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解藥,一樣會死3(1 / 3)

沒有解藥,一樣會死3

蘇海棠這才起來,心劍便來稟報,那召玉竟然咬舌自盡了。

雖然原本是想從她的口裏知道個什麼,不過蘇海棠也不過是愣了一下,便隻道:“死了就死吧,反正我原本也沒想留著她的命。”心裏隻想起昨日去看宗政英的時候,她十分的喜愛藥歡做的糕點,便吩咐書香道:“你去瞧瞧藥歡,跟她說讓她今日在做些糕點,讓藥歡親自送過去給她嚐。”

書香應了聲,順便去吩咐早飯,因蘇海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所以她們也及其的小心,但凡是普通的端茶倒水,也不經他人之手,而這飯菜從出鍋到上桌,更是她們自己親自來。所以書香到那廚房裏去,把蘇海棠的話傳給了藥歡,便在那裏等她把早飯備好了,自己親自抬著去。

在說這過了早飯,見這天變得晴朗開來,想這家裏沒什麼大事情,而且又好久沒有去風湖居了,所以便讓書香去吩咐一輛馬車來,又叫上了心劍,弄琴侍棋,四個丫頭一起陪著她出了這風湖居。

金嬤嬤等人也不曉得她今日會突然來,原本是要去廟裏進香的,而且過一陣子就要清明了,金嬤嬤幾人還要回鳳縣去給主人跟老爺掃墓,這才準備要出門,門房便來稟報,姑娘來了。

幾位嬤嬤倒是高興,隻連忙迎出來,吩咐丫頭們擺上些珍貴點心,便又在軟椅上墊下了軟墊子,才請蘇海棠坐下來。

蘇海棠見那點心裏都是些提味的,而且還沒有一味是活血的,可見是專門為自己做的,一時間不禁是有些感動,隻拿了一塊點心,“我記得嬤嬤是不愛這些味道的點心。”

那金嬤嬤嘴巴快,隻道:“自從知道姑娘有了身子,我們便時常備著,免得姑娘哪一日突然來了,沒個混口的,不過顯然我們這是未雨綢繆,姑娘吃著好吃麼?”

蘇海棠鼻子有些算算的,咬著那同樣是酸味的點心,點頭應了,“嗯,好吃。”便是酸的,到這口裏也變成甜的了。

雲嬤嬤的武功不如金嬤嬤,不過這醫理卻是十分的再行,隻坐到蘇海棠的身邊去,給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見沒什麼異樣,便才放下心來,“我看姑娘的身子好,咱們也不一味的去吃那些安胎什麼的藥,好好的養著,生下來便是好模樣的。不過姑娘你也要多注意休息,還有萬不能傷心什麼的,平日裏多看些好看的花花草草,或是美玉珍寶,以後孩兒生出來了,不管是男是女,都長得好看。”

雲嬤嬤這裏才說完,秀嬤嬤那裏已經吩咐丫頭們台上一口箱子來,蘇海棠見此不禁愣住,“嬤嬤這是要幹什麼?”

隻見秀嬤嬤站起身來,走過去把箱子打開,卻見裏麵全身小孩子家的玩意兒,衣鞋帽,還有自己做的小波浪鼓什麼的,一麵隻聽秀嬤嬤道:“老奴是最閑的一個,不用跟金嬤嬤一樣,每日練了這種武又練那種刀,還要教丫頭們,也不像雲嬤嬤一樣要去采藥曬藥煉藥的,所以這一得空兒就給姑娘開始備小主兒的衣物,這一不留神的,如今已經做了三個大箱子,從出生到十歲的,男女的各自做了好些。”

蘇海棠還沒來得及回她的話,弄琴那裏便驚歎道:“我的天,嬤嬤您可以去開店了,但凡是小到出生,大到十來歲的,不管公子或是小姐,您的店裏都有她們的衣鞋帽襪,比那些正規的店裏還要齊全呢。”

“你個死丫頭,我若去開店,你也逃不了,整日叫你做得手不得閑,看你到時候還敢說些什麼。”秀嬤嬤見自己一手交出來的弄琴取笑起自己來,不禁笑著說道。

大家聞言,便也都嗬嗬的笑起來,這算是朱邪逸玄出門之後,蘇海棠最高興的一日了。那金嬤嬤知道她來不過是這這裏坐上半天就要回去的,所以便吩咐了丫頭們備了飯菜,又把月酌跟著黑棋喊來,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一頓,隻是那黑棋難免是有些不習慣,一直都隻曉得垂著頭往口裏扒著米飯,沒少叫那侍棋取笑。

過了飯,吃了一盞茶,不過是略坐了一會兒,這便回了朱邪家大院,侍棋隻歎還是風湖居好,有家的味兒,那蘇海棠雖然沒說過什麼,不過心中卻是也這麼覺得,在朱邪家,什麼也不用去說,單獨是這禮儀便要把人給捆死,自從朱邪逸玄出門以後,自己就幾乎是頓頓自己一個人吃飯,便是藥歡手藝甚好,可是一個人吃有什麼味,猶如嚼蠟一般無味。

這才回到朱邪家,便見下人們見著自己的表情都極為的古怪,而且有的還像是在特意的避開自己。

使得蘇海棠心生疑惑,這好不容易回了沉香閣,便見藥歡跟著醜嬤嬤就在前院裏,她才下馬車,便就圍上來,隻聽藥歡先說道:“主母,奴婢有事情要與您稟報,隻是您聽了萬不能生氣。”藥歡說著,一麵小心的看朝她的腹部。

蘇海棠隱隱的覺得有什麼不對,側目看朝醜嬤嬤,卻見醜嬤嬤的臉色有些不大好,而且有些閃爍不定的。便道:“什麼事情,瞧你們這樣兒,便是天垮下來也沒這麼般惆悵的。”

那醜嬤嬤聞言,隻歎了一口氣,“哎,要真是天垮下來還好,最起碼還有個高的人撐著,可是如今這……”

“怎麼了,你們倒是說呀?”侍棋的年紀小,性子難免是急躁一些,回到朱邪家來,便覺得一路上下人們的異常反映,此刻見藥歡跟醜嬤嬤還這麼吞吞吐吐的,便有些著急起來。

藥歡這才像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說道:“家主回來了。”

“這不是好事情麼?”侍棋聞言,不禁白了她一樣,心裏不禁為夫人高興,以後不必擔心夫人了。

卻又聽醜嬤嬤毫無生氣的加上一句道:“可是帶著石家姑娘一起來的。”

不知道怎麼的,蘇海棠向來是相信她與朱邪逸玄是心靈相通的夫妻,也相信他的那些誓言,隻是此刻聽見醜嬤嬤的畫,心裏竟然有些害怕,而這像是閃電一般擊過的害怕之後,便是那無止無盡的害怕,鋪天蓋地的卷過來。隻是她蘇海棠又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即很快便就平複下來,從容的問道:“你們瞧見了麼?還有知道主子為何把石姑娘帶著回來。”

侍棋隻插道:“她能來做什麼?定然又想勾引主子。”

若是從前,蘇海棠聽見這樣的話,不過是一笑了之,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此刻聽見侍棋的這話,卻是有些生氣,隻朝侍棋低斥道:“侍棋,你胡說什麼?”

那侍棋被她這麼一震,焉了下去,隻退到身後去。

藥歡見此,隻朝蘇海棠小心翼翼的回道:“家主如今把石姑娘安排在鎖姝園,另外海還有一位汐公子住在隔壁的天雪居。”

鎖姝居,但凡是朱邪家人都知道,那個院子的地位僅僅次於主樓而已,如今朱邪逸玄把石晚清安排在那裏,所謂何事。壓著自己所有的疑惑,盡量平靜的問道:“那家主現在回來了麼?”

醜嬤嬤低著頭,自己最擔心的就是主母問這個話題,隻是卻不能隱瞞不報,何況現在整個朱邪家都已經知道了,難道就瞞得住主母麼,偷偷的看了一眼藥歡,見藥歡眨了眼,這才道:“家主回來,便跟石姑娘在鎖姝居裏休息下了,而且方才打發了鎖姝居的管事林嬤嬤來回了話,說讓主母您別去打擾他們休息。”醜嬤嬤最後一個字,聲音已經小聲得聽不見了。

隻是蘇海棠卻是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腦子裏一片空白,卻是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因為心在痛,至於此刻是為什麼痛,她已經不知道,隻是木木的站在原地,隻覺得鋪天蓋地的雷鳴從自己的頭頂閃過,那雷一個接著一個,無誤的擊在自己的身上,腦子裏空空的,隻是心裏卻是痛痛的。

書香見蘇海棠那瞬間失去了光彩的眸子,隻連忙將她扶住,“夫人……”

蘇海棠一愣,猛然的反映過來,淡淡一笑,看不出她哪裏有傷心過的痕跡,隻道:“我們先回房間吧,今日這馬車裏一個來回,顛簸得我也夠累的。”她的口氣淡淡的,像是方才的那些事情並不曾發生過一樣。

醜嬤嬤她越是如此平靜的說話,心裏卻是越發的心疼,隻是見夫人這麼強忍著,自己也不好明顯的表露出來,隻好給行禮告退了下去。

蘇海棠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房間的,隻是臉上一直掛著那種淡然的微笑,叫人看不出她有一絲的不悅。

進到房間裏,坐了下來,書香給她捧來茶水,心劍這去把窗戶打開透氣,卻是更清晰的聽見外麵的小丫頭們說話的聲音。

隻聽一個小丫頭說道:“我i就說吧,主母大氣,才不會因為一個石姑娘就生氣,你瞧瞧主母方才的那表情,根本就沒把那石家姑娘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