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那個女人1(3 / 3)

可見,她根本就不在家廟裏,那宗政英也說了,朱邪長雲所做的一切,都是皆因為召玉而做,如此可見這召玉這麼多年來,就一直是跟著朱邪長雲的,而且朱邪長雲原先還活著的時候,就沒正經在家裏幾日,一年到頭都是在外麵的。

不過,這召玉的身份,難道真的隻是一個部落酋長的女兒那麼簡單麼?自己倒是有些想去家廟親自探訪她一下,反正自己也沒去過那家廟,要去的話,借口有的是。如此一想,當即便朝心劍道:“等著婚禮一過,我便要抽出兩日的時間去那家廟裏瞧瞧她去。”

“夫人說的及時,倒是說不定能從她的身上瞧出什麼端倪來。”心劍也及其的讚同道。

次日,正是那朱邪逸池與北舞雪遙的大婚之日,蘇海棠作為主母,自當是不能閑著了,而且那北舞雪遙就直接從小書居裏出嫁,沒有娘家人,所以便請了她去作為娘家的姐妹,為此那柳小巧的臉上難免是有些難堪,想這些日子自己是跟著她來往是百搭了,所以一整日便也憤憤的,而且那朱邪逸玄又不在,更加的沒有什麼心思。便沒來這小書居裏。

蘇海棠則領著弄琴侍棋過來給北舞雪遙收拾打扮,雖然說她身邊的玉齡也是個巧手的丫頭,不過她們到底是女係家族,不管是小姐還是丫頭,在這女工之上都不是如何的重視,收視打扮也遠不如侍棋。

此刻已經綰好了青絲,又上了妝,這便將那鳳冠帶上。

玉齡見自己家的主子,侍棋不過是微微的給畫了一下眉頭,又塗了臉,點了唇,這就跟變了一個模樣一樣,好像是哪裏走來的仙女,當下忍不住攢到:“少主,您真美。”

北舞雪遙也是第一次正視這點妝之術來,不想這侍棋竟然有這麼一個本事,若是蘇海棠能把她送給自己就好了,有著這樣的神來之手,此刻看著那鏡子裏的人,北舞雪遙都不敢相信是自己。那般的高貴美麗,配上這一身的鳳冠霞披,更是猶如仙子一般的美幻絕倫。還是,每一個新娘子在這大婚這一天都是十分的美麗。

蘇海棠見時間不早了,便也催促起她們來,雖然說是今日要作這北舞雪遙的娘家人,但是朱邪家這邊她還是主母,還得去坐鎮,所以這裏便吩咐書香看著,心劍同自己先去了三房那裏。

這一路匆匆而行,路上也沒什麼人,今日下人大都一齊到了三房那邊去幫村著,客人們就更不必說了。

還未到三房大門口,隱隱約約的便聽到那邊傳來的熱鬧之聲,卻聽見身後有人喚自己,“主母嫂嫂!”蘇海棠當即愣住,這聲音分明是朱邪逸瞳的聲音,心裏一驚,難道他認出自己來了?一麵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平淡從容的浮起一個笑來,“你怎麼才來,是不是瞧著逸池成親,你羨慕了?”說罷,又道:“不過你也這般大了,上一次我說那公輸家的姑娘很是好了,你又不樂意,如今又羨慕人家成親的,不過過了這婚禮,我就抽個時間去家廟裏看看你母親,說不定隻要你這裏娶妻生子,她心裏掛記著孫子,就回來了,如此也算是正好一家人團聚,若不然她一個人在那家廟裏過得清苦,想你心裏也不好受吧。”

朱邪逸瞳笑了笑,“多謝嫂嫂關憂,不過這樣的事情,是說不清楚的,當初誰也沒想到,逸池竟然會與北舞少主的走到一起來。”朱邪逸瞳說著,一麵走上前去。突然覺得自聞到一個十分熟悉的香味,不過這仔細的去聞,便又不聞不著了。而又怕叫蘇海棠瞧出什麼來,所以便沒敢在去聞。

然這心裏卻是有些興奮,難道她一直在自己的身邊?

蘇海棠怕自己去的時間晚了不好,所以便道:“先進去在吧。”

那朱邪逸瞳跟在後頭應了一聲,便也抬起腳步跟著一到而去,一麵趁著蘇海棠跟著心劍不注意,便打量著自己的四周,心裏充滿了期待,希望從這院子裏的哪一各個角落能瞧見她的影子,不過卻始終沒發現個什麼。

他那裏在四處的尋找,卻不知道蘇海棠這裏卻是滿腹的擔憂,他在自己的身後,深怕叫他給敲出個什麼端倪來,所以也是忐忑不安的。

婚事正常完成,一切算是妥當了,等明日這些賓客與朱邪逸池夫妻兩走了,自己便能好好的休息了,此刻回到這沉香閣裏,已經是快一更天了,然去不能去休息,自己已經許諾了那朱邪玉堂,要給壹兒她們找解藥,所以今日還得去那朱邪逸瞳的院子一趟,若不然自己沒按期給壹兒她們送去解藥的話,自己還真的怕朱邪逸瞳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些兩天都是心劍在蘇海棠的身邊伺候,此刻見她一身疲憊,卻又要出去,便攔住她道:“夫人,今晚讓我去吧,你今日忙得腳都沒歇下。”

蘇海棠擺擺手道:“不行,我今日去,若是找不著,我就直接管他要。”利用這張臉來做資本跟他要。

心劍聞言,心一驚,“夫人您想?”

“我是那樣的人麼?不過若是他真的不給,那他在壹兒三姐妹之間,我定然選擇壹兒她們。”蘇海棠的意思已經夠清楚了,必要的話,自己會把那朱邪逸瞳給殺了。哪怕這樣會激起召玉,不過也正好,自己喜歡的就是痛痛快快的,而不是這不陰不晴的暗戰。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而且朱邪逸瞳既然是一個劍客,那麼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他練劍的時間都不會因此而改變,所以蘇海棠正好挑著這個時間去竹林裏,一來這裏沒有什麼人,不會叫他以外的人發現,二來這裏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也會站上風,殺他也少費一些力氣。

不知道怎麼回事,朱邪逸瞳的心裏竟然有個奇怪的感覺,總是覺得今日她會來,所以練起劍來,總是無法集中注意力,便索性不練,靠在一根翠竹上,歎著氣。

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為了她改變了這麼多年來的習慣?母親說的真對,紅顏果然是禍水,會毀了男人的一切,如今自己不過是見了她一麵,整日裏不管在做什麼,這腦子裏想的都是他。

可是,自己能怎麼樣呢?即便是火自己也要奮不顧身的飛過去,是死?還是涅槃重生?他好奇。

突然,朱邪逸瞳直起身子來,自己竟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對,是腳步聲,是走過來的腳步聲,自己能清楚的聽見那竹葉細碎的聲音,可笑的是,他竟然無法對這腳步聲提起戒備來,轉過身,恍然若夢,竟然是她。

上弦月,月光普照,竹林裏能清楚的瞧見每一支竹葉的影子,何況有是這麼一個如謫仙的人兒呢。

隻見那銀色的月光似乎是專門為她來生的,此刻正溫柔的灑在滿了她的全身上下,微風淡雅,卻能把她的那一襲淡紫色的裙紗拂起來,風似乎在這一刻也顯得十分的溫柔。朱邪逸瞳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有些仿若於夢中,怔怔的驚喜的看著。

朱邪逸瞳這樣的表情是蘇海棠早已經意料到了的,所以此刻她顯得比較淡然,不過也頗有些震驚,一個人竟然可以有這麼菱角分明的兩個性格,他竟然會如此的偽裝,白日裏他不過是一個徒有著一張繼承了他母親妖魅俊美的臉龐之外,便一無是處,連同氣質在別人的眼裏也不曾有過半分。可是現在呢?這月光之下,他白日裏積心處略隱藏的一切,完全就暴露了出來,讓自己一覽無遺,他的身上有著與朱邪逸玄同樣的驕傲氣質,那般不可一世,妖媚的瞳雖然不如月酌那般的深澈,卻也是能深深的撞擊著人心,不過蘇海棠本身是一個有著一副好皮囊的人,而且見過的好看的男子比比皆是,此刻對於這個真實的朱邪逸瞳除了震驚之外,實在是生出其他的感情來。

“你到底是誰?”竹林裏的突然憑空的卷進來一股旋風,將這沉醉與自己夢裏的朱邪逸瞳反應過來,不過卻是驚喜的發現,她還在自己的眼前,之間的咫尺之距,不過是十丈而已,似乎隻要自己抬起腳步買過去,夢想便成真,可以真實的把她擁在懷裏,用心來疼,用命來疼,用這一身來疼。

“你畫上畫的又是誰?”蘇海棠可以的改變了自己的聲音,此刻的聲音顯得有些十分的偏冷,在那朱邪逸瞳的耳裏聽來,如此的縹緲遙遠。

“我……”朱邪逸瞳這張口,卻不知道自己這要如何回答了,難道告訴她,自己畫的是一個長自己二十春秋的女人,或許已經去了很多年,或許就是她的母親。頓了一下,才道:“那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從小我便發誓,他日一定要娶這樣容貌的女子為妻。”如今,自己的這夢是要實現了麼?

原來娶的是臉,忍不住的冷笑一聲,“紅顏易老,歲月會把所有美麗事物一並帶走。不會因為她本來的美麗而對她寬容一分。”

恍然大悟,自己這是說錯話了麼?還是她會錯意了?自己隻是想要告訴她,自己想要娶她而已,隻是不敢直接說出來,那樣會顯得太唐突了,可是她竟然誤會了。一時間竟然著急來,自己一麵在心裏嘲笑著自己因為她的這句話而驚慌失措起來。一麵隻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隻是想……”

“想什麼?”蘇海棠淡挑起秀眉來,眉眼間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好奇,卻也越發的醉人眼眸。

“我想娶你為妻。”朱邪逸瞳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氣,才將這句話說出來。不過把這話說了,這糾結的心裏卻是平緩了許多,隻向蘇海棠又滿臉的認真說道:“我是真心的,絕對不是空口一句話,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來發誓。”

這般真摯的話,那樣認真的眼神,到底這其中有幾分真意,蘇海棠沒有去研究,隻是問道:“那你知道我昨晚跟著今日來是做什麼的麼?”

“姑娘請說。”朱邪逸瞳也想知道,反正總不可能說是來看望自己的。

“我弟弟被人下了藥,每隔一段時間必受那腸穿肚爛之痛,我經幾分暗訪,才知道你這裏有解藥,今日正是來求解藥的。”蘇海棠說道,這話裏倒是看不出半分的虛假來。

她的弟弟?朱邪逸瞳心裏一驚,莫不是叫母親看見了她弟弟所以才下的吧,何況她與容素長得如此的相信,那麼她的弟弟應該與她的容貌出入不大,所以當即便有些懷疑的問道:“是不是一個白衣女人下的。”

蘇海棠當即也詫異住,不過卻不敢有半分的疑遲,深怕自己這一停頓,會叫他看出什麼端倪來。隻是卻又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他的母親召玉,而自己又沒見過召玉,當即也隻能是賭著運氣回道:“正是,聽舍弟描述起那女人來,不過是三十出頭,頗有些妖魅之色。”

如此,就對了,真的是母親,那這樣說的話,她豈不是早就知道了容素還活著,可是竟然不告訴自己,心裏頓時隻對母親充滿了氣,想都沒有想,就把隨身帶在身上,原本是明日一早給壹兒的一份解藥丟向蘇海棠去,因為怕壹兒她們三姐妹臨時背叛,所以朱邪逸瞳隻打算先給一份解藥,若是她們完成了任務,自己才給小貳跟叁兒解藥。

她要的,不管是什麼,他都願意給她,何況此刻她要的隻是一份解藥,他自然想都沒想便給她丟去。不過卻很是遺憾的說道:“這毒,若是下了,便是致死相隨,除非死了才能好,若不然的話,便是沒隔一段時間就要服用解藥。”言下之意,每逢一段時間,她都得來找他,他會給她解藥。

見她不回,估計她是想自己暗自配此藥吧,便道:“這藥,世上沒有幾個人能配得來,所以姑娘還是不要去勞心費力了,我看姑娘倒不如直接給在下一個地址,以後時間到了,在下會親自派人送去。”

世間沒能幾個人能配得來?那麼就是說還是有人能配得了的,如此自己願意去勞心費力,當下隻是揚起眼角,朝他冷淡的看去,“告訴你,你在去告訴那女人?”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朱邪逸瞳一愣,她又會錯了自己的意思。正要解釋,卻聽她又道:“以後這個時間,我會來這裏找你。”說罷,便轉走了。

朱邪逸瞳見此,怎能這麼把她放過,當即連忙追上去。

蘇海棠聽見他追過來的聲音,當即利用著那青竹的韌性,隻將自己的身子彈得高高的,便運著輕功,蓮足輕點過那夜裏脆嫩的竹心,很快便消失了在月下。

朱邪逸瞳還是沒能追到,轉身回這竹林裏來拿起自己的劍,不由自主的伸手自懷裏拿出昨日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那片竹葉,放到唇邊,陶醉的閉上眼。

蘇海棠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這麼容易就從他那裏得到了解藥,原本是想給心劍,叫她去風湖居交給雲嬤嬤,看雲嬤嬤能不能配出來的,不過因為又擔心那朱邪逸瞳騙了自己,想這等著天亮,讓壹兒來瞧過了之後,在去也不晚,而且從明日下午開始,她的身子就該虛弱起來了。

回來沐浴之後,便上床休息,想比是得到這藥,不管是真假,心裏算是有了個寄托,所以蘇海棠心裏也沒有擔憂的,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起來,那北舞雪遙跟著朱邪逸池已經收拾好了,馬上要回北舞家去,蘇海棠看在這北舞家少主的麵子上,自然是要去送上一番了,一麵讓侍棋去把壹兒先請來沉香閣看藥。自己則收拾了一下,領著心劍跟著書香,便去了朱邪家大院的前院。

那裏也有忙的遠客相繼的走了,留下來的不過是金家的人與那柳小巧罷了。

而這對新婚夫婦,原本也是想早早的走,不過到底是主人家,還得在這大部分的賓客走完了他們才能啟程。

然這朱邪逸池跟著金媚娘,到底是骨血相連的,前幾日還要因為一陣吵鬧要死要活的,如今那金媚娘來相送,又哭得死去活來的。倒是北舞雪遙,來蘇海棠這裏告了一個別,便先進了那華貴的馬車裏,竟然不曾去給那金媚娘說一聲道別的話。

如今這大門邊,就剩下金媚娘拉著朱邪逸池說話。好不容易朱邪逸池才喊五兒領著幾個嬤嬤把她帶進去,又叮囑了丫頭們好生的照顧,朱邪逸池這才抽了空兒來蘇海棠的麵前。

此刻看著朱邪家的大門,雖然從小就知道,若是不想留在朱邪家為奴為婢,那麼就要從這高門之下出去,如今他出去了,比自己想象的要風光,不過這心裏卻也是多了幾分淒涼,頗有許多的感觸,此刻站在蘇海棠的麵前,隻將那紫色的袍子掀起來,屈膝朝蘇海棠一跪,磕了一個響頭。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住了,連北舞雪遙也連忙從馬車上跳下來。

蘇海棠正欲吩咐人扶他起來,卻聽見他說道:“這頭不是白白給主母磕的,而是希望這以後我走了,大哥又不在身邊,我母親又沒有一個自己養的女兒,所以想請主母幫我代替照顧著我母親,不過日日瞧,隻望不要忘記了。”一臉的認真,第一次叫人覺得,原來他也是個孝子。

說罷,沒等蘇海棠回話,便又磕了一個頭,回頭深情的看了一眼身邊不遠站著的北舞雪遙,眼神裏隻有那如春水一般溫柔的暖意,似乎要把北舞雪遙整個人渲染於其中,看了罷,這才朝蘇海棠謝道:“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說來是最不可饒恕的,不過卻要多謝主母為我把這根扭曲的紅線給牽直了,讓我一生能名正言順的照顧著雪遙,永遠能正在她的身後保護著她,從今以後,更不會辜負主母的一番恩情,定然與雪遙永偕白首,生死不棄不離若有違誓,永世不得超生!”

這般的誓言,降將吭奮,一時間他叫人刮目相待起來。

北舞雪遙站的並不是很遠,自然能聽見他說的這話,當即心裏微微有些動容起來,原來他對自己竟然是這般的真心,就在這朱邪家的大門前給自己許下一生一死,作為一個男人,這是要多大的勇氣啊,可是自己竟然還那麼不將他放在眼裏頭。心裏不禁是自責起來,同時也蕩漾起了一圈圈漣漪。

隻是,蘇海棠的這心裏雖然是有些吃驚他說的這些話,然而卻並不真的相信了他的這話,而是更覺得他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做個北舞雪遙看的,他的心機竟然如此深沉,自己先前竟然小看了他,如此這北舞家,自己倒是有些擔心,狼入室!

不過此刻蘇海棠能說什麼呢,隻是祝福一句,“你們定然會相扶一生,白頭偕老。”說罷,便讓他起來。

那朱邪逸池謝了方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起身來。這才站穩,便見北舞雪遙朝他慢慢的走來,滿臉的感動。見此,朱邪逸池示意小廝把他放開,闊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北舞雪遙摟進自己的懷裏,臉上布滿了溫柔的寵溺的微笑。然心裏卻是冷笑著,今日走出朱邪家,那麼他定然要在北舞家有一番作為,他要篡改北舞家的一切。

以及那個家主的位置。他堂堂的七尺男兒,怎麼能屈身與一個女人的身下,如此還有何臉麵呢?

蘇海棠這才準備回自己院子裏去,不想在才順著長廊進了內門,便見金媚娘站在那裏,身邊就五兒跟著金如姐陪著。見蘇海棠進來,金媚娘不禁是失魂落魄的問道:“走了麼?”

“走了。”蘇海棠說道,因見她那臉色此刻蒼白得厲害,便知道究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定然是舍不得的,於是隻將朱邪逸池方才在大門口跪下來求自己的話與她說了。

如此金媚娘的心裏更是難受,整個人像是脫氣了一樣,軟綿綿的倒下去,幸得五兒的力氣大,把她給扶穩了,蘇海棠見此要死不活的,又知道如今是不管怎麼勸慰都是沒用的,所以便道:“你回去把你那邊打理好,別一日哭喪著一張臉,若是看著你精神些,我便把逸歌召回來。”

言下之意,隻要她恢複的好,別給自己找事情,自己近期之內就會讓朱邪逸歌回來的。‘’

聞言,那金媚娘竟然瞬間有了精神,也不要人扶了,一把拉住蘇海棠的手,“主母說的可是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蘇海棠反問,這陣子自己要注意著那朱邪逸瞳,哪裏有多的時間來戲弄她,還有今日該是抽空去看看宗政英了。然突然又想起來了,今日自己應該要開始裝病了。

金媚娘聞言,當即歡天喜地的,一麵精神倍增,又謝了蘇海棠幾回。

金如姐給蘇海棠行禮了,又見她行色匆匆的,便沒敢在多說話,身怕打擾了她,引起她的反感來,以後不討她的喜歡了,還如何出入沉香閣,不過最叫她心裏舒坦的是,如今這蘇海棠沒傳出喜訊來,所以這段時間裏,她倒是不用防備什麼,反正朱邪家主又不在,那蘇海棠怎麼能懷孕呢。不過那個該死的柳小巧,竟然還不走,難道她們柳家就這麼不要臉麼?這麼一個大姑娘了,在這裏又不像自己一樣有個姑姑照顧著,竟然就這麼放在朱邪家,也不避避嫌。

見他們走了,蘇海棠這才歎了一口氣,回沉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