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聞言,看向小胖子和王浩。
他倆隨意地擺擺手,示意張陽趕緊去,攤子由他們看著。
“主人,出事了!”辛炎火急火燎地在前麵帶路,隻留下這一句傳音。
連多餘的解釋都沒有,可見事態之嚴重。
不到半刻鍾時間,他們趕到一戶比尋常猩猩稍大些的木屋。
在這種淳樸的原始部落裏,也是有身份階級的。
就像是人人平等的班級中,一定會有班長等各種職務,防止亂成一鍋粥。
無規矩不成方圓,管理層的出現是必然的。
以族長、大巫祭為首,輔以各種小官管理,就成了這樣井然有序的族群。
區別這些管理層次的辦法比較簡單,主要就是看猩猩的屋子和服飾。
木屋越大,穿的服飾越好,那身份和權力就越大。
像張陽現在身上穿的這身錦袍,也就隻有族長和大巫祭才有資格穿,可見他的地位。
這件稍大的木屋,就說明其主人是一個管理階級底層。
而木屋外麵卻全是不符其身份的侍衛。
張陽和辛炎沒有受到侍衛們的阻止,徑直入內。
如果不是有學生在遠處張望,估計他們都要直接下跪高喊主人了。
由於部落常用坐北朝南的建築風格,所以木屋內光線敞亮。
有女眷和親屬們低低啜泣。
張陽走到那圍攏成一圈、以大巫祭為首的猩猩旁邊。
他的體格,在正常人眼中很挺拔,可在猩猩們麵前,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即便這樣,猩猩們在見到他之後,都會低頭行禮以表尊敬,像找到了主心骨。
身為秘境守護者的猩猩們居然會向一個人類學生表達尊敬,這本身就是一件駭人聽聞、匪夷所思的事。
然若被學生們知曉,必定會驚地下巴掉一地。
這還是用信物誘惑他們幹活,把人趕去馬廄、柴房睡覺的猩猩嗎?
張陽讓他們別拘束,進而往前麵一瞧。
一隻毛色灰白、但身體依舊健壯的猩猩麵部貼地,倒在血泊中。
這隻猩猩張陽認識,名字叫做辛思源。
把同學們從森林裏抓回來的時候,還是他負責開關傳送陣的。
在血泊旁,還有一些用血寫的、歪七扭八的漢字。
這些漢字寫的很潦草,張陽看了個大概居然還有些看不懂。
反複看了好幾遍,才明白了上麵寫的:
“秘境之主”親啟。
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心裏很是矛盾。
因為我不知道應該稱呼您為尊敬的秘境之主?
還是說,張陽同學呢?
你很聰明,裝神弄鬼的方法也很高超。
不得不承認,我們統統都被你蒙在鼓裏,耍得團團轉。
血書到這裏,戛然而止,叫人不知其意、半懂不懂。
本來大巫祭是想著盡量不要讓張陽知曉這些。
可到現在,部落裏已經不可避免地出現死者。
凶手甚至還非常猖獗地留下了一封血書。
考慮到血書可能留下什麼有用的訊息,大巫祭也隻能選擇通知張陽了。
此時,張陽已經讀完血書,上麵就提供了幾個有用的訊息:
‘我們’這個人稱代詞,說明凶手不止一個。
糾結稱呼,說明對方已經知道了張陽的身份,知道了秘境壓根就沒有秘境之主。
殺猩猩還留下血書,關鍵還沒人知道凶手的蹤跡。
這些挑釁行為,宛如一紙把臉打得啪啪的挑戰書。
這既是對張陽的警告,也是對他的反擊。
辛思源的家眷們連滾帶爬地跪倒在張陽褲管邊,一把鼻涕一把淚:
“主人,你一定替我們做主啊!”
猩猩部落個個都是夯貨,要他們種種地還行,但一到動腦子的時候,愣是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