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喜1
李夫人最害怕的就是他要走,隻是自己怎麼能讓他走呢,兒子已經打聽過了,這月公子又還沒有成親,家中即便是有家人,不過也是那父母親罷了,有什麼稀奇的,何況他就是要走,也得把自己給帶上才是。此刻聽見他這般惆歎,便連忙上前去安慰道:“公子放心了,一定會收到的,不過公子也不要著急,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完,還是安心的在這裏養傷才是。對了,今晚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親自下廚做去。”李夫人說著,有意無意的把身子朝月酌挨近靠去。
侍棋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李夫人怎麼看著想霸王硬上弓了。
月酌這不是沒發現這李夫人對自己別樣的好,不過月酌原本就是十分的木訥,與他這後來金嬤嬤給易容的臉實在是十分的不相配。下意識的退開身,十分的不解風情,“不必了,這些日子已經夠麻煩夫人了,等我家人一來,我便離開,絕對不會給夫人添半分的煩惱。”
真是個榆木腦袋,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李夫人一時間裏有些泄氣,不過抬起頭來看見這月酌的臉,又來了精神,隻朝他又走近兩分,“月公子,你這是誤會奴家的意思了,奴家隻是想好好的照顧你,並為有其他的意思,更不是要趕公子走了,何況我家壯兒那般的喜歡公子,公子又經常的陪著我家壯兒,我不過是想好好的感謝公子罷了。”
“實在是叨擾了。”月酌有些不自在的謝道。
李夫人見此,隻伸手朝他拉去,“對了,我這盡跟著公子說話,卻忘記了是來請公子去吃蓮花糕的。”
月酌將手一縮,給李夫人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一麵有些慌忙的說道:“多謝夫人的美意,隻是我想在這裏站站。夫人自己去吧!”進那屋子裏去,就滿是一陣悶人的香粉味道,自己如今身在人家裏,也不好多說一句,何況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隻是這能避則避罷了。
那李夫人聞言,也不生氣,隻是善解人意的朝月酌說道:“你等著。”說罷,扭著水蛇腰便娓娓走了。
月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侍棋見此,忍不住笑出聲音來。卻叫月酌一下發現。
“誰?”月酌頓時全身都充滿了防備,警惕的看著那四周的房簷上看去,卻見那李夫人方才來的廊子頂頭上,那黛瓦之上正匍匐著一個小子的身影。此刻哪裏敢大意,正要出手,卻聽那房頂上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少女聲音,“哎……月酌是我,你別動手啊!”
月酌突然想起來了,這是夫人身邊那個年紀最小的丫頭侍棋,頓時有些激動的大步跨出亭子,朝那廊子下麵走去。
侍棋見他沒了殺氣,方從房簷上爬起來,“我的運氣真好,竟然一來就找到你了。還是這鎮子小了。不過你倒是好命,竟然有這麼一位美嬌娘伺候著,害得我們瞎擔心。”侍棋說著,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嘴巴來,想自己和夫人一路上聯係不著他,心裏擔憂得要命,不想他的小日子過得竟然是這般詫異。
月酌聽見她這番話,隻覺得臉上有些燥熱,又聽見她說她們,便連忙問道:“你與誰來的?可是叫軒轅封發現了?”
侍棋這才回道:“我與夫人一同來的,何況你也不瞧瞧夫人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叫那軒轅封發現,對了,那你知道他在哪裏麼?心劍現在怎麼樣了?”這話轉到正題上去侍棋這心裏又滿是擔憂起來。
月酌正要回她的話,卻聽見那陣嬌滴滴的聲音又傳來了,轉頭過去,卻見那李夫人自個兒抬著一個青花瓷盤過來,裏麵擺放著些好看的糕點,想必那便是她說的荷花糕吧。
侍棋因也聽見她的聲音,隻連忙朝月酌道:“我們在客棧裏,你晚上想法子來一趟。”說罷,便趁著李夫人還沒靠近,便順著屋頂走了。
李夫人抬著盤子過來,見月酌的眼神在那廊頂,不禁也跟著看去,卻見不過是隔壁家的那隻肥貓,便笑嗬嗬的朝月酌說道:“沒想到月公子也喜歡貓啊,奴家原來也喜歡,以前還養著一隻呢。”不過是後來跟著一直公貓跑了,如今也沒蹤影。
“呃!”月酌應了一聲,收回眼神,見李夫人盤子裏的東西,隻道:“在下有些不舒服,先回房去了。”說罷,也不等那李夫人的話,便轉身匆匆的走了,此刻恨不得天已經暗了下來,自己便去見夫人。
然這李夫人聽見他說不舒服,便以為他身上的傷又複發了,自是十分的擔憂,連忙抬著盤子朝他追去。
侍棋這才回道客棧來,問了掌櫃的,曉得夫人已經回來了,便十分的高興,卻被那掌櫃的喚住道:“你那是你家夫人吧。”
侍棋一愣,方想起夫人今日是扮作女裝出去的,便連忙應道:“是啊。”心裏猜想,如此的話,自己是女兒身的身份,這掌櫃的大概也知道了。
卻又聽那掌櫃的說道:“你家夫人今日一個人去找醫館,你怎麼也不隨著她去瞧瞧,還有你們主仆兩人出去的時候小心些,這鎮子雖然小,不過卻也有些不安分的小子,專門欺負外地來的人,對了,你們是來找人,還是路過的?”
侍棋隻覺得這掌櫃的真多事,這隨口應道:“我家姑爺出來做生意,到了這容華鎮就沒信兒了,我家夫人擔憂,便親自來尋。”
掌櫃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說鎮子裏怎麼這陣子無端的出了這麼多俊秀的大爺們,對了,這客棧裏還住著另外的一位爺,我看他相貌不凡,金聲玉振的,說不定就是你們家的姑爺呢!”
怎麼可能,主子怎麼可能到這個地方來,不過這掌櫃說的這個人,自己還得小心些,說不定就是軒轅封呢。謝過了掌櫃的提醒,便上樓直接去了夫人的房間。
蘇海棠聽見這腳步聲,便知道是侍棋回來了,見這天兒還早,她就回來了,莫不是已經找到月酌了,便連忙去開門,“找到了麼?”
侍棋進屋子裏,把門帶上了,才道:“找著了,說來也巧。”侍棋這廂把自己如何找到月酌的事情給蘇海棠說了,又笑了那李夫人如此對月酌,他還如此不解風情反映不過來。突然又想起樓下掌櫃的話,便與蘇海棠也回了。
蘇海棠一時間也警惕起來,又問道:“那掌櫃的可是有說這人在客棧裏麼?”
“那到沒有,若不然奴婢這會兒下去問問吧!”侍棋道。
“換身衣服在去吧,反正人家也知道你是個假小子,不過到底是要防備著那掌櫃一些。”蘇海棠見她一身小子的短衫,背上又有些苔蘚綠綠的痕跡,便讓她去恢複女兒裝。
侍棋換了衣衫,便下樓去問掌櫃的,掌櫃的正在櫃台前麵吩咐著跑堂的,見侍棋一身女兒裝下來,便笑嗬嗬的迎上去,臉上的八字胡隨著胖胖的臉龐一抖一抖的,“要晚飯了麼?”
侍棋見此刻天還早,搖搖頭,“有點心的話倒是可以上一些,不過我來隻是想問掌櫃的,你說的那人今日在麼?”
掌櫃的自然是曉得她說的是哪個人,隻道:“那位公子啊,早出晚歸的,不過我看你們也不必著急,說不定今兒他會早些回來也說不定呢。”
言下之意已經是十分的清楚,那人百日裏是撞不見的,不過這晚上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自己總不能守在他的門前吧。謝過了掌櫃的,拿過小二從廚房裏抬來的一些所謂的點心,抬著便上了樓去。
正到那樓廊上,便聽見掌櫃的吆喝聲音,“喲!公子今日回來的倒是早得很,要不要馬上去備上熱水啊?”
侍棋不禁回頭一看,卻見那樓下的堂中央,確實是站著一個少年公子,樣貌也是十分的俊美,不過那眉目之間,卻是多了幾分風流姿態,身形翩翩瀟灑的,倒是個好看的男人。不過顯然自己不認識,所以便抬著點心朝房間走去。
然這掌櫃的卻是一個十分熱心腸的人,這會兒見著他說的這個公子來了,又見樓上那侍棋還抬著盤子等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瞧下來,便朝侍棋喊道:“小丫頭,你不是剛才打聽麼?你倒是來瞧瞧,這是不是你家的姑爺啊?”
侍棋頓住腳步,轉過頭朝樓下看去,“不是呢,多謝掌櫃的操心了。”
易水寒聽見掌櫃的話,卻是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成了別人家的姑爺,雖然這百花叢裏他走過萬千次,不過自從遇見她之後,自己便為對誰有過非分之想,如今在看那些女人,卻都覺得不過是胭脂俗粉罷了,任是提不起他辦法的興趣。
隨著掌櫃的眼神看去,卻見那樓廊裏站著一個小丫頭,模樣生的倒是好看極了,不過到底是有些稚氣,何況現在自己已經有了她的消息,心思就更不能像是往日一樣,很容易就落到別的女人的身上去了。
侍棋推門進來,便道:“剛剛問了上樓來,那人就來了,生得是好看,不過奴婢倒是沒見過,想來應該不是軒轅封吧。”何況軒轅封不是跟著夫人長得很像麼?
蘇海棠聞言,便走到門邊側耳朝外麵聽去。
這客棧的恐怕是有些年月了的,那樓梯走上去發出來的聲音很是沉悶,蘇海棠聽見那人爬完了樓梯,隻將門打開一個縫隙,朝那人看去,卻見此人不正是獵人堂的堂主易水寒麼?自己與他倒是有一麵之緣,不過這麼久了也應該忘記了吧,何況自己現在又易容了,到不怕他發現自己。
易水寒感覺到那東北方的房門口傳眼神,分明覺得有些戒備,待他回頭一看,卻見不過是一個婦人怯怯的眼神罷了,想來這便是方才那個小丫頭家的主子吧。心裏冷冷一笑,竟然把自己誤以為是她的夫婿了,可是她能配得起自己麼?回過頭,手裏的折扇敲打著那一排退了漆的樓欄朝他的房間走去。今日運氣好,竟然找到那個妄想殺軒轅封的人了,不過如今軒轅封還是不相信自己,連見都不見,哎,如此話,自己要何時才能問他那姑娘是他的妹妹麼?
隻將折扇敲了敲腦袋,怎麼可能不是,兩人長得如此的相似,隻是這軒轅封如今連自己一麵都不見,還如此防著,隻希望這一次自己給他殺了那個人,他能相信自己吧!
侍棋見蘇海棠的臉色方才有些驚詫,便知道她是認識那個人的,“夫人,那人就是軒轅封麼?”
“不是,那是獵人堂的堂主。”蘇海棠捋起長袖坐下身來。
侍棋沒見過獵人堂的人,不過卻知道他們堂綁過夫人,此刻倒是有些興奮,“獵人堂的堂主?竟然如此年輕,不過夫人他來這裏做什麼?難不成他還想綁您?”
“他比咱們先來的,何況他怎麼知道咱們要來這裏,我估摸著說不定現在軒轅家是他的雇主,他來是專程幫軒轅家把軒轅封帶回去的。”蘇海棠說道,自己怎麼還說這裏怎麼都沒見到軒轅家的人,原來這軒轅家已經授意與他了。
“那咱們要不要今晚就他製住。”侍棋說道,一麵看著蘇海棠,征求她的意思,想今晚月酌來了,而且夫人的武功又高,難不成還動不了他麼。
“那倒是不必,他要捉的是軒轅封,與我們有何幹係,何況有他來對付軒轅封,那軒轅封更沒有餘力來管咱們。”蘇海棠此刻已經確定了那易水寒的來意,所以便道。
這說著,侍棋突然想起夫人今日去看了大夫,此刻不由得好奇的看著蘇海棠平坦的小腹,“夫人,大夫怎麼說的?”
蘇海棠如今的心思不在這什麼,雖然心裏也高興,此刻便隻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養著身體就好。”不過應該不用怎麼養,自己的身體好著呢。
侍棋聞言,看了蘇海棠好一會兒,才一聲高喊出來,“太好了夫人……”不過這話還沒說完,便叫蘇海棠瞪了一眼,這才冷靜下來,蹲下身子,連忙湊到蘇海棠的身邊去,“夫人我聽聽,聽說小孩子在肚子裏會踢人的。”
“現在還小著,踢不著。”蘇海棠也不大懂,不過卻也有這個常識。
“呃!”侍棋不禁有些失望的站起身來,不過頓時又想起來,這女人家害了喜,都喜歡吃酸的,便道:“夫人,那我去給你買酸梅子去。”說罷,便要出門去。
蘇海棠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隻將她喚住,“你去什麼呀,現在天都快黑了。”若不然她比較熟悉用八哥找人的話,自己才不會帶著她出來。
“那我去給店家說一聲,讓他們給夫人做些養胎的湯來。”侍棋又道。
蘇海棠見她處於如此亢奮的狀態,隻道:“我們現在出門在外,何況又有要事在身,這樣的事情,算起來也算是我的弱點,你若是說出去,那還了得。”
侍棋聽罷,方反映過來,自己竟然忘記了,他們是來救人的,又不在是家裏頭,哪裏能顧及到這上麵,吐了吐舌頭,“那我去樓下把飯菜抬進屋子裏來。”
見侍棋出去了,蘇海棠便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自己這窗戶外麵,隔著一道水磨石牆便是大街上,抬頭朝天邊看去,卻是與夕陽背道的,隻能看著天邊那些被夕陽染紅,像是叫人硬生生撕裂的彩霞。不過這牆裏有棵水曲柳,剛剛冒出新芽,餘光之下依稀能看見葉麵上了露水。略站了一會兒,便回頭從抽屜裏取出蠟燭來,將蠟燭插上了燭台,一一的點完,夜幕也差不多布滿了這座小鎮。
還不見侍棋來,一個人便覺得也無聊,便又站到那窗台前麵,夜風微涼,蘇海棠看著天邊慢慢爬起來的月兒,隻想如今朱邪逸玄可是也在同望月。這思念,不念的時候倒是沒個什麼,可是這真的念起來,卻是有些撕心裂肺的,卻無那書裏說的半分纏綿。
心裏隻想著他在的時候陪著自己在院子裏散步,而且大約也都是這個時候,他們夫妻倆人也才得空。可是如今能,左麵卻是空空的,如今在夜裏,有的時候,半夜裏醒來,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朝枕邊摸去,不過卻是空空如也。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麼一個習慣,很快的習慣了他在自己的身邊,卻怎麼也不習慣他不在自己的身邊,方知道,很多東西是永遠不能習慣的,就如此刻他不在自己的身邊。
房門叫侍棋推開,便問到了一陣飯香味道。
侍棋抬著端盤放到桌子上,一麵將飯菜擺上,一麵隻道:“到底是這小鎮裏的飯香,這米估計是正經的好田地種出來的,我怎麼聞著也比咱們家裏的香。”
“好吃你便多吃些。”蘇海棠走到桌邊來,卻也是覺得自己問道這味道,十分的有胃口,心裏也有些詫異,人家有喜了不是要害喜麼?自己竟然沒什麼感覺。莫不是那大夫診錯了脈,叫自己白高興了一場吧。
滿腹疑惑的吃了飯菜,侍棋因為覺得這坐著也是無聊,便親自又把碗筷給收著送下去。又跟那熱心的掌櫃嘮嗑了好幾句,想著怕月酌來,所以才上了樓,何況那掌櫃的又要打烊了。
“你卻定月酌今晚能來麼?”等了好久,蘇海棠都覺得有些困意了,所以便問道。
侍棋這心裏隻責怪著那月酌,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來,不過卻更是著急,隻道:“若不然的話,奴婢去瞧瞧。”
如今也隻有這麼樣了,點點頭,“小心些,若是有什麼情況,立刻回來通知我。”想應該不會是叫那李夫人給纏住了吧?
侍棋應了聲,便直接從蘇海棠這屋子的窗戶裏跳到牆上去,直接便上了大街。
在說這月酌,好不容易盼到了天黑,那李夫人來請去晚飯,推脫不過,便隻好去應了,這過了晚飯回來,見時間越發的晚起來,想來夫人那裏是等得著急了,這正欲要出門,卻聽見門外傳來一個無比熟悉的腳步聲音,不禁對這李夫人厭惡起來,隻連忙將燭花吹熄了,索性的倒在床上假裝睡著。看她還好意思留在自己這裏。
李夫人見今日的月明花好,哪裏能白白的浪費了這樣的好春光,所以便又另外準備了酒菜,親自的抬著過月酌的這房間來,隻幻想著月酌的這房間裏的窗戶打開,月光正好能照進來,他們就在月光裏擺上一張小桌子,酒菜又備齊了,你一斛,我一盞,便是那酒意朦朧時,花好月圓兩相好。如此一想,不禁是得意的勾起一個笑容來。
纖白的手親親的敲著月酌的房門,“月公子,月公子……”卻久經不見裏麵的回應,心道難不成的睡了?不過卻又不放心,也許他是見這今日的月色好,所以在院子裏逛著呢,還是自己進去瞧瞧吧。想到此,便推門而入。
月酌原來以為,隻要自己不應,這李夫人不管是有什麼事情都會回去,等著明日來找自己的。
不過他顯然是太高看了這李夫人,婦德在她的眼裏從來都不算是什麼的,她更不會為了那三丈所謂的貞節牌坊而孤苦一身的。
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月酌當即給嚇了大跳,不知道如何應對,隻能是閉著眼睛繼續假裝睡著。
李夫人進來借著月光,能瞧見那床榻之上躺著的俊偉身軀,當即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將手裏抬著的酒菜放到桌子上去,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床榻走去,“月公子,月公子?”見他不應,想來沒理由,除非他是暈過去了,不過這月公子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很好了,怎麼能說是暈倒呢?難道……李夫人這心裏突然一喜,難不成是他對自己早就有意思了,隻是臉皮薄,不敢明目張膽的罷了,所以此刻才假裝睡著,是個自己一個機會吧!
李夫人隻如此想,便高興的去關門,心裏隻甜蜜蜜的想著,也是啊!像自己這樣好看的女人,哪個男人能不動欲念呢。
高興的,甚至是有些迫不急的甩著那豐腴的腚朝床榻跑去。
這李夫人去關門,他還以為她是知趣走了,哪裏知道她竟然是去關門,從未見過這般不懂得廉恥的女人,月酌的臉不禁是有些替她紅起來,隻趁著她關門的瞬間,翻起身來,附到帳頂上去。
李夫人趁著這黑夜,衝上來迫不及待的朝床榻上鋪去,不過卻發現人竟然已經不在了,正是好奇之際,隻覺得後腦勺一陣麻木,隨之這身子一軟,便沒有了知覺。
月酌這心有餘悸的自那帳頂上小心翼翼的下來,有些嫌惡的把她搬到那花園裏頭去,便趁此出了這李家的院子。朝這鎮子裏唯一的一家客棧而去。
不過這才過了半條街的功夫,便見身後那空曠的街道上,多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此刻的場景不禁讓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見軒轅封之時,被軒轅封的笛音迷惑,被他控製住了。
然雖然有那樣的危機感,不過月酌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不是軒轅封,隻是他又是誰呢?如今在這容華鎮的,除了軒轅封以為的男子,他倒是在也沒發現有誰能帶著這麼重的煞氣。
“嗬嗬,你就是月酌?”易水寒似乎能聽見對方有些紊亂的呼吸聲音,轉過身來麵對著他,一雙桃花眸子微微的半瞌著,遠眺著對方。其實他這也算是第一次瞧見這個月酌的正麵,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俊魅的人物,不過他的武功太低,而且身上沒有辦法陰霾的氣息,這實在是太可惜了他那張俊魅妖冶的臉了。突然想起來,公輸鏡夜雖然美,卻是偏冷的美豔,而且美已經勝過了女人,叫人看起來難免容易心生憐惜,然這個月酌卻是一臉的妖魅,而且眼眸尤其的深邃,似乎不像是這中原人。想必他便是軒轅封身邊那個女人的誰吧。若不然的話,軒轅封為何想要至他與死地呢?