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喜2
修長的指腹在劍刃上來回的摩挲著,目光深幽的看著蘇海棠,“他會來,不過是在你們葬下之後。”餘音婉轉而流,泠泠的一聲,那劍尖竟然已經逼進了蘇海棠的眉心。侍棋當即嚇得手足無措的。
而此刻,易水寒也算是勝券在握的,不過也是這麼一刹那間的功夫,但見蘇海棠的身子突然向後仰去,整個身子如雲絮一般的飄出窗外去,易水寒的劍終究是慢了她一分,當即隻附到窗沿去,卻哪裏還見什麼人影,正欲轉身,卻見自己的脖子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懸著一把劍,目光隨著劍身向上而看,持劍之人,竟然是蘇海棠,背脊一陣涼意暗生,“你……”她的輕功竟然如此厲害,不過是這麼點的功夫,竟然能從這個窗扉從自己剛才進來的那個窗戶進來。
蘇海棠揚起眉頭,神采飛揚。因知道那軒轅封會來,所以心裏也少了許多的擔憂,此刻就等著請君入甕罷了,“我怎樣?不過你放心,我沒有興趣殺你。”說話間,隻將他的穴道封住了,便將劍一收,示意侍棋拿來一條床單蓋在他的身上,這便躺倒床上去閉目養神。
而隔壁的戚珂雖然未醉,不過其他的兩位長老都已經醉酒熏熏的,他也懶得出去暗查了。便倒頭也睡了。
隻是這色長老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腦子裏想著的都是白日見到的那個女人白生生的胸脯,而且白日裏又打聽了那女人的住處,知道她浪名在外,更是欣喜,此刻又多喝了兩口酒,正是在那興頭上,便搖搖墜墜的出了客棧,一路朝李家大院裏去。
月色朦朧夜無愁,夜空因為看星星的璀璨而顯得十分的幹淨。
所謂這得不到的更想要,這月至中天,想那月酌這個時候應該是睡了吧,便拿著自己的那些從路過的商販手裏買來的迷煙,往那月酌的屋外偷偷的靠近,在窗戶上摳出來一洞,將煙管放進去,便隻管往裏頭吹煙,但見屋子裏煙霧彌漫的,李夫人這才高興的轉過身來,看著月亮等裏麵的煙霧散得差不多了,自己就能進去了。
“嗬嗬,小美人兒果然是寂寞了,他不來伺候你,大爺我來伺候你怎麼樣?”一直猥瑣淫意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李夫人嚇了一跳,這反映過來,卻見自己已經叫一個老頭子抱著,仔細一瞧,竟然是今日那客棧裏來投棧的兩個老頭中的一個,當即隻險惡的將色長老推開,“你一個老東西,給我滾開,也不撒潑尿瞧瞧你什麼德性,姑奶奶都能當你孫女了,你好意思麼?”她是喜歡男人,是不貞不潔,不過那也是要自己看得上的男人,自己又不是那勾欄院裏的婊zi,見著男人都要的那種。
色長老最不服的便是老,如今這李夫人不知情,隻當他也是為老不尊,學著年輕人半夜來采花,所以便才開口罵他的。
不想這色長老此刻就冷下臉來,一手朝李夫人豐腴的胸脯抓去,也不管她疼不疼,隻狠狠的將她揪到自己的眼前來,“你剛才說什麼?在給本長老說一次。”
李夫人還沒看清楚形勢,隻將他的蒼老得跟樹杆一樣的手拔開,一麵胸脯上傳來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的叫罵著,“你個老不死的,還不趕緊放開我,小心我帶你去見地保大人。”
色長老聞言,不屑一笑,冷哼一聲,早已經等不急了,便要伸手扒她的衣服。
李夫人見他動起了真格的,這才反映過來,大喊起救命來,這才想起這邊的丫頭下人門都叫自己給支開了,而這屋子裏的月酌又叫自己用迷眼迷暈了,此刻心裏滿是後悔,看著眼前的這老頭子,死的心都快有了。
房間之中,月酌因叫這李夫人放迷煙進來隻得是將那朝著花園那邊的窗戶打開,便要回去睡覺,卻聽見屋頂上細碎的聲音,當即便小心的防備起來,一麵又到床上躺下來假裝睡著,不想這來的竟然是軒轅家的長老,酒色財氣之一的色。不過知道了他的來意,便未去管,隻是此刻聽見這李夫人無助的哭喊聲音,終究是忍不住,隻當是還了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罷。
不過月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武功遠遠的不如那長老,何況自己現在還有傷在身,想來是無計可施了。不過卻也不能叫他淩辱了那李夫人,便隻能是偷襲。
偷襲這是月酌第一次這麼做,當然除了那一次綁夫人之外,不過那一次是被北堂家的家主授意的,他也是被逼的,而此刻是自己來策劃如何偷襲,自己才有勝算。隻將自己最後剩下的那兩隻飛刀那在手裏,自窗口出去,暗藏在那轉角之處的柱子後麵,卻見這月光之下,長老衣衫班退,投入十分,隻是卻一麵害得控製著那掙紮著的李夫人。見此,月酌隻將自己的希望都放在兩支飛刀之上了。
往他的後腦勺瞄準,隻咬著牙將飛刀射出去。
他的這兩刀,分明賭的就是運氣,如果那長老的頭動了的話那麼這飛刀定然會打在李夫人的身上。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長老一生都用在了這色之上,所以從來是不相信這樣的話的,此刻若是他沒有將頭埋在那李夫人的脖子間,定然能從李夫人的眼裏看見身後朝自己飛來的飛刀,不過他偏巧沒有把頭抬起來。
李夫人隻見這老頭子的口裏突然流出一股液體,灑在自己的胸前,還粘粘的,卻發現他的動作也停止了,而且身子一瞬間變得僵硬起來,當即嚇了一跳,隻將他蹬開,落荒的爬起身來,把胸前的衣服拉上,卻才見月酌在這老頭的屍體後麵站著,當即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精神,隻向這月酌跑過去,一把緊緊的摟住他的窄腰,撲進他的懷裏,才哭了起來。
月酌不知道是自己的運氣好,還是自己合適這樣的攻擊方法,這色長老竟然就這麼死了,而且牡丹未采,估摸著他地下也不得安寧吧。不過看了已經深深的鑲入他腦子裏的兩支飛鏢,心裏隻想,如今這回去,倒不如在這飛刀之上用光,想來侍棋她們不是也一人學一樣麼?自己與她們一樣,都是要伺候夫人,為夫人效忠的,就也隻是專心的學一樣。
何況這偷襲,比自己想象裏的好要好多了?
一麵低頭看了一眼懷裏嚇得不輕的李夫人,隻問道:“夫人,今日在下為你殺了一個人,欠你的恩,欠你的情,該是還清楚了吧。”說罷,隻將她輕輕的推開。
李夫人被退離那溫暖厚實的懷抱,仰頭朝她看去,月光之下,臉上的淚痕斑影叫人望而心生憐惜,“你就這樣不能接受我麼?還是你也嫌我髒?”李夫人說著,一雙明媚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月酌,似乎他不給自己一個答案就誓不罷休。
月酌不語,隻將頭別過去,仰望這那天空的一輪明月,隻覺得此刻的風顯得十分的清冷。
李夫人見他不回,便又伸手將他的腰身給纏住,“我是真心的喜歡你,你若是願意,我一輩子隻跟你一個人,如果不不願意留在這小鎮之上,我跟你走。”
月酌聞言,回頭看著她此刻認真的表情,唇角浮起一抹淡如雲煙的笑容,“你跟我走,你喜歡我麼?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就是願意跟你走。”李夫人毫不示弱的回道。
“喜歡,不是說出來的,何況在下心中已經有人。”月酌說著,聲音有些放輕起來,似乎他此刻說的這句話,是多麼的叫他敬畏。舒了一口氣,又道:“夫人你永遠也不懂的。”
“我隻要一點小小的位置,哪怕是妾室我也願意。”李夫人隻說到,臉上充滿了希望,仍舊那麼認真的看著月酌。
“可是在下的心裏已經滿了,甚至已經是溢滿了出來,我這份情意如今還沒找到寄托的地方,我還要人來引渡,夫人你若是來找我,豈不是自找苦吃,自找罪受麼?”月酌說道,心裏已經叫夫人的影子給填滿了,自己甚至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將夫人放在心上的,或是從第一次見麵之時,或是在風湖居見麵的時候,或是某一夜突然喜歡的。
李夫人聞言,隻是一直看著他,卻在也無話可說,良久才道:“你抱我一次,可以麼?”
月酌有些愣住,轉過身防備的看著她。
“你難道就這麼嫌棄我麼?”李夫人隻覺得心裏十分的難受,以往便是與那些男人分別之時,自己都沒有這麼心痛的感覺,即便是當初相公走了,就這麼把這個家丟給自己,自己也沒有這麼的難過,可是如今,心竟然痛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在床榻之前照顧著他的片段曆曆在目。
月酌始終是不忍心,又想起來她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家,上有老下有小,也十分的不容易,隻伸手將她摟著懷中。
李夫人的嘴角高興的翹起來,然眼淚卻也一麵不爭氣的順著臉頰留下來,跌落進嘴裏,又鹹又苦,片刻抬起頭來,挽著月酌腰身的手放開,反將他推開,轉過身便走了,“你走吧,以後我定然好生的照顧孩子,伺候我母親。”
月酌不知道她為突然間變了一個人樣,看著她的影子消失在長廊的深處,傻站了一會兒,提起那地上的屍體,出了這李家宅子,尋了一處枯井,便將他扔進去,自己則漫步向客棧走回去,心裏一片複雜。
蘇海棠一直都在聽著外麵的聲音,此刻突然傳來一陣笛音,是鄉魂。
當即便起床來,隻將此刻伏在桌子上的侍棋的聽穴封住。
那侍棋正是聽到這聲音,剛剛抬起頭來,便見夫人伸手朝自己點來,那笛音便消失不禁了,方反映過來是軒轅封來了,也有可能是軒轅家的人在操縱控魂術。當即睡意全無,她是中過這控魂術的,所以此刻難免是有些害怕起來,隻將重心放在蘇海棠的身上,一麵也下意識的躲到蘇海棠的身後去。
而窗前拿床單給蓋著的易水寒也聽見了笛音,知道是那軒轅封來了,不過此刻自己動彈不得,又通知不了他,而且聽到了他的這笛音,自己的腦子裏也開始覺得迷迷糊糊的了,不過好在他的內力尚雄厚,還算是抵製得住。
笛音突然停下,蘇海棠就那般坐在桌子前麵,窗戶裏傳來陣陣陰風,將易水寒身上的床單吹開,便飛進來一個人影,侍棋此刻已經將自己的穴道解開,看清楚了來人,當即高興激動的大叫出一聲來,“心劍!”
心劍落到窗前,隻將那易水寒的穴道解開,兩眼空洞無神的看著侍棋。
房門突然叫人推開,但見走進來的正是軒轅封,他一身墨色的長袍,猶如靜夜羅刹一般的走進來,冷厲的眼眸打量著蘇海棠。
隔壁的的人,自己倒是沒將他們放在心上,何況自己的這控魂術,到底不是白練這麼多年的,他們想跟自己比,差得遠了,何況自己已經掌握了軒轅家的控魂術最高之境,長老又如何呢?
不過這個女人,竟然沒事。
“你就是朱邪家的主母?心劍的主子?”軒轅封其實話不多,很難跟著第一次見麵的人連問兩個問題。
易水寒聞言,不禁有些吃驚的朝蘇海棠看去,她真的是朱邪家主母,竟然這般大的年紀了,還是她的臉上真的是易容了的?一時間有些好奇的看向她。
蘇海棠麵含清笑,抬起眼眸,看著他的那張臉,突然有些像是照鏡子的感覺,眼神隨之轉到此刻像是傭兵一樣毫無知覺的站在他身後的心劍,淡淡的朝軒轅封說道:“我來正是要帶她回去。”
軒轅封輕笑一聲,有些略帶嘲諷之意,“你如今帶不走她了,我不否認你的武功確實在我之上,不過即便是你能帶她回去又怎麼樣,她也不認識你,隻將你當做仇人罷了,這樣的心劍,你還要帶回去麼?”
“我這個人算是性情溫柔的,不過卻也霸道得很,我身邊的人,即便是要把她當作傭兵,叫她毫無知覺的來使喚,那也隻能我自己來使,旁人決不可。”蘇海棠依舊淡然的看著軒轅封,口氣卻是及其的認真。
“哈哈哈……”軒轅封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狂妄的人了,雖然這個人是心劍的主子,不過又能怎麼樣呢?笑聲漸止,突然轉身,一手挑起心劍的下頜,“我告訴你,心劍是我的。”
“軒轅封!”蘇海棠見他這樣輕佻的舉動,心裏突然不安起來,倏然站起身來,滿是緊張的看著他。
軒轅封見蘇海棠這般舉動,不禁得意的笑起來,“怎麼,你擔心了?不過我告訴你,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人是,心也是!”是炫耀,也是宣布!
蘇海棠這才真的氣起來,一時間指甲深深的扣緊長袖。
侍棋聞言,也滿是憤怒,卻不敢任意妄為,隻將目光轉向夫人。
軒轅封見蘇海棠那幾近發抖著的身體,不禁是更加得意的笑了起來。
蘇海棠冷靜下來,抬起頭看著軒轅封,口氣已經平緩了下來,“如果我幫你把軒轅家的餘孽都處理了,讓你帶著她遠走高飛,你會對她一輩子好麼?”這問題雖然有些幼稚,有些委屈求全,可是蘇海棠卻還是要問上一問。如果軒轅封愛心劍,自己也情緣心劍這輩子永遠不要醒過來,若是不愛,自己不管軒轅封與自己是什麼關係,他施加在心劍身上的,自己都會討回來。
侍棋聽見夫人這樣的話,自然是不願意,滿是不解的看朝蘇海棠,“夫人您怎麼能……”
不過不止是侍棋心詫異,連軒轅封也以為自己聽錯了,直道聽見這她身邊的丫頭問,自己這才反映過來,方才這蘇海棠果然是說了那番話。不過那又怎麼樣,何況心劍是自己的,自己自然是會一輩子對她好的,這還用她來說麼?不過這口裏是說出與之背道而馳的話來,“哼,軒轅家的那些嘍囉,我從未放在眼裏,何來要你插手?”說罷,眼神轉向心劍,冷笑道:“何況我說了,心劍是我的,就如一件東西一樣,要怎麼處置,是我的事情,又何須你來管?”
蘇海棠冷笑起來,眼裏卻滿是寒意,卻不在與他說這個話題,而且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讓心劍到你的身邊去?”
這個他還確實不知道,聽見她主動的提起,臉上也伸起了些許的好奇。忍不住脫口而出問道:“為何?”
隻聽蘇海棠冷笑著說道:“因為我好奇,你的那張臉,為何會是這番模樣。”
軒轅封聽罷,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來,有些激動的看朝蘇海棠,“你知道什麼?”難道她知道母親,或是見過?
蘇海棠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朝他身後的易水寒,隻道:“易堂主,你不是想找那日與你匆匆而過的人麼?”
“怎麼?你知道?”易水寒聽見她提起來,不禁也將目光看朝她去。
一時間,兩個男人都問了她,似乎她是無雖不能的。
侍棋見蘇海棠把手揚起來,便知道她是要把臉上麵具撕下來,隻想止住她,“夫人……”。不過卻也來不及,隻見蘇海棠已經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拉去一半,屋中雖然未點燈,不過那窗扉灑進來的月光裏,剛好映在她的臉龐上,一時間軒轅封與易水寒都愣住了。
蘇海棠把麵具放在桌上,看著兩個驚呆住的男子,一張俊美的臉上,那秀眉微蹙,無限絕美,眼眸轉向軒轅封,“我正是因為好奇,才將心劍吩咐到你的身邊去,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那日我定然不會。”
“你……”軒轅封有些激動地難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看著這張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龐,自己從未想過,這世間竟然有跟著自己長得一絲不差的人。而她又是自己的誰?若不然怎麼能長得如此相信。“你母親是誰?”
這軒轅封才問了,沒等蘇海棠回答,那易水寒便舉步上前,走進蘇海棠,“那日真的是你?”此刻在見她,卻猶如在夢中一般。一且的光影如畫般。
蘇海棠沒有回答她們的任何問題,隻看向軒轅封腰間的那根短笛。“那支笛子正是我交給心劍的。”
軒轅封下意識的身上拿起腰間的那支短笛,他一直以為這是心劍從那戚珂或是長老他們那裏偷來的。又聽蘇海棠敘敘的說道:“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交給心劍,隻是因為我知道那樣的短笛是軒轅家的專屬之物,我曾經還天真的想著,希望那支短笛在關鍵的時候,能救她一命,不過顯然是我錯了,我高估了軒轅家的人,我以為他們是念舊的,原來是不念的。”
蘇海棠說罷,眼神又落在了此刻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的心劍身上。何曾自己能還了心劍為自己所受的恥辱。
軒轅封聽到蘇海棠的說話,已經激動地有些不敢相信蘇海棠數據哦的這些話了,“你母親的名字是?”
“我母親姓容,單名一個素,素水的素。”蘇海棠一字一緩的說道。
容素,容素,這不正是義父醉酒之時所喚的名字麼?許多時候,自己都以為他那是在喚義妹素素的名字,原來竟然是母親的名字,如此,那麼蘇海棠便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一時間充滿了興奮,“那母親呢?母親呢?”
“走了,去年冬月走的。”蘇海棠說著,似乎又瞧見了那大雪紛飛時候,母親去的模樣。抬起頭來看朝軒轅封,眼神卻一下冷冽起來,不過就算如此,他給心劍的施加的一切,不會因此而抹去。
走了,竟然走了,自己還是來尋晚了麼?突然跌坐到椅子上,一時間卻仰起頭來看著蘇海棠,眉宇間卻皺起來,為何她能得到母親的好生照顧,自己卻被母親丟在了迷霧森林那個鬼地方?為何?
蘇海棠見他臉上有些猙獰起來的表情,當即立刻防備起來。
隻聽那軒轅封冷冷的說道:“太不公平了,她竟然走了,我還沒好好的問問她,當初為何不帶著我一起走?為何不帶著我一起走?”軒轅封說著,這聲音越發的大起來,一麵隻將蘇海棠眼前的桌子掀起來。
此刻,兩人如水火般對勢而立。
易水寒自始自終的目的,隻是為了尋找自己摯愛,如今已經知道了她是何人,自然是很明確的站到她的那邊去。
蘇海棠看著站到自己身邊易水寒,隻道:“你沒有必要插手,何況我許不了你什麼。”她的話已經十分的明白了,要控製住軒轅封,自己有這個餘力,即便是他用控魂術自己也不怕。隻是心劍……想到此,隻朝心劍看去,卻見她的劍已經抽出來,懸在了侍棋的脖子上。那侍棋正心痛的回頭看著心劍。
蘇海棠見此,隻向那軒轅封道:“你若是想動手,或是心裏有什麼不滿的,一並像我發來就是。”
“哼,你沒有跟我提條件的權利,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過是多時,你也會變成心劍一樣,完全聽我的吩咐,到時候隻要把你獻個義父,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呢。”軒轅封說著,唇角那抹笑容越發的得意。
凡是以快為尊,蘇海棠此刻見那被心劍挾持著的侍棋,又聽見這軒轅封毫不念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當即也不客氣,袖間飛車的劍刺隻緊緊的逼近軒轅封的喉嚨。“讓心劍把侍棋放了。”
“你下得了手麼?”軒轅封不相信這個妹妹為了區區的一個丫頭,會對自己這個兄長真的下手。
可是她顯然錯了,蘇海棠的手中的劍刺隻望他喉嚨裏刺進去,冰涼如霜的聲音隻在他的耳畔響起來,“你雖然與我似乎是有那麼些血緣關係,不過那不代表什麼,更不能與我身邊的這些丫頭相比。”說話間,這劍刺又刺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