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斑兒步履蹣跚的走了幾步,神情開始恍惚,但依然把狗繩捏的非常緊。
他這樣一直走,趴在地上的狗脖子被繩子越勒越緊,狗頓時不樂意了,它抬起頭望向白斑兒。
白斑兒不知道這些,他繼續抬腳做著向前走的動作,但狗繩扯著,他實際上在原地踏步。
狗被勒痛了,它猛地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並汪汪大叫。
隨著狗向前走動,已經繃直的狗繩立刻軟了下去,這時的白斑兒已經頭腦發暈身體發軟,沒倒地全是狗繩繃直時拉著他。
如今繩子一軟,他頓時撲倒在地上,頭努力向上抬起,身體也在用力,可是怎麼都爬不起來,最後腦袋向下一垂,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林懷山的注意,轉過身正好看到白斑兒倒在地上的一幕。
“臥槽!這麼就有效果了,果然心狠手辣,居然用毒酒來害我,還好我沒上當。”
心中這樣想,林懷山小心的靠近了一些,不過白斑兒是趴在地上,林懷山看不清楚具體情況,也沒有伸手去扒拉一下的想法。
麵對這樣的情況,林懷山決定用力敲鑼。
杜昂!杜昂!杜昂!
巨大的聲音響徹黑夜,聽到了鑼響,不管是巡邏還是睡覺的護衛和管事都醒了,連帶著馬夫、廚子等人都爬了起來,抄起了兵器。
二十名赤血軍甲士最先從帳篷裏衝了出來,並五人一隊站好了陣勢。
負責夜晚防衛的護衛隊長最先來到出事的地點,他一到現場就看到趴在地上的白斑兒,心中一沉,但搞不清楚具體狀況,自然不敢太接近。
警惕的盯著林懷山,然後打量著周圍的情況,護衛頭領隨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是怎麼了?”
伸手指著地上白斑兒,林懷山抹了抹並不存在的冷汗,心有餘悸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聽到響動轉過身的時候,他就趴地上了,我沒碰過他,這事兒和我沒關係。”
掌控就是狡辯,林懷山緊張的樣子讓護衛頭領有些遲疑,他無法立刻確定林懷山所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轉念一想,他又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一個暫時加入商隊的後天境武人,就算搞事情也不會現在就動手,更不可能動手殺人。
真的被白斑兒發現了身份,動手殺人之後也會選擇逃跑,而不是繼續留在這裏。
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林懷山都是亂七八糟的回答,護衛頭領氣的很想打人,但終究還是忍了。
沒有發現敵人,列陣的赤血軍甲士撤開陣勢,很快也來到了事發現場,他們全身裹在金屬甲胄中,走動時好似猛獸巡林,給人極大的衝擊力。
赤血軍甲士在旁邊站著,所有人都閉上了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胡元很快趕來了,這時整個商隊駐地已經鬧成一團,火把的光亮讓周遭都明亮如同白晝。
“想偷偷找我麻煩,這次事情搞大了,我看你準備接招,怎麼繼續隱藏,即便這次沒辦法將你挖出來,我也不信你還敢對我動手。”
想要暗中除掉某人,一次兩次沒有成功,隱藏身份還有可能,若是不知道收手,繼續搞一些小動作,暴露將是必然。
前有護衛逃跑,現在又有護衛突然倒地,壓力最大的人自然是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