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長老這裏正欲向心劍動手,卻見紫易從另外一個方向趕過來,見他獨身一人,便以為事情已經辦好了,不禁高興的得意笑了笑,隻朝心劍道:“小丫頭,你受死吧,你的主子已經被我等拿下了,你又何必再做這垂死的掙紮呢?”說罷,但見他陡然揚起袖子,那裏麵竟然飛出一陣陣利光,猶如箭羽一般的朝心劍飛勢而去。
壹兒等人在地上已經叫那些打不死的傭兵困住了,隻是頭頂上那咻咻而過的箭羽之聲卻將她們驚住,壹兒一時間叫那箭羽的陣勢給嚇呆了,已經忘記了出手,隻朝那心劍失聲喊道:“小心,那是漫天花雨!”
漫天花雨?
她一聲所出,不止是心劍愣住,連同朱邪逸瞳也都愣住了,這是朱邪家的無上心法,在朱邪家的記載之上,也不過是五個人練成了而已,而且所向披靡,絕對是武林聖首。
眼看那一道道箭羽便要將射向心劍,突然隻見在心劍的身前,突然多出來一柄劍,旋轉著帶出一陣陣劍氣,隻將這坤長老的箭羽擋去。
眾人大驚失色,便是那坤長老也給震住了,他這是漫天花雨,竟然能有人擋得住?這……來人難道是個絕頂的高手麼?何況,這世間還有這樣的高手麼?
紫易也愣住了,不過心裏卻是微微有些高興,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與自己暗中爭鬥不斷,不過自己卻是一直甘居二長老,還不是因為忌諱著他的這漫天花雨麼?
那廂大家還沒反映,卻見地上的那些傭兵,一時間竟然被分屍幾處。
壹兒因為方才被坤長老的那招嚇住了,又通知了心劍,所以便沒有來得及防備,受了兩劍。這會兒便再也支持不住,隻看見身前站著一個絕色出塵的天仙子,便昏倒。
今晚一切都不在自己的預料之內,所以蘇海棠便也為做什麼準備,但是又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想裏隻想,若是今日那些人知道自己會武功的話,那麼派來的人就不止是那麼十幾個了,所以在過來的時候,便將自己的麵具撕下來,沒想到才過來就遇見這樣的場麵。
此刻見壹兒暈倒,便連忙身手將她扶住,書香也恰好才趕過來,隻將她給扶了過去。
然此刻樹上站著的所有人都已經看清楚了她的臉,最驚喜的莫過於朱邪逸瞳,最驚恐的莫過於兩位長老。
朱邪逸瞳是反映最快的,隻飛身直下,落到蘇海棠的麵前,一時間的表情變得溫柔起來,“我知道,一定還可以見到你的。”聲音竟然有些控製不住的激動顫抖著,笑也變得有些靦腆,臉龐上的那些血跡絲毫不影響他的溫柔。
蘇海棠還未及回他的話,那坤長老跟紫易也落了下來,不過兩人的眼裏卻滿是驚恐。那坤長老滿臉疑惑的看著她,“你是容家的人。”
容家?母親正是姓容,難道他們也知道容家麼?蘇海棠對他們的話倒是感興趣,衝那坤長老淺淺一笑,“您以為呢?”
此刻那紫易也擠了上來,卻是一口否定道:“不可能,容家已經沒有人了。”一麵用那雙如膺一般的眼睛死盯著蘇海棠,似乎想要把她整個人看透,“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易容成那個妖女的容貌,速速給本長老從實招來。”
妖女?自小母親就教她要尊老愛幼,可是如今這個老頭卻不知道好歹,不止是方才一直在後麵盯著自己看,此刻竟然還敢罵母親,不過幸得他不知道自己就是他跟蹤了許久的那主母,隻朝毫不防備的紫易甩了一個巴掌,冷冽的笑花自唇角慢慢的綻放開來,“妖女?那您又是什麼東西?這世間的人,沒有誰有資格來評價誰,自詡為正道的,哪一個的雙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這位置越高的,便是踩著越多的屍體才能爬上去的。”蘇海棠說著,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眼神突然變得冰涼,“您方才自稱長老,那敢問又是誰家的長老。”
紫易被她甩了這巴掌,已經徹底的愣住了,想他堂堂的朱邪家長老,竟然被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扇了耳光,這以後傳出去,還有什麼臉。
坤長老從起先就沒敢小看這個與容素長得極像的少女,而且自己似乎已經叫她給打擊了,自己花了一輩子練成的漫天花雨,竟然叫她這麼輕而易舉的破了,如今見她伸手打這紫易,所以便也不詫異了,聽見她問,便撐直了身體,“我等正是朱邪家的五大長老。你這個大膽狂徒,竟然還敢來我朱邪家鬧事,到底是何居心。”
朱邪家的長老?她怎麼沒有聽說過,隻朝朱邪逸瞳冷眼看去。
那朱邪逸瞳會意,隻解釋道:“朱邪家的長老都是由原來的五位管家晉升而成,他們的存在便是牽製著家主,引導家主為朱邪家奉獻一切。”
蘇海棠聞言,心裏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那麼,朱邪玉溶可信麼?他以後也是朱邪家長老,而現在的這些長老,明顯的是要將自己殺了,或是抓去,反正都是沒安好心,對朱邪逸玄不利的。如此,自己要留麼?還要那朱邪玉溶回站在哪一邊。
不過算算時間,他此刻也應該趕過來才是。
心劍此刻也已經下來,那廂書香已經扶著壹兒先回房間整理傷口,小貳與叁兒還有些傻愣愣的站在這裏,見心劍下來,便立刻靠攏過去。
朱邪玉溶也來了,還是那麼風度依舊,身上的月牙白長袍仍舊是不染一絲的煙塵。他見到主母已經與兩位長老對勢上了,此刻也不知道的主母是什麼意思,隻走過來,卻為明確的說站在哪一邊。
而則坤長老見朱邪玉溶過來,卻擺起一副十分威嚴的姿態來,朝他教訓道:“你身為朱邪家的大管家,這個家裏竟然能讓這樣的刺客進來,你竟然還毫不知情。”
朱邪玉溶還沒來得及回道,卻見聽蘇海棠的清雅的聲音問道:“大管家,那雪夜裏,你說的話,還算麼?”此刻的聲音裏,毫不摻雜一絲的感情。
朱邪玉溶的心猛地一顫,她說的是去年自己第一次跟蹤她的時候吧,隻點點頭,“朱邪玉溶一身,隻忠心於家主主母,此話若是有假,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什麼情況,朱邪玉溶竟然對著一個外人說出這樣的誓言,紫易已經糊塗了,不過這心裏卻是已經打定注意,這些人他一個也不留,不能留。
蘇海棠聞言,絕色的臉龐上慢慢的展開一絲柔和的笑容來,“如此很好。”說罷,抬眸看朝站在身前的兩個老頭,“今日便將這兩個倚老賣老的給我斬了!”最後一個字咬的十分的重。
“你妄想!”這是紫易反應過來,最先說出的一句話。
蘇海棠秀眉輕揚,衝他微微一笑,“不是妄想,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