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輯樂享人生 12.2006年5月天天都美食(1 / 1)

第四輯樂享人生 12.2006年5月天天都美食

由於工作關係,我所生活過或者行走過的地方著實不少,如果將平日裏凡覺著特別好吃的東西都算作美食,那麼,我敢毫不誇張地說:最豐富、最實惠、最家常的美食,都集合在我們寧波了。

北方人講美食,也喜歡拿“生猛海鮮”說事。稍微高檔一點的飯館,那玻璃櫥窗上必定會印上“生猛海鮮”這樣的招牌字以吸引食客登門。但你千萬別以為他們真有什麼生猛海鮮在等著你品嚐——一次我在北方出差,因為饞了,就花大價錢點了道“油燜大蝦”。待端上桌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隻是一盤油爆大蝦幹。所謂的“油燜”,也隻是淋上一點紅油澆頭而已。

廣東人講美食,“生猛海鮮”當然不會少,而且這個詞兒還是在改革開放之初首先由他們喊出來的。隻是他們講美食講得有點怪,有點過——有時過得讓我們乍一聽不禁有點汗毛凜凜——那可不是在享受美食而是在受罪了。比如有一道名叫“三叫”的菜,材料乃是一群還活著的小白鼠,揭開鍋蓋吱吱叫著滿湯鍋地遊走為“一叫”;用筷子夾起來時吱的一響為“二叫”;待到入口一咬,又是吱的一聲,乃為“三叫”——生猛確是生猛,但若請我去吃,則寧肯倒貼他幾百元,放我去外麵吃一碗方便麵為好。

再說四川或者湖南的美食。論名氣,川菜和湘菜的確夠大;論特色,那就隻用一個“辣”字便可概括。

還記得那年出差北京,下榻亞運村的一座公寓,用餐地點在一家湖南萊館。我們怕辣,於是特別吩咐侍者,讓她告訴大師傅做菜時別放辣。誰知一會兒廚房傳出話來,說不放辣他們就做不了萊!哈哈,那就隻能另找餐館用餐了。

說到名氣,還不能不提一下那道“壇起菜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牆來”的名菜——佛跳牆。2004年,我運氣不錯,不僅有幸在人民大會堂赴了一回宴,而且那宴席的菜單中,正有那道名菜“佛跳牆”!結果如何呢?當一隻隻精致的小壇端到麵前時,也的確有點激動。但打開一聞,卻並無預期中的那一種“菜香”。開口嚐嚐呢,那味道更是不敢恭維。

所以說,若論吃,還得是我們寧波!我們這裏可是貨真價實,南北兼蓄,老少(男女)鹹宜,天天都有美食。而且絕對用得上“豐富、實惠、家常”那樣的字眼。

“豐富”是用不著說的。

別說大賓館成排玻璃魚缸裏養著的活魚、活蝦、活蟹甚至望潮、蟶子、海瓜子,就是街邊的大排檔,也以成箱的碎冰冰鎮著各種花色的海鮮,籠子裏則關滿了食用鴿、烏腳雞、兔子、甲魚以及無毒蛇等等,任客人挑選。

說“家常”,就不能不提到寧波的菜場。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寧波人一直管菜場叫“農貿市場”,而且它的規模也是大到不能再大;裏麵的菜的品種,更是多到不能再多。那地方,從早到晚,熙熙攘攘,有買有賣。不論家裏何時來了客人,隻需到那裏轉上一圈,包你吃喝全有!

這一切,於北方人來說,實在是顯得太奢侈、太排場了,而對寧波人來說,卻隻是“家常”,不足為奇。

寧波人真正是頓頓食海鮮,天天享美食呀!

這麼說吧:清晨從菜場采購回來,從手上拎著的塑料袋裏,你會聽到蟹爪撓動的沙沙聲和江白蝦、基圍蝦彈跳的撲撲聲。如果買的是鯿魚或是烏鯉魚,那可千萬要將袋口紮緊了,否則一不小心,它們就會蹦到地上去。那黃花魚,金黃色的外表就十分誘人。還有烏賊、鯿魚、鮭魚、鱸魚、帶魚、魷魚……都像是剛剛出水上岸的。

有那麼鮮活的原料進門,還用發愁怎麼做嗎?

辭書上解釋“烹調”,說就是“烹炒調製(菜肴)”的意思。為什麼要“烹炒調製”呢?在我看來,最基本的一點,便是缺失對於菜脊原料新鮮度的一種自信——因為不新鮮,或者本身就是冷凍、幹製過的海產品,那就不得不加以濃油赤醬、辣子花椒之類的調味品來“烹炒調製”了。池莉小說中寫到過武漢人的一次聚餐:“每張桌子上,花椒粉一碟,辣椒粉一碟,野山椒一碟……再是味碟,豆瓣、蒜泥、香蕙、麻油、醬油、醋、味精,一一排開,也真是排場。”排場確是排場,但讀後禁不住要問:這究竟是在吃菜還是吃調料?

而我們寧波人就沒有或者根本就不必有這麼多的說法和講究了,因為我們日常吃的,哪怕是清蒸素炒,其味道和營養也屬一流的。

所以說:寧波,天天都有美食。

2005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