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輯書人書事 21.2006年9月《浙東》夏季號可看好讀(1 / 1)

第六輯書人書事 21.2006年9月《浙東》夏季號可看好讀

讀過2009夏季號的《浙東》,我不禁脫口而出喊了一聲:“好!好看的《浙東》!”這是發自內心的一句讚歎,並非言不由衷的空話。

這期《浙東》的好看首先在於她是真正的“立足本土”。本期刊發的長、中、短篇小說以及散文、傳記、隨筆、文學評論等,其作者無一不是我所認識的慈溪本土作家,而且每篇稿子的內容都十分紮實,言之有物且好讀。

重頭稿長篇節選《陽謀》,就如方向明先生評論的,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中國氣派的文化小說。

而方向明的二題小小說在藝術上十分成熟,以前還真不知道慈溪還有這樣的一位小說作者。《二重奏》所寫的題材,如果換成一般的作者來寫,是很有可能寫成如影視作品中的“動作片”那樣的打鬥小說。如果用爭搶、打鬥、凶殺等元素來完成整個故事,難免會出現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樣的殘酷畫麵,這無疑會大大影響讀者的閱讀愉悅感,所以這是必須盡力避免的。作者方向明的聰明和仁慈之處正在於他現在的寫法將這一切完全通過劫匪與少婦之間意識的流動來加以表現,一氣嗬成,嚴絲合縫,完全避免了血腥場景的出現,也完全印證了“小小說不小”的論斷。在很短的篇幅裏完成這樣一場你死我活的搏鬥,可以說這篇小小說真正做到了“篇幅很小”,但“氣象卻可以很大”。

張巧慧的獲獎散文我曾經想讓她拿到《文學港》上來發,但她卻很沉得住氣,好像有了好作品不在自家的刊物上首發會對不起家鄉父老似的,一直捂著不肯拿出來,讓我苦等了大半年才得以讀到她的這一篇美文。揚州古城固然值得曆代文人恣意揮寫,但張巧慧的寫法卻是與眾不同,她用三個小標題“一株銀杏的愛與自由”“銀杏的風骨千秋景仰”“讀著經霜的文字”撐起了全文的骨架,讓人讀之不能不慨歎這位小女子筆法的老到與成熟,她是真的有資格來寫寫像揚州這樣一座曆史文化名城的!當代知識女性筆下的千年古城沒有風花雪月,也沒有淒淒慘慘戚戚,她拷問的是古城的風骨,表現的是古城的人民、曆史、文化、大義,也即古城的繁葉、枝幹和根係。

讀孫群豪的《吳耕民傳》,當讀到“師從魯迅”一節時不禁雙眼一亮,原來還有穿洋服、戴禮帽帶著學生去遠足或旅行的魯迅,這是以前大凡魯迅傳記等文字中從未出現過的活生生的魯迅形象,所以我認為如果真實性不容懷疑的話,這一節文字非常有價值,真應該推薦到上海的《報刊文摘》或蘭州的《讀者》等影響較大的紙媒上去轉載一下,以引起魯迅研究者的廣泛注意。

因病住院,與“長篇小說《溫暖》《三北碧血魂》研討會”交臂錯過,心存遺憾。但讀過刊登於本期上的簡訊與發言摘要,心裏就很滿足了,因此真要特別感謝《浙東》的領導和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