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寵愛是假的4(3 / 3)

朱邪逸玄簡單的洗簌完,這才便背對著床上的石晚清道:“我先下樓,你穿好也下來吧,吃了早飯便啟程。”召玉現在已經叫海棠關起來,唯獨剩下那逸瞳。

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逸瞳是哪一種呢?朱邪家這陣子不知道是怎麼的了,前幾天才病著的夫人跟著五管家,這又突然好了,像是邪風一走,他們這便好起來了。

蘇海棠此刻無事,便讓藥歡做了些好吃的點心,等著下午去看看宗政英。

而那召玉,已經被關在了自己的院子裏幾日,而今日才傳出去,自己與五管家的病都好了,那麼這晚上朱邪逸瞳應該夜探沉香閣,或是去找壹兒了吧。

吩咐了書香一聲,“你去把讓心劍過來,我們去石洞裏瞧瞧那召玉。”這麼多天了,自己在怎麼的沉得住氣,也該去問問她母親的事情了。

書香聞言,回了一句,“心劍正在樓下呢。”

“既是這樣,一道下去喚上她便就是了。”說罷,便起身整理了一下折起的裙角,書香見她彎腰,連忙跑過來將她給扶住,“夫人放著我來。”

蘇海棠停住懸在半空的手,“你們何必弄得這樣小心翼翼的,不知道的時候我還不是任意的麼,也沒瞧見怎麼了。”

書香站起身來,“您也知道,那是咱們不知道的時候,如今咱們是知道了的,夫人您自己不緊張,不當一回事就罷了,可是你好歹讓我們安心些吧。”說著,便扶著她出了偏房。

下樓來,便見心劍果然在樓下,背靠著那樓欄正在擦劍。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心劍自然是能判斷出來人是誰,隻將劍收起了來,轉向蘇海棠。

“夫人不是說下午才去英夫人那裏麼?”心劍見她這身打扮,像是要出門,所以便問道。

清淺一下,眼裏但是柔柔的光輝,“我這幾日在屋子裏養的快發黴了,想去後花園裏逛逛,你也閑著,一道有伴兒。”

心劍順著話應下來,走到她的左麵,也扶起她的手臂。

如此遠遠的一看,果然是有些大病初愈之勢。

進了後院,沒了小丫頭們,心劍這才道:“早上的過來給召玉送吃的,她又喊又鬧的,頭發也散亂成一團,奴婢還以為她瘋了,不想這還沒走進,她竟然向奴婢吐射來一支鏢,幸得當時躲得快,若不然是要吃她的虧了,這樣詭計多端的女人,夫人一會兒要格外的小心。”

“像是她那樣的女人,自然是得多加防備,畢竟她的武功不錯,而且又是用毒高手,不過那朱邪逸瞳今晚應該有所動作了吧。”蘇海棠接過她的話,隻道。

說話間,主仆三人便見前麵的一處假山,隻見那假山不過是些外搬進來的形貌鬼怪的石頭罷了,不過是堆放在一處,砌成一座假山,不過因為工匠巧手,倒是覺得真的像是一座山峰一樣,上麵布滿了青藤紫蘿,而這山石中間,卻是空曠的,裏麵是當初設來避暑的,雖然這洛州還算是涼爽的。

走進那山前,心劍便走在前頭,隻將這山石之上垂下來的蔓蔓青藤掀開,才請蘇海棠進去。

一路竟是向下的石階小道,好在裏麵倒是幹朗,所以那石階上也並未結出青苔,便也不滑。心劍一路走在前麵,把兩邊的壁燈給點上,這走了約摸十來丈遠,打開了這機關,便見前麵的石洞慢慢的寬廣起來,裏麵設有石桌石椅,還有一張寬大的石床。

那召玉正叫她給鎖在這床沿邊。

聽見腳步聲,召玉便以為是心劍過來了,而且另外還有兩人跟著她,也不知道是何許人,隻恨早上的時候叫她給逃脫了。石門打開,卻見進來的三人之中,竟然是那日把自己帶來的另一個丫頭,而另外的一人,便是她們的主子,朱邪逸玄的妻子。

不禁恨恨的朝她看去,就是她的意思,把自己綁在這個破地方的,吃喝拉撒睡都在這一丈之內。

蘇海棠見她那雙意欲把自己吞進去的眼眸,沒有了那日自己初見她之時的妖魅,不過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樣綁著,舒服吧。”

召玉見她如此高傲是與自己說著,這才從地上站起身來,想要朝她撲去,無奈那鐵鏈有限,將她的活動給控製住。“你這個賤人,竟然敢綁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你還有什麼底牌麼?”蘇海棠淡淡一笑,挑眉淺笑,無限的優雅。

原本是想將朱邪逸玄中毒的事情告訴她,不過轉念一想,朱邪逸玄的毒間接是自己下的,而且那解藥也是自己毀的,自己若是告訴了她,難保她不會一時生氣殺了自己。所以便打消了此念頭。不過她還有兒子,逸瞳不可能不管自己的。他一定是還不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關在這裏吧。隻道:“逸瞳不會放過你們的。”

聞言,蘇海棠忍不住抿唇笑道:“如果說朱邪逸瞳是你的底牌,那你就錯了,你也知道你自己的那兒子,心中牽掛著的,不過是你恨的女人罷了,你說要是那個女人在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會顧著你這位所謂的母親,還是他心所係的女人呢?”

這覺得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不用去想,隻要聽到與那個女人有關係的,召玉的心裏都不好受。此刻聽見蘇海棠的這話,隻橫著柳眉,“那個女人?嗬嗬,不可能,她已經死了,你可以易容一次兩次,不過卻終究不是她,所以有一日,逸瞳還是會發現被你戲弄了,會站在我的這邊。”

“是麼?不過我怎麼聽你說來,如果那樣的女人真的存在,你兒子就不會站在你的身邊,而是擋在那女人的麵前,你是這個意思吧?如果是,那你可真是悲涼。不過還有些自知自明。”蘇海棠口氣雖然是平和,不過卻是字字珠璣,將召玉那作為母親的在朱邪逸瞳心裏的形象打壓得什麼都不剩。

“你……”召玉聽見她這樣的話,當下給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不過隨之卻又得意起來,因為那個女人當初也中了毒,不可能活下去的。所以就算是她說對了,那又怎麼樣。隻道:“即便如此,又當如何,那個女人根本就已經不存在了。”

“我今日來,可不是跟你爭這些沒用的,隻是想告訴你一聲,你們母子很快便可以團聚了。”蘇海棠卻也不在接她的話題,隻是已經大概知道,她與母親恐怕是不止見過,而這中間還有什麼過節吧,若不然她不可能這麼憎恨母親。不過同時也讓蘇海棠聯想到召玉的身份,隻試探性的說道:“當年的迷霧森林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你下定決心嫁給一個有婦之夫?”

召玉雖然說是南方某一個部落的女兒,可是蘇海棠將那南方所有的部落公主查了一下,也沒有她這麼一位長相妖媚的女人,而且那些部落女子皮膚偏黑,這召玉卻是肌膚賽雪,而與那些部落離得近的地方,除了迷霧森林之外,便無他處,最重要的是迷霧森林裏有軒轅封這樣的一個人,所以自己可以清晰的認定,母親在未嫁給父親之前,去過迷霧森林。

當然叫自己懷疑召玉身份的最大理由便是,她竟然這樣毫不忌諱的將母親說出來,要知道,除了迷霧森林以為的地方,這江湖上是沒有半分與母親向官的信息。

此刻召玉聽見蘇海棠的話,腦子裏頓時猶如驚雷燒灼過一般,在也不敢小看這蘇海棠,自己在朱邪長雲的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他也未曾發現,如今卻這麼一個小輩輕而易舉的看出端倪來。隻是她不明白,她是哪裏瞧出來的。

不過在她沒有實據的情況下,自己是萬不會承認的,軒轅家的人,江湖人得而誅之,自己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自掘墳墓。

冷冷一笑,“嗬嗬,你說是就是麼?”

蘇海棠見她波瀾不驚,不過卻是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盈盈一笑,“是不是,不是由我說來算,不過有一日你定然會親口告訴我的。”

冷哼一聲,有那麼一日麼?那朱邪玉溶就算是有些本事,不過自己也不相信,這朱邪家的長老們就這麼看著自己被這個女人害死,如此對他們不但無益,反而會讓這朱邪逸玄夫婦權力聲望倍增,倒時候遠遠的壓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在想翻身就難了。

隻朝此刻看去春風得意的蘇海棠說道:“你可不要忘記了,你在怎麼的厲害,也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算是你有那麼一點智慧,隻是你不該忘記了,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

警告?還是在威脅?

蘇海棠不過是回應了一個微笑,便示意將心劍將她的啞穴封住,又見這裏叫這召玉吃喝拉撒,弄得臭氣熏天的,在也受不住,捂著鼻子轉身出了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