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她稀罕這家主的位置,何況宗政英也曾經的說過,如果朱邪逸玄不是朱邪家的家主,自己應該會過得很好的。可是她不能那麼自私,而且不在朱邪家這個位置上,不管下一個坐上這家主位置的人是誰,都不會容下朱邪逸玄的。所以與其去過著那被一直追殺打擾著的半隱居生活,倒不如正麵的來麵對,自己還是理直氣壯的這一方。
朱邪玉溶自然是忠心與他們夫妻倆的,“主母放心,屬下近來會小心些。”
“嗯,還有明日大婚,盡量小心些,萬不能出什麼紕漏。”蘇海棠又說道。
那朱邪玉堂這才插口問道:“主母,你方才說屬下身邊的細作是?”
“什麼細作?”蘇海棠聽見他這用詞,有寫不悅的蹙起眉來,方道:“我今日正要說你,壹兒她們三姐妹叫人下了藥這麼多年,你竟然還毫無察覺,這藥粉正是那逸瞳公子給壹兒,要她來給我的,不過到底是沒有白心疼壹兒她們,她直接把藥交給我,又與我說了實情,而且,在過幾日她們若是沒有朱邪逸瞳給的解藥,就會受了腸穿肚爛之痛。”
朱邪玉堂臉上的表情此刻相當的難看,壹兒她們竟然被人下藥?而且還是多年前?這怎麼可能,當即隻有些著急的站起身子來,隻差沒著急的上去拉著蘇海棠問:“主母你的意思是?朱邪逸瞳那小子下的藥?什麼時候下的?”
蘇海棠見他這般緊張,竟然沒來了平日裏的那散漫,與對什麼都露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一麵隻回了他的話道:“她們三在十幾年前就叫召玉姨娘綁去,醒來就已經被下了藥,小的時候被逼迫著給音姑娘的母親下毒,後來召玉姨娘去了朱邪家的家廟,她們才得了一些好日子過,那逸瞳公子也按時給她們解藥,不過昨日壹兒她去拿解藥的時候,逸瞳公子卻給她這藥,我估摸著是這召玉姨娘要回來了,或許已經回來了。”蘇海棠一口氣說到,但見那朱邪玉堂額頭間慢慢顯現出來的青筋,心裏便料定了這壹兒她們是沒跟錯人,別看這朱邪玉堂平日裏沒個正經兒,不過對壹兒她們倒是真心了。
因怕他回去責怪壹兒她們,便又警告道:“我告訴你,壹兒她們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回去若是敢責怪一分,我定然不會饒你的。”
那朱邪玉堂此刻已經是一臉的著急,臉也氣紅了,在廳裏左右的走來走去的。朱邪玉溶見此,知道他這是要犯衝動了,隻一聲輕叱去,“你幹什麼?坐下來,別妄想著現在去找逸瞳公子,你若是敢打草驚蛇了,看我不收拾你。”
朱邪玉溶的話,對他到底是有些用的,憤憤坐到那椅子上,一手伸進自己的錦袋裏,抓出一小把瓜子兒出來,飛快的磕著。
書香等人見此,隻覺得這五管家倒是有些可愛,竟然用嗑瓜子來減輕他心裏的怒氣。
蘇海棠也沒去管他就這麼把殼兒丟在地上,隻向他道:“你最好把大管家的話放進心裏,至於這解藥之事,我會想法子,你就不要著急,這些天有時間就多陪陪她們,別一得空兒就揣著你的瓜子兒到處的在院裏逛,讓壹兒她們在院子裏望穿秋水的等著你回去吃晚飯。”
“嗯嗯嗯!”那朱邪玉堂一麵磕著瓜子一麵隻曉得點頭應了,有急躁的站起身來,“那主母,我這便回去陪她們去。”說罷,便欲要出了這廳子。
蘇海棠哪裏放心他一個人回去,別才出了這沉香閣,他就把自己跟朱邪玉溶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隻向書香道:“書香,你送五管家回去,讓壹兒她們好生的伺候著。”蘇海棠隻將這伺候二字咬的重些。
書香明白她這“伺候”等於監視的意思,是怕他去找那逸瞳公子,所以便應了,走向朱邪玉堂,做出請的姿勢:“五管家,請吧,奴婢送您回去。”
那朱邪玉堂卻是想馬上去找那朱邪逸瞳,不過卻叫書香來盯著,當即也泄了氣,隻回頭朝蘇海棠提醒道:“主母您既然這般盯死屬下,那您可別忘記了壹兒她們的解藥。”
“你何時也囉嗦起來,回了吧!”果然,這囉嗦不是女人家的專利,男人也會,隻是沒到那份上罷了。
朱邪玉堂走了,這便剩下朱邪玉溶,但覺得自己總是單獨與主母在一處,終究是不好,便也想早點離開,所以隻問道:“主母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屬下的麼?”
蘇海棠想來,也沒什麼事情了,隻是想起前些天他代自己管家這麼些天,自己還沒有好好的給她道謝,便示意侍棋把自己給他準備的謝禮拿來。卻見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香包而已,不過那裏麵裝著的卻是一顆十分珍貴的菩提血果。隻將香包遞給他,“這一次去容華鎮,還得多謝你的成全,我知道拿那些金銀來謝你,便是侮辱了你,這個你收下,隻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朱邪玉堂受寵若驚,愣住了,不敢伸手去接。
“怎麼?你嫌棄不好麼?”蘇海棠見他不理,便問道。
那朱邪玉溶方反映過來,她給的不管是什麼,自己都稀奇著,何來的嫌棄,隻是這不大合適吧,便連忙拒絕道:“主母您客氣了,真的不必這樣。”
“你到底是收不收?若是不收,就是嫌棄了。”蘇海棠聞言,隻佯裝有些生氣的模樣,去不知道這樣的表情裏無形露出來的小女兒姿態卻是叫朱邪玉溶動容。
隻伸手接下,連忙謝了蘇海棠,也沒打開看裏麵是什麼,便連忙告辭走了。匆匆的出了這沉香閣,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自己竟然有些差點沒控製住。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冷靜了片刻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裏去。
手裏緊緊的攥著蘇海棠給的香包。
今夜,恐怕是無眠了。
在說壹兒三人,知道主子今日是去主母那裏,所以這心裏總是不安心,小貳便守在前院裏,好不容易聽見敲門聲音,便連忙去開,卻見來人果然是主子,書香還跟著在後頭。不過卻不敢抬頭看朱邪玉堂,深怕叫他責怪了。小貳隻不動聲色的移到書香的身邊去,偷偷的小聲問道:“怎麼樣了?”
書香見她們這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心裏自然是知道她們擔心的是什麼,不過卻還故意賣著關子,不給她們說了實情,隻交代道:“好生的看著你主子,別叫他去找那逸瞳公子就是了。”說罷,便轉身走了。
這前院裏,獨留小貳跟著朱邪玉堂,一時間小貳更害怕的將頭垂下去,萬沒有了平日裏的開朗姿態。
那朱邪玉堂隻見她垂著的小臉,那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抖著,心裏突然有些心疼,這麼多年來,她們一心一意的伺候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不知道她們受著這樣的委屈,竟然同時還得忍受著這樣的痛苦,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真的太無恥了,還敢說愛她們喜歡她們,卻她們的痛苦都無法給她們承擔,而她們呢?卻連這心裏上的承擔也不願意讓自己來背負,若是那朱邪逸瞳不讓壹兒給主母下毒,自己恐怕這一輩子也不知道吧。
看著小貳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又氣又惱,隻一把粗魯的拉過她雙手交叉扯著袖子的纖細手腕,把她緊扣在自己的懷裏。
小貳嚇了一跳,主子竟然變得這樣的狂野,想必是真的生氣了吧?一麵揚起頭來,小嘴便被朱邪玉堂霸道的撬開來,頓時腦子裏一片嗡嗡的聲音,心裏根本就沒法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
夜靜如水,蘇海棠似乎已經習慣這個時候出沒於沉香閣外,不過今日她要去的正是那朱邪逸瞳的院子,都說他已經排在了江湖劍客榜的第一,自己倒是要看看,他能否發自己。
不過卻也沒戴著麵具,這一來是為了避免自己叫人發現的時候,身份不會被認出來,二來蘇海棠也已經習慣晚上不戴那麵具了,所以便是一身墨色的素紗廣袖長裙趁著夜色來到這朱邪逸瞳的院子裏。
今日無月,那天空也顯得更加的昏暗如墨,蘇海棠又是一身墨色,所以夜行便溶入了這墨色的蒼穹之下。
隻聽見竹林裏傳來的一陣劍嘯聲音,當即一愣,想必是那朱邪逸瞳在夜裏練劍吧,心裏倒是有些好奇,他的劍術到底是已經精深到什麼地步了?所以便朝著那聲音尋去,身影拂過那散發著竹香的青翠竹葉,蓮足踩在那竹尖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人練著劍。
心道如此勤奮的練,不想上榜也難,看了一會兒,覺得不過是聽著聲音,和偶爾看著他手裏的劍偶爾閃出來的一些劍光罷了,便也覺得無趣,準備轉身要走,卻發現自己的的腿上正要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攀附上來,頓時難免是給驚了一下,不過正是因為這一驚,呼吸有些沒沉住,便叫下麵練劍的朱邪逸瞳發現了,與此同時隻覺得一陣劍氣朝自己襲來,也顧及不了什麼了,反正已經叫他發現了,所以便隻將那蛇甩開,飛身到另外的一叢竹子上去,避開那朱邪逸瞳的劍氣。
朱邪逸瞳很清楚,這夜色裏的女人,不是母親,何況母親已經很多年不看自己練劍了,何況昨晚又才與她鬧了不愉快。所以便小心的防備起來,不想這個女人竟然能避開自己的劍,當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卻也敢料定,這女人不是朱邪家的女人,朱邪家女人裏還沒有誰有這麼好的功夫,所以便懷疑起來,這女人會不會是那北舞雪遙。隻是這心裏也不大明白,她來做什麼?還是她知道了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樣的猜測,她知道了自己的武功是鐵定了的事實了。然不管她來為何意,自己不能讓她活著走,不敢她明日是不是大婚,當即接過自己落下來的劍,踩著那一棵棵翠色的竹竿,追了上去。
蘇海棠見他追上來,看來今日是不放過自己了,不過若是要跟自己比輕功的話,他恐怕還差一籌,何況此刻自己還能借著這竹竿的柔韌性。所以很快便將他甩了,想此刻那朱邪逸瞳定然還在竹林裏找自己的蹤影,所以索性的也到他的書房裏頭來,看他的這書房裏頭,可是有與召玉來往的書信。
這從窗戶裏進去,雖然沒點上蠟花,不過自己已經在這夜色裏徘徊了好一會兒,此刻眼睛倒是也已經適應了下來,此刻隻見這屋子裏倒是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在那長案上翻了一下,也沒見什麼類似書信的,而且連一張寫了字的紙張也沒有,幾乎到處都是畫軸,就連著那所謂的書架上,書也沒有基本,隻是堆滿了畫卷。
便隨手拿起一幅來隨便的打開,卻見是一個人罷了。隻是蘇海棠向來對這人物畫不大感興趣,所以便沒有去細看,隻是依稀的見著是一個女人的畫影罷了。便將畫軸放回去,另外拿了一幅,卻還是畫的是個女人,一時不由得好奇起來,怎麼都是女人,別畫的都是他的心上之人吧?不過又沒聽說過這朱邪逸瞳與哪家的姑娘走的近,難不成他還真的把那公輸十三娘放在心上了?
不行,自己得看看,心裏想反正就算叫那朱邪逸瞳來發現了,他也難縛住自己,自己要走,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當即便剝亮了燭花。
她慢慢的又重新打開一副,由下而上,見便是那似隨風舞起的裙擺也畫得栩栩如生,心裏不禁是暗歎起這朱邪逸瞳的畫功倒是不耐,然當蘇海棠將這畫卷完全的打開來,便震驚住了,這畫上的女人,不正是自己麼?當即給嚇了一跳,難不成這朱邪逸瞳才是強中之首,早就發現了自己。
手心微微有些發涼,胡亂的將這畫收好,又重新拿來一幅,打開一看,卻還是自己。一連看了好幾幅,蘇海棠的這心裏越來越涼,隻跌坐到身後的硬木太師椅上,卻發現自己的目光隨著那小心翼翼跳動著的燭光忍不住又落到這畫卷上,不過卻立即的移過眼神。
不過卻是這麼驚鴻一瞥間,蘇海棠隻感覺到自己的心猛烈的顫動了一下,有些激動,但是更多的是驚異,連忙仔細的看起這畫上的人,打量起那眉眼來,那不是自己才發現那根本不是自己,而且是母親。
對,這樣溫婉的神態,不是母親又是誰呢?
此刻,蘇海棠心裏的詫異便先前更加的將自己的內心所占據了,而且這些畫也不是那些年代久遠的,如此自己還可以認為是原來流傳下來的,不過卻這卻是不可能的,這些畫,大多都是新畫的,時間長遠的不過是一兩幅罷了。徹底的沉溺於這疑惑之中,卻忘記了防備。以至於那朱邪逸瞳進來,她竟然沒有發現。直到聽見“哐當”的一聲,她才反應過來,抬起頭朝那扇打開的門看去,隻見朱邪逸瞳比她還要驚詫的站在門前,手裏的劍已經掉在了地上。也正是這劍掉下來的聲音,才驚醒了蘇海棠。
在說朱邪逸瞳在那竹林找了一下,沒發現人,便隻好悻悻的回來,心裏卻滿是不安,卻不想這才進到院子裏來,卻見自己書房裏竟然透著燈光,雖然是有些暗,不過在這一片夜色裏卻是十分的出眾,當即心裏一陣怒氣自丹田裏衝上來,想來母親是沒把昨日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而這一次還大張旗鼓的點上了蠟燭,她這是在挑釁自己麼?
當下怒火澆額,一躍跳上了二樓,怒氣衝衝的將門推開,正要開口質問,卻僵住了身子,全身上下像是將閃電擊過了一樣,手裏的劍毫無知覺的從手心裏滑落,跌落到地上。
自己這是在做夢麼?她竟然來了?還是自己的真心真意終於打動了她?朱邪逸瞳此刻已經沉溺於這個夢裏,聲也不敢出一聲,深怕這隻是南柯一夢,自己一出聲會把她嚇走了。
一麵貪婪的看著她的那張臉,依舊如此的年輕絕美,可見時間對她是特殊的,歲月未曾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難道老天這是為了成全自己麼?
此時不走,還待何時?雖然有滿腹的好奇,不過先走為上策。蘇海棠當即見朱邪逸瞳的那眼神,估計是徹地的沉淪在了自己這張與畫上人十分相像的臉上,當即隻速度的拿了一幅畫,自窗戶裏橫穿而出。
朱邪逸瞳這猛然的回悟過來,連忙追去到窗戶前,卻見那外麵,還有什麼人影,當即心裏又氣又惱的,自己竟然把她放過了,一時間自責的想把自己掐死,懊惱的坐到那椅子上去,正是垂頭喪氣的,不經意的卻見那長案邊的地上,竟然有一片竹葉,想來不可能是自己身上帶的,當即有些疑惑的撿起來一看,放到鼻間輕輕的嗅起來,卻發現有些暗香。
心裏咯噔的一驚,方才那竹林裏的女人是她,而不是北舞雪遙!
慢慢的冷靜下來,朱邪逸瞳這才發現,方才那個女人不是容素,即便是臉像,不過那神態卻一點也不像,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難道那個女人是容素的女兒?如此的話,那豈不是更好,母親還能說自己的亂lun麼,心裏又驚又喜的,突然間發現做什麼都顯得那般有意義起來。
自己一定要做這朱邪家的家主,成為人上之人,到時候不管她在哪裏,自己都會把她給找出來,一輩子對她好,絕對不會讓她像是容素那般紅顏苦命一身。不過頓時也懷疑起來,那人是不是易容的?
可是轉念一想,絕對不可能,方才自己進來的時候,見她看見那些畫卷的表情,比自己看到她還要震驚,連自己進來,她也不曾發覺,可見她定然是容素的女兒。
當下心情大好,隻將容素的這些畫卷都收起來,房間一口箱子裏鎖起了,從今以後,他朱邪逸瞳愛的是那實實在在的真人,而不是對這一幅畫如此的迷戀了。
蘇海棠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不過卻不是因為害怕了朱邪逸瞳,而且想到他那樣複雜的眼神,自己心裏不禁就覺得怪異,此刻回到房間裏來,卻見心劍還在等著自己。隻將畫卷放下來,無力的坐到桌前舒著氣。
心劍原本是想代夫人去的,不過夫人說她的身子雖然已經好了,不過底子還沒有恢複,所以自己便留在屋子裏等著。
此刻見夫人的那麵色有些不好,又從未見過她這麼舒著氣,所以有些覺得不大對勁,不禁關心的問道:“夫人,怎麼了?”一麵給她倒了一杯暖茶遞上去。
蘇海棠未語,一手接過暖茶一口灌下去,隻是指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畫卷,示意她看。
心劍不禁也有些好奇的打開那幅畫軸,卻見裏麵竟然是老夫人,隻覺得這畫的真像,不由得讚歎起來,“這是誰畫的,竟然這般像。”
卻聽蘇海棠回道:“正是那朱邪逸瞳的書房裏,而且整個書房裏全都是母親的畫卷。”
“什麼?”聽見這樣的事情,心劍到底也吃驚起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蘇海棠這才平靜下來,從心劍的手裏拿過畫卷來,隻將畫卷平鋪在桌子上,示意心劍抬來燈盞,仔細的看著那畫卷,心裏難免是懷疑起母親來,隻道:“那朱邪逸瞳見到我的時候,估計是把我錯當成了畫中之人,手裏的劍竟然都沒有拿穩,不過我當時也吃驚了,根本沒有防備,連他什麼時候進到書房來的,我都不曾發現,若不是他也失去了分寸,把劍掉在地上,估計我還回不過神來。”
“怎麼會?”心劍看著容素的畫,也是滿腹的疑惑,朱邪逸瞳跟著老夫人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而且依照他的年紀來判斷,他是沒有見過老夫人的,可是夫人卻說,他的書房裏全是老夫人的畫卷,而且見到夫人的時候也驚呆了,如此這般,實在是叫她想不通,不由得朝蘇海棠看去,想看她是不是已經想出了什麼來。如果他畫的是夫人就好解釋多了,可他畫的竟然是老夫人,這實在是……
蘇海棠歎了一口氣,“我也好奇,從年紀上來算,他不過是比我長兩歲,就算是見過母親,但那也是母親沒有嫁給父親之時,何況那時候他才兩歲不到,也不可能記住。”母親自從嫁給了父親,便從未出過自己住的那個院子,後來父親走了,她們母女被大伯二伯打發到偏園裏去,母親也沒出過門,所以自己更加的敢確定,母親不會見過朱邪逸瞳的。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這朱邪逸瞳定然是在哪裏發現的畫卷,所以便迷戀上了畫卷上的人吧。
不過蘇海棠卻是十分的詫異,想來母親這樣出色的人物,在江湖上竟然打聽不到,可是自己分明記得朱邪璟曾經說過,自己跟母親很像,所以顯然母親是出入過江湖的,即便是沒有,她那樣的容貌那是傾國傾城的,但是為何自己暗地裏到處的打聽,誰都隻是搖搖頭呢?
心劍聽蘇海棠這麼一說,也是越發的疑惑了起來,不禁想到軒轅封,便隨口道:“夫人,逸瞳公子不會見過軒轅封吧?所以才……”
蘇海棠聞言,見過軒轅封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看著軒轅封畫出母親的神態來麼?隻一口肯定的回絕道:“不可能!”不過倒是經過心劍這麼一提醒,蘇海棠頓時懷疑起召玉的身份來,便問道:“召玉姨娘是什麼出生的?”
心劍想了一下,隻回道:“好像是南方哪一個部落族長的女兒,先前是送給老家主的,不過老家主與當時的主母情深意重,巧合那大老爺貪圖她的美色,便給老家主要了來,給了個姨娘的名份,不過她向來是大老爺最寵愛的女人,這去家廟裏頭吃齋念佛,倒是有些說不通,若她是在大老爺走後才去的家廟,那樣倒是沒什麼說的,可是她去家廟十多年了,說來那個時候又是正值青春年華,夫人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