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他最肮髒的那個女人(2 / 3)

“不好意思,是我們服務不周到,我們全額退款!”如雪出聲打斷此人的咄咄逼人,示意旁邊的女孩們不要再說話,禮貌的將她往樓上請,“我們去樓上談,您遭受的損失我全部賠償!”

“給我放開!”但此女人不依,把手狠狠一甩,得寸進尺道:“賠什麼賠,我們的人都進醫院了,你想用一筆臭錢來打發啊!我們不要錢,講的就是這個理!你要賠就給我賠命!”

賠命?如雪聽的眉梢一挑。

“你們看看這些花!”此女瞪她一眼,又從地上撿起幾枝沒有修剪過的康乃馨,撥了撥花朵,噔噔幾步送到門口圍觀的人群前,“這是工商局的人剛剛從他們的倉庫拿出來的,一拿出來,hua蕊就開始變黑!你說他們的人會不知道嗎?他們當然知道!但是照樣給我們配送,因為我們的定金已經打過來了,花送出去了就不再關她們的事!”

“花朵上麵好像還有一股怪味道。”門外的人忙掩起鼻子。

“是哦,這些她們為了讓花保鮮灑的保鮮藥水,過量了,味道非常濃,一旦花過敏的人聞了,就會引發哮喘、支氣管炎……”

如雪聽著這些人的一來二去,眉頭越攏越緊,心越吊越高。

“如雪姐,我們被人陷害了,現在有理也說不清。”

“我知道。”她淡淡轉身,接起黛麗打過來的電話。

黛麗在電話裏道:“如雪,本來店子裏的花和禮品不是同一個人預訂的,網上有幾個客人,老客戶也有幾個。但現在,我可以百分百確定他們是一夥的,串通一氣把我們的存貨全訂了,並讓人在我們的倉庫動了手腳。那些花我們配送檢查的時候還好好的,但送到目的地,因暴露在空氣中太久,就突然開始變爛腐化,散發惡臭。那幾個過敏進醫院的人,是他們故意找來的人,觸到花就咳嗽窒息……現在工商局要吊銷我們的營業執照,說負麵影響太大,絕對不能通融。怎麼辦?店子關門我就失業了。”

“我現在過來一趟。”她收起手機,想起了葉細細那張陰險十足的臉。

葉細細曾說,你今天若不答應,將來一定會後悔的!你在寶艦廣場的店子、你的兒子、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以為得了那份股你就可以逍遙自在過下半生麼?

這個女人不是說著玩的,她在拿她的店子開刀。

而後等趕到工商局,工商局的負責人堅持要求公事公辦,一句話——吊銷營業執照,給廣大消費者一個交代!

黛麗抱著她大哭起來,說店子投注了她四年的心血,怎麼說沒就沒了。以後她可怎麼辦,在家帶孩子受老公的氣,這輩子就玩完了。

她無言以對。

送黛麗回去後,她獨自開車在江邊轉了轉,再在沉沉暮靄中,去了埃弗森商業大樓。

煥然一新的廷軒搬進了敖宸的總裁辦公室,把他所有的辦公家具都換了,文件櫃、辦公桌、沙發、窗簾、地毯,連門外的秘書也換了,換成了安安。

安安負責接待,正微笑抬頭,見出電梯的人是她,‘呀’了一聲,忙將她往茶水間拉,朝那沒有拉下窗簾的總裁室努了努嘴:“新總裁不在,開會去了,聽說是打算將敖總調往歐洲,那邊有一個開發項目,需要任期五年,新總裁首推人選就是敖總,已經下了文件。而且將公司的高層主管大換血,解聘了不少老員工,相當於是卸磨殺驢,自立山頭。”

“那敖宸的意思呢?”她靜靜看著那一覽無遺的總裁辦公室,輕描淡寫。

“敖總現在是下屬,不聽從上級調動,就要解除一些職務唄。好在敖家現在還算是公司第二大股東,新總裁還不敢太過分的。如雪,以後我幫你盯著新總裁,他有什麼舉動我一一告訴你。”

如雪沒有與她多說,走過來,輕輕推開總裁室的門,在裏麵走了一圈。這裏麵什麼都換了,唯一沒換的就是這麵鳥瞰萬物的落地窗。

這窗外的風景,一年一變,窗內的人,也終於變了。

什麼都變了。

她在窗邊站了一會,再轉身走出去,走到頂樓的會議室找廷軒。

而這個時候,他們的會議散了,主管們三三兩兩從門裏走出來,簇擁著新總裁,邊走邊說些公司的事。敖宸則走在後麵,俊美的麵容上沒有什麼表情,與旁邊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

而兩個男人是同時見到站在走廊那頭的她的,皆是一怔,停止了談話。

“你們先走,人事調動的事我們明天再談。”廷軒支開旁邊的那些人,微笑著朝她走過來,自然而然摟住她的肩:“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太悶?”

她沒有答他,靜靜往前走,任他摟著。

兩人走到電梯門口,廷軒沒有直接下樓,而是繼續走到總裁辦公室,處理一些未完成的工作。

他一直在忙,讓她參觀辦公室,內線安安進來陪她。但有他在場,安安是不敢說什麼的,對如雪使了使眼色,手指悄悄指了指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