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斑兒的事情沒有一點能和林懷山扯上關係,畢竟酒是白斑兒自己帶的,他身上也沒有被毆打威逼的痕跡,除了胡元以外,其他人都不認為林懷山有什麼問題。
胡元隻是單純的懷疑,他拿不出任何證據,所以不得不承認,林懷山似乎是局外人。
但這些天各種情況實在太多,晚上偷偷逃走了十幾個護衛,作為商隊管事的胡元居然過了好些時候才察覺,這件事情證明自己對商隊的掌控嚴重不足。
很危險,也必須要做點什麼,醉仙釀的出現讓胡元有種直覺,這件事情絕對值得深挖。
林懷山成了一個可能的缺口,以此撬開可能暗藏的一切,胡元原本不想在半路上大動幹戈,但現在看來不能放任不管,否則麻煩隻會更大。
帳篷中隻有林懷山和胡元,帳篷周圍有胡元的親信守著,完全不用擔心談話被別人聽到。
兩人相對而坐,胡元率先問了些沒有意義的問題,比如年齡姓名什麼的,進入商隊簽訂契約時就寫過,林懷山還是老老實實的又說了一遍。
以前的時候,胡元沒有細問無蹤武館的情況,現在問了一下,林懷山說了個大概,並表示自己是館主葉傳的弟子。
這個結果有些奇怪,畢竟林懷山年紀很大,武館館主收徒弟不太可能收這種弟子,胡元心中的懷疑頓時增加了很多,他認為林懷山在說謊,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一聽就感覺不正常,對方為什麼還會這樣回答?
各種不正常彙聚在一起,胡元仔細理了理,似乎又感覺林懷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沒辦法短時間理清楚這些,胡元隻能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隨後又問道:“你的情況有些奇怪,你別怪老朽多嘴,先前你說前往北荒堡有事,不知可否將具體的事情說明一下?”
“葉叔讓我拿著信到北荒堡大石街的張府,尋張家家主張虎學點武藝。”
先前說是葉傳的徒弟,這時候又稱葉傳為葉叔,還提到大石街張家,胡元有些惱火,他感覺林懷山就是個騙子。
大石街在北荒堡非常有名,街上住戶非常少,而且都是大人物,大世界的確有個張家,但家主的名字並不叫張虎。
“你可知道北荒堡的大石街在什麼地方?張家是誰的張家?張虎是什麼人?”
聽了胡元的問話,林懷山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難道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但到了北荒堡,還怕找不到一個大石街?至於張虎,葉叔說是他的生死兄弟,我沒問具體是什麼身份。”
聽到林懷山這些亂七八糟,錯漏百出的回答,胡元已經肯定林懷山不對勁,有問題。
“你說你是紅石城無蹤武館的人,是葉傳的徒弟,既然前往大石街學武,張虎是大世界張家的家族,是你師父的生死兄弟,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張家的情況!
小子,今兒你如果說不清楚,老朽立刻綁了你,赤血軍的人會讓你知道張嘴胡說是什麼下場!”
“這事情怎麼和赤血軍有關了,怎麼,說不清楚張家的情況還要送官,我第一次聽到這樣好笑的事情。”
林懷山惹不起胡元,但也不能任憑對方瞎說。
“哼,姓張的人很多,叫張虎的人也不少,但北荒堡大石街的張家卻隻有一家,但沒有叫張虎的家主。
稍稍了解北荒堡的人,都知道大石街張家是誰家,家主是什麼身份。小子,吹牛也要有點限度,別聽了半個名字和地址就敢胡亂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