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認之夜,極盡纏一綿,她狠狠懲罰他(2 / 3)

夏宇傑思來想去隻好同意,至於冷君柔,深知無法阻止,擔心爭持下去會耽誤行程,最主要是的,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萬一半路來個搶親那就慘了,於是單獨約見一下古煊,從言語間對他觀察,得到他保證不會亂來,說隻想護送她安全抵達,她才無奈同意。

和親的隊伍還算壯觀,浩浩蕩蕩有數十人,除了此刻身份依然是鷹的古煊與身份依然是銀麵的藍子軒,還有喬裝成李嬤嬤的李浩,其餘的便是夏宇傑安排的精裝護衛和若幹名起陪襯裝飾用的丫鬟,為趕路,大家都騎馬或坐馬車。

冷君柔身著郡主裝,坐在美輪美奐的馬車內,化妝成年約五十歲嬤嬤的李浩陪在她旁邊,彼此看著對方,相視而笑。

原來,冷君柔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曾利用閑餘時間研究過熏妝,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先前的絕美脫俗已經藏起,變得嫵媚美豔,在一身華服的承托下,非常的雍容華貴,整個人看起來,與原先的樣子也隻能稱作是相似。而她覺得,也正因如此,會更能引起古揚的注意。

至於李浩,在她的協助喬裝下,硬是由一個七尺之軀漢子變成一個身高體壯的嬤嬤,惹得冷君柔每每看著總會忍俊不禁。

李浩十分窘迫和不自在,但這主意是自己想到的,為了大事,為了自己最敬愛的主子,他還是義不容辭了。

隊伍在穩速前行,兩人就這樣靜靜對望,眼神交彙,不久,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姐姐,夏雪姐姐,我是趙玉,我要和你一起去東嶽國。”

“幹娘,我是小虎,小虎也要跟幹娘一起。”

是趙玉!還有小虎!

不是交代過她們的嗎?怎麼會追來了?還說要跟自己去東嶽國。

冷君柔連忙朝車外喊停,不待車子停穩就自行跳下車,隻見一輛奔跑中的馬車也在慢慢停駛,車簾子中,正探出趙玉和小虎的臉。

那輛車子已經完全停下,趙玉和小虎迅速跳出車外,直奔冷君柔的身邊。

和親隊伍並不長,這樣一番喧鬧,整個隊伍緩緩停下了,分別守在冷君柔馬車前麵的藍子軒和古煊,更是齊齊盯著趙玉和小虎,各有所思。

“你們怎麼追來了?”冷君柔開口便問,帶著輕微的責備。

趙玉神情切切,無比哀憐,“姐姐,你還是帶我一起去吧,我真的不想離開姐姐。”

“幹娘,小虎也要和你在一起。”小虎輕輕拉扯著冷君柔的裙擺。

“趙玉的命是姐姐救回來的,已將姐姐當成此生的依靠,真的無法接受與姐姐永別,希望姐姐帶上趙玉,假如姐姐不同意,趙玉唯有長跪不起,在此自生自滅!”趙玉繼續懇求,說著,忽然跪下。

小虎也連忙跟著照做,仰起的小臉中,同樣是布滿乞求。

看著她們堅定的眼神,還有趙玉肩上的包袱,冷君柔大感為難,下意識地朝子軒看過去,子軒靜靜回望她,並沒有給出任何建議。

倒是古煊,主動開口了,低沉的嗓音叱喝道,“大膽趙玉,你是看準郡主心軟才故意這樣說的吧,你可知郡主此番前往東嶽國是和親,是為了邦國聯誼,肩負著重要的使命,故豈能兒戲?你識趣的立刻回京城去,否則本官會真的讓你在此自生自滅。”

“幹爹是壞人,大壞蛋!這是幹娘的事,你無權幹涉!”出乎意料地,小虎大喊出來。

古煊眸光一斂,瞳孔一縮,一抹寒光掃向他。

小虎不甘示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盡是敵意和仇視,娘親說這個怪異叔叔再也不是幹娘的夫君,而且以後與幹娘再無任何關係,自己不用再怕他,不用再討好他。

“好吧,你們都起來吧。”這時,冷君柔開口,嗓音雖然帶有無奈,但也比較堅定。

趙玉心頭大喜,先是遲疑地看著冷君柔,繼而緩緩站起身,小虎則歡呼蹦跳,冷不丁地,直接撲進了冷君柔的懷中。

出其不意的動作,是他不由自主的做出來,不但感動了冷君柔,震住趙玉,且愣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而古煊,高大的身影飛速奔來,不由分說地拉開小虎。

小虎下意識地發出嘟嚷,冷君柔更是失落不已,給古煊一個不悅的掃視。

古煊快速調整心情,訥訥解釋道,“你……你怎麼說也是送往東嶽國和親的郡主,與一小孩這般親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你的兒子呢!”

李浩突然也跟著幫口,“宰相大人說的不錯,郡主還是注意點為好,對了,時候不早了,郡主趕緊回車內吧,要是天黑之前趕不到驛站,我們恐怕得露宿山野。”

“郡主,你確定讓她們跟著走嗎?”藍子軒也插了一句。

冷君柔來回看著眾人,視線最後停在趙玉和小虎身上,凝思一會後,毅然點頭。

本來,她打算讓趙玉和小虎隨自己共乘一輛馬車,但被古煊阻止,李浩和子軒也從中勸解,最後她便也作罷,叫丫鬟們擠出一輛小馬車給趙玉和小虎乘坐。

隊伍再次啟程,繼續前進,終趕在傍晚時分抵達驛站。

由於驛站地方小,來往人雜,護衛直接在院子裏食宿,冷君柔、古煊、藍子軒則分別擁有一間房,冷君柔留宿的房間比較大,叫上趙玉和小虎一起,至於扮成李嬤嬤的李浩也留宿房中,一來掩人耳目,二來,受古煊安排,暗中留意和防備趙玉。

由於白天趕車比較累,加上第二日還要早起啟程,大家便也沒有怎麼閑聊,早早便睡,當然,深夜之後,還是有人悄悄活動,古煊和李浩私下見麵,李浩又與藍子軒暗中見麵,密談一些相關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樣,從北夏國京城到東嶽國京城原本坐馬車約需十天,他們卻隻花了八天就抵達。

根據計劃,隊伍先在東嶽國城內過一晚,等明天古煊這個使臣先進宮稟告,冷君柔這個和親郡主再正式進宮。

因此,他們先在城內一間客棧住下,這次有多餘的房間,冷君柔獨立住了一間,不用跟趙玉和小虎擠在一塊。

在路上思考商量過,冷君柔決定把趙玉和小虎安排在京城內居住,為將來要是需要光明正大出宮準備好了借口。她還委托古煊負責安頓趙玉母子。

大家享用過一頓豐富的晚餐後,各自回房休息,冷君柔先是到趙玉的房間坐坐,提前與趙玉和小虎道別,叮囑他們好好保重。

趙玉同樣是萬分不舍狀,也叫冷君柔好生照顧自己,還說期待著冷君柔獲盛寵,好早日得特許召她進宮見麵。

冷君柔不語,隻是若有所思地淡笑,逗留了大約一柱香工夫,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靜靜發呆,又是好一陣子過後,步出房門準備去找李浩,卻發現,李浩不知去向。

子軒今晚去城內打探和觀察,莫非李浩也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冷君柔滿腹困惑,稍後走出去時,並沒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沿著寂靜無人的客棧走道來到走廊的盡頭。

今晚是月初,半輪彎月懸掛於空,整個天地一片昏暗。

她依偎在柱子上,呆望著遙遠而寂寥的夜空,清眸顯得更加晶亮透澈,情愁湧動。

她滿懷思緒,就那樣靜靜站立,許久後,準備回房,卻又猛然驚見一個人影悄然閃現,是李浩,他進入的房間,是“鷹”的房間!

心頭疑雲即起,冷君柔下意識地隱藏在旁邊的柱子後,盯著前麵的門口,納悶揣測和琢磨,不久,隻見李浩出來了,還有另一個人影,是“鷹”,他們身形靈巧,飛簷走壁,很快便消失於夜幕當中。

心裏謎團在膨脹,冷君柔不假思索,也連忙駕輕功去追,由於他們功力甚高,以致她跟得氣喘籲籲,幸虧結果並沒跟丟,發現他們在一所氣派寬敞的院落停下,被一名年約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迎接進屋。

冷君柔停在牆壁上,往下四處環視,最後,繼續飛簷走壁,爬上屋頂,通過天窗偷看屋內的情況,大大的出乎意料,大大的震撼人心,她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秘密。

屋裏麵,鷹突然卸下麵殼,還扯下一張皮,剛才那位中年男人,則立即單膝跪下,顫抖的聲音恭敬地喊出,“皇上!”

皇上……皇上……

叫聲不是很大,冷君柔卻聽得清清楚楚,腦海霎時轟隆作響,嬌弱的身子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而,越往下,她越發感到震驚和撼然。

“郭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吧!”鷹開口,嗓音盡管還是非常低沉,非常有磁性,但已非她以往聽到的那道嗓音,而是另一道更為熟悉的,“這幾年來,多謝郭將軍的不離不棄和堅持擁戴,朕,欠你一聲謝謝!”

中年男人略微站直身子,態度維持著恭敬,“皇上言重了,皇上英明神武,勵精圖治,是命定天子,東嶽國隻有在皇上的統領下才能持續繁榮富強,國泰民安。因而,能為皇上效勞,是微臣的榮幸和使命。微臣不敢邀功,隻希望皇上能答應微臣一個請求。”

“嗯,你盡管說。”鷹應得甚是輕快。

中年男人稍頓,繼而抬起臉,毅然道,“微臣希望,皇上複國後,準許微臣的女兒進宮服侍皇上。小女打從有次偶然見到聖顏,便情不自禁,暗生情愫,這幾年來更是堅守閨中,堅持要等皇上歸來。”

可惜,鷹想也不想,立即否決,“不行!對郭將軍的功勞,朕銘記於心,朕會給你其他賞賜,唯獨這個,不行。除了朕的皇後,朕不會再收任何女人。”

他索性把話說絕。

轉瞬間,整個屋裏安靜下來,氣氛也隨著趨向凝重和緊張。

趴在屋頂偷聽的冷君柔,心情更加激昂蕩漾,她竭盡全力地維持著鎮定,穩住不讓自己抖動,還下意識地伸手掩住嘴巴。

真的是他,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一直活在自己的身邊……她不由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情景。

內心的震撼在持續,漸漸地超乎了自控,冷君柔擔心驚動到下麵的人,於是不再停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她繼續用輕功快速奔走於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屋簷間,心頭百味雲集,思緒萬千,直至回到客棧,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大口大口地喘出氣來。

曾經,自己因他熟悉的眼神與熟悉的身形感到迷茫,一度認為他是古煊;曾經,自己因他占有自己時的熟悉感覺和體會而心悸,一度認為他是古煊;曾經,自己因他的霸道和極強占有欲而感到莫名的惱羞成怒,一度認為他是古煊;曾經……

很多次,自己對這個謎一樣的男人感到迷惑不解和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萌發瞬間的念頭,認為他就是古煊。

隻不過,每一次都被自己強製否定,認定那是自己不想由於被他占有而感到悲憤、哀傷和崩潰的自我安慰,誰知實際上,自己的直覺沒有錯,這個卑鄙無恥、好色下流的大混蛋,根本就是他!

這個大壞蛋,不管以前還是現在,總是欺負自己,激怒自己,令自己傷心流淚,痛徹心扉,悲傷欲絕,無數次!

“咚,咚,咚,鏗,鏗,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