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了
男人用鼻尖擦滑她柔嫩的麵頰,把她細腰一緊,霸道提到書桌上坐著,啞聲笑道:“小雪雪,摸黑吃你更可口,哪都是甜的,比蜜還香,嗬。”
但,忽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腳絆倒椅子的哐當聲和顏夏冰的驚呼聲,“咦,怎麼停電了?嘯,你先在這裏等著,外婆去看看洗手間有沒有電,再帶你去尿尿。可能是客廳的燈壞了。”
聲音慢慢向這裏行來,顏夏冰在挨個開走廊的燈,洗手間的燈、書房的燈……
“如雪,你房裏的燈能亮嗎?”顏夏冰站在洗手間門口問這邊,並未敲門,在洗手間的鏡櫃裏找備用電筒。
如雪陡然一驚,睜開一雙氤氳的美目:“不……不好!是我媽……”
這時門鎖已被人在扭動了,“如雪?”扭不動,叩叩幾聲,顏夏冰在門外敲門喚道:“我們家的電閘可能跳了,嘯正等著上廁所,你出來照顧孩子,我去弄電閘。”
如雪一身虛軟得把睡袍裹在身上,回頭想叫男人走,一回頭,卻見床邊又哪還有人?
男人就在她躬身去撿地上的內褲,拿睡袍穿的幾秒鍾內不見了,床邊連個鬼影也沒有!可身子的酸痛、雙腿虛軟確確實實提醒著她,與昨晚一樣!
“如雪!”母親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把門敲得急起來。
她不容多想,連忙把房門打開,打了個嗬欠,說是睡沉了,又停電,動作慢了點,然後去抱已經歪在角落裏睡著的兒子上洗手間。
兒子睡得呼呼響,有尿意也不肯廁,非要她打屁屁打醒了才肯乖乖坐到馬桶上。
於是拍屁股拍了幾下,燈就亮了,燈光直刺她頭暈眼花。她沒有做夢啊,確實生活在現實狀態中,兒子便便的聲音在旁邊淅淅作響,如廁完,小身子哧溜從馬桶上滑下來,屁股也不擦,閉著眼睛東倒西歪往門口走,像一隻小狗狗躺下去,直接把門口的毛毯當床睡了。
去了樓下一趟回來的母親,一邊給孩子清理,一邊說這閘好端端的,怎麼三更半夜跳了?如果是那些死者的家屬或者物管做的,他們做好準備搬家,搬到一處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保護孩子。
當然也有可能是真的跳閘了。母親被最近的事弄的敏感了。
如雪在浴室洗了澡,再對著鏡子照了照身子,走回自己房裏。淺紫色的床單上留著一灘濕印,是男女交合後的分泌物,床上淩亂,枕頭都掉到了地上,書桌上的文件書籍被撞得亂七八糟。
她走到陽台上看了看,望著這幢燈火全黑的大住宅樓,蹙起眉頭。
第二天一大早,她在買早餐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了電梯裏的那個男人。
男人似要出門旅行,穿的很休閑,一身淺衣,長身玉立,高大挺拔。他與她在電梯門口擦肩而過,他出電梯,她進電梯。
她關電梯門的時候,往外瞥了一眼,看到男人拿手機的修長左手上,無名指有一道戴過戒指的印痕。
戒指印痕?她一怔,立即想到了敖宸的那隻手。他們的手長的很像,尤其是接聽手機的動作,與耳朵保持一定的距離,輕輕捏著,手大而不露青筋,修長厚實。
她連忙追出去瞧,發現男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大門口。
中午,她去了趟敖家,與敖老太太談嘯嘯的撫養權問題。
老太太在輸營養液,坐在房裏不肯見客,讓人傳話說沒什麼好談,盡快把孩子送回來就行了。
她聽得心頭火起,走到敖家二樓,瞧著那重新裝修好的牆壁和房間,緩緩走了一圈。葉細細的那老傭嫂又要狗仗人勢趕她走,她一巴掌揮過去:“你算什麼東西?一條狗而已!”
老傭嫂被打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縮了縮肩膀。
幾秒後反應過來,衝上來就要還手,大罵這裏是敖家,還輪不到她裴家的人在這撒野,滾出去!
如雪緊緊抓住她的手,冷道:“當我還是這裏的少奶奶時,你不過是廚房裏的一夥娘,地位連韓湘雅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她葉細細既然沒嫁給敖宸,就不算是這裏的少奶奶,屁都不是一個!你說她這個第三者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我這個正妻沒有理由待在這?嗬,她不走我就不走,她走了我也不會走,除非敖家這群狼窩裏的人肯放過我兒子!”
“在外麵找不到律師打官司,就到我這撒野來了?”一直避在房裏的敖老太太被看護緩緩從門裏推出來了,身子很單薄,臉色很蠟黃,一個日薄西山的人,體內最後幾口氣卻被怨氣與戾氣強撐著:“這個孩子要麼回我敖家,要麼不要存活在這個世上,二選其一,他隻有這兩個選擇!我敖家絕不會讓子孫流落在外,長大後又報複我敖家!”
“不存活在這個世上是什麼意思?”如雪眸子驟然變冷,朝前邁了一步,緊緊盯著這老太。報複她敖家,她和嘯嘯吃飽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