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些許情況,胡元看了林懷山一眼,並沒多問什麼,圍著白斑兒看了一圈,胡元感覺趴在地上的白斑兒很像是喝醉了,隻是沒有聞到酒味,所以不應該是喝醉的原因。
“檢查一下,看看他究竟是中毒還是如何了。”
說完之後,胡元走開了一些,留出足夠的空地,護衛隊長立即走上前將白斑兒翻了過來。
隻見白斑兒雙眼緊閉,皮膚通紅,嘴巴還吧唧著,被打擾後嗯了幾聲,卻是睡得很香甜。
護衛隊長仔細檢查了一番,基本確定了原因,最後扯開白斑兒腰上的皮囊,聞了聞氣味,用手指沾著嚐了嚐味道。
“呸!什麼狗東西,真是好大的膽子!”
護衛隊長起身後狠狠瞪了林懷山一眼,然後走到胡元麵前,恭敬的說道:“胡管事,這小子應該是喝醉了,並不是中毒,用冷水浸一浸就能醒來,等屬下審問清楚後再向管事稟報。”
原因說的很清楚,似乎可以讓這件事情就此揭過,胡元看了護衛隊長一眼,很直接的問道:“若是喝酒喝醉了,老朽即便再沒用,這樣近的距離必定可以聞到酒味,可是老朽並沒有聞到,不知這是為何?”
“還請管事恕罪,屬下剛才並未說清楚,皮囊中的酒應該摻了一點醉仙釀,所以酒味被壓住了,他喝的應該不多,但還是醉了。”
聽了這些話,胡元很不客氣的哼了一聲,言語中全是質問:“醉仙釀,不知道你喝過幾次?”
“有幸喝過一次。”聲音有些低,護衛隊長知道自己的把戲被拆穿了,隻能老實回答。
“醉仙釀本身沒有酒味,沒有酒香,它的味道和水沒有什麼區別。
但和不同的酒兌在一起就能得到各種全新滋味的美酒,天下愛酒的人都愛它的味道,同時也恨它的數量稀少。
醉仙釀不是酒,它是毒,不兌入其他酒中,喝的再多也不會出問題,如果兌入酒中,即便是先天,是宗師都能被醉死毒死!
他的皮囊中居然有醉仙釀,你認為正常?”
胡元搶過皮囊,倒了一點酒在嘴中,咂了咂嘴,然後說道:“我曾經見過少爺調製醉仙釀的場麵,當時品嚐過好幾杯不同濃度的酒,大概能確定,這裏麵最多有一兩滴醉仙釀。
胡有刀,你快去查一下,看看他的酒從什麼地方弄來的,接觸過什麼人。”
站在胡元身邊的中年漢子應了一聲,然後招呼人手進行盤查,同時提走了白斑兒。
林懷山在周圍聽著,已經知曉白斑兒原本打算怎麼害自己了。
皮囊中的確是酒,加入醉仙釀後的酒味應當很小,可是它酒勁非常大,若是林懷山喝了一兩口,絕對會和白斑兒一樣醉倒在地。
在巡邏時喝醉了,這是非常大的錯誤,白斑兒即便不用其他的後手,林懷山最好的下場也是被趕出商隊。
“莫非這是飛來橫禍,但不應該啊。按照胡元所說,弄到醉仙釀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用它對付我,如果不是有仇怨,有這種必要嗎?”
其他人緘默不言,胡元小聲和赤血軍的兩名什長說著話,似乎很快取得了共識。
胡元送走赤血軍甲士,然後叫上林懷山,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最中央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