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我吻你(3 / 3)

她用譏誚的目光瞧著季安安,把她堵得一個詞也冒不出來,冷睨一眼:“嗬,安安,你的那些伎倆就像小孩子在過家家,愚蠢到讓人不忍心拆穿你。想男人想瘋了,空閨寂寞所以心理扭曲?還是想效仿葉細細四年前的手段,色誘、哭鬧、孩子,男人總要中一招?可那些男人愛你嗎?像四年前的敖宸那樣愛葉細細,可以為她拋妻棄子?他們不愛你,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勾引他們,簡直就是跳梁小醜,自取其辱!”

季安安臉上不斷閃過難堪,的確是被如雪一語說中,一顆醜惡的心被赤果果剖析在眾人麵前,可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是沒有回頭路了,她季安安的確是有這副心思,但有錯麼?

“你在我麵前炫耀你被幾個男人追?搖身一變,成了千金大小姐?”她從牙縫裏吐出這句話,抬高下巴,麵目漸漸變得陰毒,也用一種譏誚蔑視的目光注視著如雪,或者說是盯著如雪:“我季安安這輩子就是不服你!你有幾個男人追,我就搶你幾個!我即使不愛也要搶,搶了再扔,讓那些男人知道自己是多麼有眼無珠!裴如雪你知道自己有多麼惡心嗎?說話虛偽、矯情,你的那些深明大義,給機會我維持我們的這段友情,讓我聽起來想吐。從你第一次嫁入敖家起,我就不想要你這個朋友了,還維持什麼呀!你最惡心的地方,就是頂著一副清純玉女的模樣,視錢權為糞土,視男人為洪水猛獸,卻在基隆港認識敖大少爺後,歡天喜地爬上他的床,在隔壁房間大戰一夜後,苦著臉對我說‘我是迫不得已做少奶奶的,我不想入豪門’,人後又用自己乳牛般的身材迷惑敖宸,討好老太太。四年後,與兩個男人同時上床,嫁了這個想那個,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又想念峻熙,浪蕩得讓我這個朋友都覺得丟臉。裴如雪,你怎麼不想想你名聲這麼臭,狐臊味這麼重,誰還敢走近你!?”

如雪秀眉翹起,聽的很不是滋味,清麗的麵容上卻很淡定,道:“當你說出這番冒著酸泡的話時,嫉妒就已經讓你變得很醜陋了!我擁有什麼你就嫉妒什麼,可當我缺失什麼的時候,你卻看不到!季安安,你這輩子若想釣到金龜婿,就先把你扭曲的虛榮心與嫉妒心給撫平了!否則你就是一個醜陋沒人敢要的女人!”

埃弗森對麵大樓的樓頂上,一個黑西裝冷酷男子拿著望眼鏡望著這邊,凝立了良久,目光焦點一直定到如雪臉上,薄唇邊是消散不去的寵溺與憐愛。

看來昨晚的‘夢’根本沒有影響到她的生活,該上班就上班,該捉小人就捉小人,該打就打,該罵就罵,這女人的體力還不錯,柔美中還多了一抹火辣,今晚可以再邀她共度春宵……

季安安在天台上的那番話,不僅讓秘書部那群跟隨她多年的小秘書們心寒,也讓剛從基隆港趕來H市的季媽媽傷心欲絕,季媽媽從人群的後麵衝上來,抓起女兒就打,直罵教兒失敗,教出了這樣一個品德敗壞的女兒。

打完女兒,又打自己耳刮子,跪在天台上老淚縱橫,淚如雨下請求法院從輕處置安安,是她這個媽教導失敗,要罰就罰她這個媽。

季安安則在麵對自己的母親時,臉上才露出愧疚的表情,羞愧的低下頭。

她被刑警帶走了,季媽媽則在後麵哭得岔了氣,暈死過去。

女警們忙將暈過去的季媽媽送進了醫院,如雪也跟著去了,給這個看著她長大的季媽媽交齊所有的費用,買了籃水果,回了公司。

埃弗森的辦公室裏,六個小秘書一字排開,一個個噤若寒蟬,羞愧垂首,手拿辭職信,蠕動著嘴皮子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如雪從她們麵前走過,又拎著包急匆匆走出來,套上絲巾就按開了電梯。

現在下午三點四十分,她得趕著去一趟律師事務所,說說孩子的撫養權問題。

不然四點多鍾律師們下班,放周末假,又得等到下禮拜一了。

她就不明白這法院是怎樣判嘯嘯的撫養權的,她現在又不是沒有能力撫養孩子,憑什麼判給敖家的老太婆和葉細細來撫養。

“裴總!”小秘書們見她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樣,還以為她在生她們的氣,心裏更怕了,顫聲道:“這是我們的辭職信,我們會離開埃弗森……”

如雪正往電梯裏走,把開門鍵按著,探頭問了句‘什麼’,似是沒聽到她們的辭職請求。

然後又道:“我現在出去辦點事,提前下班了。若公司有人找我,就讓ta下禮拜一來。急事就電話call。你們呢周末散散心,現在正是春遊的好時期,出去曬曬太陽,放鬆放鬆,下禮拜一早點來上班,把辦公室打掃一下。”

話落,已經把電梯門關上了,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她總是要秘書的,辭退了這幾個,新調來的不見得比她們好。

暫且先用用她們吧,看她們後麵的表現,若改過自新,就留下。

她擠著公交去了律師事務所,在車上被色狼趁機吃胸部的豆腐,她一巴掌揮過去。

下車的時候,又被潮水般的人群踩了腳,被一路踩到下車。她坐在候車亭,把被踩痛的腳捏了捏,思索著什麼時候用敖宸的那筆遺產去買輛車。

遺產都已經歸到她名下了,她不用白不用,反正姓敖的已經死了,他生前她得不到他的人,那就得他的錢。

“嚴律師,我已經到律師所外麵了,您在嗎?”她掏出手機。

“裴小姐是吧,我現在在外麵,不在辦公室,你下次再來吧。”

“……”她狐疑挑起眉毛,望著嚴律師停在事務所門口的那輛車,知道律師在撒謊:“那您今天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以等。”

“時間不定,我隨時都有官司要打。”

幾分鍾後,她走進律師事務所大廳,發現每一個律師都不肯接手她關於要求法院更改孩子撫養權的訴訟,表示孩子在裴氏被查封時,撫養權已經判給敖家了,官司的勝率很低。

她沒待幾分鍾就走了出來,總算明白,這敖家老太婆給所有律師都通了氣,不準他們幫她裴家打官司,還當真一手遮天了。

晚上回到家,她洗了澡就坐在書桌前翻閱法律書籍,自己摸索撫養權方麵的知識,半幹的長發收成一束搭在胸前,寬大的睡裙鬆鬆地套著,仍掩不住胸前驕人的峰壑起伏,襟口敞如荷葉,露出大半截白嫩鵝頸。

小嘯嘯打開門跑進來,小腿腿蹦啊蹦,要爬到她的桌子上來,被她柳眉一豎,轟了出去,斥責去與外婆睡。

她把房門鎖上了,坐在桌前沒看一會,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夢見安安在牢裏控訴她的無情,罵她水性楊花,季媽媽也罵她,說她季家以前還接濟過她,她今天竟然將安安告去坐牢……

然後暗夜中,一個男人緩緩朝她走過來,低聲喚她的名字‘雪、雪雪’,嗓音磁酥酥的,嘴巴就貼在她的頸窩邊,讓她在夢中一顫,縮起脖子。

她想要張嘴,一聲‘敖宸’還未出口,兩片櫻唇就被男人的雙唇堵住。

他的唇很燙,燙得她全身都在酥麻,似要融化了一般。她被吻得心魂欲醉,眼眸半睜半開,眼前卻一片黑,又似沒睜開一般,仍在夢中。

但男人捂摸她身體的手卻很真實,雙手自肩頭順下……薄唇也不停……

“雪雪,你想我嗎?”他一把將她提起,抱入懷中,把那馨香柔軟的身子緊了緊,輕齧她的耳垂。

她羞紅粉臉,頸子軟了軟,輕聲埋怨:“開……燈……宸。”她要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