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寵愛是假的4(2 / 3)

蘇海棠點點頭,“嗯!”一麵領著書香也上了竹筏。

朱邪玉溶看著她們遠走的影子,逐漸的淹沒在那湖光月影之中,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召玉的這藥的確與尋常的藥烈多了。他還是趕緊回院子找冰水沉浸一下才是。汐隱慕因怕朱邪逸玄這毒氣攻心,所以一路隻得跟他回朱邪家,一路之上,他也在費盡心思的找還有什麼能拿來抵那雲芝。

隻是這找是找到了,卻不能告訴朱邪逸玄,因為藥效可以抵雲芝的,竟然是最心愛之人的心血,而且最多也隻能續命十年而已,反正知道那朱邪逸玄是不會答應的,所以汐隱慕便也沒說。

眼看最多在過五六天的路程,就到洛州了,然朱邪逸玄卻是越加的不如先前那般的淡然。

汐隱慕自然是看在眼裏。

客棧之外,此刻正是那淅淅瀝瀝的小雨,汐隱慕站在那窗前,卻不敢回頭凝視那此刻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絕色女人。

那是他最愛的女人,在他的心裏,她就猶如那天上的仙子一般的高貴聖潔,隻是,她的心不在自己這裏,自己要拿她的身子來又有何用呢?

這長榻之上,躺著的不是別人,而正是石家小姐,也算是那江湖第一美女石晚清,她自來是知道這天池山上的神醫弟子汐隱慕對她鍾情十分,不過她的眼裏除了朱邪家的家主,便誰也看不入眼。

不過,看不入眼,卻能用便好。

還是弟弟給她查到的,朱邪逸玄與這汐隱慕竟然是知己好友,而且更讓她吃驚的是,朱邪逸玄此刻竟然已經命不久矣,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唯一能想到的是,隻要自己有了朱邪逸玄的子嗣,那麼這朱邪家就是自己的。當然她也是真的愛朱邪逸玄的,隻是若他先走,自己定然是不能去陪在他的。

隻是這汐隱慕向來優柔寡斷的,做事情不夠決絕,如今竟然不答應自己,如此她也隻能是自甘墮落,若是這身子能換來他對自己的幫助,那倒是也是值得的,隻是怕他;8226;;8226;;8226;;8226;;8226;

汐隱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內心無比的掙紮,一麵是他心愛的女人,一麵是他的知己好友,難道魚與熊掌就不能兼得麼?

回頭,看著那床榻之上,身上隻蓋著一層薄紗的女人,若隱若現的肌膚已經叫他快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

隻是,他不能這樣做,更不能接受她躺倒自己的最好的朋友的床上去。

見他猶豫不決,石晚清隻咬咬牙,將那成薄紗揮去,站起身來,妙曼玲瓏的身子隻向汐隱慕走過來。如今她已經顧不得廉恥為何物了,她要的是結果,結果!

汐隱慕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喉嚨裏卻還是顯得無比的幹燥,見到她的動作,眼神迅速的收回,隻敢落在那輕輕騰起的薄紗之上,然後在轉到她那雙如玉精細雕琢出來的天足之上。

女人之美,莫過於那雙足,隻是腦子裏竟是一片混亂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去思考了,隻覺得一陣馨香入鼻,那快飛舞如煙的輕紗落到他的頭山,隻將他的頭給掩起來。索性將那眼睛閉上,感受著這逐漸靠近的幸福,雖然一切就如那泡沫一般,不過是一瞬間罷了,可是他願意做一次的泡沫,哪怕做這泡沫的代價,會失去唯一的友誼。

見他閉上眼,石晚清就知道,他是妥協了的。

母親說過,沒有一個男人能阻擋誘惑。所以她同樣也可以誘惑朱邪逸玄,隻要她有了那個機會,一定可以。

夜雨潺潺,那廂卻是纏綿如火。

豔色之下,向來無好事。隻是朱邪逸玄已經大概想到石晚清的目的了,她不過是想要跟自己一起會朱邪家吧,而且還要以自己的女人的身份,既然如此,自己便成全她,隻是希望她最好不要後悔。

因為有一日,她會跟著自己陪葬的,而海棠,還是朱邪家最高之主,那是誰也不可能撼動的。

一個人在外的時間長了,身邊不習慣下人伺候,什麼事情都習慣自己來動手了,此刻輕輕的剪去那燭花,心裏能想象蘇海棠看見自己帶著石晚清回去的場景了。

隻是即便在怎樣,自己也將石晚清帶回去,這輩子,算是自己負了海棠,隻是為了她下半輩子能過得好,把自己忘記了,所以隻得先傷害她,石晚清無疑是自己最好的利器。

承認自己這樣是殘忍了,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自己真不希望她一輩子難過。

孤夜長燭未燃盡,一川煙雨洗無情!

一切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似乎汐隱慕跟石晚清的那一夜情是從未有過的。

汐隱慕敲門進來,滿懷不安,畢竟他這是要來給朱邪逸玄下藥的,可是說來,他真的不舍,那是他的女人,而且女人想的是玄,所以他更是無從下手。

朱邪逸玄大概已經可以猜透他來的意思了,隻道:“我歲不是十分的了解裏,不過卻知道,你向來心裏有什麼都會寫在臉上。”

聽見他的這話,汐隱慕愣住,更是不安的看朝朱邪逸玄。

卻聽朱邪逸玄道:“你既然愛她,難道就能忍受讓她成為我的女人麼?何況你們已經有了夫妻直實。”

“啊?”汐隱慕當即滿臉的驚訝,自己來的意思,他竟然知道,那麼昨天晚上的事情……

見他那吃驚的表情,朱邪逸玄不過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才緩緩道:“我不喜歡那樣的女人,當然,你若是非要滿足了她的這個心願,我也願意幫你。”

汐隱慕越來越不明白他的話了,“你要如何幫我?”幫,自己還不是要失去她麼?可是不幫,自己還是要失去她。

朱邪逸玄看了他一眼,“你是神醫的弟子,不要說連小小的迷幻藥也不沒有吧。”他的意思,隻是想讓那石晚清把汐隱慕看作是自己。

汐隱慕當即明白過她的話來,隻道:“可是就算是下藥又會怎麼樣,到了天亮,終究是會醒過來的。”他今日就是想給朱邪逸玄下藥,讓朱邪逸玄把石晚清錯認為蘇海棠。就算是明日一早他藥效醒過來,也不怕什麼,反正這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

“天亮,我會過來。今晚,我到隔壁去睡。”朱邪逸玄隻簡單的說了幾個字。

汐隱慕聞言,自然是要謝他,隻是這樣的愛,到底能維持多久呢?汐隱慕無從想象,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明白過朱邪逸玄的意思來,卻也是十分的敬佩他。

致死他也不會背叛他的妻子麼?哪怕現在他也需要石晚清這樣一個女人來證明他對蘇海棠是“變心”了的,可是這一切卻隻是他堆築的假象而已。

如此,那蘇海棠多是個幸福的女人,竟然能得到這樣純淨的愛情,自己與玄這麼一相比,竟然什麼也不是。

燭光繚繞,石晚清抬著些酒菜,滿是不安的走到朱邪逸玄的房間麵前,卻有些害怕那藥對他沒用,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看著自己的汐隱慕,見到那汐隱慕朝她點了點頭,才騰出一隻手來敲門。

開門的自然是朱邪逸玄,看了石晚清手裏端盤裏的酒菜,頗為有些詫異,“這麼晚了,石姑娘有事麼?”似乎石晚清來為何目的,他並不清楚一樣。

石晚清垂著頭,不敢看朱邪逸玄,雪白的貝齒咬著那嫣紅的唇瓣,“沒有,隻是見家主一人,想來在原先在朱邪家沒少為家主添麻煩,所以今日特意親自到廚房裏去做了些酒菜,特來謝家主。”

朱邪逸玄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進來吧。”

石晚清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幸虧他沒有拒絕自己。連忙抬著酒菜走進房間去,把酒菜擺上,便為朱邪逸玄斟酒。

朱邪逸玄看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接過她的酒,便仰頭一飲而盡。

石晚清見此,便又為其斟上。

反反複複,也不知道是自己嘴了,還是他已經中了藥,石晚清隻覺得朱邪逸玄在吻著自己,然卻隻覺得是十分的熟悉,想必是自己日夜所思,所以這真正的感受到了他的雨露,所以便也覺得熟悉了吧,便隻忘情的回應著,似乎整個人也願意為他融化一般。

蘇海棠聽見屋子裏開始紊亂的呼吸聲,便轉身進了另外一間房。

她在醒來,如原所償,朱邪逸玄已經起身來在穿衣了,隻是她昨晚迷迷茫茫的,怎麼都沒有記憶。不過不管怎麼樣,隻要醒來看到的是他就可以了。

朱邪逸玄穿戴好,主動的淡淡說道:“與我一道回朱邪家吧。”她或許不知道,昨夜與她同床共枕的,還是汐隱慕。

石晚清聞言,滿臉的羞澀與感動,輕輕的頷首,“嗯!”這一聲無比的溫柔。卻是聽痛了那外間等著的汐隱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