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辛思源很熟悉,知道他的房間布局和安放認可信物的位置。
這些符合條件的相關人物都查過了,都已經洗清嫌疑。
線索到這裏似乎中斷了。
是自己思路錯了嗎?
有沒有可能,凶手和辛思源根本不熟,他隻是有著死者無法抵抗的實力呢?
如果凶手真的強到這一步,辛思源毫無防備地死去也可以說得通。
可不熟的話,房間又沒有翻箱倒櫃。
不影響房間布局的情況下,凶手是怎麼找出認可信物的?
張陽記起血書的人稱代詞——‘我們’。
團隊作案?那起碼得兩個人以上,其中一個的實力肯定是要比辛思源強上許多。
辛思源是地階下乘的實力。
張陽找到那些有能力殺死他的人,旁敲側擊問過後,並沒有收獲。
不影響布局而找出認可信物,這種人要麼就是玄階以上、能夠做到精神力外放的強者,要麼就是非常實用的搜尋探索類異能。
首先排除第一類,有實力限製,地階中乘以上進不來。
說到實用的搜尋探索類異能,張陽立馬就有了一個人選——
異能【全知地域】的路仁。
問過之後,很明顯不是。
路仁用【全知地域】幫了部落裏許多忙,早就天梯畢業了,根本不需要去搶人家的。
其他類似的異能者,他去也問過一遍,還是沒有線索。
倘若,可以直接找到屬於辛思源的那枚信物,凶手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因為部落裏每隻猩猩都有認可信物,還沒有相關的編號。
出了事,大巫祭也無法動用手段找回丟的那枚。
線索再次斷了。
辛炎絞盡腦汁、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他反手拿起背後的石尺,揮得虎虎生風,哇哇哇地叫個不停。
像極了某潮汐海靈的名場麵——“不!不!這道題我不會做,太難了!”。
拜托,全程都是我在動腦子好吧。
你一個混子在一邊無能狂怒是什麼意思?
張陽再次返回木屋,詢問辛思源親屬,“死者,最近有沒有得罪誰?”
家眷們抽泣著回應道:“回稟主人的話,我們家老爺子對哪個都是和和氣氣的老實猩猩,不可能會得罪誰的。”
“有沒有什麼猩猩或者奇怪的人來拜訪過?”
“除了那幾個做工作的學生,就沒有別人了。”
這些都不是的話,張陽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最近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情?”
“就比如門會無緣無故地開關、明明哪裏什麼都沒有,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看著一樣。”
他們剛要否認,辛思源老伴驟然回想起一處細節:
“從前兩天開始,老頭子獨自在書房裏,就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一樣。
“有時候我好奇地進去看,那說話聲一下就停了,裏麵就老頭子一個。
“但把門關上之後,老頭子又開始和什麼東西說話。
“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也閉嘴不說。”
是式神!
張陽一下就想到激進派的那個陰陽師。
這種像鬼故事一樣的情節,絕對是式神搗鬼!
這是他的手筆?
他已經知道是我假扮秘境之主了?
辛思源和那陰陽師的式神聊天,無意中將自己暴露也情有可原。
但為什麼要特地將其殺死,寫下這樣的挑釁血書呢?
張陽連忙檢查了一遍屍身。
他和這個陰陽師打過交道,知道對方喜歡在屍體裏種下死魂咒術。
隻要是他的手筆,肯定能在看到屍身上找到式神咒印。
然而就算找遍了,也沒有見到咒印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