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女人1(3 / 3)

嫣唇淡起,輕輕的一笑,猶如風輕雲淡一般,“我自然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這還用不著你來提醒,不過我到是要提醒你,我不止是你的妻子,還是這個家的主母,且不說與你是平起平坐的,就算我不是這主母,可那也是你的正室,你想要給一個寵物嫁衣加身,那是不可能的,你到死,也好生給我記住。”說著,鄙夷的看了一眼他懷裏的石晚清,隻朝廳外走去,一麵淡淡的吩咐著身後尾隨的書香道:“家主走後,這院子裏他寵物呆過的地方,都用漲水給我仔細的擦了,在用香熏過,這味兒臊,我聞不得。”

書香跟在她的身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夫人的這些話,所以自己心裏顯得不是很擔心夫人,更也沒在將這石晚清放在眼裏,跟著夫人耍心機,隻有死路一條。難道她不知道夫人向來是走一步看一百步的路麼?

也許今日已經發生了的,和那未發生的,夫人心裏已經有了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夫人怎麼也不可能是倒下的那一個。

朱邪逸玄見著她出了廳子,一時間隻覺得這廳子裏也顯得十分的無氣,隻摟著懷裏的石晚清,“咱們也回了吧,不跟她計較。”其實,他是舍不得計較她,非要計較的話,那也是要計較這懷裏的女人。她竟然妄想打擊海棠,卻不知道海棠是個怎麼樣厲害的人物,以為這朱邪家的主母是個擺設麼?

隻是這石晚清如何依了他的話呢,隻道:“玄……你看她這麼羞辱我,竟然還這麼護著她,難道我在你的心裏還不如她重要麼?”

當然沒有她重要,何況石晚清從來不在他的心裏,這非要跟蘇海棠比,確實是有些難意。隻是這唱戲還得有始有終,溫柔的把她摟在懷裏,手在她腰間上下遊移著,安撫道:“她一個瘋子,你何必與她計較呢,何況你管她如何說,逞個口舌之快,有什麼用,我的心裏還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麼?”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惡心,更別說是有什麼可信度了,隻是朱邪逸玄知道,石晚清就愛聽這樣的話。

果然,石晚清聽見他的這話,心裏真的痛快了許多,還是這沉溺在戀愛你的女人似乎都真的沒有了什麼判斷力。滿懷歡喜的投懷送抱,雙手緊緊的摟著朱邪逸玄的窄腰,幸福的靠在他的懷裏,隻是自己卻又有了那種奇怪的感覺,怎麼覺得這白日裏的朱邪逸玄跟著晚上的朱邪逸玄怎麼不一樣呢?怎麼覺得,這白日裏的朱邪逸玄,很容易便能勾起自己的感覺了,可是到了晚上,怎麼就沒了白日裏的半分激情呢?還是自己這段時間太高興了,或者是太累了,所以有些糊塗了。

朱邪逸玄低頭看了一眼懷中蹙著眉頭的石晚清,不禁有些擔心,難道她發現了什麼,手一麵溫柔的穿過她烏黑的發,撫摩到她的脖子上去,“怎麼了?在想什麼,竟然這麼入神?”

石晚清心裏一驚,這個感覺好陌生,臉色微微有些變了,不過因聽見他在自己耳邊的話,卻又是真真切切的,隻揚起頭來,含笑回道:“沒事。”真的是自己多想了,竟然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然這廂金媚娘自從組昨日聽見了這樣的事情,便一直不敢相信,想這石晚清又不是沒來過朱邪家,若是朱邪逸玄真的喜歡她的話,會等到今日麼?裏麵是不是有其他的什麼陰謀。而且又知道自己的這侄女原來與石晚清就不大好,如今哪裏曉得她突然一下得寵,也不知道會不會排擠如姐呢?

各種擔憂,一夜睡眠無法安好,這一天亮了便讓金如姐收拾打扮好,去沉香閣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如果蘇海棠真的落馬不受寵了,那在去想辦法搭上石晚清那裏,反正隻要是能經常在朱邪逸玄的麵前走動就好了。

想來這石晚清這不是趁著朱邪逸玄在外麵,身邊沒了蘇海棠,所以趁機爬上了朱邪逸玄的床,如今才得如此寵愛的麼?

金如姐雖然不是什麼江湖第一美女,不過這容貌也不遜色於石晚清,關鍵的還是得看這床上的表現,看蘇海棠那樣中規中矩的女人,雖然是個好榜樣,不過哪個男人是喜歡正經女人的,嘴上雖然說是娶妻求賢德,不過誰的心裏不是恨不得娶個大膽妖媚的女人呢,隻要如姐能近了朱邪逸玄的身,就什麼也好說了。

此刻金如姐正好進到沉香閣,方到前院,正是上一次自己遇見朱邪逸玄的地方,便聽見一陣晶瑩的笑聲,聽來這聲音是有些眼熟,卻是想不起來誰,正尋聲四處張望,卻見那前麵的花林轉角處,提著裙角跑出來一個鮮光亮麗的人影兒,仔細一看,竟然是石晚清。

心裏一驚,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沒想到果然是傳聞不假,原來昨日自己沒見著她,以為是下人們傳的流言蜚語,不想今日會在這裏遇見她,而且見她這表情,如此春風得意的,隻是也不瞧瞧這是哪裏,難道不怕主母責罰麼?

石晚清看見前麵的傻愣住的金如姐,自己都快把這個笨女人忘記了,不禁打住笑聲,放下裙角,朝她緩緩走去。一時間想起當初自己這裏的時候,那地位多顯尷尬,雁翎有著宗政英那裏留著,金如姐有金媚娘這裏留著,一個柳小巧臉皮厚,能好意思賴著住下去,聽說如今都還沒走呢,不過自己呢,卻是巴著那沒出息的何婉書,每日還小心翼翼的,還設計讓自己中了一箭,卻還是叫無形裏給蘇海棠趕了出去。

不過如今山水輪流轉,她金如姐定然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日的輝煌吧,隻衝她盈盈一笑,“這不是金姑娘麼?怎麼還在這裏啊,我還以為過了這麼多些日子,你也該掛念你父母大人,回去探望去了,不想竟然還……”說到此處,兩支蔥白一般的纖細手指掩唇笑道:“不過留下來也好,你不是有位表哥沒還沒娶親麼,你還是有機會的,可要多加油哦。”

她這話裏的嘲諷之意也著實明顯了,後麵一句還在暗中罵這金如姐姻親聯姻,分明就是在說金如姐嫁不出去,隻得嫁給自己的親表哥了,而且一麵又在暗中警告金如姐,朱邪逸玄她最好別打主意了。不過這成意思估計這金如姐也沒明白過來,隻是一時間有些生氣,憤憤的起伏這胸口,半天說不出去一句話來。、

正是這金如姐尷尬之際,隻聽見朱邪逸玄這個她在夢裏期待了不知道多少夜也沒能期待到的聲音穿過來,“怎麼了?”

隻是這般溫柔的聲音並不期許金如姐的回答,隻見那石晚清頓時回首,百媚生花,溫柔的叫了一聲,“玄,你怎麼才來。”

朱邪逸玄走上來,如今已經很是習慣一把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裏了,雖然在內心上是討厭這種條件反射的。不過還是必須咬牙承受住,越是親密越好,何況如今還在沉香閣裏,一麵咬著耳朵責怪起她來,“誰讓你跑得這麼快呢?”雖說是責怪,不過這口氣裏的溫柔,實在是比那所謂的‘責怪’口氣多了幾分。

金如姐有些反映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竟然會?

家主這樣溫柔的表情,原來不是給主母的專利麼?怎麼如今竟然石晚清也能擁有?難道就跟姑姑說的一樣,隻要能爬上了朱邪逸玄的床,自己就堪比女皇了麼?如此一想,這心裏不禁也開始在夢想著有朝一日,自己會成為第二個石晚清。

石晚清現在要有多得意就能有多得意,背過身子,將臉麵對著朱邪逸玄,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滿是得意地看著金如姐。

朱邪逸玄原本是不想這麼陪著石晚清的,可是卻知道蘇海棠一直站在遠處看著,她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開始恨自己了麼?如此的話,自己也不用這這麼惡心的跟石晚清在一起。

金如姐反映過來,隻連忙朝朱邪逸玄行禮,“如姐見過家主。”一麵朝朱邪逸玄溫婉的行了一個禮,滿臉的桃色,似乎覺得朱邪逸玄此刻正看著的是自己,那眼神不過是從石晚清的身上路過罷了。

朱邪逸玄隻覺得此刻自己就是已經裂開了的蛋,如今這些女人就是蒼蠅,專門盯著自己這裂開了的縫隙而來。不過他能做什麼呢?隻能是逢迎了。若不然便前功盡棄了。一麵回了金如姐,“金姑娘如今是越來越漂亮了,記得上一次,咱們依舊是在這裏認識的。”心裏到底是舍不得蘇海棠受罪,也知道蘇海棠不想見到這石晚清,如此自己就給石晚清多找一兩個對手來,讓她沒有時間來打擾海棠。

最重要的是,自己這個樣子,海棠會很快的對自己失望。那樣自己去了之後,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金如姐聽見這朱邪逸玄的話,難免是有些受寵若驚,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滿麵嬌紅的朝朱邪逸玄看去,他竟然還記得,而且還誇了自己?難道他對自己?

她那裏是高興了,不過石晚清這裏卻是沒有先前那般得意了,心裏隻有想懷疑起朱邪逸玄的眼光來,難道自己還滿足不了他麼?他竟然還對金如姐這樣的笨女人上了心,居然還記得上一次也在這裏遇見的?可是自己怎麼沒看出來這金如姐到底比上次美了多少?不過正因為自己沒看出什麼來,所以便越加的擔心起來,怕朱邪逸玄對這金如今真的有什麼企圖了。

隻將那擋回了朱邪逸玄的目光,身著薄料春衫的嬌軀緊貼著朱邪逸玄,“玄,我卷了,我們回鎖姝居去休息吧。”

女人間的這點小戲碼,他如何看不出來,此刻既要給金如姐留給希望,又要給石晚清一個高興的答複,所以便隻朝金如姐道:“我這些日子正好忙,你在三房那邊無事,可以常常過鎖姝園來陪陪晚清,我記得你們也是舊友了。”

金如姐自然是高興的應了,也不管那石晚清是個什麼臉色,心裏隻覺得在來這沉香閣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以後就往鎖姝園去罷了。

想來鎖姝園,沒門,叫她有裏無回。石晚清不敢在朱邪逸玄的麵前說不是,可是卻在心裏打定了注意,不會給這金如姐好過。

然二人此刻都想著各自的事情,卻把蘇海棠給忘記了。

她們不知道,她們最大的敵人,恰好是這個不受寵愛了的正室夫人,朱邪家的主母蘇海棠。

看著他們都出了院子,蘇海棠卻覺得心裏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