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張陽發現辛思源的傷口並不像那式神的手段。
他那個式神主殺伐且十分鋒銳,以至於身體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切割開。
辛思源身上沒有這麼平滑的傷口。
雖然這式神和辛思源之間有過秘密交流,讓人覺得十分可疑。
但張陽認為幕後真凶另有其人。
問過辛思源老伴後,她並不知道更多細節了。
而後,又發現有管理層的猩猩遭到刺殺,被發現死在家中。
死亡時間皆為昨晚,和辛思源的死法大同小異,據家屬所說,和式神同樣有過交流。
張陽摸著下巴,越查越覺得撲朔迷離。
部落裏的管理層們莫名其妙遭到凶殺,凶手還特地留下血書。
房間沒有亂,這些死者們也沒有過多掙紮,死的很是安詳。
臨走之前,凶手還把認可信物帶走。
從這麼多蛛絲馬跡中做出一個個假設,
張陽一一複盤,終於得出總結——
不!不!這道題我不會做,太難了!
得,連他也走向【袁華兒化】了。
畢竟張陽不是專門玩推理的,這專業根本不對口啊。
不過,稍微梳理線索後,他逐漸也有了些思路。
為了確定一些事情,張陽還特地去找了一遍風信子女忍。
回來之後,他讓辛炎取來紙筆。
首先將各種已知情報和死者共同點列入其中,張陽寫下了第一個疑問:
“倘若我是凶手,我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有什麼值得我殺的?”
張陽發散思維,他最擅長的就是換位思考。
憑借他那跳脫的性格,甚至還能想到一些常人想不到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像春天播下的種子,逐漸生根發芽、開枝散葉。
由這個問題延申出許多的答案及更多的問題。
俄頃,枝繁葉茂。
張陽想了想,又在另一張紙上寫下:
“倘若我是這些被害者,陰陽師為什麼會派式神找上我?”
...
白露收殘暑,清風襯晚霞。
張陽正走在回去的路上,腦海中對照、刪減,慢慢修剪思維導圖上的細枝末節。
身後的辛炎沉默不發許久,終於鼓起勇氣,連忙上前去跪倒在張陽麵前。
張陽抬眼:“辛炎,你想到什麼線索了?”
“辛炎愚鈍,想不到線索。”
他二話不說哐哐就往地上嗑了三個響頭:“主人請恕我冒昧,我聽部落裏的人說,連部落中的大夫都無法將我喚醒,而您...
“能不能懇求您救救我父親?我什麼都願意做!”
張陽奇了,前兩天把你弄醒,你不乘機求我,現在才想起這回事?
我還以為你不想救你爹了呢!
這也不能怪辛炎,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憑本事蘇醒的,並不知道是張陽的功勞。
再加上前些天剛醒,他又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務耽誤。
還是因為下午的時候跟著張陽東奔西走地查案時,聽鄰裏街坊們閑聊才明白過來。
張陽風輕雲淡地頷首,就好似隨便答應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你父親的病情雖然棘手,但問題不大。
“等查完凶手,處理掉眼前的事,我會救他。”
救治不是順便嗎?為什麼還要等查完凶手?
辛炎雖然心裏疑惑,但見張陽答應下來,頓時也是感激涕零,頭上蹦出【正能量幣+23】。
“對了,”張陽往懷裏掏,實則從儲物空間拿出那本腦筋急轉彎。
他翻到缺失的那一頁,“這裏少了一頁,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辛炎接過,端視了一陣:
“據說是我父親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