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新婚之夜
第一次,旦的舍命相救,她將心給了旦;第二次,帝辛一再的寬容和格鬥,為此獻出身體。
“你很香,又香又軟!”帝辛沉溺在妲己散發著清淺花香的身裏。
這個少女,不需用任何媚術,不需用任何獵奇之姿 ,就能令他高漲與興奮。
空氣裏,有少女落紅的血腥味,淡淡的腥味,帶著她的體香,“痛嗎?”
澄黃的虎目裏看到妲己緊蹙的雙眉,“下一次,就不痛了!”他將她摟於懷中,百般憐惜。
帝辛寵幸過妲己之後,自然免去她所有的漿洗之職,白天趕路,夜晚便召她伴駕,握著她粗糙的手,“孤,在宮中常見宮人以羊乳敷手,以期雙手如羊乳般潔白,不如一試?”
“王!”帝辛的年紀令妲己有一種距離之感,他與蘇護的年紀不相上下,妲己很難以將他視作丈夫來看待,在她看來,旦,才是與之相配的夫婿。
“那麼就依王之言!”她轉過臉,伏在帝辛的懷抱中,實則,避開帝辛注視著她的眼神,心底有一種蒼涼之感……淒清之感,一夕之間,盡管早有準備。
當初夜真正獻出身體,那種惘然與不適,令妲己感到糾結?
心與身體,真的可以分離嗎?真的可以,把心擱在旦那裏,而將身體留王的懷抱裏?
“你頭發與眼睛,原來不是黑色的!”帝辛把玩著妲己的長發,“竟然是栗子色!”“聽臣妾的父親說,天神為了區別有蘇與別的民族,將頭發與眼睛賜於栗色!”
妲己翻轉過身,輕輕合上雙眼,“王的雙眸像琥珀一樣!”旦的雙眸像滿天的星星,閉上眼,就是無垠的蒼穹。
“孤,天生為王,自是高貴!”他俯身親吻著妲己柔軟的耳際,“天生為王,高高在上的王!”妲己在半夢半醒間與帝辛溫存,“孤要讓你明白!”帝辛握著妲己的雙肩,“孤,更是征服者。”
“孤征服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還有無數的女人!”他輕易的攻破了有蘇的城門,輕易的俘虜了妲己,甚至亦不算困難得到了妲己的身體。
隻是,她的心;“孤身邊,每一個女人,都深愛著孤!”帝辛疲憊的躺在妲己的身邊,不斷喘息,“你也不能例外”。
而妲己,卻已沉沉睡去,安靜的麵容,猶如初生的嬰兒,令帝辛感到無措,“孤的後宮,她與她們,很不一樣。”
她的那抹不在意,總是挑動著他的情緒;她突如其來溫柔,又令他受寵若驚。
究竟是誰寵了誰?
帝辛坐在戰車上率著軍隊浩浩浩蕩蕩的駛入朝歌城,沿途接駕的官員及百姓紛紛跪再城門兩側;妲己立於帝辛的身旁,素顏白衣。
自古美女配英雄,帝辛收服有蘇部,納冀州侯之女入宮原是佳話,卻不曾想,隻有王後才有資格相伴帝辛左右。
妲己,已不知自己已成眾矢之的,危險已再向她悄悄靠近。
“娘娘!”帝辛後宮內一個身形嬌小的侍女,神色匆匆,“大王班師回朝!”殿中的女子正踩著編鍾的音律璿轉舞蹈。
女子體態婀娜,眼波橫流,笑容明豔,朱砂色的衣衫,配著她有張力的舞姿,頗為傳神。
“噓!”一旁正在擊鼓的巫師衝宮女擺擺手,“娘娘為了習得這隻舞曲討大王喜歡,正在苦練中。”隨著音律的漸快,女子的璿轉越來越快。
就像,隨時準備飛天的仙女;女子腳踝上的銅齡一陣輕響,手中的飄帶在拋出擊於編鍾之上,如輕飛燕落下,“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宮女更是伏在女子一襲豔影之下,“奴婢恭喜娘娘練得如此絕世之舞!”
“啪……啪……啪!”殿外有拍手聲傳來。
“娘娘已近爐火純青的境界!”女子明豔的臉上,自是笑容盛放,“本宮可是自大王離開之後,日日苦練!”
她拔下金釵,任及膝的長發像瀑布一般滑落,“誰讓我們大王通曉音律,喜愛歌舞。”
“但依微臣之間,娘娘這個舞雖好,卻缺少一種神韻。”
“神韻?”女子猛的轉回身,眼角一粒胭脂痣,點出她無限風情。
“天然二字!”
“此舞乃天神女媧娘娘所創之舞,柔媚中有自成一格的神韻,娘娘的力道過於張力,少了那種天然的風流韻態。”
“後宮裏,人人都道嫵媚不及本宮!”女子自是不謔。
為了成為王的寵姬,她廢寢忘食,挖空心思的投帝辛所思,尋帝辛所想。
“王後娘娘,請娘娘到宮門接駕。”
“娘娘,奴婢有話要跟您說!”小宮女怯生生的望著女子,“說!”
女子言行幹脆,頗為果敢,“大王征有蘇帶回了一個女子!”“這是什麼事情,大王每征戰一處,就會帶回無數美女。”
自己,也是迫於無奈,被族人晉獻給帝辛的。
一瞬間,女子的萬種風情裏,帶有些許憂傷。
“可是!”小宮女終於鼓起勇氣,“娘娘,那個有蘇女頗為得寵。”這回女子方是聽住了,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小宮女:“大王竟讓她跟在身邊,一同坐著戰車回城。”
“除了王後,她!”即使不曾見妲己,女子出於女人的本能,已感到危險?
難道,那個有蘇女,比自己更美豔,更為出眾嗎?
她,在帝辛出征前,已寵冠後宮,成為帝辛獨一無二的寵姬。
“臣妾們,給大王請安,願大王向天神一樣福澤後宮。”在王後姣好的帶領下,帝辛的後宮俱伏在地上向帝辛請安。
“愛妃們平身!”看到自己的妻子們如此虔誠,帝辛是愉悅的。
“妲己,過來!”妲己淡然的走上前。
女子在循著眾人的眼眸向那個名妲己的女子望去,不怎麼樣嘛,除了年輕嬌嫩……一臉單純之外,看不出特別的。
甚至,有些土,這麼不會打扮女子。
這麼粗糙的紗衣,連頭發都不會梳,大王不過是在宮外久了,吃吃嫩草,換換口胃而已。
“原來這就是傳聞裏大王的新寵!”後宮嬪妃們議論紛紛。
“王後!”帝辛叫過她的嫡妻,“冀州後蘇護之女,初來乍到,年紀又輕,孤,就托你好生照顧她。”
王後匆匆掃過妲己的形容,妲己想起蘇護的交待,要與帝辛的妻妾相睦,便伏在她的跟前,“臣妾向王後娘娘請安。”
“蘇妹妹平身!”王後口雖如此,卻並不曾上前摻起妲己。
這個不守規矩的女子,倚仗自己的年輕美麗,膽敢站在自己才能站的位置。
“謝王後娘娘。”
雖然自己的父親,也曾有過不少妻妾,但,跟帝辛相媲,無疑,是相差得太遠了。
妲己置身於帝辛的後宮中,有一種湮沒之感;她知道自己有不同尋常的姿色,但與這些千姿百態的姬妾在一起,這種差距,並不是那麼遙遠。
耳邊一陣灼熱,下意識的回首,有女子再看她。
有一個女子,俏生生的,明豔中帶有嫵媚,不懷好意,在打量她。
女人與女人之間,彼此,能清楚的感到對方的存在與危險。
妲己溜尖的下巴,抵在鎖骨,澄澈的雙眸,在刹那間失神,這個女子,有別於自己的清純,是那樣耀眼,像一粒朱砂,如她眼角那粒勾人魂魄的胭脂痣。
那女子衝妲己點頭一笑,是那樣大氣,那一刻,平生第一次,妲己感到了一種壓力和氣勢;她,有一種不自信之感。
“妲己!”帝辛向妲己伸出手,“坐到孤身邊!”帝辛的左邊坐著王後,右邊坐著妲己。
“傳孤之意,今夜後宮不醉不歸。”
美酒與佳肴源源不斷呈到帝辛及後宮妃子的宴桌前;妲己不善飲酒,是因為,在有蘇部,糧食是那麼有限,需要拿肥壯的牛羊與鄰近的城池交換。
兩杯酒下肚,除了灼熱之感,頭暈,如影隨形。
青銅築的編鍾,樂姬們和著帝辛喜歡的音律,華美而綺麗。
“怎麼沒舞?”王後傳召舞女,“看來看去,都沒甚新意。”
“棲姬呢?”帝辛探尋的目光,審視在眾後宮裏,“臣妾!”明豔而嫵媚的女子,正是寵冠帝辛後宮的棲姬,“近日身體不適。”
“不適?”王後的嘴角泛起一陣冷笑,在宮裏沒日沒夜排練著歌舞,以期迷惑大王,這會可好,裝瘋賣傻起來,但不知,安的是什麼心。
“孤,想念你的舞蹈。”
“臣妾,看妲己身形曼妙,想必,亦擅長歌舞。”棲姬似笑非笑的望著妲己。
妲己微紅了雙臉,“臣妾出生於草原,原是上不得台麵。”
“妲己青春少小,還在稚齡,如何能像你這般懂得歌舞韻律與風情?”
“棲姬!”望著棲姬一襲豔影,帝辛不禁心神蕩漾,“坐到近前來。”
“大王!”棲姬與帝辛迎而麵坐,坐得越近,那種光芒四射的壓迫,直指妲己。
初來乍到,一句跳舞,就令妲己感到脅迫;這個女人,不懷好意,帝辛後宮中所有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不懷好意。
一旁的王後心那種抑鬱不平忿之感,“一直不曾擺布眼前這個妖精,又來了一個一臉無辜的。”“棲姬!”王後頭上的瓔玉珠一陣輕晃。
“娘娘請吩咐!”棲姬無比柔媚的笑著,眼角眉梢全是風韻。
“本宮差人去叫你迎接大王之際,怎麼聽說你已練成絕世之舞?”
愚蠢的東西,棲姬心中暗笑,她就是再等王後按捺不住不滿的性子,借王後之口,說出她心中所想。
“絕世之舞?”帝辛征戰數月,歌舞之聲已斷絕多日。
“哪裏能稱得上絕世!”棲姬掩口一笑,故作謙辭。
“愛妃花一樣兒的麵容,楊柳一樣的腰肢,配之以絕世之舞。”帝辛的眼前浮現著棲枝紅裳豔影,嫵媚動人的樣子。
“大王!”棲姬替帝辛奉上美酒,“臣妾怎敢掃大王之興,隻是!”
棲姬低下頭,露出一段雪白的頸項,目光一轉,眼波橫流,嫣紅的櫻唇微微息動著,隱隱可見雪白的皓齒。
媚態,令帝辛一陣酥麻,“愛妃可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