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鄉長的故事(3 / 3)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一切都風平浪靜了。老公公和兒媳要是都能再忍上幾天,也就沒什麼事了。可是,那事就該當暴露。就在黑蛋快離家時,那兩個人在趁著黑蛋去鎮上買東西的時候,就又急不可耐地滾到了一起。

“那天一早,黑蛋就對爹說,爹,我明天就要走哩,老鄉們讓捎的東西還沒有買齊,一會兒吃過飯了,我去趕趟集,把需帶的東西都買買。

“哦。爹答應道。又問道,你啥時回來?

“看情況,大概得一上午吧。中午我真要回不了,你們也不要等我吃飯。最晚下午回來,你們放心。

“哦,你去吧,早去早回。

“知道了爹。

“吃過了早飯,黑蛋騎著自行車走了,婆婆也帶著孫子出去了。公公和兒媳準備了工具,要上地幹活。可當婆婆一出門,兩人一對眼,就不謀而合進了兒媳的屋子裏。正當老公公噙著黑蛋媳婦奶頭的時候,門咣的一聲被人踢開了。赤條條的兩人看到了金剛怒目的黑蛋——原來,黑蛋是施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他狠狠地殺了個回馬槍,把那一對不要臉的人逮了個正著。

“黑蛋站在床邊,數落開了爹。他說,俺在外麵沒早沒晚地幹,你卻在家裏抄俺的後路。俺不舍吃不舍喝,把掙來的錢換成藥,給你治好了老寒腿,你卻把治好的腿伸到了俺跟俺媳婦中間,你還是爹不是?!你有媳婦不用,卻用俺的媳婦,你還是人不是?!

“爹很快就鎮定下來,他也對黑蛋說了幾句讓人要命的話。他說什麼呢?他說,不錯,是你治好了俺的病,可俺的病是咋得的,還不是為了養活你們才落下的。為你們落下的病,你給俺治好難道不應該嗎?你還說俺吃你媳婦的奶了,我問你,你吃過俺媳婦的奶沒有?俺媳婦的奶你吃了幾年,俺都沒有意見,俺吃你媳婦的奶一會兒,你都給我厲害成這個樣子?!”

……

“怎麼不講了?”

“老公公和兒媳婦的故事至此結束。”

“沒有了?不會吧。”

“沒有了,我肚子裏咋能裝那麼多。”

“才講了四個就沒有了?就好比段子小哥哥講長鼻子的故事那樣,我們正聽得上癮哩,他卻沒有了,你說那多掃興。”

“再講一個吧,樂樂哥哥。就隻再講一個,你肚子裏一定還會有的。就像那些歌唱家們,都要留一個節目,到謝幕時才唱哩。”

“有了就再為大家說一個吧,樂樂小弟。”啟說。

“好吧,既然兄弟們這麼抬舉我,那我就趁勢也講個鄉下的故事吧。”樂樂說。

“好呀。”啟說。

“講這個故事的人是N市鄉鎮企業局的局長,他是從一個縣裏調來的。來之前,他在他老家的縣裏當副縣長,因為工作幹得好,很受市委書記賞識,就把他提拔到了那個位置上。他來了以後,就由我的主人小勾給他開車。我每天都在小勾叔叔的口袋裏,聽那位局長講縣裏的故事。他講的可多了,有的比這還臊得多,連我聽了都臉紅,可他卻能在許多女同誌麵前講得頭頭是道。對,他還講過一個《巧嘴媳婦》的故事哩,我也給大家講講吧。”

“好啊,快講吧。”

“他說他們村子裏有個媳婦很會說話,三裏五莊都很有名氣。人們送給她個外號,叫做巧嘴媳婦。有一天,另外一個村裏的男人們在一起諞閑空時,無意中說到了這個媳婦,說人家不但長得好,會操持家務,孝敬公婆,而且還多麼多麼地會說,很多人不服氣去找她鬥嘴,都沒有鬥過。這時,一個男人發了言,他說,她有啥了不起,要是叫我去,捂住半個嘴都能說過她。大家都說他吹牛。他不服氣,說不信你們跟我去看看,我要鬥不過她,我願意穿著女人的衣服去遊街。大家都在故意激他,說不要生那閑氣了,多少比你能的人去都敗下陣了,你去也是自找沒趣。那人越聽越上勁,非去不行。於是,就托人向巧嘴媳婦捎了話,約定了日期,要和那媳婦決一雌雄。

“到了那一天,這位男子就去了。還有許多見證人,他們手裏拿著一套女人的花衣服,跟在他的後麵,等著看他的笑話。這位男子到了那個媳婦的家裏,見人家一個人在家,他感到有機可乘,就捂著半個嘴問,您一個在家裏嗎?媳婦答道,是啊。男人問,您掌櫃哩?媳婦答道,俺掌櫃去鍋台邊犁地了。男人一聽,感到更有機可乘,緊接著問道,去鍋台邊犁地,都不怕那牛屙到您那鍋裏麵?巧嘴媳婦答道,不要緊。為啥不要緊,屙到鍋裏就晚了。巧嘴媳婦說,沒事兒,俺那牛捂了半個屁股眼哩。”

“哈哈哈……人家可真是會說。”

“真是名不虛傳。”

“後來呢?”

“後來,那男子就乖乖地把那身花衣服穿在身上,遊了幾道街。”

“再來一個這位哥哥。”

“好的。他還講過一個夫婦倆共同對付壞男人的故事,我也給大家講講吧。這個故事就叫做《拉磨》吧。說有一個男的看中了一個小媳婦,老想和人家親近,整天纏著。小媳婦被纏得沒法子,就對丈夫講了,兩人就想了個治癡情男人的法子。有一天在地裏,那男人又去調戲小媳婦,小媳婦就說今天不行,明天我丈夫就要出遠門了,到時你來我家。第二天,那男的就按時去了。進到屋裏,小媳婦就把門閂上了,做出副當真的樣子。那男人就開始動手動腳。正在這時,聽到了有人敲門。小媳婦問誰呀?外邊傳來丈夫的聲音。小媳婦裝著嚇壞了的樣子,讓那男的藏起來,找了半天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小媳婦就說,俺掌櫃走時說叫我磨麵哩,這時候還沒有開始,來了肯定要懷疑。不如那樣吧,你就裝著牲口去拉磨,等會兒他離開了你就可以走了。那男人嚇得沒了主張,踮著腳就往磨棚裏鑽。小媳婦把他領到磨棚,給他戴上驢暗眼,身上搭上些爛衣裳,套上套子,那男人就吭哧吭哧地拉起來。小媳婦開了門,故意問她丈夫,你不是走了咋又回來了?丈夫說一起去的人還沒來,要等會兒才走。就進到磨棚裏,拿了條鞭子,走一圈朝‘牲口’的屁股上抽一鞭,過一圈抽一鞭,一直把一鬥麥子磨完,才離開。丈夫走了以後,小媳婦把男人身上的破衣服掂下來,把套解下來,裝著很慚愧的樣子,說著道歉的話。隻見那人的衣服全濕透了,身上橫七豎八到處是一道道的血痕,就像剛受過刑似的。小媳婦說,他好不容易才走,快進來吧。邊說邊往屋裏讓。可那家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昏頭漲腦地抱頭鼠竄了。”

“哈哈哈……真過癮,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調戲人家了。”

“對這種人就得這樣治他。”

“這法太絕了,就像人類一部書《紅樓夢》裏的那個叫做賈瑞的家夥。”

“那個老公公和兒媳婦表現得可不怎麼樣。”

“是啊,太糟糕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叫人惡心。”

“是的,太惡心人了。他們肯定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