,隻是就這麼癡癡地看著她,滿臉溫柔的笑容。
一陣巨大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寧蝶衣突然瘋狂地伸手將他那緩緩滑落的身體抱緊,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半絲的聲音,隻是眼淚狂流,傻傻地看著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